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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女出没的地方读后感摘抄

《幽女出没的地方》是一本由[日] 松田青子著作,九州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78.00元,页数:31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幽女出没的地方》读后感(一):这么好看的志怪小说,给我来一打!

《幽女出没的地方》 【日】松田青子 九州出版社 一本志怪故事集——看似许多单独的短篇,篇篇故事都有联系。一个故事的主角,仿佛不经意间出现在另一个故事里,成为配角。这种写法头一次看到,感觉新奇有趣。 <1>毛发的力量 女子失恋后,将身体做了护肤脱 毛。去世的阿姨出现在她单身公 寓中,絮絮叨叨的指责。即使她没有那些毛发,也挽不回男友。她焦躁、愤怒,于是浑身长出浓密漆黑的毛发,她感觉自己变得有力量了…… <2>榎木的一生 榎木身上长出两个巨大的瘤子,人们采集瘤子流出的汁水治病,把它奉为神树。榎木很困扰,人类总是喜欢用他们的标准去看待自然界。某颗蔬菜长得像人身体的部位了,他们会皱起眉头,一副“这真是个下 流的东西”的表情。所有的东西都不喜欢被人类赋予特别的意义,做出特别的解释。 <3>菊枝的青春 很喜欢这个故事,它里面有些东西可以细品。 菊枝回到出生的小城市,开起杂货店。废弃列车的桥墩底柱嵌入店铺的墙内,这深深困扰着她。以前离开时没有觉得如此别扭,她有些不可思议。原来,一旦离开了某座城市,时隔几年再次回来时,便能发现一些原来看不到的东西。 <4>葛叶的一生 葛叶眼睛细长,身形消瘦。常有人说,她长得像只狐狸。她很聪明,也善于隐藏自己。她从不在任何地方展露锋芒。当葛根的儿子离开她独 立生活,她开始寻找自己。她爱上登山,直到从悬崖跌落,化身成狐狸…… <5>我的挚爱 我闻不到桂花的香气,这让我有了一点小优势——可以在屋子里点任意的线香,不被呛到。当我点起去世父亲屋中的线香时,有张男人的脸出现在佛龛前面…… 故事中采用的元素出自古代传说,作者利用自己的想象,将它们摇身一变,成为更有趣的现代故事。故事都采用开 放式结局,让人不禁浮想联翩。每个角色形象鲜明,每个女人性格迥异,只看一次,便能将她们深深烙印在脑海里。古怪之外,文字中还时常透出幽默。当女人长出满身毛发的时候,她d一个念头不是害怕,而是感慨贞子带着沉重的头发爬出古井多么不易,况且还要爬出电视机。真是让人笑出声来。 书的蕞后面有九幅好看的插画,每幅画对应着一个故事,绚丽妖冶。故事中的情景栩栩如生,令人心惊肉跳。

《幽女出没的地方》读后感(二):轻松有趣的女性主义怪谈集

这本书终于有了中文版,开心!

把我给日文版写的书评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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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1月,松田青子短篇集『おばちゃんたちのいるところ』的英译本《Where The Wild Ladies Are》获得了世界奇幻奖(World Fantasy Awards)最佳短篇集奖。这是继2006年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获最佳长篇、2019年宫崎骏导演获终身成就奖后,第三次有日本创作者获奖。

『おばちゃんたちのいるところ』(直译为《奶奶们在的地方》)共收录了17个短篇。日文版出版时的宣传语是这样写的:

“被嫉妒、憎恨、孤独所困扰,变成了妖怪的女人们。她们非同寻常的力量升华,冲散现代女性在世间的艰难!”

可以看出,这是一本有关妖怪和女性的书。生产有着奇怪功能的产品的妖怪工厂,两人一组上门推销灯笼的女推销员,长得像狐狸的聪慧少女……通过把日本的古老怪谈与现代女性视角结合,我们能够从从未有过的角度观察和思考女性的困境。有人把它概括为“女性主义怪谈集”,实在是再精准不过了。

女性主义和怪谈,两个看起来都不是轻松的主题。但书里的每个故事却都轻松豁达,令人不由得嘴角上扬。每个故事都取材于古代传说,大部分都以落语的方式流传,也有一些来自歌舞伎或口口相传的民间故事。在被作者重塑后,故事里没有了日本的怪谈中常有的那种诡异和怨念,而是充满了幽默和温暖。重写怪谈的人不少,松田青子绝对是写出了自己的特色。

比如《菊枝的青春》取材自江户时代著名的怪谈“皿屋敷”。在原本的故事中,姬路城(姫路城)的女仆阿菊(お菊)因为打碎了城主最喜爱的十个盘子中的一个而投井自尽,于是一到晚上,城中就会传出“一个、两个、三个……”的数盘子的声音。而在松田青子的故事里,阿菊成了精品餐具店的老板,在清点货品时,发现最受欢迎的一套盘子少了一个。作为一个人开店的女性,阿菊很担心会被供货商刁难,结果对方很快就送来了新的盘子,还诚恳地道了歉。

很多怪谈里的女性都有那么点歇斯底里,但松田青子让我们看到,如果她们换一个环境、换一种人生,她们也可以是温柔而坚强的普通人,过着平淡幸福的生活。

书中唯一一个重要的男性角色名叫汀,他在好几个故事中都有出现。汀提供了一个男性视角,让作者可以更直接地指出某些问题。汀是在日本长大的华裔,但因为名字和外貌能看出不是日本人,所以常被说“你的日语真好啊”。汀总是感觉不可思议,“虽然我觉得自己和对方一样,在对方眼中却不是这样”。遭遇过歧视的女性读者,看到这里都会会心一笑吧。在《最后的迎接》中,汀前往一家即将被改建的高级酒店,邀请住在那里的座敷童(一般样貌是小孩子,本作中是老奶奶)到自己的公司暂住。奶奶欣然应允,但觉得汀没有必要如此郑重地邀请自己。对此,汀感叹,“这是因为她们对自己的力量没有自觉。在见过很多她们之后我发现,她们总是偏向于低估自己的力量。即使知道自己可以做到些什么,却还是会去低估。”

总之,这是一本用作者独特的感性化解了严肃话题的短篇集,举重若轻、豁达自在。这本书被翻译成英语出版后,欧美有书评家形容她的作品像是“爵士组曲”。松田本人也非常认可这个说法。

因为还未有任何一部作品被翻译为中文出版,所以在本次获奖的新闻之前,可能很多人都没有听过松田青子这个名字。松田青子本名松田畅子,生于1979年。她年轻时当过剧场演员,2008年离开剧团,2013年以『スタッキング可能』(《可折叠》)作家出道,主要创作短篇小说和散文。“松田青子”读作Matsuda Aoko,但也可以读作Matsuda Seiko(发音与日本著名歌手松田圣子一样)。松田青子是松田圣子的粉丝,她之所以选择这个笔名,就是觉得如果大家读错了会很有趣。她的小说也常出现这种小小的恶作剧感。“这是一个圈套吗?”你会心生疑惑,总觉得作者正带着几分狡黠在远处微笑着。

因为经常被要求创作有“女性独有感性”的文章,松田青子写过一篇《男性独有的感性》来讽刺这件事。我一度以为她是不喜欢强调“女性作家”这个身份,更深入了解后才发现,她是反感所有轻易打标签的行为。在生育孩子后,她也很反感“母性”这个词,认为不应该把母亲对孩子产生的感情都简单概括为“母性”。

在人生的重大抉择上更显示出她的独特个性。日本至今在法律上还要求夫妻必须使用同一个姓氏,大部分女性在婚后都要改成丈夫的姓氏。松田青子不愿意改姓,但又觉得可以养育一个孩子,于是就在没有结婚的情况下生下了孩子。这种特立独行当然也引发了一些异议,但她说自己从小就不能融入“普通”之中,对各种非议并不十分在意。

松田青子就是这样一位有着独特感性的作者。除了这本书,她还写过『自分で名付ける』(《自己命名》)、『女が死ぬ』(《女人死亡》)、『持続可能な魂の利用』(《可持续灵魂利用》)等作品,还有本叫『男の子になりたかった女の子になりたかった女の子』(《想变成想变成男孩子的女孩子的女孩子》),因为书名太过特别而为人所知。(以上书籍均未在国内出版,因而译名均为我暂译)

如果对松田青子感兴趣,想读一读她的作品,那不妨就从这本有英文译本的『おばちゃんたちのいるところ』开始。期待她的作品被翻译成中文,让更多中国读者感受到松田青子的奇妙世界。

*现在后浪出了这本书的中文版,可以直接看中文啦

《幽女出没的地方》读后感(三):我与松田青子的奇妙之缘

说起来, 我与松田青子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那是在大学的一堂课上,她作为受邀的作者之一与我们分享她在一本日本新文学杂志上的一篇故事,我也有幸得到过她的签名。

她留着齐耳利落的短发,非常认真地在我的书上签下她的名字。她的作品似乎与她疏离的长相互为衬托,她的签名却十分可爱,仿佛孩童一般,仿佛身体里装载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灵魂,一边是作家的敏锐和抽离的观察,一边是对生活与创作充满着奇思妙想。一如她的这本书名《幽女出没的地方》,给人一种野性跳脱的反差。

这是我和松田青子的开始。

我平时会关注她的社交账号,她时不时会分享一些她看的书、喜欢的化妆护肤品、拍下的日常、看的展、满世界的K-POP、撸猫、带小孩。我单方面觉得,她是我一位认识很久的网友,不会日常问候,但总默默地会关注她的一切,也会想看她看过的书,听她听过的音乐。

《幽女出没的地方》并非我看的她的第一部作品,却是我最喜欢的一本。

这是一本女性主义怪谈。每个故事都有对应的民间传说,是对日本民间怪谈的一次重写。

松田青子对书中女性进行了一次变形,她们要么成为鬼魂,要么成为怪物,成了故事的中心,围绕着这些生前死后形形色色的女性,讲述女性生前的遭遇,以及在成为鬼怪后如何寻找忠于自我的自由。

在东亚父权社会的传统怪谈里,绝大多数都是男性中心视角,而幽灵都是以女性的形象呈现。人们对女幽灵的印象,一般都是有强烈的报复心,吓人,充满诱惑力,阴险,喜欢恶作剧,几乎都不是什么正面形象。传统故事里的女幽灵们,是人类情绪的内托,是人们恐惧与对欲望抵抗的折射。表面上,怪谈是在对人们进行道德训诫,提醒人们不要轻易被引诱或沉迷;本质上,它们将女性特质妖魔化、贬低,充满对女性的刻板印象。女性成为这些故事中的物化对象,成为幽灵,不过是人们对女性憎厌的内化。人们热衷于将事物赋予性的意义,以获得心灵上的代偿,并从中获得快感。男性的写作主宰着女性的情志,而故事里真正的女性视角却在传统中缺失了。

松田青子改写了这些故事里的女性,以女幽灵的视角重新呈现了她们的故事,使她们重获新的生命。她将许多女性意识和问题融入传统故事当中,在错位的时空中,让女性的生命力得以无限扩张。以怪谈的时间背景,去打破父权社会对女性形象的期许与轻视。

她们是成了幽灵的女性,却在变形的一刻成为她们自己,一切看似超乎现实,一切又巧妙地与现实息息相关。松田青子正是以旧时的幽灵映射今人的处境,以超现实的荒诞设定令今天的女性从中得到共鸣。

在《毛发的力量》中,女主人公与前男友分手后光顾美容院除毛,想变漂亮,变得更有智慧,更是被以西方为中心的父权审美观所影响,甚至想变成如今美的“标准”中“金发碧眼讲英文”的美女。家里却意外迎来不速之客——因自杀而死的阿姨。阿姨责备她浪费精力,并提醒她毛发是她唯一拥有的野性的东西,仅存的珍贵的野性之毛,而不要变成毛发的囚徒。而当她不再自我催眠,认为自己需要变成世人眼中的标准之美,成为一个全身都被毛发覆盖的怪物时,她才得以感受到自己、释放自己,将“剃毛”这一为女性设定的“美的标准”打破;《葛叶的一生》讲述了作为狐狸的主人公葛叶,如何主动学会迎合父权社会对女性的期许,她被提醒不应抢男性的风头,在工作、家庭生活中遍布对女性的歧视和骚扰,作者借此讽刺了当今社会施加给女性的层层枷锁。在《嫉妒》中,女主人公肆意发泄嫉妒情绪,无须掩饰,“善妒”这一世人用于指责女性的特征,不再是个问题;《榎木的一生》点出了父权社会对母乳(母性)的过度崇拜,却毫不体会女性哺乳过程的艰辛;《似乎很开心》重死后在神秘工厂里工作的丈夫与默默看着他的妻子,道出“一个人其实更轻松”,这应该是许多家庭主妇的心声……

松田青子让这些女主人公有了自由生长的土壤,无章法,也不按照父权社会的世俗伦理生活。她们在从人到幽灵的转变中获得了作为女性的真正自由。她们的喜怒哀乐都不再是任何人的附属,也不再需要刻意隐藏。她们终于站在了故事的中心,不再需要在这个父权社会中被动地表达自我,按着社会所期许的样子被称之为女性;她们不再是被害者,不再是被赋予者,一个世人眼里的情绪奶嘴,一个围绕着世人的期许和警世寓言而存在的角色。这些故事的展开,是对女性所受遭遇的补偿,而不再作为一个物件被描述。在这样天马行空的怪诞故事里,女人通过成为幽灵,重新迎来了她们的“人生”。

“作为女性,我们从出生开始就伴随着压着我们的天花板,我们每时每刻都能看得到它,我们却就这么活过来的。”

作为女性,有太多太多想法我们都自以为是发乎内心的,殊不知,我们实际上是在按照父权制下的“女性”打造自己。女性在许多文学作品中都是以对照、被动的形象出现,为衬托男性视角而存在。我们对于许多事情长期抱有非常复杂的情感,一边是奉献、牺牲,渴望得到嘉许,渴望得到爱重“更感性”“更脆弱”这些标签压在女性头上;一边是我们在社会的规训下不得不去努力达到期望,达不到时内心就感到的痛苦与失落。我们“发自内心”地认为,要压抑自己的感性,我们被称为“感性的生物”,又被认为感性妨碍我们成为更好的人;我们“发自内心”地认为,成为更好的自己就是使自己“更女人”一些。究其一生,女性在“女性”这个框架里,在看得见与看不见的力量下,无法抽身成为自己,被“更好的自己”所束缚,被“使自己更女人一点”而规训。或许,在一个想象的他界里,女性可以肆无忌惮地成为“女性”,给予女性更多表达自己、成为自己的可能性,女性再无须成为“女性”,这也许是松田青子改写这些故事的初衷。

松田青子在她另一部著作《死去的女人》里这么开头:“她的死提供了故事情节的转折,她的死使故事情节得以发展,她的死得到了宣泄的效果,她死了,因为没人能够想到她还能做什么。” 在《幽女出没的地方》里,仿佛这些女人成为幽灵、不再为人时,才真正跳脱枷锁,成为真正的女人、真正的人,才能野蛮地、不受束缚地成为自己。

作为女性,我却不得不问自己,生活里的女性,又应该如何去为自己而活,而这个“自己”,又究竟是不是社会压力中旁人强加的、自我设下的困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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