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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史研究课堂讲录(增订版)》读后感100字

《思想史研究课堂讲录(增订版)》读后感100字

《思想史研究课堂讲录(增订版)》是一本由葛兆光著作,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99.00元,页数:57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思想史研究课堂讲录(增订版)》读后感(一):写给自己看看~

课堂实录,思想史研究各个角度精辟的总结,也非常适合刷新非研究者看待问题的角度,帮助我们对习以为常的观念进行“陌生化”的再思考,流畅易读,每篇都不错,所以择记忆点摘之。 初编 *年鉴学派(全景理论,总体的历史) *福柯的理论(从不疑处有疑,权力与话语角度的知识考古学) *后现代历史学(历史是语言的虚构,是一种叙事散文体的论述) *思想史的材料(道在屎溺)、考古发现(思想史融入更多内容)、图像史研究(图的内容之外)、地图(“卧游”不仅在“空间”中进行,同时也是“时间”与“阶层”的转换)、重要性(在古代的检讨中让现代价值获得历史合理性) 二编 *思想存在于各种各样的语境之中,无法剥离而全其貌,也无法限制自己的边界,我们可以通过思想史,将视野横着放大到文化史、知识史、法律史等各个层面,竖着放入不同时段,呈现思想史不同的图景。 三编 *与博士生的学术书评~由四本思想史著作入手,拓展学术视野,也可以对自己选书和写书评一个参考和提升的方向。书评要关注书写了什么(论题,新发现),所用资料(考验熟悉程度),资料与结论的关系(是否考证,有无误读),美感如何。作者认为中国现在还缺乏批评的、专业的、国际相互的书评。

《思想史研究课堂讲录(增订版)》读后感(二):思想史家和艺术史家的对谈

思想史家从文字出发,走向图像。而美术史家从图像出发走向文字。走到了交汇的路口。

思想史家本质重视历史语境(context)的解读,意在通过图像辅助丰富文字的解读,逐渐发展出重视解读图像,渴望图像能赋予我们超越文字的解读历史的意义。而对于艺术史家而言,图像本身能不能解释?这本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如果图像本身不可信,是否还有必要如此在意为图像“赋义”?而葛兆光老师和白谦慎老师的交谈,更可以说是思想史家和书法史家之间的对谈,葛老师振聋发聩的提问,白老师是略有回避的。我也想听听美术史家和其他研究多元物质文化的艺术史家(尤其是欧陆学者)的回答。

研究艺术的意义何在?研究艺术不需要意义?或研究艺术只需要风格上的意义?我相信很多艺术史家是相信的。只是不一定是从“背后的思想”思考和取径。透过研究艺术品的物质创造形成、使用处理的方式,可能是一条最完美的出路。但是,最后仍然会不得不进入探讨重大思想、政治、经济领域的历史问题。艺术史家也可不输于历史学家,通过艺术品讨论重大历史问题,可兼用“高级”的艺术品和看似平民化的日常作品来探讨审美与历史意义。虽然,也要小心落入实用主义的窠臼之中。

如若艺术史家的曲径通向第二条,至少是和学术的实用主义背道而驰了。

《思想史研究课堂讲录(增订版)》读后感(三):被设计出来的当代

2023年的读书目标真是如一团被猫咪玩疯的麻绳,打不开任何死结,已经买回的书还没读完,因偶然看了十三邀又去图书馆借回这本《在思想史的周围开拓》,本来只想随便翻翻,结果被深深吸引了,学者们在研究“语境中的思想”,“一个时代的政治氛围、文化氛围、教育水平和生活状况构成了这个时代的思想史的语境”从前一时代传递下来的语境,延续到当代被吸收+改造+当代人希望表达自己独有的生存状况,这让我一个活得很割裂的普通社畜+文学生,会有点感慨,落在自己和周围人身上、表面上聊天主题的变化、职业方向的迷茫、人生意义的探究,个体想表达的思想或是努力引用标杆/经典/当代成功人士,还具有真正的当代性和个体性,这些不是精英阶层、政治氛围引导和传递教化的思想结果吗?

尤其是中间砥柱的8090和马上冲进来00,这三代人(中间有分裂成几个小世代)受到爆炸式信息冲击,塑造出这么多样化的个体、也被轻而易举得打上阶层固化标签,那这几代和下几代人还能创造真正的世代思想,抑或成为拜金统一性/躺平统一性的牺牲品。

读着这本书,葛兆光教授拈来古人对社会秩序和结构的理想设计,逐步移风易俗、通过几世代推动了文明,很是感动;从而反思自身,作为当代平民、一个被教化的对象,多年来塞进脑子里的精英化逻辑,才是让人在现实中活着如此拧巴的原因。

每一讲都有很多小点读的时候很惊喜,会发出原来是要这样思考,盖上书是回到“一般生活领域”,知道过去的历史是被精心装饰过的,绝大多数都被叙述话语漠视或删除,就和我们的生活一样,挣扎和黑暗被埋葬,能展示给新朋友的永远光鲜亮丽。

P S每一讲后面的(建议阅读文献)太可怕了,这要是按建议索引,未来五年的读书计划都会被塞满、还完不成。

《思想史研究课堂讲录(增订版)》读后感(四):平庸的学霸

多年前买过葛兆光先生的《中国思想史》,分为上下两册,好像只是大概翻了翻,并未读完,毕竟是大块头的著作。当时的印象是,这是一位平庸的学者,就是说,只要不是太笨,并且肯下点功夫,就不难达到的水平。前段时间又买了作者的《思想史研究课堂讲录》,目前只看了第三册,且未看完,但作者的议论已经让我产生了新的印象,即本文的标题:平庸的学霸。

这只是我粗浅的印象,不一定符合事实——如果确系如此,就当我胡说八道好了。我为何作此苛评呢?后来我写了一段话解释:“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博与精是一对矛盾,这位葛教授在思想史这个领域应该是做到了博,但在更广的领域呢?在思想史领域的每一个思想人物呢?有什么理由嘲笑人家边角的知识?这是我批评他的理由。”

我批评的是书中随处可见的这类议论。具体到每一个知识点,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难道因为你是大家就不允许别人指摘你的错误吗?难道指摘你的错误就等于否定你的全部成就吗?——如果不是这样,你为何不许别人批评呢?或者你是为了别人好,因为指摘大家就意味着这个人不谦虚了,在学术界就很难混下去了……请问这是正常的学术风气吗?

当然,葛先生不一定真是学霸,但这种思维方式就是学霸思维(哪怕是“为你好”)。所以,我认为葛先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大家,他的思维方式限制了这点。他的价值在于为那些有志于成为大家的人提供一些信息、资料、常识,如此而已。他的弟子、读者如果将他的这些思维奉为圭臬,那么同样会如此,只能产生平庸的学者和专制傲慢的思想者。要敢于有“闭门造车”的精神——在这个时代真正的“闭门造车”其实不太可能——只有“闭门造车”,才能有真正的创造和进步,如西方的软件、芯片、火箭回收技术等,是各个公司赖以生存的独门技术,不是“弯道超车”得来的。

我的这段议论可能比较偏激,也未必准确,聊供方家一笑。

《思想史研究课堂讲录(增订版)》读后感(五):给“本科生常识,硕士生方法,博士生视野”

葛先生这部书是上课讲义的集结稿,属于“语录体”,对于我这种思想史的门外汉比较容易读懂,虽然三本加起来篇幅不小,但内容着实丰富,很惊艳。按葛老的意思,要给“本科生常识,硕士生方法,博士生视野”,本书确实做到了。

第一本分别介绍年鉴学派、福柯、后现代理论对中国思想史研究的影响,此后数篇讨论思想史的资料及考古、图像与地图作为思想史资料如何做研究。第二本讨论思想史的周边:明末西洋天学进入中国对思想界的影响;接续杨联升先生讨论传统中国的时间;观念史;“唐宋”与“宋明”背后研究范式的转换;现有思想史研究中可能忽略的重要历史事实(即作者所谓减法);日本学者的日本思想史研究。第三本是给博士的四堂讨论课:1.以包弼德《斯文》一书讨论宋代的思想史与文化史研究;2.以余英时《朱熹的历史世界》一书讨论融合思想、学术、政治、社会史的“新思想史”;3.以丸山真男《日本政治思想史研究》、沟口雄三《作为方法的中国》等日本学者的中国思想史研究为例,分析其研究与问题意识对中国学界的启发意义;4.以艾尔曼的《从理学到朴学》、《常州今文学派研究》、《晚期中华帝国科举文化史》三书出发讨论清代学术史与思想史的再认识。

这三本书的内容相当丰富,而且绝不仅限于思想史领域,既简介了思想史近些年的发展,又可看到思想史领域较前沿的思考(虽然出版已经十多年了)。我自己印象深刻的是葛老第三本书的内容:

1.对余英时一书的评论:太过于区分“道学型士大夫”与“官僚型士大夫”,其实两者内部也并不是铁板一块,这样的立论导致余英时认为“宋孝宗晚年安排体现对道学的信任”这一结论并不那么可靠;

2.岛田虔次认为王学左派尤其是泰州学派已经萌发出追求自由、解放等“近代”倾向,但最终没有走到近代,因此是“近代中国思维的挫折”。沟口批评岛田虔次还是落入到欧洲中心论的窠臼中,因为这种近代的价值观和时代分期论本身就是用欧洲模式来套中国历史(p.103)。针对沟口的批评,葛老认为沟口所谓前近代实际还是一种欧洲中心论,其实社会、政治、经济和文化思想并不一定是同步的进入到某个叫做“前近代”的新时代,其实沟口的“前近代”也没有比岛田多什么新内容。葛老自己提出的看法,是可以用中国自身的叙述,譬如从天下到万国——从朝贡秩序到万国公法时代;当然这个问题比较复杂,可以参看勒高夫《我们必须给历史分期吗》中的思考。

3.艾尔曼的研究非常强调清代从理学到朴学(英文原文:从哲学到文献学)的转变,即考据是义理的最终裁决者,并将之视为是中国的文艺复兴。其后他又讨论科举考试内容的变化会引导和暗示士人学术取向的变化,考据学家们组成了江南共同体,包括应考举子、主持科考的官员、塾师及以学术为生的士人。葛老认为,所谓江南的学术共同体并不局限在一个地域范围内,许多参与者并不是江南人(祖籍、现居地),也是不断在各地流动的,因而应当讨论的是“北京—江南的学术网络”。此外,艾尔曼认为17世纪兴起的中国实证学风可与欧洲文艺复兴相提并论,“十七十八世纪历史不仅是儒教中国衰亡的前奏,也是新时代即将来临的序曲”(p.157)。葛老的批评主要在于:1)考据学真的能量大到能够在整个中国的思想世界引起传统价值的瓦解?2)清代朴学与宋明理学,多大程度上共享一套理念,两者的不同有多大程度上属于价值观念层面的差异?3)“实证性的朴学话语”是朴学家的唯一话语吗?作者进一步批评艾尔曼太过相信文献,没有把文献放到产生的环境中去思考(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要太当真);同时,艾氏的做法明显应用了西方知识社会史的方法,清代学术史在运用这种方法时要不要做一些调整?

总的来说,这三本书读下来收获很大,是方法导论性质的书。葛老对很多问题有独到的思考,虽然之前他在中大的几次演讲(生苗图与民族史研究;图像史研究)有失水准,颇有外行批评内行的感觉,但葛老在思想史领域的思考确实是专业而有启发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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