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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与社会读后感1000字

文化与社会读后感1000字

《文化与社会》是一本由[英] 雷蒙·威廉斯著作,三辉图书 / 商务印书馆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75.00,页数:490,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文化与社会》读后感(一):先积累一些英国文学知识再读会更好

整本书以资产阶级与工人阶级的矛盾与演变作为背景,以政治经济的目光审视特定时期的英国文学作品。如果没有一定的英国文学沿革的背景知识读会很头大,但是也能从中获取一些知识。比如,读到边沁、劳伦斯、王尔德和休姆等本来就知晓的学者作家,就能通过雷蒙的目光重新审视他们的作品,这很有趣也令人受益良多。

《文化与社会》读后感(二):传统,及“共同理解”的可能性

整本书其实可以分成两个部分。其一是英国自19世纪至20世纪中期关于“文化与社会”的观念史或思想史。其二是基于“文化”观念的历史,威廉斯自己对文化与大众问题的看法——可以称得上是真正文化研究。

在对思想史的梳理中,我们可以看到,19世纪以来出现的种种文化观念,是对自“工业主义”产生发展以来所发生的社会变迁的反应。文化批评家和知识分子试图以自己的方式解释和把握社会,但正如威廉斯所说,这一系列的观念遵循并延续着19世纪由伯克等人所开创的“伟大”传统。这样的“传统”概括起来(或者说我所关注的),主要有两个方面。首先,就文化(包括文学艺术,教育等在内的宽泛概念)与社会的关系来说,这一系列观念中包含着以“文化精英”影响甚至教化整个社会的思想脉络。从柯尔律治到阿诺德再到利维斯,这样的文化精英/“少数派”一再被提及,却也在不断变化:就他们所设想的来说,从一个受国家资助的知识阶层(他们代表着整个文化“实体”),到一个逃脱了习惯性接机情感局限的“残余群体”,再到只是维持着文学传统和优秀语言能力的文学少数派,文化精英的“势力”其实在不断弱化。当然,问题也越来越明显:这样的少数群体,果真能代表着社会的前进方向吗?特定的价值标准如何普遍化为整体价值?如果成为现实,少数群体与权力有着怎样的关系?其次,19世纪以来存在着另一个重要线索:渴望用一种具有统一性/同一性的标准或准则来组织整个社会。“中世纪”“有机社会”“共同文化”“有机共同体”,所有这些词汇是这种渴望的具体表达。归根到底,工业社会以来的观念(工具逻辑/商业主义)和行为(想象中的无产阶级暴力)催生了这种渴望与怀旧,这里隐含着当时人们普遍的情感结构:对社会混乱的恐惧(也是对“陌异性”的恐惧,这种恐惧至今仍然延续着)。威廉斯最后对这种渴望与怀旧做了很好的总结和批判,“有机整体”只是一种“当代神话”,对其可以形成的唯一的定论就是,它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威廉斯没有提到20世纪后半期被总结出来,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共同体理论,也就是南希所说的“非功效的”的共同体:独体敞开中的共通,而不是整体性的共同。怀旧也许并不是坏事,但如果看不到社会状况的新样态,怀旧可能摧毁所有对社会/世界的真实感知。

就关于“文化与社会”的思想史来说,对于社会的看法必将随着社会的不断变化而变化——文化观念的发展历程是一个试图把握整体社会状况变化的过程,将永远处于动态变化之中,无法成为定论。

“结论”部分尽管篇幅不长,但可以看到威廉斯为解决当代文化问题所作的努力。威廉斯剖析了种种关于大众/群众观念以及大众传播中所隐含的“意识形态”和态度,这里面所包含的问题复杂而棘手,各种各样的价值观念以及根深蒂固的认识理解相互缠绕。但关键在于,对于大众/群众(威廉斯是解析词汇和概念的好手,这样的概念本身就存在着问题,谁是群众?包括“我”吗?这些概念是对他人的认知而不是对自己的认知,更重要的是,它们是一种言说的公式)的使用,对大众传播的看法,是由传播者的意图所决定的。很多问题并非不可解决,关键是态度的转变。摒弃对于人的“利用”,才能破除各种与“控制”和“赢利”相关的思想意识。

文化在这里最终倾向于被理解成一种“整体的生活方式”,是所有人共同组成、共同参与、共同维持的生活方式,没有哪个人能够独立存在。所以,威廉斯才会不断提醒我们“情感结构”的存在。但如今人们的生活状况,已经不可能达到一种真正的共同,且这种共同也是不可取的——“团结”尽管对于整体生活是必要的,然而现代社会依赖的专业化技术,以及其所造成的碎片化/疏离体验,使得“团结”就像“有机共同体”一样成为不可能之事。真正可以诉诸的,只能是一种“团结感”——需要寻找专业化与共同文化之间的契合点,又不能强制人们形成共同理解。我们需要的是也许是一种复杂的、多面的、流动的“共同信念”——共同并不是相同,理想状态下,这是一个多边且参差的和谐“共通体”。

“无论我们是怎样的出发点,都有必要倾听其他立场的人发表的看法。我们需要全神贯注地思考每一种情感及每一种价值观;因为我们无法预知未来,我们永远无法确认什么能使未来更加丰富;我们现在只能倾听并思量任何提供给我们的东西,进而尽我们所能采纳更多有价值的东西。”(468页)

这是威廉斯对“我们文明的各种显著问题”所做的回应。应该认识到,这也是各种文化观念中的一种——是处在过程之中的,而不是最终的结论。这不是一种完备的和最终的解决方案,而是我们面对这些问题时,一种可能的解决方式。这种方式对于现今文化和社会的现状来说,可能是所有可走的道路中最好的一种,但又是十分理想化的:抬眼望去,人类自身的狭隘,为这种解决方式的可能性,也为所有问题的解决,设置了太多的障碍。

《文化与社会》读后感(三):关于《文化与社会》中保守主义部分的讨论和思考

写于2020年12月4日夜

雷蒙·威廉斯为我们呈现了保守主义产生的根源,这种根源既是一种历史潮流,同时也是这股潮流所破坏的对象,最后是试图以个人之力阻挡这种破坏的历史中的每一个人。这三个层次构建出了最早的保守主义(具体来说是英国的保守主义)及其在历史中的发展。

可以说保守主义这个词从字面来讲,我们就可以感觉到它置身于洪流之中,也因为这股洪流而被激发出来。过去我常常强调大家不能只关注“保守”一词,而还要去关注“保守什么?”,今天我必须在此基础上进一步补充:“为何保守?”(但是反过来如果保守主义变成了洪流本身,那也将是灾难性的,此处就不展开了)。

对于英国的保守主义来说情况确实如此,18世纪末19世纪初的英国,工业革命正在进行,(而外部世界则爆发了法国大革命和美国独立运动,但在本书中并没有过多提及,仅仅提到雅各宾派)。埃德蒙·伯克以及他之后的的政论家、思想家、艺术家,例如科贝特、柯勒律治、马修·阿诺德、威廉·莫里斯等人,所看到的是工业革命本身对旧社会的破坏:贫富分化、阶级出现;人际关系变质,纯粹的金钱关系取代了过去的道德观念;因为阶级的出现,工人阶级、资产阶级和中产阶级开始要求权利的运动(宪章运动)此起彼伏。

保守主义就是在这种社会急剧变革的汹涌浪潮之中诞生的。面对这一剧变,保守主义关注的对象是社会本身,如何抚平工业革命对社会所造成的破坏和带来的伤害。对于伯克而言,他认为社会和国家(即伯克眼中作为现状的当时的社会和国家)是有机体般的存在,是在历史中和人的具体交往实践中生长出来的,每个人都不是作为个体独立存在的。今天有一个很普遍地说法是保守主义强调人性的恶,但这种说法我认为有必要纠正一下,至少“人性恶”的结论出处并不一定是来自保守主义,很有可能是基督教与保守主义的合流造成的。为什么要提到这一点呢,主要是和伯克的观点有关,伯克的社会国家有机论,意味着我们无法把人单独拎出来分析他的普遍人性(无论善恶),这个观点是我从伯克的社会有机论里衍生出来的。人性不仅不能简单的遑论善恶,而且人性是在通往自我完善的过程中,使人性变得完善正是社会和国家的功能和责任,人-社会-国家三者因此紧密的联系在一起。在这里可以看出伯克所反对的对象,那就是个人主义和轻率的对社会的改造计划。社会有机论中敌视个人主义是非常显而易见的,伯克反对轻率的改造社会同样来自他的社会有机论的观点:社会是自然生长出来的,而不是人通过计划人为产生的,如果人为的试图干预和改造社会的话,那么只会造成社会有机体的解体(伯克正是因此而敌视法国大革命),社会解体后所释放出来的人性的恶(不是本恶)会大大偏离人为改造社会的蓝图里对人性的善的期待。伯克在当时所批判的对社会的轻率改造,所针对的可不是什么大型福利计划或计划经济,恰恰是商业革命、工业革命以及它们的教条:古典自由主义、自由放任的不干预主义(laisser-faire)。这在当时一点都不奇怪:机器生产代替传统的农业经济,惟利是图战胜了道德和宗教,一个叫亚当·斯密的家伙甚至写书鼓吹说如果每个人都惟利是图便会为带来一个有序的社会并且为国家创造更多的财富,这在伯克眼里,如果以上这些还谈不上人为(非自然)和轻率(非审慎)的话,那在当时就没有比这更人为和轻率的东西了。工业革命和古典自由主义代表了那个时代的左翼思想,同在左翼范畴里的还有启蒙运动时期法国的思想家们提出的分权理论和人民主权理论,而正是这些关于权力归属和权力分割的学说以及古典自由主义,成为了美国国父们建设早期合众国的思想资源的一部分。在伯克看来,这一系列实践都是保守主义试图要反对的。

如果说保守主义反对工业革命对社会人伦的破坏以及知识精英轻率的改造社会和国家的话,那么保守主义在那个时代倡导哪些东西来抵抗当时的进步浪潮和权利运动呢?从伯克到马修·阿诺德再到威廉·莫里斯,他们为那个时代开出的处方正好是今天的保守主义者和所谓的“保守主义者”所反对的,那就是国家的干预。自由放任的不干预主义(laisser-faire)一直都是当时的保守主义者攻击的对象,如果我们去思考社会有机论的话,这种攻击就并不奇怪了。除此之外,保守主义者们把他们关心的重点放在了文化上,他们中有不少人(但并不是全部,科贝特就不是)也支持社会公共福利,缩小贫富差距,但他们最重要的贡献是在文化领域,或者是对文化(Culture)这一概念的提出上(从雷蒙·威廉斯,即《文化与社会》的作者看来,“文化”这个概念就是那个时候诞生的),同时他们还树立了一个与那个时代相对应的词作为否定的对象,即文化的对立面,这个词就是“文明”(Civilization)。简单地说,文明代表了那个时代发达的物质生产所带来的低级的享乐,是消费主义、低级趣味、道德败坏、市民文化、毫无品味和审美的生活,最重要的是文明是工业革命和商业经济领域无政府主义的危险产物,动摇有机社会的存在。而文化则高级得多,它是有机社会所产生的,是源于历史所积累的最宝贵的精神物质,代表的是人类在道德上最好的一面。当有机的社会因为工业革命岌岌可危,经济领域的无政府状态正在透过文明享乐入侵人的精神领域,这时候国家就应该站出来进行干预,并通过提供公办的教育,以文化为教育的内容来挽救整个社会。(文化与文明的这组对立一直延续到了一战结束后的魏玛德国,当时的德国保守主义运动同样是一场文化运动,如果你有机会读到《文化与社会》,你会发现马修·阿诺德比卡尔·施米特这位被誉为纳粹的国师的重要法学家更早的就提出了基于阶级的民主是如何使国家腐化的理论)。

总结一下以上的文字,我要表达哪些观点呢?我认为这个时代“保守主义”一词已经沦为了空洞的、没有所指的符号,但是它却有很强的动员能力,成为很多人自我认同的符号。但是通过《文化与社会》对保守主义滥觞的回顾,我们可以看到今天的保守主义已经彻底丧失了文化上的能动性(或者说它在文化上剩下的只有基督教的那部分,然而基督教那部分往往却非常的腐朽——此处待议,暂且不论),保守主义作为一种文化上的能动主义完全被经济上的不干预所彻底改造,曾几何时保守主义是提倡国家和社会的积极作用的,在今天却成了赤裸裸的个人主义,一切人与人的有机联系都被斩断。而讽刺的是,对国家干预的抗拒、泛滥的个人主义,却是当年保守主义所反对的激进对象。

最后,我也知道讲到保守主义,肯定就会讲到中国,讲到今天中国思想领域左右的分裂。在这里我觉得这个问题比前面所探讨的内容可能更加的清晰,但同样需要时间和文字进行梳理,所以我暂时不做展开。但是我不妨简单的稍作说明,基于各国的历史脉络的不同,每个国家的保守主义的内容是无法化约的,至少迥异的东西方文明做不同,正如我前面所提到的,“保守”只是一个动词,更重要的是保守“什么”?这个“什么”就蕴含在东西方文明各自的历史当中,韦伯在《论俄国革命》一书里就写到:

“今天的俄国什么是真正‘有历史的’?”只有教会和农民公社,……,除它们之外,也就只有沙皇的绝对权力有历史,这种绝对权力可以追溯到鞑靼人;……,沙皇的绝对权力也就只能在完全没有历史的‘自由’中徘徊……”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当有人主张保守主义的时候,我强烈要求必须声明保守对象的原因,而如果一旦他所保守的对象在中国的历史找不到根基的话,例如:私有财产、宪政、权力分割制衡、法治……那么所谓的“保守主义”就是进步主义或激进主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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