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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将还乡》读后感锦集

《猛将还乡》读后感锦集

《猛将还乡》是一本由赵世瑜著作,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118.00,页数:427,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猛将还乡》读后感(一):漫步在太湖边上

北大赵家瑜教授的《猛将还乡》,通过田野调查、地理考察,地方志、族谱等古籍文献考证,勾勒了一部太湖东山人的明清近代历史,不是王朝的历史,不是民族的历史,而是一个群体的历史、人的生存与精神信仰的历史。所以,我读这本书的时候,内心其实是非常放松和享受的,仿佛并非是坐在图书馆里研究历史著作,而是真的像漫步在太湖边,听一位老者,在缓缓诉说发生在这茫茫太湖里,地理上沧海桑田的变迁,东山人祖先的传奇、东山人如何自强奋进地走出太湖、走上岸边、融入近现代生活的种种……但是实际上,这部书是实打实一部严肃历史的研究之作,甚至里面运用了人文学、人类学、地理学等各交叉学科方法,令人惊叹历史研究如璀璨宝石的晶莹闪光的另外棱面。

《猛将还乡》读后感(二):迷思

本人看的华南学派第一本书。简单概括就是刘猛将民间信仰在洞庭东山地区日常化的过程,也是水上人上岸的过程。传统观点认为刘猛将就是农业神,但其传说中关于“浮尸”的部分实际上与伍子胥传说一样,是典型的从“水”到“陆”的过程。在特定的时空条件下,水上人和岸上人是两个相互分离的人群,拜祭的神灵具有不同的来历传说,但其实也是相对的。以刘猛将为农业神和按照水上传统拜祭刘猛将的人,其实就是今天的我和昨天的你。在主线之外,本书还叙述了其他“支线”,比如水上人上岸前经商所需的赘婿关系和拟亲属社会,在上岸后成为定居的商人,从而又构建出流寓四方的宗族。其中既有水上人之间的互动、又有水上人与岸上人的互动,水上人与官府的“急公近义”互动。在文章最后,作者连接了过去的东山与现代化的上海,完成了“猛将还乡”的最后一步。

洞庭东山这一片地区与费孝通《江村经济》的开弓弦村很接近,作者在文中也多次提及该书。比较巧的是,我刚读完《江村经济》。个人感觉,比起社会学来说,历史人类学似乎更注重动态的历史过程。江村经济切入点小,而《猛将还乡》在时间、空间和内容上跨度都很大。二者研究确实有一定重合之处,但对于历史系的学生来说,猛将还乡还是更能看到略感熟悉的史学理论的统摄。

内容说完了,说点感受。拜读过程中,在屡屡惊叹开眼界的同时,也确实觉得有点痛苦—考证实在太细致、艰深了,给我一种当时读《南明史》的感觉。且作者有意将水上人上岸过程与空间结合地极为紧密,对于我这样既不了解东山地形地貌,也不了解华南学派方法论的人来说,更是难度上了一层。希望接下来还能继续阅读这么好的书籍。

最后就以本书的最后一句话结尾吧。

“东山人走出去了,但刘猛将仍在;刘猛将在,则东山人在,东山人也就会继续走出去。”

《猛将还乡》读后感(三):“轧闹猛”的“猛”字是从哪里来的

赵世瑜 著 / 猛将还乡:洞庭东山的新江南史 /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文图 / 左叔

赵世瑜先生的这一本书《猛将还乡》是偏向学术研究的,也是扎根在田野调查、文献研究等学术研究基础之上的一本专论。如果只是单纯地怀抱着翻一翻的心态来面对这本书,总觉得有点过于浪费了他为了这本书所付出的种种心力了。

然而,若是以市场化、轻阅读的视角来审视它,又会觉得在如今的世代,在狭窄的空域里,会有多少读者,能够攥紧线头,一路畅读到底呢?会不会在大量文献引用、诸多田野调查之中迷失掉方向?

对于我而言,我攥紧的那个线头,便是《猛将还乡》之中的这个“猛”字。我是江北扬州人,来苏州工作生活,一转眼便是二十几年。虽然吴方言正在极速消散,虽然日常生活中接触有限,但还是有细心捕捉到了一个词汇叫“轧闹猛”。这个词汇一本出现在本地化的新媒体上,用以形容“参与热闹”“共襄盛举”的情形。

“轧”,明显是个动词,在我的理解里,有“参与”之意,同时也有“硬挤进去”的急迫心境。到于这个“闹猛”,原先我只是单纯地理解为“热闹”,街市上,逢年过节那些舞龙舞狮之类的玩意儿。遇到这样的场面,人心生好奇,自然也就凑上去了。“轧闹猛”,大约等于“凑热闹”。

读完赵世瑜先生的《猛将还乡》,便对这个吴方言之中惯常使用的词汇有了新的认知。虽然,赵先生在这本书里并没有直指,这个“猛”字便是脱胎于太湖东山地区“水人上家”对于“刘猛将”的朴素信仰,但联系到“水上人家”逢年过节的“抬猛将”“网船会”之类的祭拜活动,那些热闹的场面和群众参与的热情,便会自然而然地联想到本地方言之中的“轧闹猛”,这些存留至今世的“蛛丝马迹”,都暗藏了很多世代累积的琐碎。有些分辨不了源头的“灭失”,说不出来是不是可惜,反而会有一种五味杂陈的感觉。

当然,学术研究的思路是大胆设想,小心求证。然而,身为读者,明显没有这样的压力,能附会的自然而然的就附会上了。

我对这本书感兴趣的地方,自然也不止一个“猛”字。真正令我感兴趣的,应该有三个点:

一个是,在太湖周边地区淤积成陆的过程之中,先民们是如何一步一步在当年的“开发区”上建立起聚居点,并且通过朴素信仰这样的文化认同行为模式。我觉得这个对于江苏整个地区来说都是价值和意义的,包括我的出生地江苏扬州。从小开始的水乡生活,会对这个过程有着自然而然的亲切感。族群之间的认同与误解,其实与太湖东山何等的相似,“上老会”的模式,不知道是地域环境相似导致的,还是明初苏州阊门人北迁慢慢传播过去的。

另一个是,“水上人家”为何具备天然的“商业基因”。这本书给了一个明确且直接的结论,那就是“水上人家”所能获取的生存资源的单一性导致的。相对男耕女织、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水上人家”的生存更多的仰仗其他族群,自然而然地会通过“交易”来解决生存的必需。与之类似的还有游牧民族。生存艰难,形成了共济的模式,进而在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之后,萌生出近现代意义上的商业。

再一次就是,在如今的世代里面,像“刘猛将”这样朴素的信仰,明显地是退出了历史的舞台,退出了现代人生活的场景,至多会在地域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方式得以“保存”,被归类于某种“亚文化”。过去水乡泽国作为“开发区”被先民耕耘,而如今我们有那么多标着“开发区”的地域,在人流、物流不断集聚的过程之中,又是靠着什么样的文化认同来解决族群交融的问题的?当然这本书没有写到这一步,但我会在读完这本书之后,止不住地想去探究一下。

以一个不必去求证的读者心态去琢磨这件事情,答案也许是现如今的世代,族群与族群之间的差异早已经被彼此之间的交流互鉴给弥合了,当然更有可能是物质领域的追求代替了文化上的认同,近而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同是天涯“打工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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