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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印度次大陆》读后感100字

《通往印度次大陆》读后感100字

《通往印度次大陆》是一本由[德] 赫尔曼·黑塞著作,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5.00元,页数:233,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通往印度次大陆》读后感(一):孟加拉湾沿岸各国的游记

作者并没有去印度,只是逛了印尼,马来西亚,新加坡,斯里兰卡等地,这本书就是作者在1911年逛这些地方的旅游日记和散文,

作者也没去过中国,但接触到大量的中国劳工,对中国的文化,中国人的性格和品德赞不绝口,并预言中国前途无量,

通过这本书,可以了解一百年前东南亚各国的风土人情,文化生活,作者都描述的非常详细。

《通往印度次大陆》读后感(二):《通往印度次大陆》的心灵之旅

在闷热的夏天读黑塞的《通往印度次大陆》,更能与他有相同的感触。

本书是黑塞作为德国文人关于二十世纪初的东南亚的游历感受。没有太多特别的内容,就是一本游记,但可以更进一步认识黑塞、了解他的想法。 黑塞的外祖父带给了他关于东方的启蒙,让他在一生的时间里都维持着对东方文化的好感和兴趣。此次东南亚之行,黑塞讲述的文字里,包含着许多关于华人勤劳的描绘,看到华人安居乐业的感受,华人做买卖积极进取的形象,甚至还有华人重视坟茔丧葬的记录。他很清晰地辨别出华人明显有别于亚洲其他民族的多种特征,想来也是加深了他对华人以及华人文化的兴趣。在东南亚,黑塞亲身体验了东南亚的持续的湿热与连绵的雨天,以及雨林里的野性也让黑塞心惊肉跳。 黑塞是怀着善意与谦和去认识亚洲的民族与环境,因此他能客观地指出欧洲人与亚洲人各自存在的习性与问题。在这位向来热爱和平的德意志文人眼里,西方植入东南亚的标志,特别是教堂等建筑与当地自然风光格格不入。而当地人营造的居所不露声色,与自然融为一体。那种强行介入,以及对资源和劳力的掠夺,是对以文明人自居的欧洲人的形象是一种极为强烈的讽刺。 最后,从本书里可以体会得到:不同国家或是不同民族的人们,还是要多接触、多交流,才能相互理解、和平共处。

《通往印度次大陆》读后感(三):奇异新世界

黑塞眼中的亚洲,文字充满古早味,这是关于那个年代的流水账,白人依船而行,细细的记录下他的所见所闻。他热爱中国文化,眼中的中国人无一例外都是短小精致聪明的,但他的笔下不经意的流淌出的依然是那个时代白人的自得,所以那片印度次大陆是潮热的、遍布森林的、充满异域风情的,而他眼中笔下奴役当地人是正常的,少许的钱就能观看的全裸的少女跳舞,病了就用鸦片治疗,这所有的一切对现在的我们而言才是真正的异域,那是已经消失的世界在黑塞笔下重现。

读书笔记:

◆ 第5章 尼科巴群岛

家乡是只存在于想象中的名词,当你身处其中,你以为这是再熟悉不过的家,只有离开它、失去它,你才会把它美化成家乡,一个承载所有回忆的名词。

>> 一个人的家乡只会存在于他工作或者从事有价值的事情的地方,没有这种价值感,他在任何地方都会觉得不舒服。

>> 一个人的家乡只会存在于他工作或者从事有价值的事情的地方,没有这种价值感,他在任何地方都会觉得不舒服。

◆ 第12章 丛林之夜

>> 在那个瞬间,我以及我的生命和感觉渐渐消失并且没有了价值。因为相对于低沉的雷声或者无法理解之事更深层的缄默,生命和感觉仅仅蜷缩成了一种微弱的和声。

◆ 第15章 巨港

>> 事实却依然是:东亚人要比欧洲人更爱干净,现代欧洲的干净全是从印度人和马来人那里学到的。这种现代的干净始于对每天洗澡的需求,它源于英国,在许多盎格鲁-印度人以及从热带返乡的人的影响下,日益盛行起来,这些人跟印度、锡兰和马来的原住民学会了洗澡、经常漱口以及所有此类清洁艺术。

>> 可惜英国人缺少了两个基本天赋,这对于一个拥有高度文化修养的民族几乎是不可或缺的,即对美食和音乐的鉴赏力,否则他们绝对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

◆ 第23章 观之趣

无论哪个年代,健康、爱情以及金钱是人们不变的追求。

>> 假如有一个身高如塔的伊夫利特[10]从服务生刚刚帮我打开的瓶子中跳出来,承诺帮我实现三个心愿,我会不假思索地告诉他:身体健康;有一位年轻貌美的爱人陪伴左右;手头不少于一万美元。

>> 假如有一个身高如塔的伊夫利特[10]从服务生刚刚帮我打开的瓶子中跳出来,承诺帮我实现三个心愿,我会不假思索地告诉他:身体健康;有一位年轻貌美的爱人陪伴左右;手头不少于一万美元。

◆ 第28章 印度蝴蝶

>> 人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地走自己的路,在被不幸击中的那一刻还觉得自己赢了。

◆ 第33章 返乡

>> 它们当中只有很少一部分谈得上真正的“异域风情”。大多数印象都具有纯粹的人性的特征,我认为它们之所以重要和值得珍惜,并不在于异国服饰,而是因为我在其中发现了与自己以及每一个人的相似性。

《通往印度次大陆》读后感(四):【书摘】通往印度次大陆

在这偏僻的群岛上,炎炎烈日须将我的心安抚平复,如同轻摇任性的孩子 唱着歌谣哄他安宁。可我的心一再倔强,难以平静安详,肆意、柔弱宛如孩童。

不管以后我回到家中取出来的是满满一箱还是十箱中国以及印度的物件,都好像是从大海里打了满满一瓶或者二十瓶水。即使我把一百吨水带回家,它也不会是海洋。

侧巷能安静一些,风灯下面,华人苦力蹲坐在由粗糙的长木板拼搭成的桌子旁,津津有味却又郑重其事地吃着各种各样奇怪且复杂的东西,这些食物几乎不值钱,里面掺杂着许多我不认识的调料。鱼干和热椰子油散发出的浓郁香气飘过烛光点点的夜晚,用神秘的东方语言发出的呼唤声和喊叫声回荡在拱廊中。

于是我不由得想起我的友人, 将目光投向他们的眼帘, 独自逐一悄然询问: “你还是我的朋友吗? 我的悲伤对你也是悲伤?死亡也是死亡? 你是否觉得,我的爱和我的苦 不过是一缕清风、一声回响?” 大海平静地注视着,缄默着, 微笑着:不。 那里传来只字的问候和答复。

康提应该是美丽的锡兰岛上最漂亮的地方,乘火车从科伦坡出发去那儿,一路上惊喜不断,美景连连。康提曾是一座非常古老的王城和僧侣之城,后来遭到废弃,最近英国人斥资将它变成了一个安逸干净、云集了酒店和外国人的奢靡之地。尽管如此,康提仍是漂亮的,因为世上所有的金钱和全部的水泥都不能毁掉当地葳蕤繁茂的植被。在这里,可以看到在绿色的山坡上,郁郁葱葱的灌木丛和树林爬满了更加浓密的攀缘植物,大得出奇的旋花和铁线莲如火如荼地盛开着,瀑布一般洒遍山谷,散发着芬芳,山谷中的人工湖造型怪异,与大自然格格不入。无畏的英国人在湖边散步,年迈的女子手拿生锈的镰刀正在那里割草,马车夫、人力车夫、小商贩和匍匐而行、毫无廉耻的乞丐不断地涌来,散步的英国人并不觉得受到他们骚扰,因为英国人很富有,是天才的殖民者,目睹饱受他们压迫的民族没落下去,是他们最大的乐趣。因为这种没落是以一种极其人道、友好并且愉快的方式发生的,没有杀戮,甚至也没有剥削,它是一种无声的、温和的腐化以及道德上的摧毁。至少英国人的行为方式独具特色,若是换成德国人或者法国人,所作所为会糟糕得多、愚蠢得多,置身于未开化的民族中,英国人确实也是唯一的看着并不奇怪的欧洲人。我并没有被吓住,而是在到达的第一天便试着尽可能多地游历康提。如果你乐于倾听而且性情比较温和,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因为在康提城中散步就意味着要在那些借旅游牟利并贪婪成性的人中间夺路而行,可谓举步维艰,愤懑不已。在欧洲,你也可能有同样的遭遇,不过仅仅在那些受惠于英国人钱财的旅游地。最后你会很开心,终于得以逃到一个咧着嘴笑的人力车夫面前,虽然这个人此前不知多少次用他的辕杆挡住你的道路,不知多少次被你赶走。他是对的,他非常清楚,对于那些刚到康提想在这里散步的人,他和他的所有同行总能让他们打消这个念头并最终逃上某辆车。

人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地走自己的路,在被不幸击中的那一刻还觉得自己赢了。我得意地迈着步子沿路而行,以为自己又做了件聪明事儿,可就在此时,我的头顶已是灾祸高悬,一个鱼钩已经抛向了我。

晚上,我躺在酒店房间里。最近几日我一直以红酒和鸦片为食,我的肠子一定是具有某种疯狂的生的力量或者绝望的死的勇气,所以尽管如此它还是消停不下来。

僧侣们拿着寺庙里古老的圣书四处招摇,这些书是用银线装订而成的,非常珍贵,里面神圣的经文由梵语和巴利语书写,很可能再无人能够读懂。他们还拿写了字的棕榈叶换取小钱,叶子上写的并不是优美的箴言或名字,而是日期和地名,俨然一张平淡无奇、拙劣的收据。

平日里我们总是在意大利寻找“南方的纯洁”,可是这种原始人性在印度这个地方远比在意大利发育得更为美丽,更为真挚。首先在东方这片土地上完全没有荒唐的妄自尊大,也没有人喜欢粗鲁地大吵大嚷,而在地中海沿岸城市,每一个报童和卖火柴的小男孩都用这样的吼声宣告自己是这个世界声响的中心。印度人、马来人和中国人生活的城市人口稠密,数不清的街道弥漫着一种紧张忙碌、色彩缤纷的生命力,这生命力在绽放的时候几乎如蚂蚁一般悄无声息,这令我们南欧的城市无不感到羞愧。尤其是僧伽罗人,尽管他们平时很少有什么值得称道之处,但是每个人都是以一种在西方寻不到的温良宽厚和安分守己过着自己简单轻松、一成不变的生活。

我们受到想象中那个神秘而美好的故乡的驱使,满怀对南方和东方的渴望来到这里,我们在这里找到了伊甸园,一个遍及大自然的所有馈赠并让它们繁茂生长的地方,找到了生活在伊甸园中淳朴、简单、天真的人们。但我们自己却是不同的,我们在这里是陌生人,没有公民权,我们早就失去了伊甸园,我们希望拥有和建立的新的伊甸园并不能在赤道边和东方温暖的大海畔找到,它在我们心中,在我们北欧各国自己的未来。

当地人的市场,芳香四溢的芒果,有一种枇杷味甘汁多,清凉解暑。多彩炫目的东方气息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精美且充满童话色彩,人们都长得很漂亮,皮肤是深棕色,女人们戴着金鼻钉,伸出冰凉的双手抓住我的手乞讨的儿童。高贵显赫同怪诞丑陋如影随形,随处可见。

《通往印度次大陆》读后感(五):在灵魂中反映世界和自然

赫尔曼•黑塞:“最好是一直追寻而永不找到”

文/张猛(新京报·书评周刊20170415)

深夜,一个人躺在狭窄的船舱里,忍受蚊子几个小时的叮咬和嗡嗡声,一阵阵热浪颤抖着袭来。在异国语言编织的沉默中,没人走过来说上只言片语,只有海水涌动着朝船舷扑过来,发出单调的撞击声——这几乎是黑塞上世纪20年代漫长的亚洲之旅每个夜晚的写照。极少的时候,他会和几个陌生人在街边的木板屋里,乐此不疲地玩掷骰子的游戏;或者是有幸邂逅一两个有趣的灵魂,在黑暗中谈一谈人生的使命。这次亚洲之行给作家留下了不算美好的印象,他多次表达对船上生活的厌倦,也因为腹泻久治不愈而对冒险的出行计划懊悔不已;但大多数时候,黑塞适应了颠沛流离的节奏,昂扬地投入并不算愉悦的行程。他与自己喜爱的印度文化中的苦行僧有许多相似之处,“长途跋涉令人心醉神迷,如沐极乐,/我的心因喜悦而愈紧,宛如因爱跳动。”

黑塞对“旅行”的偏爱,与他追求个性、离群索居的性格有关。在早年作品《彼得•卡门青特》中,他塑造过一个半自传性质的主人公:“他寻求的不是集体、同伙和位置排列,而是和这些相反的东西。他不想走多数人走的路,而要顽固地走自己的路,他不要跟着人走、不要去适应,而要在自己的灵魂中反映出世界和自然,在这新的图像中体验它们……”他也曾在散文《旅行的欲望》中,强调相比于“阅读”和“写作”,“旅行的欲望”无疑要求的东西更多,要求付出的代价更大,“需要呕心沥血才能满足”。

黑塞一生仰慕东方文化。1911年9月至12月,34岁的他乘船游历了印度、锡兰、新加坡和苏门答腊等地(当时中国正进行着辛亥革命,黑塞未能入境),考察各个国家的风土人情,体验鱼龙混杂的殖民地生活,并将旅行中的感受写成《通往印度次大陆》一书出版。表面上看,这次亚洲之行未能解决困扰黑塞的精神危机,他出于逃避而离开欧洲,但并没有从东方获得足够的慰藉;1932年,55岁的他出版《东方之行》,其中除了有对东方思想精髓的分析,也回顾了当年的亚洲之行,以豁达和理性的态度再次呈现了心目中的“东方乐园”。如今,距离作家的“亚洲之行”已经过去了100多年,我们阅读这本《通往印度次大陆》,借助黑塞简洁、生动的表达,可以窥见到那个作为殖民地的亚洲,了解马来群岛、印度、新加坡等地的风景状貌和人情世态。

学者张弘指出,黑塞当年的那场“亚洲之行”从根本上来说是“魔幻化象征性的旅程”,但体现的却是现实的关怀,是为20世纪30年代物质发达与精神混乱状况寻找出路。在人生的壮年遭遇时代和个人的精神危机,使得黑塞将目光转向了“他者”。旅行途中,黑塞接触到各个阶层的亚洲人,通过观察他们,了解东方民族的生活习性以及整个社会的状况。他流连于做苦力的马来人和严谨肃穆的康提僧侣之间,对他们或同情,或仰慕,或感叹不已,内心涌动着东方宗教中十分典型的“悲悯”情怀。

在他遇到的众多外国人中,一个卑微的角色给他留下深刻印象:在新加坡的一家马来剧院观看演出时,黑塞遇见一个扮演丑角的年轻女演员,忍不住为她天才的演技惊叹。她化妆成乞丐,在舞台上十分灵动,时而滑稽可笑,时而又流露出漠不关心、病态的聪明和冷冷的轻蔑,眼神中带着冷峻的批判。黑塞在一张酒店的便签纸上记录了这个女演员,赞叹“跟她交谈或许就像跟莎士比亚戏剧中的某个傻瓜或者哈姆雷特说话”。但结尾处他笔锋一转,慨叹这位天才女子仅仅是个丑角,她身着象征卑微地位的黑裙子,名字不会出现在英文和马来文的节目单上。类似“丑角”的小人物还有很多,譬如那个在酒店前兜售小玩意儿的中国女孩。她独自养活一家五口人,不像其他孩子会讨好外国人,只是静静地坐着。阅读这些文字,我们仿佛望见了酒店门口那双沉默的黑眼睛,深邃而令人心疼。

当然远不是所有遇到的人都这样可爱,惹人同情。在《印度蝴蝶》一文中,那个不失时机推销蝴蝶的休斯先生就会调动起我们内心的厌恶和恐惧情绪。这个彬彬有礼、谈吐优雅的英俊男子得知“我”对蝴蝶感兴趣,便巧妙地利用了这一点,在“我”有可能出现的酒店大厅、寺庙和街角等着我,向我推销各种蝴蝶标本,最终成为“我”康提之旅无法摆脱的噩梦。黑塞略带讽刺的讲述,让人不由想起自己旅游途中遇到的那些粘人的小商贩,他们是那样擅长抓住一个善良的游客隐约流露的恻隐之心。对于这样的亚洲人,黑塞从来不吝讽刺和批评的言辞。譬如他指责马来殖民地中的一些人奴颜婢膝,私下里又自命不凡,没有独立的人格尊严:“一个小时以前,你还在为某个苦力那副甘心效命的可怜相深感同情,这会儿偶然遇上,他意识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骑着一角钱一小时租用的自行车,身上穿着白色的西装,或许正是你送去洗的那件,被他租了来……之后他返回自己的小屋,换上纱笼,让自己既舒服又随意,接着蹲在岸边的木梯子上用河水漱口,一分钟前他刚在同一个位置解决了内急问题。”

除了对亚洲人的注视,黑塞在这本游记中描写较多的是所到之处的风景,尤其是那些蕴藏着巨大奥秘的黑夜。苏伊士运河之夜、船舱之夜、丛林之夜、甲板之夜、新加坡华人的节日之夜……混沌的空间给身处异乡的黑塞无穷的想象,他在黑暗中需要面对的,除了漆黑的港口和使用不同语言在甲板上纳凉的乘客,更多的时候是回到身体的内部,与“自我”对话。后来,黑塞在《德米安》中提出过要“走向自我”,这一提法之后又演化成“通向内在”的问题。如何实现在我和世界之间的沟通,是深深困扰黑塞的问题。譬如本书中的若干首创作于途中的诗歌都透露出这一点,“我永不愿遗忘那无垠的荒漠/以及在这地球最热之处遇到的蒸人地狱;/那片微笑着飘荡在空中的云,/对恰值人生正午的我,感到透不过气的抑郁不安/越袭越近的我,应是些许昭慰。”(《红海的夜晚》)因此,与东方文明的邂逅成为了黑塞“通向内在”的一种尝试。他后来回忆说“我的旅行是一种逃避。我几乎带着厌恶逃离欧洲,我不喜欢它缺乏审美能力、它的庙会般的喧闹、它的匆忙不安、它的愚蠢的享受狂。”比起在欧洲优越的物质生活,他更愿意接受肉体上的苦刑,在古老而神秘的热带雨林承担被蚂蝗叮咬的风险。这样的旅行和我们今天去西藏、云南或国外某个地方自拍、购物式的狂欢有本质的不同:现代人在消费文化的引领下寻求的感官享受,恰恰是黑塞深深质疑和厌弃的。

事实上,早在亲身感受印度次大陆之前,黑塞就已经从祖父和父亲那里接触到印度与中国的思想。他十分喜爱《老子》、《论语》、《孟子》等中国古代经典,尤其对道家文化中的“双极法”哲学,即福祸相依并相互转换的理念,他推崇备至。在汲取了古老的东方智慧之后,他本人的思想体系得到全面的更新,并且在创作中突出了灵与肉、善与恶、光明与黑暗之间的对立及其内在统一,与此同时,他本人也获得了内在的协调以及静观一切的力量。他写道,“我正是怀着同样一种激动并且袖手旁观的感情,在少年时代看着动物死去或者蝴蝶破蛹,也曾怀着同样的感情凝视濒死之人的眼睛和鲜花的花萼,我并不希冀去解释这些事物,只不过就想待在那里,不错过任何不同寻常的瞬间。”(《丛林之夜》)这些经历在黑塞之后的创作中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可以说,没有黑塞对东方文献的阅读和漫长的亚洲“穷游”,也就不会出现《悉达多》、《荒原狼》这些深刻揭露人性分裂之现实、探索自然和宇宙规律的力作。

黑塞没能如愿以偿,通过这次亚洲之行治愈自己,他的身体和意志力一度处于忍耐力的边缘,因此他多次在游记中表达对故乡的思念,表达返回欧洲的愿望。不过,对于“家乡”,黑塞本人应该更倾向于《尼科巴群岛》中游客史蒂文森的看法:所有的人只要具有世界情怀,身处那个“为一切人奋斗”的团体,家乡就在身旁。在本书的开篇他便感叹“在这世上我只能是过客,永远无法成为公民”,并且认为“在我,最好是一直追寻而永不找到,/莫让身边事物把我紧紧温暖地捆缚。”(《面向非洲》)由此看来,对黑塞来说,这次艰辛的旅程其重要之处并不在于“获得了什么”,而只在于“追寻”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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