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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梦录》读后感精选

《画梦录》读后感精选

《画梦录》是一本由何其芳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55图书,本书定价:4,页数:2000-01-01,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画梦录》读后感(一):这书的文笔很好,正因为太好了,所以危害更大。

真没想到,哥居然还读过这书,居然还一度沉迷、模仿,这书对哥少年时期的多愁善感得负一部分责任。

李煜、李清照的词,戴望舒的现代诗,何其芳的散文,这三个文笔极好的大毒草,少年人最好少碰,要碰,也先读读李敖、杰克伦敦这些猛男的东西来来养养阳刚之气,读读罗素、王小波这些理性男的东西来培养下思辨能力。

多年后,听罗永浩演讲,他说他青少年时期也读了很多文学作品,这些作品读多了,人变得有点多愁善感,青少年应该多读读社科类的书。诚哉斯言!

《画梦录》读后感(二):“盲人们”挤在一起

上大学以后经常听老师说每个人在思考一个问题的时候都是盲人摸象,得出的答案不可能是完全正确的,也不能说别人的答案就是错的,因此不能武断,要不断地去接触新鲜的学问,当我们的看法改变的时候,就是进步的时候。

然而昨天的现当代文学课上,老师被全班同学搞无语了。他带着我们读了一篇小散文《黄昏》,是何其芳先生的作品。老师让我们迅速地看完,问:“你们读完了?第一印象是什么?只要第一印象!”老师点了四位同学,大家的回答竟是惊人的相似:忧伤,还有一个同学猜测是作者失恋之后写的。

老师很无奈地笑了笑,“我让你们读了回答第一印象,你们的感受都是一样的,你们关注的都是实质,太忽略形式了。”老师回忆起自己第一次读这篇文章时,震惊于文字的形式美。连摸象都摸到一处去了,这不得不是对中国中学语文教育的一个讽刺。

很惭愧,其实我读这篇文章的第一感受也不是美,倒是凌乱。作者好像在梦呓一样,思绪乱飘,又好像一个醉汉在黄昏的街灯下面孤独地转圈圈。本来老师找我我是打算说自己没看懂的,不过按照老师的解释,这篇文章本来也不是硬要塞什么进读者的脑子里。等老师解释完了,开始讲何其芳的下一篇《独语》时,我又偷偷地把这篇散文读了一遍,才讶异于文字本身的表现力,这样细腻温软的文字配上冷冷的情调实在太招女孩子喜欢了,至少我现在十二分的喜欢!

《画梦录》读后感(三):梦中无岁月

第一次读到何其芳,是在初二。那时第一次对现代文学感兴趣,买了一本邹绛编的《中国新格律诗》。虽然这部诗集也不能算选得太好,但毕竟选了许多优美的篇章,而其中最喜欢的,便是何其芳的《花环》。第一次读到这样的新诗,美妙的音节与文字就仿佛鸦片般令人迷醉,于是疯狂地寻找何其芳的作品,结果就是发现了有两个何其芳,截然不同,判若两人。虽然后来课本上也选了《我为少男少女而歌唱》,但我实在更喜欢他早期那种甜美得仿佛毒药般的诗句:

开落在幽谷里的花最香。

无人记忆的朝露最有光。

我说你是幸福的,小玲玲,

没有照过影子的小溪最清亮。

你梦过绿藤缘进你窗里,

金色的小花坠落到发上。

你为檐雨说出的故事感动,

你爱寂寞,寂寞的星光。

你有珍珠似的少女的泪,

常流着没有名字的悲伤。

你有美丽得使你忧愁的日子,

你有更美丽的夭亡。

第一次,知道了新诗并不仅仅是郭小川或贺敬之,不是只能用来歌颂祖国、歌颂雷锋或歌颂某个党派,还曾经有过这种晶莹剔透,仿佛一碰就会破碎的诗句,有过这种伤感地哀叹着早逝的爱情,让我除了惊讶,便是迷恋。于是疯狂地寻找着早期的何其芳,于是知道,他除了新诗,还曾写过几本散文集,最著名的,便是这本《画梦录》。

“知是夜,又景物清晰如昼。”这是其中一篇《梦后》中的几句,有两个版本,一个版本从此开始,另一个版本前面还有几段。何其芳的散文也依然有着如有剧毒的甜美,哀叹着爱情和时光。在那个年代里,不知有多少次,一次次坐在窗前,逐字细细地读下去:

“我家乡有一种叫做梦花的植物:花作雏菊状,黄色无香,传说除夕放在枕边,能使人记起一年所作的梦。我没有试过。孩提时有什么必须记起的梦呢:丢了一把锁匙,我得焦急之至,想若是梦倒好,醒来果然是梦,而已。”

而已。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已经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成为一个为了养家糊口而奔忙的中年人,但偶尔想到何其芳时,脑海中仍然会回想起那几句晶莹透剔,仿佛一碰就会破碎的文字:知是夜,又景物清晰如昼。

《画梦录》读后感(四):读《画梦录》

读完《画梦录》,我依稀感觉到自己的味觉早已被败坏,对于世界,对于人生,过于透彻的追寻理性的答案,以为一切都可以纳入阐释的范围,对情感可以做深入的剖析,然而这是极其徒劳的行为,因为我不是这样的人。我想一个对生活有过多索取的人大概不会去读诗,他试图从艺术殿堂得到什么的一切实用想法已然把他与另一个可能性世界隔离开来,自认为可以概念的把握世界的人也很难理解诗歌,诗歌不是表达意见,它不会给你一个明晰的世界,相反,有可能是混沌一片然而充满原始生命力,用一种奇特的想象抵抗着现实世界的贫瘠。你必须抛开所有的成见,打散自己原有的生活认知,调动全身的感官去体验以及想象,才有可能失落于这神圣的对象中。时常在想,诗人创造了伟大的诗篇,把人引向一个更宽广的境界,自己却在通往艺术的大道上毁弃了生活,这该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独自承受莫大的孤独和深刻。

何其芳本质上是一个诗人,薄薄的一本《画梦录》,画满了诗人忧郁的梦,对于人生,他动心的不过是它的表现,于是,辽远的东西和不存在的人物做成了他的想象,他用手中的彩笔,图画着一个斑斓的世界,他珍惜自己的梦,于是细细的描绘,像旧式绘图小说的画梦者一样,是这样一套笔墨“头倚枕上,从之引出两股缭绕的线,象轻烟,渐渐向上开展成另一幅景色”梦中的道路将延伸到何处,他不知道,但却固执地追寻着这朦胧的道路,仿佛世上一切人事早已使他厌倦,于是坠入一种神秘的抽象,是真疯还是佯狂,古今来的宇宙如此冷落而世间又如此热闹,除却独语,把自己和世界关联起来,在刹那间捕捉永恒,其他似乎都无济于事,那些刻满不幸皱纹的脸,对一颗敏感的诗人心而言,都是不可承受的重,看多了你就近于发狂,因为你看到了宇宙的残忍和命运的无助,一切都将会消逝的,这或许是最深沉的悲哀。那三个无名的姊妹,依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上演着各自悲剧的命运,嫁了,死了,被遗忘了,她们美丽而忧伤的剪影在诗人内心打上深深的寂寞,仿佛一片黑影在眼前摇晃,她们的不幸却是一曲亘古不变的哀歌,代代传唱下去,人的存在竟是如此的寂寂,以至于诗人感动于那些沉默而无望的光阴,不必说哲学式的思考,“就凭一点人事的感受,一些零碎思想,一种直觉,无疑的我们对于自己的明天毫不能为力”,冥冥之手早已为我们织好了各自的网,人如“一粒蜘蛛伏在中央”,当人意识到死亡不过是一场随时会来临的仪式,是该悲哀还是该狂欢呢?

诗人笔下的死亡无处不在,它是如此平常的潜藏于生活的每一个瞬间,如山谷里穷老无归的工人昨晚就死在木厂里,等着草草被埋葬,小邻居的父亲在下车时不小心跌入铁轨而丧命,时间真是不可思议,诗人思索着这时间的魔性,一秒钟的可能性与生命的发生与离去皆有关联,这静的几乎可怕的时间,凝固了一切生命之源,然而诗人最后还是给它添上了一串铃声,化解了生命之不能承受之重。那些死去的魂灵在诗人笔下却是如此可爱,悄悄荡回人间,寻找昔日的友谊和欢乐,回到熟悉的乡土,却发现一切皆改变,而一切又皆未改变,古宅的门发出衰老的呻吟,那些被磨损的桌椅和碎胆瓶依旧如故,而生命皆已逝去,无论一朵装饰的花,还是房屋的主人,诗人因而迷惑,周围的一切是闯入了时间的过去,还是那里的一切存在于时间之外,生活在现世中的朋友欢乐的说着明天,无人记起“昨日”,诗人反而美丽地想着“死”,于是他便成了喜欢独语的人,在昏黄的灯光下,倾听书中那些可爱的灵魂诉说人生的悲欢,每一个独语者皆成一个宇宙,并有着倔强的灵魂,暮色涂上诗人的思想,他已然成为天地间一个孤独的人,目睹同类匍匐陷入宇宙的残酷之井而无从救援,诗人对世界充满越浓的爱,心里的寒冷就越极端,“历史伸向无穷象根线,其间我们占有的几乎是无的一点,这看法是悲观的,但也许从之出发然后觉世上有可为的事吧。”或许正是因为对世界看的透彻,诗人才如此珍重自己的梦,并细细把它描绘出来,这创造的勇气,已经把虚无一并接纳了,读罢《画梦录》,世界变得更敞亮了。

暨南大学金陵苑

2016年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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