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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洛里之塔 第一季》经典影评有感

《马洛里之塔 第一季》经典影评有感

《马洛里之塔 第一季》是一部由布鲁斯·麦克唐纳德 / Rebecca Rycroft执导,艾拉·布赖特 / Zoey Siewert / Natasha Raphael主演的一部英国类型的电影,以下这些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马洛里之塔 第一季》影评(一):无能的完美主义者

《马洛里之塔》里的Gwendoline Mary Lacey是无能的完美主义者:她想要好成绩,却不懂得学习的方法、更不懂得学习的本质;她想要参加体育运动,却害怕竞争担心落败选择逃避;她想要结交朋友,却时常表现得刻薄、傲慢和没有分寸;她争强好胜,却在遭遇一点小挫折后就沮丧到想要退缩;她害怕失败,更不敢承认失败,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和退缩,她或者想方设法地自作聪明、或者乱发一通脾气。

Gwendoline不是一个讨喜的角色,但又是一个被塑造得非常好的角色:她的身上集合了我们很多人在成长过程中可能遇到的困惑、瓶颈和错误。有的时候,我们会遇见格温德林这样的人;有的时候,我们会遇见格温德林这样那样的困境。

正因为如此,我们更要看清格温德林这个角色。

不只教育的底子是家庭,每个人成长的底子也是家庭。Gwendoline原生家庭里隐形的控制链,使得链条底端的她竭力想要讨好父母。为了让前来参加家长开放日的母亲满意,她撒谎吹嘘自己在学校表现优异,却被不明就里的同学无意中当面揭穿。这个时候,母亲冷冷地瞪了女儿一眼,严厉、疏离而又冷漠。她在意的是场面好不好看,而女儿的尴尬和狼狈只会让她更觉丢脸。

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Gwendoline在做事情的时候首先会在意别人(往往是长辈、上级、或者她认为比她在某一个方面更优越的人)是不是满意,而不是首先专注如何能够将事情做好。一旦把某件事情做砸,哪怕只是一件非常微小的事情,她就会下意识地想要退缩。又由于她轻易不愿/不敢认输,她往往会为自己的退缩找一个其他的理由。这样的她往往做事情缺乏韧性、虎头蛇尾,并且安于躲在自己编织的理由中逃避反省从而错失学习的机会。

在第八集,因为级长助理的位置暂时出现空缺,Gwendoline主动争取到这个职位。初次上岗,她表现得非常殷勤。级长Pamela拗不过她的好意,当下又实在没有需要助理做的事情,于是就让她帮忙泡一杯热巧克力。Gwendoline其实并不知道怎么打开可可粉罐,加上又与Pamela聊着天,手忙脚乱中弄撒了可可粉。这时,她才不得不说出自己从未泡过热巧克力。

这件小事情给了Gwendoline挫败感(她很可能也没有听进Pamela的善意提醒),尤其当她看到自己的脸成了熊猫脸(她无意中将满手的可可粉抹到脸上)时。等到回到宿舍,她绝口不提自己的糗事,反而将自己因为挫败感带来的疲惫感歪曲为Pamela将她当作女仆、让她筋疲力尽。

在母亲在场和不在场的漠然而又严厉的凝视下,木偶人Gwendoline很难不成为无能的完美主义者:她逞强好胜,却惶恐无措;她渴望完美,却不明是非。

《马洛里之塔 第一季》影评(二):教育的底子是家庭

三个12岁的小女生开学第一天在完全陌生的学校走错了地方、闹出不小的动静,惊动了舍监,然后被带到校长面前,等待她们的将是什么?

这是《马洛里之塔》(Malory Towers)第一季第一集里的一个剧情。

女孩们不安地等待校长的训斥,却发现校长只是想要认识她们。在新生入学第一天与她们相见,这是校长Grayling小姐的传统。她真诚地告诉她们:“在马洛里之塔,考试不是衡量成功的唯一标准。成功是拥有仁心、善良、忠诚和可信,是成为值得他人倚仗的优秀女性,是不害怕创造未来。”

女孩中有两人听懂了,因为这番话与她们从家庭里带来的理念契合;另一人基本没听懂,因为她的家庭讲究的是另外一套理念。

剧中角色,左起:Sally Hope,Darrell Rivers,Gwendoline Mary Lacey

教育的底子是家庭。此前,在她们误闯的那个教室,三个女孩,Darrell Rivers、Gwendoline Mary Lacey和Sally Hope,的一段对话,已经展露她们所受的家庭影响。

Darrell(推开门,看见一屋子的仪器和设备,非常开心):科学实验室!

Gwen(意外中带抱怨):我们还要做科学实验?!

Darrell(自信):爸爸带我去过他以前念的医学院。我长大后要当医生。

Gwen(质疑+不屑):你说的是当护士吧?

Darrell:女生也能当医生。为什么男生能做的事情女生就不能做呢?

Gwen(轻蔑):可是,你为什么会想要工作?

Sally(原本站在门口听她们的对话,这时走过来加入她们): 我妈妈说,女人自己挣钱、拥有自己的空间,才会真正快乐。

Gwen(不屑+自以为是):我妈妈说,只有普通到嫁不出去的女人才需要工作。

刚发表完“高见”的Gwen,一转身看到实验室的骷髅架,被吓得尖声惊叫。就是这声尖叫引来了舍监。

看到这里,你可能已经明白,Darrell和Gwen在这部“儿童版的《唐顿庄园》”里代表了二战后英国社会两种截然不同的女性:拥抱未来、追求独立的新女性,和,停留在过去的、人们刻板印象中的传统女性。

Darrell积极适应新环境:她很快就融入新的学校、拥有新的友情。她给父母写信:“马洛里之塔太好了。校长对我们期望很高,我会努力的。这里有一个很棒的海湾,我们随时都能去游泳。我已经等不及要加入长曲棍球队。今晚我被邀请参加我的第一个午夜宴会。我最好的新朋友非常棒,她叫Alicia。”

Gwen消极排斥新环境:她排斥寝室熄灯制度、抗拒上课扎头发、不参与集体运动。很快我们会发现,她的排斥背后,是强烈的不安全感和无能感:她害怕黑暗和鬼魂、不会扎头发、害怕竞争担心出丑。她最大的问题是,她把所有的变化都视为难题,内心充满抗拒和退缩,却越退缩越要装强势。她经常需要通过否定他人来掩盖自己内心的焦虑。比如她被要求上课必须扎头发,她不会,也不明说,反而将气撒在Darrell身上,指责她同为新生却撇下自己跟老生一起玩。

其实,在电视剧最开头的车站戏里,编剧们已经向观众略微展示了两个家庭的不同:Darrell的家庭温暖又冷静,父母带着妹妹来送行,离别的气氛让一家人更显亲密,父亲郑重其事地嘱咐大女儿在新学校里要好好努力;Gwen的家庭浮夸又自我,母亲和女儿在站台哭着喊着表演别离,母女俩各自沉浸在自认为可以“正确展示”的情绪里,却不见父亲的身影(后面的剧情里有交代,这位父亲基本缺席,只负责养家和对妻女进行绩效考核)。

可是,新旧时代交替中的女孩,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来自父亲的教导。毕竟,从很久很久以来,父亲们是世代“主外”的那一方。

《马洛里之塔 第一季》影评(三):Know Youself 见自己

《马洛里之塔》第一季最后一集是Happy Ending:女二Gwendoline陷害女一Darrell不成,在校长室门口被当事的同学Mary-Lou揭开事情真相。Darrell选择给Gwendoline一个second chance,在校长面前打了一个马虎眼,从而化解了Gwendoline的困境(参考她在家长开放日对母亲的各种小心翼翼、以及母亲对她的居高临下+漠不关心,这个困境在她看来很可能几乎等同于绝境)。

面对又羞又愧又不知如何面对的Gwendoline,Darrell说:“你在难过,说明你已经受到足够的惩罚”。

之后,Gwendoline躲起来不敢参加期末联欢,Darrell主动找到她,并劝解她:“我们都在给对方第二次机会,你需要做的是弄明白你为什么会做这些刻薄的事情。”

确实,Gwendoline能否抓住第二次机会的关键在于,她能不能弄明白她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不然,即使Darrell在树荫下开解Gwendoline的剧情再温馨,仅仅凭借友情的力量、同龄人的宽容和善良,很难改变Gwendoline从原生家庭里习得的观念和行为模式。更何况,这是女孩们暑假前在校的最后一天。就像创建家庭疗法的萨提亚曾经观察到的,患者经过心理治疗后得到的进步,很可能在某位家人那里功亏一篑。

再者,Darrell需要的第二次机会,与Gwendoline需要的第二次机会,从本质上来说是不一样的。

Darrell的问题是遇事冲动、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但是她正直、勇敢,而且有一颗开放的心灵。她被上一所学校开除是因为反抗球队教练的专制与羞辱,因而被教练构陷。而在新的学校,在她被Gwendoline诬陷后,校长认真听了她的解释,并且告诉她,“发脾气不一定是坏事情。有时候它表明了你的个性和原则。但是你必须学会好好驾驭它”。

而Gwendoline沉溺在来自原生家庭(特别是母亲)言传身教的处事规则中,极度的不安全感和无能感让她控制欲和玻璃心的指数双双爆棚,是非观念的淡薄、莫名奇妙的优越感、对真实情绪的识别无能又让她严重缺乏同情心(更别提同理心了)。

或者说,但凡她有点同情心,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很可能不会主动做出某些刻薄的行为(有的行为可能导致非常恶劣的后果):

她害怕水,不敢游泳,却按着Mary-Lou的脑袋害她差点溺水(严重的,可能会出人命);

她害怕毛毛虫,却把毛毛虫放到Mary-Lou的抽屉里(严重的,可能让对方很长时间、甚至一辈子陷入某种心理阴影);

她害怕被孤立,却用陷害的方式孤立Darrell(严重的,如果换一个不懂得为自己辩护的女生,可能就此会背上这个黑锅,然后在众人的孤立中陷入抑郁;也就是说,她的这种陷害,可能会毁了一个人);

。。。

她因为嫉妒而踩碎Mary-Lou的钢笔(这支钢笔象征着其他同学们对胆小不自信的Mary-Lou在紧急状况下表现出的非凡勇气的奖励和认可)的行为(以Mary-Lou的性格,她很可能第一时间会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如果不能得到同伴及时的鼓励,Mary-Lou很可能因此陷入更大的懦弱与自卑),看似是一个戏剧小高潮,但是在这个高潮之前,她的“黑化”已经经过层层铺垫,她的“刻薄”有迹可循。

我们之前写了三期Gwendoline,是想要说明,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但是,即使她的某些错误行为可以被理解,也并不意味着一定能被原谅。因为有些错误带来的后果,并不是当事人能够想象或控制的:像强迫Mary-Lou溺水这样的事情,如果没有Darrell及时出手制止,一旦酿成惨剧,问题的性质就不再是要不要原谅她的无知、冲动和自私。

换句话说,如果Gwendoline本人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如何因为受控于原生家庭里的隐形控制链而导致行为失范的,她很难真正找到自己的第二次机会。(苏格拉底说"know yourself",佛教说“见自己”,说的都是要明白“我是谁”。而要知晓“我是谁”,又必须明白“我从哪里来”。)

在这一季里,除了编剧的上帝视角,身在剧中的她自己、她的父母、她的同学、她的老师、她的宿管、她的校长,似乎没有人提及这个关键问题。

期待第二季。

《马洛里之塔 第一季》影评(四):木偶人格温德林

《马洛里之塔》里的Gwendoline Mary Lacey确实不讨喜甚至很可恶,但她又很可怜。这部剧的难得之处在于:它既不夸大Gwendoline的可恶(而是让观众看到她的刻薄暴躁来源于她的无能却逞强),也不掩饰Gwendoline的可怜(而是经常提醒观众她被不在场的母亲支配却不自知)。

她最可恶的地方在于控制欲太强,同时总是试图用歇斯底里的情绪去绑架他人。当窥见自己不是Darrell认定的最好的新朋友时,她怒气冲冲地跑去质问正在水边准备游泳的Darrell、口不择言地羞辱对方及其母亲。Darrell要求Gwendoline归还信件,两人起了争执。争执中,Gwendoline意外落水。Darrell一连串的道歉让Gwendoline起了勒索之意,她诬蔑Darrell故意推她落水、扬言要去向校长告发。她看准了Darrell内心的恐惧(曾经被上一所学校开除,害怕再次被开除),并以此胁迫后者帮她写作业。

这件事情至少还暴露了Gwendoline另外的三个问题。

第一,没有边界感。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偷看Darrell信件的行为是在冒犯他人的隐私。因此,她根本理解不了Darrell让她归还信件是正当要求,反而将两人因为争夺信件导致她落水的责任完全推在对方身上。

第二,玻璃心+暴躁易怒。她满心期待Darrell将她视为好朋友,当期望落空以后,她立马情绪奔溃,并试图通过人身攻击来发泄怒气。

第三,不理解学习的本质在于个人知识的积累和能力的增长,反而将成绩的考核标准当作学习任务。因此,她才会洋洋自得于自己能够要挟Darrell帮她写作业。可见她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听懂校长第一天的语重心长。

此外,她还非常刻薄,既看不得别人好,又期盼别人糟,典型的“损人不利己”。她将Darrell的球鞋藏起来,直接导致Darrell无法参与球队的选拔;她想方设法想要确认Darrell是被上一所学校开除的,只是为了羞辱对方。

可恶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反之亦然)。

Gwendoline最可怜的地方在于,她非但没有察觉自己从母亲那里习得的观念和行为是导致她与新环境格格不入的根本原因,反而错误地认为自己“高人一等”。从第一集开始,编剧下足了功夫给出各种细节:车站离别时的眼泪秀、实验室里关于“只有普通到嫁不出去的女人才需要工作”的论调、住校第一晚因为不够时间在熄灯前梳满一百下头而抱怨、因为害怕打湿头发不想下水游泳,等等。

此外,她还非常害怕犯错,不敢承认有些事情自己确实不会做。比如,她初见校长时第一时间就声明走错教室不是自己的错;又比如,她不会扎头发、不会游泳、不会打球、不知道如何打开可可粉罐,但是她不说自己不会,对应的反应分别是乱发脾气、想方设法逃过游泳课(甚至不惜拖住全班同学无法去游泳)、找借口拒绝同学的邀请、手忙脚乱中将一罐可可粉撒得到处都是。

在第七集,家长开放日,她身上的很多缺点,都可以从她与母亲的亲子关系里找到根源。比如,她为了取悦母亲,撒谎说自己在学校的表现这个好那个好。当谎言被同学无意揭穿的时候,她的母亲狠狠瞪了她一眼。母亲在意的是场面好不好看,而不是女儿有没有遇到问题。

Darrell也对父母撒了谎:她因为担心成绩太差而将成绩单藏了起来(顺带提一句,学习障碍是编剧硬给的人设),又临时找了同学冒充好朋友。她最后选择了向父母坦白,Rivers夫妇虽然最开始有点吃惊,但他们(尤其是母亲)马上将专注点放到帮助女儿成长。

父亲离去,母亲拥着女儿走到一边。

母女俩的谈话以一个拥抱结束。

Gwendoline的成绩同样不理想。但是母女俩的对话并不温馨。当时,Lacey夫人坐在自家车上正准备离去,女儿追出来叫住母亲。

这个时候,司机发动车子,母亲坐在车上扬长而去,留下又气又羞又不知所措的女儿。

总之,Lacey家仿佛有一条单向的、无形的“控制链”,从父亲到母亲再到Gwendoline。在家里,她是链条底端,有时还被迫分裂:当父母价值观念不一致时,她必须同时服从双方的意志。到了学校,在同龄人中间,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和父母行为方式的潜移默化,让她总是想要去控制身边的同龄人。个性懦弱的Mary-Lou无疑是最好的猎物。她对Mary-Lou的控制,恰好映射父母对她的控制。

比如,家长开放日,她邀请落单的Mary-Lou跟她一起。

Mary-Lou不愿意却也不敢拒绝,于是跟着Gwendoline去见了她的母亲(虽然后来她找借口逃离了这对母女);Mary-Lou最终没有参加合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打击了信心(好在她的悄悄跟唱得到了级长肯定的鼓励)。

Mary-Lou终将会逐渐脱离Gwendoline的控制,但是Gwendoline什么时候能意识到原生家庭对她的控制呢?从她目前的种种表现来看,她所受的影响是如此之深:她的行为举止、她的待人接物、她看待这个世界的方式,与她的母亲如出一辙。她夸张地使用“表演式”的情绪,无论是车站别离还是对Mary-Lou表示关切,这种“表演”很可能也是母亲所定义的“淑女”的一部分。更重要的是,她无法正确面对自己的真实情绪:比如她因为不会扎头发而感到沮丧,却拿Darrell出气,指责后者同为新生却不带她玩;又比如她很失望没有做成Darrell的好朋友,却转而人身攻击后者及其家人。

就像Gwendoline的扮演者Danya Griver评价的这个角色:她刻薄、自私、控制狂和空虚;同时她又脆弱、没有安全感和滑稽,虽然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看清她的可恶,看到她的可怜,这也是女性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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