绿林网

彼时,此处读后感摘抄

彼时,此处读后感摘抄

《彼时,此处》是一本由何恩鸿著作,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8.00元,页数:200,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彼时,此处》读后感(一):彼时,此处

也许缘于周国平的一句话:“在灵魂与灵魂之间必定也有一种亲缘关系,这种亲缘关系超越于种族和文化的差异,超越于生死,当你和同类灵魂相遇时,你的精神本能会立刻把它认出。”

我相信也许我与这本书也存在着一种亲缘关系,如果真是这样,我很高兴我的精神本能把它认出来了。犹记得打开这本书时流露在脸上的喜悦,一种说不明似乎没有来由的欣喜。

《生命是存在的假象》是我看这本书的高潮,“父亲当然做不了绝望的哲学家,但也没有做快乐的哼哼的猪。满腹诗书的父亲,安贫乐道地做着脚踏实地的农民,耕种着稍纵即逝的时间,耕种着卑微的生命。父亲相信时间的伟力,一贯小心翼翼地步时间的后尘: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春种夏耘,秋收冬藏;三餐有时,四维有度。然而,时间依然固我,铁面无私。在父亲病入膏肓之际,朋友告诉我,有一种新药,有特效,但是一般人弄不到手。如果能弄到,花费大概30万,能买一年的寿命。咨询一位专家朋友,他的表达则是另一番冷酷尖刻,让我放弃幻想。其实,我没有幻想,我知道,面对时间,我们的思维基本上都是幻想的碎片。父亲肯定知道我放弃了,父亲很平和地守候着日薄西山的时光。那样的时光里,父亲在想些什么?我不知道,我很想知道。但是,我不敢面对父亲,更不敢对视父亲深邃的目光,我能想象也能真切感受到,父亲目光铺展出的无边无际的荒原,那是时间的荒原,那是信念的黑洞,那里开满绝望的花朵,但那里没有哲学,那里满地都是时间,没有经过加工或打磨的时间。

据说,爱因斯坦说过,空间、时间和物质,是人类认知的错觉,宇宙中的存在只有场。我们往往用时间来表达生命,这个生命存在吗?时间上是不存在的,据说这已经是科学的认识。如果没有过去的事物,则没有过去的时间;没有来到的事物,也就没有将来的时间,并且如果什么也不存在,也就没有现在的时间。时间究竟是什么?科学意义上,时间也许并不存在,但我们确确实实地感受到时间流水一般地从我们的眼前、从我们的呼吸中流逝,那流逝的的又是什么呢?有哲人说,时间只是一个描述的工具,时间描述的不是真正的存在,只是为了方便对存在的理解与参照而描述着存在,是存在的表象。诚如斯言,那么时间描述的生命是什么?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存在的假象?”

生命是存在的假象。存在是物质的假象。物质是宇宙的假象。是的,顺着这个逻辑,我们可以做出很多思考与判断。我不禁想起《苏菲的世界》里,苏菲在15岁的生日时突然发现生命只是一场“存在的假象”。因着哲学的思考,苏菲明白到所有的一切连同她的生命,只存在于一位父亲写给她的女儿的哲学启蒙书中,那个类似于上帝般的存在,那本《苏菲的世界》里。那是我第一次在书中遇到“存在的假象”这方面的思考,那时候仿佛能深深体会到苏菲的心情,深深地沉浸在一个茫茫然、空虚的然而又无比契合的时空内。看到这篇文章时,这些心绪、这些情感在我心里推波助澜。

以上只是截取的一偶,书中还有许多对教育、对时代、对生活、对人生的深入思考,我一直认为,手捧一卷比坐在电脑前要诗意得多,这也是我喜爱书本的原因。愿你也一样,珍惜此书、欣赏此书。

《彼时,此处》读后感(二):彼时,此处

感动于序言,字字珠玑,感慨深微。

彼时 此处

信仰不只是为了见证人生苦难而存在,信仰是人生的直接意义,包括苦难。经历了很多之后,才明白这一点。明白并不等于认同,更不等同相信,这两者之间还有很大距离。即便相信了,我们也基本上不会以此指引我们的生活。大多数人的生活都不稀罕指引,生活自有一套自己的主张。真实的人生中,我们被生活牵引,被生活放牧。

生活选择了我们。

因为被选择,我们也努力去选择。落魄的时候,这样的表达夸大了落魄;潇洒的时候,这样的表达抹杀了潇洒。此时,我无所谓落魄也无所谓潇洒,生活依然是浩瀚的江海,人生依然是孤独的飘萍,心灵却早已不再是一潭止水,我们被裹挟在奔流的时代波涛之中。这样的表达无疑是诗意的粉饰,我愿意如此潇洒看待,从流飘荡,任意东西,未来也就因此充满了诗意的可能。

一切都只是可能。也因为可能,才有选择和选择的权利,而且我们放大了这种行为和行为的意义。有人说兽与兽的差别不如人与人的差别大,蒙田则说人与人的差别比人与兽的差别还要大。人生的每一步因之而趋向不同,人们的信仰也就因此千差万别。正向看,无限的可能性在我们的选择之中,反向看,我们因此为无限的可能性所桎梏。伏尔泰有句名言:“我们生活在所有可以允许的最好的世界中。”霍金修改了这句名言:“我们生活在所有可以允许的最有可能的世界中。”两句话都是洞见,其言语之外的意味都是对现实人生可能性的妥协与警惕。无限可能,有限人生,我们除了妥协,也就只有妥协了。还好,我们拥有妥协的能力,因此,断壁颓垣能穿越历史的云烟,昭示曾经的绝代风华。

可能世界都是人的世界。反之亦然,人的世界都是可能世界。每个人的生活都与他人有关,如果我想选择生活,选择我的生活,我希望选择只与我有关,有没有这种可能性?只考虑可能,一切皆有可能,这是人生诗意的全部所在。我可以选择做任何一种人,过任何一种生活。我们无法做诗仙,但可以洒脱雄奇;我们无处隐逸,但可以宁和自放;我们不会成为圣人,但可以知其不可而为之。法国哲学家庞杰说:人是人的未来。人当然是人的未来,哲学语境强调的是人的一切言行决定着一切人的未来。不是可能,也无关选择,那是看得见的未来和看不见的未来的必由之路,我们都在路上,未来也在路上,希望正在路上,风雨相随。

因为可能,也就有所不能;因为有所不能,可能也就总被放大。《来,让我们谈谈我们的灵魂》,古波斯的宗教圣人鲁米的诗,最后几句特别有意味:神秘的命运知晓每一粒尘埃的一生/让我们讲述我们的故事/有如一粒微尘。我们愿意把我们的故事看待为一粒微尘,那么选择将不再成为难题,甚而无所谓选择的问题。选择来自心念,心念来自物念。执著一念,念念不忘,人生因而牵扯不断。

选择的舍得之间,决定性的还是心念的舍得。选择是时间上的点,还是空间上的面?是必然的决断,还是偶然的操持?对正常人而言,迈左脚还是迈右脚,基本上不会成为问题,向前还是向后却总是问题。很多时候,所谓的正常与不正常,只不过是我们自以为是的问题,真正的问题是,选择成为了习惯。我们习惯于做选择,其实往往都是被选择。人类迄今所能构想到的最完美的政治模式,民主政治,大家所要的与能要到的,也就仅仅一个选择的机会。也就仅此一点,人类要用鲜血和生命、用漫长的时间和广阔的空间来争取与捍卫。想想,人是多么渺小啊。然而,人的高贵也正在此。横刀一笑,去留肝胆,所为者何,不是三餐,不是锦绣,不过公义,无非良知。林觉民的《与妻书》正是如此循道究理的锦绣华章,每每读来,叫人血脉贲张。

林肯说,有什么样的人民,就有什么样的政府。换几个概念表述也对,有什么样的我们,就有什么样的社会。彼时,或此处,不是时间,不是空间,只是人间。这是一个讲求信仰的人间,我们信仰上帝,本质上是信仰自我。所有的我们,追逐一个拥挤的生活,生活再反过来选择我们,将我们关进一个个圈子。这个圈子与猪圈羊圈无关,又与猪圈羊圈类同。没有谁愿意画地为牢,将自己圈起,然而,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却总是用感情,用荣誉,用单位,用地位,用物业等等,将自己圈进去,我们还为此自豪。

这是一个解构的时代。道义解构了,智慧解构了,权利解构了,还有什么没被解构呢?想不出来,真的想不出来。苏格拉底说,未经省视的人生是没有意义的人生。先哲之谠论已经被现实解构:省视的人生是没有意义的人生。这个时代仍然相信“我是流氓我怕谁”,自由与公义只写在政治教科书上,让那些早已被洗了脑或洗了胆的人来对我们的下一代谆谆教诲。结果如何,不得而知也可想而知。曾经,也就是不远的过去,我很不能明白“神马都是浮云”的语义以及语义的背景,此时此处,我恍然明白了。

其实,我还是不明白。

理性的我明白,自由是人类的命运,是追求的起点,也是追求的终点。这和可能与选择无关,只为选择提供可能。虽然自由与责任及痛苦相联系,但它更与未来及幸福相联系:不管你是多么糟糕的一个人,你的未来总是一张白纸。萨特说得更好:总有一个童贞的未来在等着你。我们的前面就是前方,这是一个不需要选择的方向,然而我们总在为方向而选择。有时候以为这只是我们踌躇的内心的茫然,此时,我的内心依然茫然,我的步履依然艰涩,我已经不敢相信,有一个童贞的未来等在我的前方,正如鲜花开在我的路上。

彼时,或此处,我常常茫然四顾,我只看得到有限的天空。

天空中,没有飞鸟飞过。

《彼时,此处》读后感(三):“我们是时间的果实”

关于时间,历来太多精彩的阐发,不乏皇皇巨著。回想当年花了三年时间读完《追忆似水年华》,读至最后一本时,叹服于普鲁斯特如椽巨笔恢弘架构。时间流过,或许会湮没很多东西,但绝美的文字,心灵纯粹的思考,会穿越时间的阻隔,得以永恒。时间是我们的仇敌,但时间又不是我们的仇敌。

时间是我的仇敌

昨晚又做了梦。

两个梦,两个主题无关又因我而相关的梦,几乎是同时展开,我是两个梦的纠结。这个结解不开,两个梦也就一筹莫展。梦做到这个份上,无一例外,只有醒来。

醒来有些遗憾,想知道结局。当然不可能有结局,现实中都不会有结局。两个梦之间有一条湍急的河流相连又阻隔,我就是这条河流。因为有了一条河流,汹涌澎湃,两个梦有了波澜,有了细节,有了情境,但是没有结局。对于现实而言,这是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的人生,梦里没有这些诉求,也就纠结不开。醒来做了一些假设,这些假设依然纠纠不休。也许,梦境本身就是一种寻求,一种途径。

诗人说,梦里不知身是客。没错,现实也许是一枕黄粱,梦里却是槐安驸马。邯郸卢生也好,南柯淳氏也罢,一样情境历历,情怀切切。是人生如梦,还是梦如人生?这个梦让我迷失。我是谁?我唯一能把握的,是醒来的那种迷蒙,很是真切。清晨,迷蒙之后,晨曦照进来,照在脸上,我知道,该起床了,不能一晌贪欢。

我起床,梦还在,在我的意识里,在我的心情里,在解不开的心绪中。我感觉是在打碎一样东西,那个东西不是别的,是我自己。我被我打碎,碎成一片片,锋利的一片片,折射着明媚的阳光。

阳光提醒着我,破碎的也许只是梦或梦境,然而依然无法抚慰破碎的破败感。这种感觉如同碎片一样锋利,划破了明媚的心情。我的梦一向有个特点,里面只有我关心的人与事,而人事的发展却又基本上与我无关,我往往只是旁观者。这不影响,破败感才影响。我不希望如此,我想参与其中,梦境却往往只让我置身事外。一旦有机会,我可以参与,情节就盘根错节,梦境就訇然短路,戛然而止了。有个征婚词说,我一生的路是笔直的,转弯只是为了遇见你。我的梦里人生就有如此的诡谲,遇见就毅然转弯。

有时我在想,梦境与现实有什么区别?时间与空间?女人与男人?如果这些要素都不可少,那不同之处是什么?仅仅是真实与虚无?这里一定有个东西在左右乾坤,我想,这个超然的东西也许就是时间。

我对时间总是充满敬畏与好奇。四方上下谓之宇,古往今来谓之宙。这是古人对空间和时间的定义。我觉得,时间不仅仅是古往今来,你看,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不就是关于时间和空间的相对论?时间是什么?爱因斯坦讲清楚了吗?似乎没有。如果要对时间做个形象比附,我想最恰当的语词是女人,她们有许多相似之处:柔软,韧性,不确定,神秘。在某种个人的语汇里,女人是个很贬斥的词,就像你是个什么东西一样。人的物质化,再加上性别标示,用专业术语讲,是非谓形容词,不是单纯的名词概念。喜欢宝玉的表达,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用“水”形容女性很是妥贴,水也常常用来形容时间,夫子站在黄河岸边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宝玉这里还有个词与众不同,女儿,玉石般润泽温软,水晶般晶莹剔透。可惜,这里也有个弯儿,这个弯儿是时间。把女儿变成女人的,终究是时间。美好的事物都被时间收藏,时间是我的仇敌。

记忆也是我的仇敌。记忆是时间的伤口,像烙印一样烙下的伤口。有人这样说,女人翻脸如翻书,这说法里面就有个时间参数。时间是一切意义的参数。简单说,意义都是时间的意义。从这个意义上讲,时间是一条鞭子,驱赶着我们,我们都是她放牧的牛羊。如同女人总是让你伤心一样,时间总是把你打败。你负隅顽抗,你节节败退,退守最后的城堡。幽梦是你负隅的城堡,绮梦是你流连的城堡,清梦是你放弃的城堡。

还记得一千二百年前的张继吗?枫桥夜泊的张继,是一个孤旅迷途的落魄诗人,因为某种意义,换言之,因为某种时间,他失眠了,失眠在月落乌啼的夜半钟声里。夜半钟声敲碎了他的幽梦,他没有了负隅的城堡,他只有暂时寄身的客船。野阔天低,江清月近,澎湃的涛声与沉重的钟声,在时间的落差里跌宕起伏,错落有致,节拍通达古今,声响透彻四荒,至今一千二百年。皇帝老儿一支颓废的朱笔,不小心成就了张继对时间永久的逃离,这是这个事件最让人快意酣畅之处。它让我们相信,时间之外还有超越时间的伟力,因而我们还不至于深刻地绝望。

低吟浅唱,我们记住了张继,一千二百年前的张继。时光在这里是停留还是梦回?是白驹过隙的匆匆,还是沧海桑田的永恒?也许,时间有罅隙或者歧路。对此,台湾作家朱天文女士有独到见解,她把人生想象成歧路花园,“小径分岔的花园是一个庞大的谜语,或者是寓言故事,谜底是时间;时间有无数序列,背离的、汇合的和平行的时间织成一张不断增长、错综复杂的网。由互相靠拢、分歧、交错,或者永远互不干扰的时间织成的网络包含了所有的可能性。”

所有可能性最终都是人的可能性。人是可塑的,这个雕塑师就是时间。悲剧加上时间的消解,正如葡萄酒经过经年窖藏一样,消退了苦涩,滋长了醇香,就变成了喜剧。所谓此一时彼一时,翻云覆雨的功夫是时间的拿手好戏。在时间面前,我们不过是女娲造人用过的那一抔抔黄土。

女娲捏造了我们,时间又将我们一一打碎。尘归尘,土归土。这就是佛教的轮回?在这样的轮回中,时间是山野的微风,时间是黑夜的星光,时间是大漠的流水,时间是东山的日出。我们呢,曾经是小草,曾经是大树,曾经是岩石,曾经是高山。有一天,我们依然是尘土,时间依然是时间,亘古如斯,如斯亘古。我们存在的意义,也许只是填充了时间的罅隙。在时间的罅隙里,我们忙忙碌碌。忙碌只是我们懒得思考的借口,我们忙于流汗,我们忙于咀嚼,我们忙于做梦。我们用忙碌填充思想,我们也用忙碌填充时间,我们都与时间同流合污。

还好,我们有梦。梦与梦想是一条武陵源一样的暗河,从此是否可以寻找到时间的某个幽暗的出口?《登幽州台歌》成就了陈子昂惊天一恸,程门立雪成就了游酢与杨时尊师美名,他们因此打通了过去、现在与将来之间的幕墙吗?他们找到了一条贯通古今的暗河吗?今天,我依然为梦所困,我发现我也是梦境与现实之间的河流,看不见的河流,我也是一条暗河。作为河流的存在,我能渡谁?我不知道。现在,过去的将来的现在,将来的过去的现在,我只想渡过我自己。这一点我很清楚地知道,我不能够。

面对我自己的时候,我很清楚地看到,我只是一枚铆在时间一隅的锈迹斑斑的钉子,时间是一堵厚厚的看不见的墙。时间依然是我的仇敌。

本文由作者上传并发布(或网友转载),绿林网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未经作者许可,不可转载。
点击查看全文
相关推荐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