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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罗茨基谈话录读后感1000字

布罗茨基谈话录读后感1000字

《布罗茨基谈话录》是一本由[美] 约瑟夫·布罗茨基 / 所罗门·沃尔科夫著作,作家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58.00元,页数:30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布罗茨基谈话录》读后感(一):诗人与沙皇:“对于你疯狂的世界/回答只有一个——拒绝。”

很难以轻松的心态去读布罗茨基关于审判、流放、驱逐、逃亡的细节回忆,要知道,世俗意义上的流浪远比精神意义上的流浪来得沉重。前者意味着一切都是实体的,困顿、无聊、琐碎的日常实体与脆弱的肉身实体,而体制即是以最充分的形式凸显这种脆弱性,而这是人的实质。因此诗人在写作时必然是处于分裂的状态,一种良心的分裂,具象痛苦者与抽象写作者之间的撕裂。这是布罗茨基分析《安魂曲》时所言。

而对于茨维塔耶娃,布罗茨基将其称之为“加尔文宗信徒”,认为茨维塔耶娃的写作充满了一种清算自我良心的欲望,而这种病态冲动使其诗歌保持着紧张感。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布罗茨基谈论诗歌的方式,他总是以语言作为出发点和终极落脚点。虽因为语言的障碍,我并不理解其对诗人们出色的韵脚、结构分析,但明白这才是谈论诗歌的最根本方式,毕竟一切文本都是建立在语言基础之上。这意味着得去分析这首诗为什么这样写,而非仅仅它写了什么。做评论亦然如此,也是我努力的方向。

《布罗茨基谈话录》读后感(二):布罗茨基谈话录

从桑塔格那里喜欢上的布罗茨基,因为他是她为数不多的异性情人之一。这本《布罗茨基谈话录》是另一位俄裔美国作家沃尔科夫采访布罗茨基的集子。

布罗茨基经常毫不客气的回答沃尔科夫,书里有许多的“不对....”“不是....”甚至还有“胡说......”但沃尔科夫总能被布罗茨基说服,我总感觉他在这些毫不客气中看到了自己的偏见。

显然,布罗茨基非常喜欢茨维塔耶娃和阿赫玛托娃,他总是不经意的一次又一次的提到阿赫玛托娃,说她是最好的诗人,也是俄罗斯文人们最好的朋友,大姐大式,大家都带着自己的“困难”来找她。

布罗茨基讲诉了很多苏联时期的事,自己被捕,被流放,还有帮助芭蕾舞演员戈都诺夫逃亡美国的事。那种恐惧感占了人生第一位的糟糕体验。他引用苏珊.桑塔格的话:一个人在面对灾难时的第一反应,是哪里出了错?该采取什么措施?如何才能避免?但是,还有另外种行为方式:让悲剧充分发展,让它自己压倒自己。

布罗茨基看不上现代人的浮夸,对于纳博科夫,他评价到:太物质了。至于索尔仁尼琴,他说:不想谈他。

布罗茨基大约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尤其到了美国后,他不给任何人“面子”。他说苏联文学的断裂不可能怪约瑟夫(sdl)一个人,那才几年。

当一个人在哭泣,那只是哭泣者的一件私事。当一个写作者在哭泣,他能从中获得某种好处。比如陀思妥耶夫斯基一直在述说自己的贫穷,但他却住在最好的房子里。布罗茨基说:我怀疑陀思妥耶夫斯基自己想打死放贷者才有了《罪与罚》。

《布罗茨基谈话录》读后感(三):语言的声音

虽说此书名为《布罗茨基谈话录》,然而沃尔科夫与布洛茨基的对谈并未采取规整的一问一答形式,而是在流畅的对话基础上呈现了一种思想交融的面貌。本书的章节编排则是将布洛茨基的人生经历与对一些他感兴趣及互相影响的诗人的看法穿插起来,有着整齐的时间和思想交互的顺序,整体看起来更像是一部传记。

布罗茨基的流亡经历造就了多少成分的他?在整个访谈过程中,沃尔科夫代表了一个比普通读者可能更进一步的好奇者的视角,在两人深入的探讨中,一些我们以及沃尔科夫的误解被布罗茨基毫不留情地戳破,有些是关于他本人的想法的推测,另一些是我们对和他联系紧密的诗人、作家的分析,论断性的表达强硬地插入讨论,他着实是一个纯粹的个人主义者。布罗茨基在诺贝尔演讲词讲稿中这样评价自己:“一个相当保持私人性的人,一个终生偏爱私人状态而不愿担当任何社会重要角色的人,一个在这种偏爱方面走得相当远——至少远到了离开祖国的人⋯⋯”,他不论从人生经历还是艺术家的身份来看都具有极强的独立性,有着避免作为“历史牺牲品”的命运的高傲,有时觉得一个人的高度或许就在那种永远不会磨灭的激进而坦率的态度中决定了。然而对于他在诗歌和生活领域里真正敬重的人,布罗茨基则不吝溢美之词,在他的诗歌美学中受到肯定的诗人,便拥有了在他心中不论什么地位的创作者都难以企及的独特性和高度。可以说,他是一个冷漠和激情的极端混合体,在塑造着或多样的语言形态时保持着的诗歌声音的中立性。

对于布罗茨基来说,在那漫长而难捱的流亡生涯里,唯一值得寄托的便是语言,而诗歌是语言的最高形式。他将语言视为缪斯的声音,诗歌则是最适合发出声响的载体,“诗的写作是一种‘死亡练习’,是意识、思维和对世界感受能力的巨大加速器。”。当他评价他所喜爱的诗人茨维塔耶娃时曾说:“茨维塔耶娃就是时间的假声,一种超过了乐谱界限的声音”;“在茨维塔耶娃的诗里,最主要的东西是声响”。在访谈中穿插的布罗茨基对诗人的评价中,茨维塔耶娃和阿赫玛托娃这两位女诗人仿佛最受他的喜爱和尊敬,而这两名拥有完全不同的个性特征和诗学风格的诗人则表达出了布罗茨基认同的诗歌的“声音”,不论是以声响引起的联想,根韵,语义的移行等打破了传统的诗歌常规的茨维塔耶娃,还是以古典的明晰和词语的准确,表述风格的含蓄和简洁,诗歌结构的严整著称的阿赫玛托娃,都具有他所追求的人的存在的孤独性,两位女诗人虽然有着几乎相同的历史文化背景和诗歌传统,有着孤独和创痛的悲剧语义,却在语言的声响上奏出不可重复的诗乐,布罗茨基喜爱的永远是不可复制的存在。

在了解过布罗茨基的个人经历后,对于访谈追问他曾经流亡生活的部分不免觉得有些残忍,然而单单从他本人的态度来看那些不公的经历仿佛是轻描淡写的流浪一般。布罗茨基不仅在诗歌语言上保持中立性和独特性,更是在个人态度上将私人性和独立性贯彻到所有立场,或许也可以说,美学就是他追寻的一切,一切都是艺术的副产品,对于美学的讨论他总是有着超乎一般的坚定的热情:“一个个体的美学经验愈丰富,他的趣味愈坚定,他的道德选择就愈准确,他也就愈自由,尽管他有可能愈是不幸。”因此这种弱化苦难态度不难理解,他不想被贴上受害者的标签,连同其他时代的产物一同被定格,他追寻的是永恒,是追赶或把握时间,是超越框架的独立存在。不如说,不论是获得诺贝尔奖或是我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评论都是对这个灵魂的扭曲表现,因此这本《谈话录》的可贵便更为深刻:听他真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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