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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唐间史学的发展(修订版)》读后感锦集

《汉唐间史学的发展(修订版)》读后感锦集

《汉唐间史学的发展(修订版)》是一本由胡宝国著作,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9元,页数:25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汉唐间史学的发展(修订版)》读后感(一):史学路上的启明星

读完此书,最感动的是作者在前言中对问题意识的强调——问题带我走入了一个长长的黑暗隧道。最终能否走出隧道,重见光明,我并不知道。有时经过艰难的摸索,真的走了出来,有时不得不原路退回,也有的时候,自以为找到了出口,但其实那只是一个虚幻的、想象中的出口,当冷静下来以后,才意识到自己仍在黑暗中。当然,我也知道有一种省力的办法。我可以拒绝问题的诱惑,不跟着它进隧道,只是在阳光下散步,只是简单地叙述史学发展的历史过程,向读者提供一些一般性的知识。但实际上这是自欺欺人,无异于是把入口处的光明当成了出口处的光明。 本书的其他亮点:以小见大(例如:从史、汉之人物的籍贯叙述不同引出当时人对于“郡”的观念,足可以见到作者的“识”);看作者的文章,真地是一个问题连着一个问题,架构清晰,绝不脱泥带水。 后面,一定要把这本和唐长孺先生、周一良先生的文章参照着读。

《汉唐间史学的发展(修订版)》读后感(二):今天拿到新书,大略翻后发现修订版的几点不同

买到新书的朋友肯定已经看过了再版序言,作者已经提到再版删去了一些明显的错误,新增了两篇短文。

补充几点看到的不同。

一、从目录看,《三国志》裴注部分删掉了第一节“汉末魏晋时期对《汉书》的注释”,从原第二节“裴松之《三国志注》”中拆分出新的一、二节特点、原因”。这样从整体看,讨论的问题更集中、更贴合章节标题。作者又出附记附文补充说明。

史论部分,“南朝史论”变为“东晋南朝时期的史论”,在标题中明确了东晋南朝在史学发展整体脉络中的承转变化。

二、因以上目录的不同,就先看了这一部分。发现了内容上比较有意思的变化。几位前辈名字后面的“先生”不见了,揣测可能是有些先生已经作古,而作者也成了先生中的一员,再称呼略显矫情。需要指出的是,“余先生”的“先生”还是保留着的,真真能从书中看到著作出版的年代。

三、同样可能跟上了年纪有关,作者的语气也更谨慎了,删掉了一些论断性强的话,或是改得不那么绝对。这点可能他人再引用的时候需要注意,还是尊重作者,以较新的论断为准。至于具体的不同,有待来日学者研究作者学术思想流变时细细整理。

四、“刘知几”恢复了“刘知幾”的原貌。

这里抛砖引玉,期待更多人来讨论。先读书去了。

又编辑上的疑问:页105前后都是小号别体,独“名家”一类未做处理。

《汉唐间史学的发展(修订版)》读后感(三):近乎一个典范

之前读过胡宝国先生的《虚实之间》,那算是一本随笔集(包括书评和杂文),很喜欢他新鲜生猛的文字和寓谐于庄的性情,知道这是一位得了“活法”(用江西诗派语)的读书人。他的父亲是胡如雷,哥哥是胡宝华,都在隋唐史领域有专精,真可谓是“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了;他的师父是周一良(传为学界佳话的是,胡如雷也是周的弟子)。在这本书里,胡先生并没有作通论性质的汉唐史学史的打算(他在《自序》里面有交代原因),而是就视野所及,问题所在,选取了几个与史学发展有密切关系的问题,史学与经学、史学与文学、史学与地域以及社会思潮诸方面的关系等等。读完之后我们可以很有把握地说,这本书在理论方法的应用上并没有什么新颖邃密之处,在史料典册的运用上也没有什么偏僻广大之处,几乎是一本非常传统正经的专著了。但是——这个但是的出现是很必要的——这本书却完全称得上是一个典范。胡先生对于细节的重视与大局的把控简直到了一种惊人的地步,在前者,他可以意识到《史记》、《汉书》对于籍贯书法的差异(《史记》籍贯以县、而《汉书》以郡为中心),《史记》书名、序、体例的特色,以及对于史学家和经学家的地理位置的关注;在后者,他能得出“政治上结束战国是在秦代,而文化上结束战国却是在两汉”这样的大结论,也能由此论述到南北方文化的差异的大方面的裁定。我之前因为一个目录学的课题关注过汉唐时期的史学发展,却真远逊于胡先生的眼光和手段,只匆匆浏览得了一个印象,以至时常有豁然开朗之感,这种治学的门径与取法真是让人心向往之了(这也与他师从周一良、田余庆等先生的学术背景有关)。后面的两篇附录也都是纵横捭阖、截断众流的好文字。最后忍不住再提一句,像胡先生这样不卖弄、不做作的精逶深茂而又“良多趣味”的文字,在现在的史学著作里面,那真是不可多得的。

《汉唐间史学的发展(修订版)》读后感(四):閒來翻書(九十):胡寶國《漢唐間史學的發展》(修訂本)

同老的大著,多年以前就曾買過商務的版本,卻一直沒有讀。最近,北大出版社丁小瞎剛剛爲同老重新出了修訂本,趕緊買來,讀了補課。

作爲一部討論史學史的著作,本書著重討論的其實是歷史觀念史的部分(先師在主持《中國史學的歷史進程》課題時,提出三個主題或三條線索,即《中國歷史編纂學史》《中國歷史觀念史》和《中外史學的交流與比較》)。如作者自言,本書尤其注重史學史與學術史、社會史的聯繫,最後則將此一時期史學發展的許多變化歸結於皇權的影響。

我個人讀後最深的感受,是本書的討論絕大多數建立在對於文本的細讀基礎之上。這裡所謂細讀,尤其是指對於這一時代的史學著作的作者、書名與主要涵蓋的內容、撰述體例等作細緻地比對分析,許多是我過去從不曾注意過的。比如《史記》記述人物籍貫用縣名,而《漢書》主要用郡名;又如南北朝時期,北方的史書多有《食貨志》和《刑法志》,而南方則較少;又如作者詳細梳理了家傳、郡書等類型史書在各個時期的分佈和家傳與郡書/先賢傳在地域上的區分,等等。這些地方,都顯示出作者對於史料的觀察細緻入微;而正是這些細節,支撐了作者對於漢唐間史學的整體看法。

從微觀的分析出發,作者的關懷無疑是宏觀的,長時段的。每一篇文章,作者都不是只關注某一個小問題,而是以小見大,想要發現這一歷史時期史學發展的整體趨勢與特色。再版序言中,作者自言增加的《讀〈南史〉〈宋書〉推論正史與雜史的關係》《〈史記〉的命運》二文體現了他思考的變化,更為關注史學內部的發展線索,但從這兩篇文章中,我們也仍舊能夠看到他對於史學整體歷時性發展的注意。作者在結論中提到,《史記》是對此前戰國學術的歷史總結,《史通》是對魏晉南北朝學術的歷史總結,他以這兩部里程碑式的著作,作爲兩個歷史時期史學發展的結束,也可以看出,在他的眼中,史學著作要放在整體的歷史發展中去理解,才能夠真正認識到它的價值。

除了整體方法上的啟發之外,書中也有很多精到的見解,讓我頗開了一番眼界。比如,他指出,從編年體到紀傳體的演進是個漸變的過程,二者之間並非截然對立。又如他由小學家皆出古學家,而於蘭台、東觀校書者必通小學,層層推出兼校書、撰史於一任的東觀之士必通古文經。又如所謂“漢承秦制”,此秦乃是指戰國時代的秦國,而非掃蕩六國之後的秦朝,如是則從時代接續問題轉換爲地域問題。如此之類甚多,讀之每令人拍案。

最後,對於作者所言其研究從史學史與學術史、社會史關係向史學內部線索之轉變略贅言數句。個人以爲,史學史本屬於廣義學術史之一部分,無法自外於“學術史”的發展而獨立存在。史學內部的線索,其實也是整體學術文化發展在史學方面的反映。對於學術史之研究,個人極注意二語。一爲章實齋之“辨章學術,考鏡源流”,必透過表面之同異辨析其真實之流變脈絡;一爲呂誠之《先秦學術概論》所述之“因緣”說,學術必有其源,也必應其時。史學史之研究,似也不外此。

2015年1月31日草

《汉唐间史学的发展(修订版)》读后感(五):魏晋南北朝史学发展的大转变

同老修订的地方除了自己明说的地方,没有找出来,因未读过初版,通览全书后有两个较深的印象,第一:由点成线。第二:著述朴实。

倒着来解释这两个印象,著述朴实首先就在引文反映出来,除开原典的引用,基本都是一些老先生的东西(好像尤以周一良先生为多),没有多少“新”的与“猛”的,反而显得又老又少。不过作者一方面善于吸取这些研究的优点(有的直接引用以表明自己所想,实在),另一面也能用专题研究来反驳或修正前人的观点,比如人物品评与杂传杂史兴起的关系,以及其中皇权的制约作用,驳了唐长孺先生的门阀修史说,后来引申到六朝修史特点的私人修史说也驳了金毓黻先生的论点,这些个别的驳论又是与该著的整体论点一脉相承的,相对于黄永年先生的激烈,同老的行文就很有绵里藏针之感。

所谓由点成线,则是就该著客观的问题导向与我读完后主观的印象搭成的。同老虽然没有在前言里明说——且颇有反对通论的史学史著作之意,但我想他是期望读者在读完后能对汉唐间史学的大转变有一个提纲挈领式的观感,那么就我自己而言,这条线就比较清晰:首章就讲《史记》,乃是为了标明其对战国学术的总结,如同全书最后一段所写的:

在这一历史时期开始的时候,我们看到了《史记》;在这一历史时期结束的时候,我们又看到了《史通》

通览以下几篇,可见引《史通》处极密,这是为了以后见前,对比地来找魏晋南北朝史学的特点。“经史之学”与“《三国志》裴注”二章承接前汉二代,重点讨论经学的体例、注释、传习等对史学的影响,“文史之学”一章相对独立,正也契合文学对史学相对独立的影响,与这一章有关的,则大致可以把“杂传与人物品评”、“州郡地志”二章纳入相关的文本书写范围,就我个人,把清谈-杂传-碑铭-皇权与禁令串起来的观点还挺新鲜,还有如把六朝山水地志与山水诗兴起联系起来考察也有意思,我想志怪小说与游仙诗似乎也可探讨探讨。“史论”、“南北史学异同”二章可以合观,可分别见南北两方史学的特点,而同老意不在此,其主要想挖掘的是形成不同史学风格的学术源流、政治背景、书写规范等等所谓背后的东西。

不谈附论,结尾似乎总觉阙“《史通》”一章,这样可能会更显结构严整,而两大总结之间所夹的史学大转变时段才能凸显。不过若这样计划,则难免要探讨隋唐的史学,或者还要更往后顾及,这种长篇大论同老似乎想要避开。

暂记至此,待日后补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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