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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评论·作家访谈7》经典读后感有感

《巴黎评论·作家访谈7》经典读后感有感

《巴黎评论·作家访谈7》是一本由美国《巴黎评论》编辑部 编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65.00,页数:41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巴黎评论·作家访谈7》读后感(一):《巴黎评论·作家访谈7》读后

《巴黎评论·作家访谈7》最好的一篇就是访谈乔治·斯坦纳,也是页码最多的一篇。从1一路读到7,很多章节一边百度一边阅读,随便一个人物、一个事件、一个专有名词等都得搜索,读得很慢,差不多一周能读完一本就算不错的了。从年初读到年中,初读时还穿着棉服还觉得冷,现在穿半袖还滋滋冒汗,作家访谈系列7本终于读完。还有3本其他系列,一本是短篇小说集(已读了一部分),一本是女作家访谈(读了波伏娃一篇,不理解为何要单独搞一本女作家访谈,为何不搞一本非裔作家访谈或非英语作家访谈),一本诗人访谈。继续像蚕吃桑叶般一点点啃。 深深感受到是文化差异、时代背景的缺失,没有在人家(欧美)文化里浸泡过读这些个在欧美文化深度浸泡甚至是这种文化的继承发展之代表,很隔膜,深深的文化隔膜和学识的浅薄。很多作家、艺术家以及历史事件等可以说读《巴黎评论》前闻所未闻更不要谈读过相关作品了,边搜索边推进,像蜗牛一样小嘴细嚼。

《巴黎评论·作家访谈7》读后感(二):乔治•斯坦纳教我怎么看待“烂书”

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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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评论·作家访谈7》

作者: 美国《巴黎评论》编辑部

出品方: 99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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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依然大咖云集(图二),有你喜欢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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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的有好几位,比如,布罗茨基和乔治·斯坦纳。

布罗茨基说威尼斯:“我喜欢它,除了美,还有它的衰退。那是美的衰退。它不会被重复。”这样的形容就像首诗,像布罗茨基所畅谈的语言的高 级表现形式。

斯坦纳不愧是评论家,讲了五十页啊,我学到很多。比如,怎么评价“烂书”?斯坦纳认为,“有些书会有错误,会有失实,但值得容忍的书,其实是一个声音,一种激 情,一副人格。” 我对某些“烂书”的困惑,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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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纳说科马克·麦卡锡是福克纳重 生,他对乔治·西默农评价很高,说巴尔扎克写五页或十页的东西,狄更斯写二十页的东西,西默农只用两三段就解决。成功地勾起了我对西默农的兴趣,刚巧本册有西默农的访谈,西默农说他写作总是避免“文学性”,把那些形容词、副词和漂亮句子统统删去。我大概明白他的风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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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谈有很多作家谈自己经历和谈其他作家的内容,既补充了作品背景也多了一些侧面的认识。有些人侃侃而谈,有些人拘谨或敷衍。艾丽丝·默多克显得平淡,我觉得访谈的人准备不足,问题太一般了。有些访谈对答妙语如珠,很有趣。比如,朱利安·巴恩斯面对访谈者“很欧洲”又“很英国”的评价,说“我想我可能在海峡中间的某个地方抛锚了”,哈哈,想起《福楼拜的鹦鹉》,巴恩斯是“怪怪的法国味儿”的英国作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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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S.巴勒斯和唐纳德·巴塞尔姆,不合我的口味,访谈意外改变了我的一些印象。

巴勒斯的经历太丰富了,凝结了那一代“乌托邦空想家”(玛丽·麦卡锡)的深刻烙印,这篇访谈是对文学家药 瘾创作状态的生动描述,另外,巴勒斯谈到创作的剪切法的心理感知过程,这种文字的移步换景和快速的蒙太奇手法,也很有趣啊。

巴塞尔姆的后现代戏仿拼贴创作,像是不知所云的无厘头,而访谈揭示了这类创作的逻辑,访谈里的巴塞尔姆思维清晰,井井有条,那些游戏之作并非胡思乱想,也是出于周密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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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访谈带我走进了我爱的作家们的世界,《巴黎评论》不愧“世界历史上持续时间最 长的文化对话行为之一”。

《巴黎评论·作家访谈7》读后感(三):笔记一 赫塔米勒

当我取了我自己的名字后,那就是另外一种想要更加靠近那种植物的企图,因为它们知道如何生活,而我不知道。可那也是我难以逾越的一个鸿沟。对风景也是一样。我从来都没有真正欣赏过风景,我只是观察过风景而已。我总是有一种印象,风景太广阔了——会使我感到迷失的。我认为有两种体验风景的基本方式。有的人觉得自己很安全,觉得自己受到了保护。有些人站在山顶之上,那表现仿佛那座山就是属于他们的。可是我不能站在一座山的山顶,朝下面看那一条条山谷,然后对自己说这座山有多么雄伟壮观。我总是感到害怕,感到凄凉。我觉得那风景就要把我吞噬了。它使我感到自己非常渺小,仿佛我什么都不是,只不过是一只蚂蚁而已。我知道,那些树都很老了,那些石头将永世长存,水会永不停歇地流淌。我认识到,我身体内部能有的时间非常之短,短得可怕,而我的身体只是暂时借用过来的。我知道,和我们周围的一切相比,我们的生命仅仅是一瞬间而已。就是这种人生苦短、转瞬即逝的感觉。小的时候,我对此没有任何语言可以表达,但即便是那个时候,我都感觉得到它的存在,而它使我感到害怕。那一片片玉米地不断伸展,一望无边。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在一切东西都划归集体的时候,那一块块的田地都很大很大——一旦走进那地块,你就觉得再也走不出来了。我总是以为,等到我走到地的那一头,我就成了个老太太,老得不得了了。

在村子里有一些那种情形,但我真正的意思是泛指的。你始终要非常仔细地考虑你要说多少,你要跟他们讲什么。你得保持一个平衡。一方面,你不想说太多,你不想让他们以为有些事情你知道而他们不知道,你可不想引发一个他们本来不会问到的问题。而另一方面,你必须说些事情,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回答一点点,这样一来他们就不得不重复同样的问题。它总是这种小心翼翼的算计,每一方等着另一方,审讯人员在琢磨被审讯的人,设法看穿你,而你呢,也在设法看穿他,发现他想要什么,他的话头要往哪里走,他为什么想知道那件事。在所有这种过程中保持沉默,这里面学问大着呢。

《巴黎评论》:您家里没有书吗?

赫塔·米勒:连童话故事都没有。年终他们给最佳学生颁发奖品的时候,我偶尔会从学校得到本什么书。但那都是社会主义的现实主义作品,我喜欢的什么东西都没有。除此以外,只有我们从神父那儿得到的东西。

不过那倒是好事,我觉得。人们经常问我家里都有什么书,我发现这个问题很奇怪。就好像你要是不在一个有书房的家里长大,或者父母有高等教育的学位,你就不能写作似的。但实际上,从某个年龄起,我们的成长就靠的是我们每一个人,我们都是靠自己的。父母有可能提供高度有文化的环境,并不意味着孩子们就会利用它。有时候那还会有相反的作用。我多次见过这种情况:来自很高文化背景家庭的孩子一点儿都不想和任何知识分子的生活发生联系。或者是父母在家里给他们的孩子提供了太多的文学作品,结果是孩子再也不想和书籍有任何关系。对我来说,情况正好反过来。这个东西没有一样是熟悉的,于是我就很饥饿。但首先我得发现它。我一度意识到文学即是我儿时所做过的事情的继续——用我的想象力。我那时候还没有意识到,但实际上我脑子里已经在把一切都变成了文学,而我对文学是什么却浑然不知。

《巴黎评论》:因为您别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赫塔·米勒:那是一种内心的需求,这样我就会有某种安全感,不知怎么的就会坚持自己的权利,在我的周遭环境中,在我的孤独寂寞之中,发现了我在这个世界上的位置。它就像写作——我只身一人,不让任何人知道我在想什么,因为如果他们知道了,他们就会以为我不正常,我可不想让他们对我说,我发疯了,然后把我送到医生那儿,然后让他告诉我,我得了某种精神病或是鬼知道什么病。它一直都只是我的秘密,我从来不跟任何人说这件事,跟任何人都不说。然而自始至终我都在脑子里创作一种文学。后来突然之间,我意识到,这同样的东西是存在的,就在纸上印着呢——而这恰恰就是文学。但是,我得靠自己编造出来。

我最大的交际范围也就是一个五六个人的圈子。至少在那里,你依然知道你是在朋友中间的,这就够了。这也就不那么不正常了。事情最后恰恰也是如此。每当人们开始谈论身份问题的时候——身份,那是多么乏味的一个词啊——我就不知道这个词应该有何含义。它也许对开会是一个好词,但对我却绝对毫无帮助。其时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我何以想在这个世界上活着。我只知道我不想要的东西。我想让自己和所有那些东西拉开距离。因此,到头来我变成这样子,结果真的是我并不想成为的那种人。可是我当时还是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巴黎评论》:您现在知道了吗?

赫塔·米勒:恰恰相反。人们以为你一定准确地知道你是谁,你想要什么,知道你有某一个至关重要、一心一意要实现的人生目的。我发现那是很荒谬的。就好像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由外部强加给我的思想组装起来似的。那是我最不想要的东西。不管怎么说,我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因为要使那一点起作用的话,你就不得不相信那种东西,可是那种东西我听听都受不了。

那是一个很荒谬的处境——他们已经把我从办公室里踢了出去,但我还是不得不上班。我不能离开工厂,不能给他们以开除我的口实。于是我就开始写作了,突然之间就有了这个后视镜,我在村子里的生活,一切都开始回来了。我并不是在试图写文学作品,我只是把它在纸上写下来,为的是获得一个落脚点,抓住我的生活,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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