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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性读后感锦集

两性读后感锦集

《两性》是一本由[法]安托瓦内特·福克著作,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8,页数:24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两性》精选点评:

●我推给了所有人看,尤其是女孩。

●又一派女性主义学说。

●其实对男性读者来说就是想体会女性处境和女性语境,但是这本书确实在有些方面有点绕。下一步读《第二性》。

●所选文章除后记(2012)都较老,最喜欢的竟是《与伊莎贝尔·于佩尔对谈》,两位人生体验丰富的女性对话,真迷人

●经历是鼓舞人的。关于生育的精神分析,补了拉康,还是读不大懂。像在看母权的论述,有一些很散、说服力仍然需要探讨的洞见

●看了书评很感兴趣,可能期待太高了,有一点点失望。其实这本书更算是福克接受采访的文字记录和公共演讲的合集。感觉翻译起来难度很大,译者黄老师很厉害。

●人生而有两性!

●了解了另一种寻求两性平等的主张,福克强调的是差异,在她看来女人独有的生育能力是创造性的,是接纳包容他者的能力。确实现在的女权主义或许有些一元化,角度多是“女人也可以和男人一样“,福克的主张在我看来是在更往后的阶段我国的女权主义者才会关注到的角度吧,虽说现在也有母权主义。这个世界什么时候能不再对女人自己的身体指手画脚啊欸?BTW和于佩尔的对话章节我真的更爱于阿姨了,她的表演就像随着灯光角度的变化脸庞上仿佛出现了一张张面具,看不到一丝一点她自己。

●从生物性别差异和文化本源上探讨如何消除父权/子权主义,固然有积极作用,但是未必适用解决现实的所有实际问题。而表象上的政治权利和妥协的民主也终将面临瓶颈。long way to go

●女性很弱,的确,直到现在,话语权低微、内斗不断,仍表现为“第二性”。但我常常觉得,这种“弱”通过贯穿在女性的生活中,又何尝不会转化为一个盔甲、一个武器、一个坚定的信念——为弱者为战。它让女性天生(社会意义上的)有一种痛觉,产生对弱者的共情。我们能看到,为小众群体奔走呐喊的“不相关人士”中,女性总是非常突出。对于这个性别,一辈子认识它、维护它,便是女性的天职。就好像女性是人类社会天然的平等斗士,她们有义务为弱者说话。

《两性》读后感(一):从波伏娃到福克:“第二性”到两性

“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形成的。”

1949年法国哲学家西蒙波伏娃写下惊世骇俗的第二性。一九九五年,法国另外具有其旗帜意义的精神分析学家,女性创始人福克出版论集《两性》发表不同意见。他认为并不存在第一性,第二位。人生有两性才是基本的事实。

我是先看的波伏娃的《第二性》再看福克的《两性》,两本书对照起来,我对于女性运动有了新的思考和理解。波伏娃的思想诞生于二战之后,1944年的法国女性刚刚获得选举权,还完全处于从属的地位,没有自己存在的价值。从《第二性》这个书名就可以看出,第一性、也就是最重要的性别仍然是男性, 女性只是作为失败的男性存在,在当时的历史语境中对波伏娃而言,社会赋予女性调性的性别实际上是一种灾难,因此女性必须要拒绝成为女性,拒绝社会赋予他的性别;而到了福克这里,她说“人生而有两性”,也就是说两种性别自古以来就存在,人的性别都有各自的价值、特殊性和禀赋,尤其是女性的生育禀赋可以讲新生命带到这个世界上来,但女性生育对人类的意义是没有得到承认的。相比于波伏娃,福克特别看重女性的生育过程,她说“女人身体里一直都在承载着他着,寻求和他着的共处。她在为将来要来临的孩子辛勤付出,生育吸引着我的,是时间和空间,两者之间的关系,所有女人都把自己掏空,腾出位置去迎接陌生的躯体”她认为女性对他着的接纳,完全可以上升到哲学层面,推广到各个研究领域,包括心理分析、人类学、哲学,甚至科学等。福克认为,以波伏娃为代表普遍女性主义十分危险,尤其是在政治层面的实践中,它看似积极抵抗男权,实则消极掩盖差异,这正在生成一种隐蔽的“厌女症”,导致女性的自我厌恶。

有两种类型的厌女症,一种是持传宗接代观念的人,他们继续利用生育期间双方的分工,利用女性的妊娠期,用生育、生养会说话的新生命来奴役她们……另一种则是平等的普遍主义者,他们尽乎偏执地否认最基本的现实原则——人生而有两性情感借此将人类简化为虚假的混合中性体,其特征是雄性的、单性别的、同性别的、自恋的、自我分裂的、不孕的,而且完全是利己主义的。

现在“恐育”似乎正成为都市女孩社交软件中的高频词汇,女性因生养男孩而获得价值,这种还原更体现在现代医疗体制对产前检查的重视与产后恢复的无视上,生育创伤,身形改变,母亲的危机——生育奴役与生育价值的剥夺,全部隐没在照顾孩子的忙乱之中,愤怒的女性绝望的哭喊,我是为你生孩子,宣泄着,控诉着遭遇到的漠视,却越发无助地发觉,哭声泯灭在遍布厌女症瘟疫的文化经济语言法律所有领域中。

作为职业女性更是负担着三重生产:生育、家务、职业劳动,而只有职业劳动的价值得到承认,以至女性主动意愿以被阉割为代价从事职业劳动而获得价值。热播剧都挺好的中,被家庭遗弃的小女儿,苏明玉是在第三重生产中全面获胜而获得认可的典型。他成为一个强竞争性的冷漠拯救者,高高在上的是愚者,对于家务和生育,他是失语的他也不屑于言说。顾客认为,正是由于子宫的独特价值,没有得到象征层面的承认,所以生育的重要性远低于职业劳动,如若一直如此政治层面的对女性生育的保障措施也将适得其反。正如第二性所起是我们的接受书护臂摆脱束缚,更容易女性如何抵御的诱惑,在此不仅只成为衣食无忧的贤妻良母的诱惑,更只成为女儿子的诱惑,这是值得我们反复思考的问题。

福克的良性的出现对妇女解放有了新的推动比第二性更具有当代性。波伏娃说,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成为的就是强调社会文化对女性的塑造,但是良心让我们充分认识到要置于女性的生理的性别再去看他的社会性别。从调性到两性福克比波伏娃更具有当代性。

在当代中国,女性主义被严重污名化、去向不明的今天,在大的都市,女性越发向往独立自主,恐惧婚姻和生育,在小的城市,还存在虐、弃女婴,女性作为生育工具的现象,《两性》中文版的发行,使得福克在辞世4年后再度以某种方式重回中国,填补、启示中国的女性主义发展,女性主义到底是什么?该怎么样发展?很多东西越辨越明,这比有一个确切的答案更重要。

《两性》读后感(二):女性之“弱”,更是一种强

安托瓦内特·福克的文集《两性》这本书得以在国内出版,真是相关诸位的功德一件。在中国正面临各类女性思想启蒙的年代,任何有迹可循的经验和理论都十分珍贵。尽管世界范围内的女性运动并没有像福克所期望的那样大张旗鼓地蔓延,但总归有了不少变化。不光对于女性,其他一些小众群体的诉求和话语都得到了某种回应。

关于这部作品和福克其人的介绍,有一点我认为缺少更多的说明,即“福克何以是‘后波伏娃的法国女权代表’”。如何理清福克和波伏娃二人关于“女性主义”或“女性运动”的关系。包括本书的引进者,都阐述道,福克是“后于”波伏娃的,并且她的强烈主张是女性对“生育生产”的自省、自醒。实际上,一来,不存在“前”和“后”的顺序,两人是在各自的时空分别形成理论/运动的,尽管身处同一时代,但并未相互影响(有的话也是负面的),从一开始福克女士就走在和波伏娃截然不同的道路上。如果用“后”字描述,会给人误会,以为福克是在回应波伏娃。二来,生育生产的确是福克“女学”中非常重要的元素,但个人认为生育生产是福克所执行的女性精神分析的产物。福克使用精神分析的方法,试图从“源流”上找到女性的身份认同,才是她最大的独特性。因为这一出发点,福克相继找到了生育的力量,找到了“人生来有两性”。这种逻辑关系是必须阐明的。

不是A和B,而是A和A’。这个论点足够描述私有制形成以后,数千年里,男性和女性的关系。哪怕一些为人称颂的女性,实际也不过是“女儿子”的形象再现。因而,波伏娃的“第二性”由此而来。这种次要的、次序的、相对的、非关键的眼光,始终落在每一位女性身上,是女性之整体的历史之痛。

正如福克所说,波伏娃要求的是“平等”,即女性要有和男性一样的权利,而不是处处被冠以“次要”的名号,被忽视,被轻待。福克要求的则是女性身份的再认知,即基于对女性之独特的充分发现,提出新的、属于女性的权利(部分与男性权利重合)。在这一点上,我认为福克更加激进。从波伏娃本人的生平来看,她对女性身份是拒斥的,或感到某种不齿。而福克是接纳的,热爱并为自己的身份感到不公。两人的路因此截然不同。加上家庭环境、政治阵营的差异,福克显然更具受到左翼思潮的洗礼、更具有工人阶级的热血、对社会运动的参与激情。

我认为文集中最重要的篇章是《人生而有两性》,而最缺乏说服力的篇章是《厌女症的瘟疫》。其他篇目则因为话题不够集中或对谈形式的“浅怠”,缺少雄论的特质。《人生而有两性》给我极大震撼。福克认为,身份的再认知优先于追求平等,或者说,前者是后者的前提。而福克对自己女性身份的觉醒,则是从孕育开始的,即后来她所总结的“生育生产”。在其后围绕女性力比多是否存在的讨论中,她从政治、法律、社会、经济、语言等多方面回顾了人类对女性力比多的忽视。在她看来,子宫力比多使女性力比多得以可能。生育,是一项伟大的生产,一种全然对新生命的接纳:

而这种生产被视为理所当然,被低视,这种低视尤为体现在在经济和社会层面,只有职业女性才被当作劳动人口,而生养孩子和从事家务劳动的妇女则被当作非劳动人口。需要强调的是,福克并非在鼓吹“生育至上”的女性形象,而相反,她极为痛斥把女性等同于子宫的物化。在她的描述中,妊娠必须有主体的参与,必须有男人、女人两方面的参与;在妊娠过程中,母亲这个生动的灵魂不可或缺,她具有女性力量的象征,和胎儿达成彼此成就(胎儿降生,母亲则获得全新的女性视角、观察世界的视角、全新的自我认知)。她不是要让女性都“去做”母亲,而是从一个新的角度重新分析和树立女性形象。女性,一个不同于男性的性别;一个不可替代,独特的性别。

福克的文章立意新颖,不过大多缺乏充足的论理,这是显然的事实。但她在参与政治运动、创办女性出版社、出版女性论题图书等社会活动方面的努力,其理智、热血感染着我。

女性很弱,的确,直到现在,话语权仍低微、内斗不断,仍表现为“第二性”。但我常常觉得,这种“弱”通过贯穿在女性的生活中,只要细细体会,又何尝不会转化为一个盔甲、一个武器、一个坚定的信念——为弱者为战。它让女性天生(社会意义上的)有一种痛觉,产生对弱者的共情。在世界范围内,我们都能看到,为小众群体奔走呐喊的“不相关人士”中,女性总是非常突出。对于这个性别,一辈子认识它、维护它,便是女性的天职。就好像女性是人类社会天然的平等斗士,她们有义务为弱者说话。

《两性》读后感(三):重新发现“女性”——安托瓦内特·福克《两性》读后

安托瓦内特·福克(1936-2014),法国著名的精神分析学家,女性学学者,女性出版社(Édition des Femmes)的创办者,妇女解放运动(M. L. F. , 1968)的发起人之一。被认为是继波伏瓦之后法国最具代表性的女权运动的旗帜性人物。

福克及其参与的女性民主主义联盟(A. F. D.)在国际上颇负盛名,然则国内对其人介绍却远远不足,直至今年,才有《两性:女性学论集》(Il y a deux sexes: Essais de féminologie)一书译介到国内。虽然这本初版于二十多年前,再版距今也有十余年,且以演讲稿和访谈录结集而成的小书,在理论上多少显得不够系统也不够“前沿”,然则管中窥豹毕竟可见一斑。这里就摘录福克的一些核心观点加以阐说,并以此对当下两性地位与关系稍作思考。

说到精神分析,西蒙娜·德·波伏瓦在《第二性》中对弗洛伊德提出了明确的批评:“弗洛伊德不太关注女人的命运;很明显,他根据对男人命运的描绘来描绘女人的命运,只修改了其中的某些特点。”[1]并且指出弗洛伊德主义精神分析学说在关于两性的解释存在重大的缺陷:

但是波伏瓦只是指出弗洛伊德主义精神分析对女性的漠视甚至歧视的解释——譬如从男女的第一性征差异出发,认定一种以阴茎为对象的生殖崇拜,所以论证男性生殖器的超越性和主体性,并将女性的阴道解释为某种缺乏,从而导致其自身成为客体,而将自我认同确立为“他者”。弗洛伊德主义精神分析学派用“去势情结”解释这一情况:女性想象自己曾经被阉割,并为此感到痛苦,于是放弃雄性企图,与母亲等同,而去吸引父亲(父权或男权)[3]。

诚然,从推进女性解放的角度来说,波伏瓦的取向与福克并无太大的不同,但是波伏瓦的《第二性》侧重于分析女性的“客体”、“他者”地位是何以被建构或被赋予的,并为此疾呼。但她只是分析种种形成当时现状的历史和现实原因,并剖析其不合理性,而未能建构出一套与传统的父权主义或男权主义相互对等或拮抗的理论体系。从而其“第二性”的说法更像是分析从属地位的形成,并要求从属地位的解放。这一理论体系的缺点在于,容易使“女权”产生“厌女情结”的内在纠结或矛盾。正如福克所批评的,波伏瓦从不同的视角出发,来批评精神分析的谬说,但她自己的说法也与之殊途同归。

而安托瓦内特·福克,同样作为精神分析学家,将努力的要点指向建立一套新的精神分析解释,为女性正名。她指出前人在精神分析学说上的不作为:

是故,她意欲构建一种新的精神分析解释体系:

在过往的精神分析学说中,往往只承认一种“力比多”(性快感)的存在,也即男性力比多,而女性性快感常被认为是由男性所赋予的,并且往往伴有某种荡妇羞辱的快感。是故在“力比多”的精神分析体系下,女性并没有合法地位,并且还用“阴茎嫉妒”解释女性的缺乏。而福克的努力在于为女性的“力比多”正名,并且反对“性一元论”或“力比多一元论”带来的“厌女症”:

也即,福克认为,是子宫嫉妒让男性产生了“厌女症”,父权或男权的内在缺陷之一,即是不具备生殖能力,因此对生育的控制,要通过对“子宫”的攫取完成,而又不能让女性因“子宫”而产生独立或具有“主体”地位的倾向,故而“子宫嫉妒”也会导向“子宫污名化”,让“子宫”仅仅是一个“地方”,而不是一个积极的、有生殖力和象征意义的性器官,让女性产生“子宫耻辱”的情形。福克将其概括为四个词汇:生育悲哀,子宫嫉妒,生育权被剥夺,厌女症[7]。

所以,福克指出“子宫嫉妒”的事实,其用意并不在于简单与“阴茎嫉妒”构成对立,而是从指出症结的角度,为“子宫嫉妒”及其派生的一切进行除魅,从而使理论上的两性平等和独立可以成立。同时,“子宫力比多”理论的提出,是对“子宫性欲”和“女性力比多”的地位的承认。福克倡导女性不要从以男性中心主义的“性一元论”视阈出发观照自己,而是应该从自身出发,认定女性也拥有自己的力比多,因此也拥有自己的“自我”和“主体性”。

福克不仅在理论上颇有建树,在女性运动实践上也积极参与。她曾经以此为口号:“到处,我们都在继续抗争。这是一场不可逆的运动。”“我们继续前进,一边前进,一边推动民主化的进程。”[8]她在《明天,均等》一文中对女性运动的现状作了较为乐观的回顾,但是也指出当代世界——全世界,不论是较为发达、女性权利相对更受保障的欧洲,还是相对落后的中亚和南亚——女性生存状况的不容乐观:

这些仅仅是“女性贫困”[10],仅仅是“贫穷”和“排斥”,毕竟尚未达到剥夺女性生存权的地步。然则还有流产、弑婴、营养不良、选择性医疗、生殖器切割(割礼)、不良条件下的妊娠和分娩等等,威胁着女性的生存,而人类的屠杀或其他暴行,固然主要的死者是男性,但是“幸存”下来的女性也很容易成为施暴的目标,造成“二次暴行”,。福克为此高声疾呼:

所以,“平等”的迷局在于其解释是“一视同仁”的,可是关键就在“一”这个字眼上。也即这个“一”或“平等”是由男性设计、由男性代表的,女性则一开始就未被纳入这一体系的考量下,这就回到精神分析学说的“性一元论”的死循环中了,所谓的“公民社会”似乎仍然只为“希腊城邦”的“公民”所设。福克指出:

福克的观点是,应该走出“一元”,建立“二元”的“质的均等”:

也即,男性和女性在立法和权利方面,都需要与各自性别与生存状况适应的法案和保障。不是“一刀切”,而是积极面对差异,并在承认差异中达到平等。

此外,福克对女性妊娠的态度,也与一些女权主义的流派不同。她并不认为妊娠是女性的负担或枷锁,她指出人口也是国家财富,而人口的繁衍,正仰赖于女性的生育。福克一面拒绝将生育继续作为对女性的盘剥,正如她反对精神分析的“力比多一元论”一样:

另一方面,她认为也不应该如某些“母权论”[15]者那样,把生育视为特权:

也即,生育应该是女性的权利。从来就不该是“男人需要女人繁衍后代”,也不是相反,而是“两性共同繁衍后代”,而这就需要重新发现和界定生育权。

同时读过《第二性》和《两性》的读者,可能会讶异于波伏瓦和福克是如此不同,甚至认为福克在各方面都有与波伏瓦形成回应的倾向。然则波伏瓦和福克处在不同的历史阶段,其取向自然不同。福克在指出波伏瓦的缺陷的同时,并未对波伏瓦提出以今律古的苛求。

如果说,波伏瓦时代的女性权利运动,是承认女性处于“第二性”的前提,但否定“第二性”的合法性,而要通过抗争,让“第二性”取得与“第一性”相对等的地位,那么福克时代的女性权利运动,则是让女性发现自身,认同自身:

她一直在强调“人生而有两性”,“两性”追求的不是“无差别”的“平等”,而是有差别的但是事实上的“均等”。她说:

职是之故,从来就不存在所谓的“第一性”或“第二性”,自始至终都只有“同时存在的两性”,那就是男性和女性。福克能给如今的女性运动的启示在于放弃“第二性”的迷思,走出对女性特征的“自我厌弃”和与男性的性别对立,走出以女性为“第一性”而以男性为“第二性”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报复心理,而是重新发现与拥抱“女性”,并保持自己相对于“男性”的“异质性”。例如长期以来一直为女性主义绕不开的话题——生育问题,排斥生育固然有助于女性摆脱一部分困境,但是排斥生育是否也是对“女性”的“自我厌弃”?或许在贯彻生育自由与生育自愿的前提下,重新确立女性在生育活动中的主体(既非受体也非特权)地位,可能更为重要。

对于男性来说,福克的意义在于让我们发现、承认与尊重“女性之为女性”的现实及其意义。也许对于“男性”来说,“女性”仍然有些陌生或神秘,然则对于人类全体而言,女性不是“客体”或“他者”,女性也是“我们”。如何对此进行重新观照和接纳,也是男性在性别理论发展中应尽的责任。

相信福克的著作还会继续发出耀眼的理论光芒。

【注释】

[1] 参看西蒙娜·德·波伏瓦著,郑克鲁译:《第二性Ⅰ:事实与神话》,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年9月版,页62。

[2] 前引书,页75。

[3] 相关的讨论参见前引书,页62-72。

[4] 安托瓦内特·福克:《人生而有两性》,参见福克著,黄荭译:《两性:女性学论集》,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9年3月版,页65。

[5] 前引书,页85-86。

[6] 安托瓦内特·福克:《厌女症的瘟疫》,前引书,页109。

[7] 前引书,《第二版序》,页23。

[8] 安托瓦内特·福克:《我们的运动是不可逆的》,前引书,页11、15。

[9] 安托瓦内特·福克:《明天,均等》,前引书,页177-178。

[10] 关于“女性贫困”议题,日本是一个典型研究案例,参见NHK特别节目录制组合著,李颖译:《女性贫困:代际传递效应》,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7年8月版。

[11]《明天,均等》,《两性:女性学论集》,页183-184。

[12]《明天,均等》,前引书,页201-202。

[13]《明天,均等》,前引书,页203-205。

[14] 前引书,《第二版序》,页26。

[15] 关于“母权论”的研究,参见约翰·雅科多·巴霍芬著,孜子译:《母权论:对古代世界母权制宗教性和法权性的探究》,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8年1月版。这本书的内容曾被一些女权主义流派作为理论依据,然则其中存在对巴霍芬的误读和断章取义。

[16] 参看《两性:女性学论集》,《第二版序》,页28。

[17] 安托瓦内特·福克:《我们的运动是不可逆的》,前引书,页14。

[18] 安托瓦内特·福克:《人生而有两性》,前引书,页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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