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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是什么?经典读后感有感

文学是什么?经典读后感有感

《文学是什么?》是一本由[美]莱斯利·菲德勒著作,译林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0.00元,页数:314,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文学是什么?》读后感(一):这本书不是严肃的理论论证,而是追求“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宣讲

作者是聪明、有新颖洞见的。但是,干货都被淹没在他的吐槽、演讲式的、煽动性的攻击和评判中。导致阅读这本书的体验并不好,如同在塞满旧报纸的山洞里艰难往前走,偶然能看到片语之言的洞见。如果用明了、浅显、直白的语句来写出他的主要论点,估计用不着几页的内容。这本大厚书剩下的内容充斥着他的自恋、啰嗦。

作者关于经典文学和通俗文学其实是相互拉锯、后者时而进入前者 的看法,在当时估计很新颖和有见地。但是作者一味鼓吹向市场看齐,觉得越是被市场欢迎的通俗文学就越好,讥讽经典文学的作者是在为了进图书馆而写作,则明显有所偏颇。经典文学在语境形成的过程、被作家追求的过程中,有各种不同的追求,并不“只是为了进图书馆而写作”,有的作家是为了追求美感,有的作家是为了探讨问题,有的作家是为了描摹和展现,有的作家是为了挖掘深渊,也有的作家是为了讲好故事。通俗文学就算时而有进入经典文学的支流,但只是上述无数观念中的一种,并不能彻底取代经典文学的所有价值和各种不同的追求。作者则强行拉低经典文学的价值,将其与通俗文学等价,然后再鼓吹市场,并鼓吹通俗文学和进一步讥讽经典文学,实在难以让人信服。

不过这个作者的一贯风格和名声就是追求“语不惊人死不休”:说出的话不靠谱不要紧、不严谨不要紧,是不是只是捕风捉影不要紧,只要说出了别人没说过的新颖的、震撼的、有洞见的看法,在评论界、演讲中火了就行。

我看这本书的目的,本来是想看他比较经典文学和通俗文学,讨论不同的关于“文学价值”、“文学性”的讨论。阅读过程中虽然确实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观点,但是大部分时间都被价值不大的啰嗦所浪费了。

具体到书的结构上,作者第一章在自恋,后记在捕风捉影地分析上个世纪小说结局和人设中,所蕴含的作者和大众关于种族对立的各种潜在观念。虽然说当时很可能发人深省,但是这种分析难免让人觉得“证据呢?”,有点hand-waving。而且赋予偶然(偶然的写作、偶然的走红、偶然的结局设计)以过多的必然,有点过度阐释。至于正文,我看完了前半本书。

总而言之,这本书观点先行,而观点到底有几分论证几分是鼓吹、论证靠谱与否,实在是令人怀疑。这本书不是一本严肃的理论著作(提出观点,进行论证和讨论),而是作者的宣讲和自嗨,其有价值的观点并没有被清晰易读地给出,而是需要从漫卷的铺陈中筛出来。

《文学是什么?》读后感(二):关于《what was literature>

感谢译者的注明,才让我注意到这本《文学是什么》的英文原名居然是过去式。如同这个显得有些做作的标题所见,本书的作者也是以顽皮和率真闻名的文学——文化批评家。或者说,本书的语言风格更显趣味和生动而不是更为显而易见的条分缕析,反过来这居然加大了阅读本书的难度。

风格上另一个更为显著的特征是自传体风格。20世纪的美国大学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三联生活周刊》曾经举例:如果让1900年的哈佛优等生,后来的美国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出现在2000年的哈佛校园,他会惊讶地发现学校中多了黑人,华人,犹太人这些少数族裔,而且女生的人数也差不到占到了一半。简而论之,美国大学校园已不再是白人男性新教徒的天地。身为犹太人的作者更能深切感受到这一变化:自战后婴儿潮导致20世纪60年代出现的大学扩招(另一方面也是对作者这样的少数族裔教授态度的端正)以及所形成的稳定青少年文化消费群体深刻地改变了美国文化的状况。比如关于电影限制的《海斯法典》取消于1966年,基督教徒和卫道士对于漫画界的围剿逐渐消退,垮掉的一代文学的兴起,对占据社会主流文化地位许久的清教徒文化造成了争论。如对于劳伦斯界定的文学经典目录的争论。这个时代似乎也可以与当代中国大学扩招之后的现状借鉴一下。

关于文学本身,实质上是一件过于主观化的事物。不像科学,只要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造出了原子弹,他无疑已经战胜了牛顿经典力学。而至今人们也无法断言但丁就一定会比荷马高明。因为相关评论标准的不确定,使得很多经典和天才在有生之年穷困潦倒,也造就了许多妄自尊大的傻子。

在希腊人的年代,文学被柏拉图认定是有害的,应当被消灭的。事实上,柏拉图就没有在自己的理想国中给诗人留出一席之地。而亚里士多德对此的反驳则是据于存在主义的观念:凡是存在之物必有其合理性。但是,亚里士多德也不懂关于文学的某些消极的主题(被柏拉图认定为会侵蚀公民的责任心)比如邪恶贪婪罪恶为何会出现。正如如今我们指责侦探小说为罪犯提供了学习犯罪手段的机会。关于这个问题倒是本书的回答令人耳目一新:“文学最感兴趣的往往是我们平时所持非议的,甚至是对于一些你理性上认为应当遵守的社会道德规范的悖逆。所以在男权社会对女权大献殷勤,在异性恋小家庭盛行的时代为同性恋唱赞歌。”

当然,存在人为道德动物的说法。比如我们就不能断言同性恋较异性恋是邪恶的和有悖伦常的。在古代社会那个人口流动性较弱,社会以地域和血缘双重相互关联的时代,爱情就是难以生长的,婚姻更多地建立在阶层和财产的基础上。只有工业革命带来的社会变革才是自由恋爱的基础。许多主观道德本身也是时代经济基础的反映而并非可以人的本性一言概之。

最后,为了说明这个论断,本书在客观上进行了对美国文学史的评述,以各部小说之间主题的反叛和发展来说明。对于我们这些初学者更为重要的启示是:经典文学作品本身可不能只是想象力的产物。

《文学是什么?》读后感(三):多数人总是对的?

摘自《信息时报》 作者:云也退

知识分子之所以可贵,通常是因为他们守着少数自己珍惜的价值,去抵制位居强势的多数,因此德国学者忧虑于大众对那些价值的稀释力。在没有那么多历史包袱的美国,菲德勒的立场倒是反过来的:站在多数人的一边,去体贴关照正在被边缘化的少数,他的观点似乎是:在美国,精英知识分子们抨击现实前最好先道个歉,因为你要批评社会,一定是因为你自己做得不够好。

哈贝马斯在1978年邀集了一批学者、作家、评论家,共同撰写《“当代思想状况”关键词》一书,这本书是“苏尔坎普文库”的第1000本,责任心爆棚的出版社当时觉得,有必要好好盘点一下二战结束尤其是六十年代末的左翼激进主义热潮过后国内的思想文化现状。哈贝马斯自己贡献的一篇文章,论的是海涅和知识分子在德国的作用,他说,像海涅这样的知识分子现在没有了,二战后德国的“知识分子”成了贬义词,到现在,原本活跃的左翼知识分子也被新右翼给压了下去;另一篇文章是拉尔夫•达伦道夫写的,他说,知识分子消亡的危机的根源,在于大众机制十分强大,让他们陷入被吞噬、消化的危机。

对于大众文化的威胁,自从上世纪末25年新技术纷纷上马,到末10年全球化彻底取代冷战,知识精英们的担忧可谓日甚一日。雅斯贝尔斯在1931年就说,将来人们将为照料机器而形成的世界,会驱逐、挤压、取消个人的存在,反过来,塞给他们一种自己随时随地都“在场”的幻觉。这些预言无一不在当下这个越丰富越无聊的时代得到印证。

不过,经验和经验是不同的,要让带着常温常鲜的战败记忆的人,去亲近在他们看来过于轻率的新文化,比一个主要通过文本研究和教学来定位与现实的关系的人要难得多。我说的后者是莱斯利•菲德勒,他的《文学是什么?》在1982年发表,他认为,不能把大众文化盖棺定论为精神致幻剂,古往今来的个人,上至亚里士多德下至他自己,都对“小儿科”、洒狗血、怪力乱神的东西不无需求。

《文学是什么?》说的是美国的事,它的副题“高雅文化与大众社会”让我联想到《“当代思想状况”关键词》,看起来,菲德勒用他自己略带散文腔的话语表达与“知识精英”的“和而不同”。菲德勒认为,高校里教的文学都太保守了,总是在“已死的白种人”里面打转转,也总是揣着培养研究者的旨趣去对待文本,甚至总是割不掉“文以载道”的思维定式。他的立场一上来就摊开在了桌面上:“不管是谁,只要愿意让我发表我当时的信念,又为我的努力掏腰包,他就是我的听众和读者,也就是我的资助人。”

对待大众文化,菲德勒的态度是接受其为一个现实,为此他祖述柏拉图,反对他对所有舞文诗人和戏剧的轻蔑,言下之意,在文学还不分精英/大众的时候,柏拉图的立场——看戏听诗的“观众忘却了他们的公民和战士身份”——就是误导文学走一条教育大众的路。亚里士多德也跟老师一脉相承,但是亚里士多德却偏爱流行戏剧,因此开脱说,戏剧可以提供一种狄奥尼索斯式冲动的大释放,这也是人的生存所需要的。

知识分子之所以可贵,通常是因为他们守着少数自己珍惜的价值,去抵制位居强势的多数,因此德国学者忧虑于大众对那些价值的稀释力。在没有那么多历史包袱的美国,菲德勒的立场倒是反过来的:站在多数的一边,去体贴关照正在被边缘化的少数。他说他不想眼睁睁看着马克•吐温、惠特曼、狄更斯、巴尔扎克在高校的课堂里“被转译成了符号和结构公式”,但是,以贝娄为最后一个杰出代表的小说“死了”,这个事实在他口中,又没有归责于大众社会的理由,完全是清高的学院派一贯以来的认知瑕疵所致。菲德勒的观点似乎是:在美国,精英知识分子们抨击现实前最好先道个歉,因为你要批评社会,一定是因为你自己做得不够好。

《文学是什么?》读后感(四):为何而写作 ——菲德勒《文学是什么》读后

传统与娱乐,这是菲德勒《文学是什么》试图想要梳理清楚的主题,这个问题经过阿诺德和利维斯等人的分析,似乎已经得到了解决。但是,菲德勒在美国二战后,继续挑起文学和文化革命两杆大旗,以美国犹太人的身份向传统文化再次发起进攻。

自1776年美国独立战争,美国与欧洲大陆之间的关系就暧昧不明,自信的美国人称自己是欧洲文化的嫡传,而在欧洲贵族眼里美国不过是下里巴人而已。美国人当然也并不自信,因此富裕的美国人总是要留学欧洲,拿一两个欧洲名牌大学的学位回去。但是,这个状况在二战后,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原来的殖民帝国因为受到战争创伤,迅速衰败下去,而美国作为新大陆的霸主,从未经受过战争的洗礼。因此,显得欣欣向荣。

作为参加过二战的菲德勒,当然感觉到老欧洲与新美国之间的精神竞赛。在文学中,他将美国与大众文化联系起来,而将传统与欧洲精神看作一体。虽然,他分析的仍旧是美国小说,但是研究范式已经从研究荷马史诗、希腊戏剧和莎士比亚戏剧的传统脱离,而是迎合了当下美国层出不穷的解放运动。

他是如何做到结构文学的经典传统的呢?通过解读文本开始,将《汤姆叔叔的小屋》分解成碎片,将小说中透露出的人性解放运动解读出权利运动。这种解读,对于当下的美国学术界当然并不陌生,但是我们必须记住那是在整个美国刚刚成为或者即将成为世界霸主的日子里,人们还没有从欧洲文明的神话中解脱出来。所以,对于菲德勒的解读,人们愤怒不已,认为他是非圣妄法。

更加离奇的在于,他不仅拆了汤姆叔叔的小屋,还将魔手伸向《哈克历险记》,将其中黑人与白人男孩哈克解读成为跨种族的基情。这种解读,今天在豆瓣上层出不穷,但是在老一辈学者眼里就是大逆不道。如此解构传统经典,菲德勒意欲何为?

当然,经过菲德勒的手,我们的童年基本上全毁了。不过,我并不反感这种嬉笑怒骂式的文章,毕竟维护经典的人还多得是,同样在网络上进行搞笑解读也是继承周星驰无厘头风格而已。

这里菲德勒其实给我们暗示了一个问题,就是文学是什么?如果我们一开始就将文学定义成为经典,那么他们是如何在时代中流传的呢?毕竟,在经典上落满了灰尘,人们阅读的是通俗文学。如果文学拥有教化功能的话,那么也应该是人们阅读以后才会得到的感受,而不是在阅读者之前已经获得了教诲。

如果理解了菲德勒的用意的话,那么其实所有文章的写作修辞,是为了获得更多人的眼球,只有在此基础上文学的教化功能才能显现。那么,我们还应该追问,为了吸引眼球而专门撰写色情暴力情节和贴色情图片怎么办?对于文本中蕴含的教化,我想其实就是思想与文本的统一,如果我们不能将思想性与文学性相结合,只是片面追求吸引眼球和所谓的思想深度,都是孔子所谓的异端。

如果对菲德勒意图理解得不差的话,那么我们就可以反思他写作的对象和意图了。他通过将小说中吸引眼球的成分抽离出来,从而获得人们的关注,另一方面人们通过阅读费德勒的作品,也能获得阅读性的快感。如此,菲德勒才能进一步对于大众进行教诲。

我在阅读完整本书后,所得到的教诲是什么呢?主要有两点,其一,文学作品有其自身的品格,并非仅仅所谓的精神境界,更有对于文本的控制与把握。只有写出通俗易懂的文章,才能真正在大众形成影响。另外,写作本身并非是人们想象的崇高事业,更多的是对于思想和世界的把握。因此,写作其实应该更加放松,才能顺利地进行自我表达。反之,将自己定义成为经典作家,那么发言就等于不可能了。如果,我们无法写作经典,那么写作就是无意义的吗?

结语

这部书作为文学评论,我想给自己最大的思考,就在于作者究竟以什么样的眼光看待文学作品。反过来,我们也要追问自己写作究竟是给谁看。据我了解,当下的很多人的写作是没有对象,也没有写作的背景,所以写作其实就是自言自语,而缺乏应有的对话。菲德勒让我们写作充满活力和激情,让人们的思考从接受传统,转而质疑传统中的问题,这也是一种变相的交流,但是如何才能把握住写作和对话的尺度,这仍是一个不断反思的过程。

《文学是什么?》读后感(五):读文学与钱财

当作家并不单纯是抒发心中郁结的想法,作家渴望的是发表文字,被人阅读,“名扬天下,广被人知”(语出斯蒂芬·斯彭德的诗句),作家在意的是“他们读我”。

然而被人阅读又意味着什么呢?虽然收获了很多关注、认可和赞誉,但那些陌生人是空洞和虚无缥缈的,说到底,金钱才是实在的通货。

如同所有作家心知肚明却又羞于承认的,“文学和文学作品只有从书桌走到市场之后才算完成”,如果被人出版的希望渐渐落空,最终只能走向作家鄙视链底端的“自费出版”。那些受到市场欢迎的作家们一方面因此感到优越,另一方面又恰恰因为受大众欢迎而觉得内疚,仿佛畅销的事实说明自己不是真正的艺术家——因为存在一种隐形的共识,那就是高雅精英和受到大众欢迎(获得丰厚酬报)是天然对立的,“真正的艺术家”都在挨饿,伪艺术家则是繁荣昌盛的观点深入人心。

但无论自认精英的那一端如何回避自己和金钱的关系,他们事实上总是从写作中受惠。首先是买书或买票并不按实际功效计费的不平等模式(读者如果最终没能获得娱乐或教益,他们会抱怨,但却不可能退钱);其次即使作者向不付稿酬的杂志投稿,也难逃商业圈套,因为这不过是从直接售卖文字变成间接收获终身教职的高收入;就算他们继续坚持面向无人问津的图书馆书架(而非市场)出产作品,他们也常常因此获得项目和基金的资助——其中代表性的洛克菲勒家族、古根海姆家族和福特家族,都是所谓“最肮脏的美国钱财”;哪怕这些都不要,作家只要有了声望资历,甚至只是因为时间熬得够长,也总会有人邀请他们(挂名)为新人编撰入门教材,难保不是名利双收,最终是无法逃开金钱的。

高雅文化和商业回报究竟对立吗?我们发现顺着时间看文化仿佛总是在走向堕落,但逆着历史观察时,大众文化又在不断地进入到“经典”之中。曾经被精英瞧不上的大众文学作家(莎翁、狄更斯、菲茨杰拉德、海明威、马克吐温、巴尔扎克)后来很多都走上代表精英文化的教师之位,但这能作为后者的例证吗?毕竟在一两个世纪前,到大学就业曾被高雅文化视为一种“卖身”,说夸张一些,是不是如同今天咪蒙从好疼的金圣叹,走向咪蒙公众号”——这例子本身就说明了上述的观点,因为咪蒙早年的作品在真正的精英文化看来,未免也太小儿科。

倒也不是每个精英都坚持把艺术和挨饿捆绑。西格蒙德·弗洛伊德认为“所有艺术家都是被成名发财和被人爱的欲望驱使”,塞缪尔·约翰逊相信,金钱在一切写作动机中,是最纯洁的。

在大多数人仍然坚信“真正的作家”并不想要获得市场上的成功,而金钱只能引诱作家出卖和背叛才华时,美国文学走向成熟的过程正是市场滋养文化的最有力证明。大规模的新媒介受众替代了传统的贵族,成为文学的主要资助人,这媒介最开始是印刷(印刷正是在美国成为真正的大众媒介,有趣的是,《娱乐至死》正是以此论述美国是精英建国的,因为人口的高识字率和印刷的普及),放到当下来看可能是从印刷到电视到互联网到手机。【因此可否推证,新媒介发展到能使得大众资助赶得上贵族资助的那一刻起,市场真正开始成为文化的主导,并夺过了精英自以为是的话语权】

高雅文化和低俗文化的斗争,其实是一场主流和少数群体的斗争。从经济和市场的角度来看,大众文学仿佛无疑是胜者,但是如果从文化的角度来看,艺术性小说和他们的读者“虽少却精”,构成了一个有教养的特权优势的少数人群(对应着流行小说及其读者的“破落多数”),始终占据精神和文化上的“主流”。【在这里我突然想到了胡图族和图西族……】

这种精神上的非主流,对应的不仅是带有贬义的低俗文化,更是自认为被父权社会压抑、剥削和支配的性别。流行小说的作者不乏女性(从写《夏绿蒂寺》的罗森夫人到斯托夫人再到玛格丽特米歇尔),这种性别对立可能是制造高雅和通俗对立的一个来源。(作者此处列举了一些这种主流男性遭到女性形象反抗的神话原型)

“真正艺术家”的形象毁于一旦,并不是因为他们有人大发横财,而是因为他们有人追求金钱上的成功并最终失败。

但大众不爱听这样的故事,他们不仅要艺术家在困窘潦倒中死去并在身死后成名,还希望确保造成他们悲剧命运的原因恰恰是因为高贵地拒绝提供市场(也就是他们自己)所需。“很可能是酗酒无度毁了爱伦坡和菲茨杰拉德,可是广大的读者公众宁可相信是流言蜚语扼杀了天才,如此一方面感到自己是多么强大,一方面又心生悔疚起来:这正是一切真正的美国人内心里的混杂情感……再没有比这更心满意足的了”

“事实上,在二十世纪中叶之前,体面的美国书籍从来没有同情笔调描述作家发财的。……唯独到了本世纪最后十年,首先是在事实上,然后是在小说里,一个被评论家一致看好的小说家,才有可能在他去世之前就积累起大量财富。……我情不自禁想起所有那些才华横溢、终而疯狂的年轻犹太美国人,他们依然沉溺在艺术家必须是牺牲者这个已成明日黄花的神话里……在繁荣昌盛的美国,已经未必非要做个“漂亮的失败者”来谢幕啦。【到了今天,批评家无论是作为一种职业还是一种权威更是早已式微,取而代之的是淘宝卖家秀和大众点评里所有消费者地位等同的评价。我想大概是像上面提到的节点一样,媒介下放给大众的投票权,来势汹汹地迅速淹没了权威。这样的评价体系从建立之初的彻底平权,到回过头来发现信息量多到筛选成为负担的地步,又重新出现了kol和网红大V来操心大家生活方式的选择。但这样的大V和曾经的美食家、文学批评家的地位相比就大大不如了,比如体现在大V也许能带货一件爆款,却再难凭意见和品味的权威去扳倒什么了。我们的评论者更多是在用引领的姿态来讨好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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