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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过去读后感摘抄

遥远的过去读后感摘抄

《遥远的过去》是一本由[苏]玛·巴·契诃娃 / 尼·亚·瑟索耶夫 整理著作,中央编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2.00元,页数:301,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遥远的过去》读后感(一):曲高和寡的一本书

翻译得好,立意也高,这样的曲高和寡,注定少有人读——这个世界俗成啥样了?

玛丽雅·巴甫洛芙娜·契诃娃,契诃夫三兄弟的妹妹,虽然不是什么高贵出身,却天生一副好气质,惹得大画家列维坦心慌意乱,在一条林间小路上跪地求婚。但就这样一个俄罗斯美少女,却乱七八糟的爱上自己的作家哥哥,心甘情愿守着他、听他的话、为他做保姆和听众以及最贴心的崇拜者。契诃夫也像一个男人一样守护她,独占她,不让她与自己以外的男人来往,并亲手毙掉了列维坦放过来的爱情小鸟。

了解这样的背景,阅读这本书就有了很多乐趣。事实上,契诃夫不可能时时将小妹妹带在身边,无法见证的那些历史,全部通过契诃夫的书信以及别人的回忆录勾勒出来。每个作古的人都有一个“遥远的过去”,可惜这本书里描述的过去,不属于契诃夫,属于契诃娃,因为他一直留驻在她心里。

《遥远的过去》读后感(二):契诃夫的工作与生活

看完传记后,我印象中的契诃夫形象生动了不少,像极了我身边的一个长辈。很为契诃夫的品性所吸引,亲切可爱幽默善良,帮助别人、融入社会、支持正义似乎是他的本性。也很羡慕他们家的氛围,常年有作家、音乐家、演员、画家等前来拜访聚会,与高尔基、托尔斯泰、柴可夫斯基等知名人士也交往频繁,互相钦佩。读完书对萨哈林岛、梅里霍沃、莫斯科、雅尔塔都充满了好奇,希望有机会去雅尔塔契诃夫纪念馆看看,看看高尔基长凳。不足的是,感觉这本书中对契诃夫形象的塑造还是有些间接、片面。尤其是契诃夫突然结婚那段,我猜想这一个阶段契诃夫应该是经历了比较波折的情绪起伏和思想斗争,但家人了解到的只是基于自己理解的外在的信息。读传记可能还是自传更有意思。从这本书也引起了我读契诃夫其他作品的兴趣,并且能够把他的作品和他的生活经历相联系。

《遥远的过去》读后感(三):《遥远的过去》,随便说点什么,也算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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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阵子国家大剧院上演赖声川先生的连台戏《让我牵着你的手》和《海鸥》,我去看了,并不喜欢。《让我牵着你的手》用双声部演绎契诃夫最后几年里的婚姻和写作,结构颇具巧思;《海鸥》把人物全部置换为20世纪30年代的中国人,无论如何,从一个退职的中国官僚口中听到“可是我还没生活过”,都会让人哑然失笑。妮娜(也就是扎烈奇娜雅)的表演过于凄厉,俨然是从《聊斋》过来的……、

契诃娃在《遥远的过去》中有一些相关记叙。她任职的中学来了一位同事叫丽卡,很快她们就成了朋友,丽卡到契诃夫家里去,快活而迷人,人人都喜欢她。契诃娃说丽卡和他哥哥彼此爱慕,但契诃夫并都没更进一步的意思,丽卡为此感到痛苦……终于,丽卡爱上了契诃夫的作家朋友波塔片科,后者已有家室,但丽卡还是跟他跑到巴黎,怀孕,随即被抛弃。显然丽卡就是扎烈奇娜雅,那只海鸥。

《樱桃园》中商人和砍树的情节,也与契诃夫出售梅里霍沃庄园的事情很相似。

很多时候,契诃夫写的都是现成的东西,夏天啊庄园啊悲剧啊,全是现成的,并不需要虚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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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作家奥斯特罗夫斯基也是契诃夫家的常客,两人有一次谈论起社会主义,很遗憾契诃娃并不清楚他们具体谈了些什么。契诃夫这么评论他的朋友:他对于准确的定义不习惯。

但这也正是契诃夫自己的问题。无疑他不满,愤懑,激烈时多少也会用笔审判,他爱惜那些纤弱美丽的生灵,对精神生活推崇备至,但压迫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新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生活呢?不能说契诃夫游移不定,但他确实并没有准确指证和定义过什么,然而契诃娃又说她哥哥要求准确……不如说是正确。

契诃夫在写给苏沃林的一封信中说他房东的三女儿:她虽然读过马克思的《资本论》,却不拒绝最平常的爱情,可惜,她未必嫁得出去……

《资本论》与爱情是什么关系?僵硬与柔软的关系,彼此敌对互相抵消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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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在万圣书园翻书,在纳博科夫的《俄罗斯文学讲稿》中看到一句话:俄罗斯人常把他们的朋友分为两种人,一种喜欢契诃夫,一种不喜欢契诃夫(大意如此)。

我是喜欢,不,热爱契诃夫的那种人。

《遥远的过去》读后感(四):每个牛逼作家都应该有个八卦的妹妹

这两年我比较热衷于看名人的亲人写的回忆录。听上去有点绕口。像《爸爸黑泽明》啦,《我的哥哥契诃夫》啦。但实话说,黑泽明的女儿、契诃夫的妹妹,文笔都不赖。细节详实,不厌其烦,强烈地满足了我八卦的欲望。比如黑泽明喜欢吃火锅,他闺女干脆把家里春夏秋冬四季不同食材的火锅列了出来,洋洋洒洒写了一页纸。契诃夫的妹妹更是滔滔不绝,契诃夫同志作为俄罗斯文学黄金时代的殿军,仰慕者众,门庭若市,连列夫托尔斯泰都兴冲冲跑去拜码头,结果契诃夫搬家了,没找着。契诃夫的妹妹为了帮哥哥打理家事,终身不嫁,对哥哥的人际交往了然于心。她写道,契诃夫是柴科夫斯基的骨灰粉,经常在家里弹奏柴可夫斯基的作品,后来契诃夫认识了老柴的弟弟,听老柴的弟弟说老柴读过他几个短篇小说,契诃夫兴奋得要死,马上把新出版的小说给老柴捎去一本,请偶像签个名,给张照片,狂热程度不亚于庚粉。第二天柴科夫斯基就找上门来了,老柴亲自送来了签名照!照片上是这么写的:献给安东巴甫洛维奇(即契诃夫),您的热烈的崇拜者柴科夫斯基。这段看得我好开心啊。两大牛逼人物互相热烈崇拜,只有俄国人能干得出来。这对好基友因此感情日深。那些号称情书圣手的,看看契诃夫怎么给老柴写信:“如果太阳属于我,我把太阳也捎给您。”不过在契诃夫眼里,最牛逼的是托尔斯泰,其次才是柴科夫斯基。托翁也很给面子,除了上面说的,跟着画家列宾去找契诃夫没找着,还跑去剧院看契诃夫的新戏,知道托尔斯泰来了,演员们都很激动,谢幕时一个劲朝托尔斯泰的包厢鞠躬。

唯一令我不满的是,由于太热衷于八卦,契诃夫的妹妹在很多关键环节反而语焉不详。比如我很想重点看看关于契诃夫《萨哈林岛》的写作细节,结果,尼玛,写了怎么去西伯利亚的(一个爱慕契诃夫的女人坐船一路护送过去的,送了一路又一路,沿途谈笑风生,一提下船就王顾左右而言他),写了回来后这本书怎么得到了评论界的高度评价(评论说,即使没有其他作品,仅凭此书,契诃夫足以名垂千秋),对契诃夫在岛上的详细生活反而草草带过。翻译界通常认为契诃夫个性压抑,生活如谜。毕竟跑去流放地调查苦役犯的悲催生活不是谁都能干得出来的。而在契诃夫妹妹的笔下,哥哥热情洋溢,爱开玩笑。这固然体现了契诃夫生活中风趣的一面,但对于作为作家和知识分子的契诃夫精神层面的东西显然着墨太少。

这位小妹并非没有艺术敏感性。除了契诃夫,她还有一个哥哥在文学刊物工作。家里经常排演剧目。每个人都会弹钢琴。甚至有一次,看到乡村傍晚小伙子姑娘们在夕阳下载歌载舞,如诗如画,她朝哥哥大喊:这多像柴科夫斯基音乐里所表现的情景啊。俄罗斯是一个诗意的民族。俄罗斯钢琴学派即以优美、诗意、歌唱性著称。俄罗斯的知识分子天生有着强烈的宗教性和使命感,正是这种宗教性和使命感,让老托尔斯泰散尽家财帮助穷人,让契诃夫不远万里去调查苦役犯生活。当然,这种活一般是男人干的。让一个女孩子去理解男人的世界,显然有点严苛。无论如何这是本非常好看的八卦书。我希望每个牛逼的作家都有一个八卦的妹妹,这样我们更能感同身受那个时代的生活。

《遥远的过去》读后感(五):身为社会志愿者的契诃夫

大文豪契诃夫说他第一职业是医生,第二职业才是作家。但人们好像忽略了他的另一重要身份:社会志愿者。契诃夫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其父是个破产的小卖部老板。小时候全家为衣食发愁,他的妹妹玛丽雅回忆,“每当小弟弟在上学路上,冻得痛哭流涕,我难过极了。”契诃夫读大学时就已发表文学作品,稿酬成为家庭的主要收入。实际上,契诃夫的医生职业几乎没有收入。在巴博基诺,当地农民没有余钱看病,契诃夫基本上是无偿诊断治疗。在这之前,农民通常去地主家求医问药,因为只有地主识文断字,有文化能够看病。契诃夫认为,将无钱看病者拒之门外,就像束手旁观罹难的亲人,不可思议也不可原谅。

契诃夫兄妹感情甚笃,妹妹为了支持哥哥的文学事业甚至终身未嫁。与很多关于契诃夫的传记不同,玛丽雅从没在其中阐述契诃夫文学,而大量记录了哥哥生活中的琐事,正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让我们看到一个伟大的文学家对弱势群体的关怀。对契诃夫来说,这与他的文学一样,如呼吸般的自然和不可缺少。

这种悲天悯人的情怀伴随了契诃夫的一生,即使在他时间、精力与金钱都颇为紧张的时期,也丝毫没有减弱。为了获得写作素材,契诃夫预支稿费,做了一次艰苦的萨哈林岛(即库页岛)之行。该岛以流放政治犯和刑事犯而闻名于世,据说契诃夫的此行,启发了索尔仁尼琴写作《古格拉群岛》岛上小学很少,教学环境恶劣。契诃夫组织为儿童征集教材的活动,回到莫斯科后还不止一次地邮寄过书籍。虽然沙皇时代有严格的书刊检查制度,契诃夫还是写出了《萨哈林岛》一书,揭示了流放犯的艰难处境。《神的世界》杂志为此评论道,“即使契诃夫先生除了这本书之外再也没写过别的作品,他的名字也将永载俄罗斯文学史册。” 该书的写作很慢,因为钱的原因,契诃夫不得不写一些“短平快”的作品,还有就是对他来说同样刻不容缓的事必须要做,那就是救济饥民的社会活动。

1891年,俄国中部闹饥荒。农民低价出售马匹换取食品,但这是寅吃卯粮,第二年农民就无力耕种了。契诃夫发起募捐,由一个在县里任地方官的朋友将农民的马匹买下,喂养一冬,开春时无偿还给原主。翌年冬天,契诃夫坐雪橇亲自去了一趟乡村,其间迷路,找不到地方住,他为此患了重感冒。除了解决马匹问题,契诃夫还着力为饥民办食堂。他谈到过曾经的好友、《新时报》老板苏沃林,说“他在建立食堂的事上表现极为幼稚。” 要知道,那时契诃夫为了结束居无定所的状况,借了很多钱买梅里霍沃(俄国的一个乡村)的房子。要是他生在现在的北京,可能永远都改变不了租房的命运。

定居梅里霍沃后,契诃夫进入了文学创作的黄金时期,饶是如此,他也没忘记做“实事” 19世纪的俄罗斯农村,小学很少,即便有也是设施简陋、师资稀薄。经过契诃夫的努力(他承担建校部分资金,农民负责运送建筑材料,其余由地方自治会出资),历时两年,建立了塔列日小学。农民依照风俗,为他献上神像、盐和面包表示谢意,塔列日小学成为全县最好的小学。不久,又按同样办法建立了第二所小学。

契诃夫喜爱儿童,在节日前总要为孩子们订购礼物。他在国外时也没忘记,特意给妹妹写信:“你打听一下塔列日小学有多少男孩和女孩,给他们买一些圣诞节礼物。要给最穷的学生们每人买一双毡靴。我衣柜里还有些去年没送完的围巾,也可利用起来。给女孩们买点漂亮东西,不要买糖果。”

契诃夫身兼两个小学的“督学” ,又是免费国民图书馆的负责人,同时担任县长在管理小学事物方面的助手,还要给农民看病。当然,这一切都是无偿的,玛丽雅为此“发牢骚”:“他本该用这些时间从事文学工作。”

对于身边的人,契诃夫总是想法教他们学习文化。父亲在日记中写道:“现在我们家开了个学校,家仆正在读书认字。老师是安托沙(家人对契诃夫的爱称)。”有一个饭点的服务员,在契诃夫的教导下,“竟然学会了写诗!”

1897年,契诃夫参加了全俄人口普查工作。他主管一个区,包括16个村子,手下有15个统计员。所谓统计员,需要契诃夫召集到一起,教他们如何统计的一群人。契诃夫时常说头疼,因为农民家的门楣太低了。有一次他严肃地和妹妹说,“你该把我的衣服剪短,我获得了一枚斯坦尼斯拉夫勋章,好让人瞧见我戴的勋章呀。”

1898年,萨拉玛省严重歉收。当时身在雅尔塔的契诃夫为饥饿儿童募捐,他在报纸上报道饥荒情况。他建立专门的账单,按时在报上公布善款来源去向,非常透明,为中国红十字会所不及(契诃夫在这年冬天成为俄国红十字会雅尔塔委员会会员)。契诃夫是名全面的社会志愿者,组织义演、活画(俄罗斯的一种传统无声无动作的舞台造型)、民间报告会等等。这些社会义务工作,“微微冲淡了他的孤独感。”

出于健康的考虑,契诃夫一家不得不离开心爱的梅里霍沃,搬迁到雅尔塔这个契诃夫戏称“鬼岛”的地方。搬家前契诃夫就有了在那里建立一所大众化的肺结核疗养院的想法,他希望疗养院建成后,穷人只要交极少的钱就能得到较好的疗养与治疗。必须说明的是,契诃夫就是因为患有结核病才搬到雅尔塔的。那时契诃夫的名声如日中天,很快就募集到了钱款,建好了一个拥有20张床位的疗养院。总有人排队等着进疗养院的情况表明,这么小的疗养院完全不够用,于是,在契诃夫再次呼吁下,一所拥有40至50个床位的大疗养院不日建成。它至今还在发挥作用,名字也改为“安东•巴甫洛维奇”(契诃夫的名字)

契诃夫在雅尔塔其间,由于身体的缘故,已经不再行医了,但仍然有很多人慕名而来。谁让他是著名人物,并且分文不收呢。也有少数例外,有一次,一个人坚持支付40卢布,契诃夫开始很生气,但很快他就给那人开出了为穷人接受捐款的收据,那人是个富翁,此时不劫富济贫,更待何时?富翁起初拒绝拿收据,不过他也很快改了主意,他低声说,“啊,不过,这毕竟是大作家的墨迹呀。”也许他想要一个契诃夫的正式签名而不敢提出来。在雅尔塔,契诃夫的粉丝众多,他散步时总有一群人跟在后面。有人冒充其名,可以借到陌生人的钱,甚至可以泡到姑娘。契诃夫收到过一封信,写信人责备契诃夫把他们的闺女搞得晕头转向。读信的契诃夫也一定晕头转向吧,他哪里知道有人冒充他的名字去泡妞。很多姑娘一连数小时站在契诃夫家门外,就想看看他是否出门散步。不知道当今谁还有这么大的魅力。

西谚云,仆人眼里无伟人。在妹妹眼里,契诃夫是亲爱的哥哥,一个从来没觉得与穷人有什么区别的人,只不过他手里握的不是锄头而已。上帝给予玛丽雅的任务,就是要照顾契诃夫。她事无巨细地记下了她所看到的一切,包括哥哥与柴可夫斯基、托尔斯泰的交往,也包括他的戏剧《海鸥》在首演遭到失败的痛苦感受,玛丽雅甚至画出了梅里霍沃房子的平面图,一一说明每个房间里发生过的故事。苏联作家尼库林评论该书时说:“玛丽雅给我们补充和澄清了许多事情,那些事在别的传记中无人提及。”

“如果我是医生,就需要病人和医院;如果我是文学工作者,就需要生活在人民中间,而不是在小德米特洛夫卡,跟一个獴生活在一块。”正是出于对人民真正的悲悯,契诃夫才获得了如此大的名誉。而契诃夫从没想过名誉的事情,对于前者,他似乎也没发觉,谁会考虑每天怎样呼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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