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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父子》读后感摘抄

《家人父子》读后感摘抄

《家人父子》是一本由赵园著作,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9.00元,页数:221,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家人父子》读后感(一):女正位乎内,男正位乎外

《易•家人》卦,《彖》曰:“家人,女正位乎内,男正位乎外。男女正,天地之大义也。家人有严君焉,父母之谓也。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而家道正。正家而天下定矣。” 伦常,人伦日用,是古代中国——不限于古代,也不限于中国——社会生活的基本面。人是其社会关系的总和。五伦,即古代中国“社会关系”的基本部分。人被其社会关系界定

《家人父子》读后感(二):何以为家?

鹿善继言“天下事相为而治,自为则乱;而相为自为,莫不始于家庭。”中国一向看重家庭及归属其下的夫妇、父子、兄弟等人伦关系话题,2014年央视以家风、家规为访谈节目,也可以看做是当下对家族价值重建的努力。可事实,由于历史遗留、时代条件以及认知水平高低的缘故,我们现阶段对家族及其所属这一系列发生在自我身边的话题,尚未有足够全面认知。幸而有赵园女士的这篇长文巨作,从离我们为之不远的明清士大夫家庭伦理一处展开,层层剖析,先后梳理了士大夫阶级对夫妇、父子、家族乃至君臣伦理的看法和实际做法,搜罗了不少藏于稗官笔记的非常态事迹(如冒襄自撰《影梅庵忆语》用以佐证说明,夹叙夹议,节奏平缓,也算是补缺了我们对明清易代时局认知不足的遗憾,又能启发我们对构建于此地千百年的“家国一体”价值观的新思。

【杂思】 纵览全书,论及妻妾妇女几处不忍卒读。易代之际,庙堂天子尚不可自保,遑论于自远江湖的诗笔文人?辗转流离之苦难,国破家亡之悲痛,见诸笔端。此类苦痛的背后还藏着更深更痛的妇人之悲情,只不过大多数被人为隐去。家相对于君、国为“私”,而夫妇则相对于父母/家族更为“私”。浦江郑氏六世同居,被朝廷褒奖号称“义门”,然孝子郑绮两次因家庭细故弃其妻,陆圻因“史祸”受辱自我放逐,终不入内,后者较其更加委屈。妻尚为此,其妾更加为难,被视为“物品”随处可弃:流亡之际,冒襄说自己“一手扶老母,一手曳荆人”,董小宛只能颠连趋蹶,踉跄相随;李渔为薄命的二姬作传,似乎在圈内传为美谈:“得笠翁之文以传,虽夭亦快”,文人自恋之无耻,竟以为一篇随意文字,其价值胜过两个鲜活生命!这些无病呻吟的背后,藏着太多女性无法言说的苦难。究其本源,本质上是女性失权,拥有孕育生命能力的群体沦为附庸后,连诞生出来的生命,就只能沦为附庸的附庸:因而在夫面前,妻妾伏低做小;在父面前,子女谨慎卑微;在君面前,“主上圣明,臣罪当诛”的口号缕缕不绝,奴颜媚态令人喷饭。幸赖民智渐开,热血革命,砸门破窗,万古长夜,盼星冀月,终见太阳。既然见过阳光温暖,就不能再陷于深山苦寒,为此我国吾民,尤其是女性同胞,还有一条既阻且长的道路需要我们去找寻踏足。

《家人父子》读后感(三):以文证史

作为一名从文学领域研究转向明清之际士人研究的学者,赵园的这本书充分的显示出了她的这种转变。正如她在自序中所说“所用材料,主要来自士人文集”,士人文集历来被视为文学研究的第一手资料,而对于历史学来说则被通常视为辅助性的资料。相对于本书的选题,采用士人的别集来探讨士人的生活世界,这种材料的选择方式无疑是客观而又准确的。

随手翻阅此书,会因其援引大量的古籍文献而感觉枯燥,可是静下心来读一二页便会对其详细而又不失生动的论述所吸引。试以书中第一部分(夫妇一伦)举例,其首先对古代的家庭规范进行了详细的论证及阐述,或许此部分有些庞杂,但是对于基本的家庭规范的论述是研究士人生活的一个基础,不只是对于本书而言,对于其他文学作品的分析也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以红楼梦为例,如果不通晓古人的家庭规范,就不能很好的理解贾母何以能够在贾府有如此的尊贵地位及凤姐如何能够统理并掌握贾府的家政。我们对文学作品的误读大部分是因为我们站在当下的社会来想象古人的社会,而避免这种问题的产生最好的方法就是去研究了解古时的社会风气。因此对家庭规范的论述是本书第一部分的基础。随后赵园从两个特殊方面对夫妻一伦进行了进一步的阐述。首先其叙述了士大夫生活中较为诗意的方面,即“古风妻似友”。其论述了钱(谦益)柳(如是)、冒(襄)董(小宛)等的生活状态,从一个侧面展示了面对传统严肃的夫妻一伦士大夫所追求的诗意一面,这个侧面可以看到明清之际的士人与宋明时的士人对生活的态度,也可以说是对道德禁锢的生活的反抗,而造成这种现象的大环境就是明清之际的不稳定状态。随后赵又对另一个特殊的群体(被流放的士大夫)进行了阐述,这方面的论述更多的强调了流人之妻的一种责任感及凄苦的命运,而其对流士的不离不弃也从一个方面说明了古代妻对夫的义务。总之,制度与环境决定了大部分士人的夫妇一伦的关系。赵园在这一部分的着眼点是这一动荡时期中士人婚姻关系中的女性,通过对女性的描述来作为“士大夫研究的延伸”。

在全书的第二部分赵园论述了士大夫生活中父子及家庭一伦。父子关系作为影响士人生活最重要的一伦,其与君臣关系是相似的。由于儒家思想在士人阶级中根深蒂固,儒家所提倡的“齐家”“治国”在士人看来是很重要的,因此士人对待家的态度与对待国家的态度是相似的,也就是所谓的“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有明一代,士人对家的要求往往很高,因此家庭便产生了“肃若朝典”的现象,而像这样的家庭氛围在如刘宗周等大儒家中是显而易见的。而到了明清之际,父子之间的“君臣”属性有所缓解,如大儒孙奇逢“幸诸孺子……眠食起居,随意适形”,又如张岱其父“喜诙谐,对子侄不废谑笑”。诸如此类的嬗变也能从一个侧面来说明朝典的暂时性崩坏。对照第一部分流人夫妻,在这一部分赵园也叙述了流人父子,如方拱乾、方孝标父子,方孝标随父流居宁古塔两年,父子之间可谓是生死相依。对流人父子的叙述,说明了在特殊时期父子间的伦理关系会更趋于温和而不是习惯上的严肃。之后赵园又论述了士人与家族的关系,或者可以说成是入仕或成名之士大夫对家族的责任,其用冒(襄)董(小宛)夫妇与钱(谦益)柳(如是)夫妇之对比(更多的是董、柳的对比),展现了在同一时空下不同的士人对家族的态度,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明清之际士人人格的多样化,所谓处乱世而多声也。

最后赵园用两篇余论结束全书,两篇余论视野阔大,将明清之际之士大夫放置于整个历史脉络之中进行阐述,也是对全书的一个收束,耐人寻味。

赵园此书整体给人的感觉是娓娓道来,感情细腻而又不失客观。另外此书考据资料繁多,需要读者对明清之际之史实人物及士大夫演变历史有一定了解。最后我想一句话评价此书,那就是“考据是严密的,内容是感性的”。

《家人父子》读后感(四):士人家庭中的妻子 ——以王熙凤例证《家人父子》中关于士人生活世界的描述

陈寅恪以诗证史,以史证诗。那么以小说来印证现实,自然也是一种合理的参考。虽然作者研究的是明末清初的士人生活,但我以为除去流离、播迁之外,士人的家庭生活图景并未因时局的动荡而有根本性的变化。何况康乾的盛世,距离清初也并不遥远。所以想用小说《红楼梦》来印证《家人父子》中的叙述。其中又选择王熙凤为代表,因为她在整个大家族中所处的位置和作用,是具有典型意义的。

荣宁二府,祖上均以军功受封,但后世却以诗礼传家。因此应算得上是典型的士族家庭。而王熙凤却不是一个典型的礼教家庭中的女子。女子“德、容、言、功均宜于庸”,要求“不必具有才智,不必拥有美丽”。王熙凤才未必有,但是智和美却是一定有的。而“喜愠不形,每事有不可于心者,惟终日不语而已”,更不是她所能做到的。但反过来,出自同一个婆家的,贾政妻,宝玉母的王夫人,却可以和王熙凤形成鲜明的对比。而贾迎春的悲剧,并不仅仅是个性的悲剧,而是在那个时代,“无论是妻和妾,人身安全难以得到保障。”因此,王熙凤的张扬和跋扈是这个大家庭中的特例。

那么她的张扬和跋扈是从哪里来的呢?

首先,“对其父母奉甘旨,尽了人子供养的责任”。具体在贾家,主要表现在对贾母的侍奉。人子供养父母不难,难在“色难”。而王熙凤的卓越才能突出点就表现在“娱亲”上。在贾府中没有第二个人,能起到她的作用。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管理家庭的经济”。管理家庭的经济,包括承担婚丧嫁娶的义务,承担家庭内各种琐事,尤其突出的是“家庭中女人的理财,机杼针奁外,更涉及了经营田产以及权子母(放贷)。”而所有的这一切名义上是为了“保障他(男性)作为读书人的物质条件”,即便贾琏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士子。因此王熙凤在贾府中,放贷收利、包讼获金,也成为应有之义。“而妻既主持家政,司一家财产之权,遂往往控制其夫。”因此贾琏惧内,除了个性原因,也就情有可原。

当然,这里也不可排除王家的背景。荣宁二府后世纨绔不肖的模样其实已经逐渐显露。除了皇亲的背景外,二府并无第二、三代的出众人物。而王熙凤是王夫人的亲侄女,或者是王子腾的女儿,或者同样是他的侄女。探春在驳斥赵姨娘的时候说得清楚:舅舅才升了九省检点。她是只认王子腾(原因不论)可以连亲舅都不认的。那么作为九省检点的女儿或者亲侄女的王熙凤自然在贾府中是被高看的,得宠的。因此才有所谓“娶妻必须不若吾家者,嫁女必须胜吾家者”的说法。而贾琏的父亲贾赦却是庶出,在贾府中的地位远不如弟弟贾政,因为又何论贾琏。

而王熙凤和贾琏之间的关系,最引人关注的就是王熙凤的“妒”。“妻为夫家的后嗣计而劝夫,助夫纳妾,亦古代中国所谓贤德妇人的通常做法。”“夫风流而妻不妒,最称难能。”因此王熙凤的妒,的确是不合“妇道”。但是王熙凤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王熙凤并没有不让贾琏纳妾,先有平儿,后有秋桐,虽然目的各异。对于鲍二家的,贾琏违反了“良贱不婚”的禁制,何况对方已婚,完全是偷情;而尤二姐,虽然大多数人对她会表示同情,但是大家可能忽略的却是“严于嫡庶分际,系维护家族秩序的重中之重。”尤二姐是被包养在贾府之外的,她不是妾,但是停妻再娶,“并嫡”显然是不合礼法的。而做着王熙凤早死,自己就可以做“二奶奶”美梦的尤二姐,也的确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结语:王熙凤是一个在贾府众女性中是一个异类,但是异类恰恰是观察伦常的最好工具。“伦理规范和生活实践中间,难免存在着莫大的距离和紧张。儒家社会性别体系之所以能长期延续,应归之于相当大范围内的灵活性。”那么观察一个异类被大家接受的底线,就是这个伦常的底线的最大的外延;而这个异类也不得不接受的底线,就是伦常底线的最小的内延。也就是说贾琏偷情多姑娘、鲍二家的,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王熙凤不依不饶就只能挨打,最多讨了个无关痛痒的道歉;但是你贾琏“并嫡”娶了尤二姐,即便再心爱,被王熙凤算计害死,也只能牙齿吞落肚里。这就是那个时代的伦常!

《家人父子》读后感(五):半部书评

关于赵先生这本书,学生才疏学浅不敢多言,仅将自己读了半部(今日读到77页)的一点笔记与感想写下,浅陋之处请方家指正。

这本书名为家人父子,这家人主要指的就是夫妇一伦,而夫妇在笔者看来是女权主义者重新建构女性史的一种努力。他们从明清江南的文人妇这个角度,尝试用相对丰富的史料进行女性形象的建构,虽然难免挂一漏万,(一如赵先生在文中不断提及“虽不足以例其余”)但是他举得例子显然做到了他自己所提及的“更大的视野,更多的个案,更丰富的材料,重提被忽略的事实、被遮蔽的观念。”而他最为我所称道的是绝不会因立场而取剪材料(虽然他看得材料笔者几乎未曾涉及过),他也不是女权的代言人,“妇女地位”问题于他而言仅仅是擦身而过。

第一节分为六目,分别是:规范夫妇一伦的努力、父母/妻子、日常的处夫妇、妻/妾、古风妻似友、流离播迁中的夫妇。至于结语则更像是导读,赵先生告诉我们他的夫/妇讲得是服之于妇,父母/妻子讲得是士人的处父母与处妻子,妻/妾讲得是妻之于妾,更着眼于士人的处妻、妾。

明清之际只是大致的时间范围,赵先生似乎不愿用这个词,书中多以“当下的”(未及验书)作为代指,另一方面,赵先生的议论又是极其克制的,他的几处问号结尾的句子似乎已经有了结论。而几段议论后的句号却似乎是发问的开始。

他书中许多议论对我这种封建主义亡灵萦绕脑海的青年是振聋发聩的,譬如“越到亡国,越讲纲常名教”,名士之于礼法,“表面上毁坏礼教者,实则倒是承认礼教,太相信礼教”。似乎很有道理,笔者不由得暗自点头。

还有许多话想摘录,一并打上。“社会性别作为一种分析视角,打破了学术探究中的无形壁垒”;“易代中偏多忠臣义士”,。“没有什么颠覆,却有发覆,援引经典,揭示诸不情以救弊”,

作者讲到的成妻与成妇之区别,确实给了我新的观感。妻对于文人个人而言,而妇,对应的是整个男性家族。

而很多话经过几年的学习,再一次听到,不甚欣喜,不自觉的抄写了下来:“即使仅由经验也不难想见,一种道德律令必相对于大量与之悖反的事实。”

作者在书中提到了“钥匙权”——即财产的管理权。他也力图展现实际生活“原本的丰富性”。对于妻子妇人这一角色,他关注到了“老年这一生命史阶段”。

提及名士,他写到“名士不同于儒家之徒的,或在自律而非他律,行其所以为的“是”,不随人俯仰。”

读罢书中一些章节,难免不产生想更加了解“柳如是、顾媚、董小宛”的想法。但作者动辄言明清易代之际为“古代中国”,难免不敢苟同。

书中也有一句“禁者自禁,而婚者自婚”,着实是实际生活的反应。法律总不能规定你道德高下。

而那一句“或许正因了种种对伦理规范的破坏,与妻妾、嫡庶有关的礼制,才有必要一再重申。”也与上一句的“即使仅由经验也不难想见,一种道德律令必相对于大量与之悖反的事实。”有异曲同工之处。

见到“……而‘古风’通常被认为是美好的”这句,结合笔者所听闻的“古风”,不免大笑三声。

在书的第59页,有一句“你不难注意到,上文所及女性,多产自江南”,不由得对自己误打误撞的研究方向更多了几分期待。

而见到书中63页的一个小例子,笔者又不禁笑出声来,“世家大族向暴富的伧俗人家显示的文化优越”真是古代文人妇装逼实例。虽然你有钱有势,但你不会作诗,自觉形愧。

而后一部分讲得是流离播迁中的夫妇。其中一句“非常态所以映照常态,作为常态的注释与补充”真是极好的。赵先生的文字尤爱重复,而已二字似乎见有幽怨之气,喜言“大可品味”,点到为止绝不戳穿。

那句“秋夜张灯掩竹扉,左边开卷右缝衣”的意境真是好棒。

“尽管贫贱夫妻百事衰,但共同分担、负荷“贫贱”也会是一张值得品味的经验”。这句深得我心。

本想写个书评,不意变成了书摘。也罢,读完全书再做感慨。

此书甚好,初独不易,需要耐下心去。很有意思。尤其赵先生的观点藏诸文字之后,也是颇值得“玩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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