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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博空间的奥德赛》的读后感大全

《赛博空间的奥德赛》的读后感大全

《赛博空间的奥德赛》是一本由(荷兰)约斯·德·穆尔 (Jos de Mul)著作,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8.00元,页数:33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赛博空间的奥德赛》读后感(一):赛博空间带来的问题及可能的改变

虽然是”书评“,但是并不是书评,只算粗糙地原文概括。前两篇的整理依旧是按照作者自身的叙述逻辑和思路所展开。在整理过程中,有些许前后触发和贯通的感受,但仍然无法自如地按照几个问题的形式,贯穿整个篇章的内容来获得我想要的答案,原因可能在于,我没有自己的问题。 从目前的阅读来看,我”觉得“作者的思路很清晰,就是先阐述一个时代背景,然后再叙述赛博空间及其包含的诸要素如何体现在我们的文化、观念、科学以及世界观之中。这一部分,虽然从表面上来看,是作者进入到他所讨论的第三个问题,但是我觉得更重要的一点在于,这个背后隐藏的作者一直执着的坚守和立场,即我们要拿信息技术做什么,以及我们可以用它来做什么的思考。

《赛博空间的奥德赛》读后感(二):自用

一本从图书馆随手拿的书,可以两个小时看完拖了两个星期...没救了

深度一般,现代观念,半哲学性著作

remark(一些有趣的思考):

1、事实(fact)与虚构(fiction)之间的区别的消失

2、信息技术是一种融合了异质技术、社会礼仪和专业设计的聚合体,会产生各式各样的社会效果。

3、书写文化向超媒体赛博空间文化的转型

4、媒介不是透明的窗户,虽然它们提供了一种视野,可以看到由客观空间与时间加以界定的外部现实,看到由主观时间与空间赋形的内在现实,但是它们确实不同颜色的眼镜,用不同的方式塑造着我们的体验,某种程度上,方式甚至决定了它们的内容

5、数字传媒的多媒体性、互动性和虚拟性

6、信息论世界观的可分析性、规律性和可控性

7、宗教和技术的融合

8、超人文主义:提倡通过科技来克服我们的生理局限,改变人类生存状态。重视理性和人性,拒斥对不可知论的信奉,反对人们对外部控制我们命运的超自然力量的迷信,致力于更进一步地促使我们超越这种简单的人类进化阶段

《赛博空间的奥德赛》读后感(三):一知半解的反馈记录

赛博空间的奥德赛:走向虚拟本体论与人类学

作者从哲学、符号学、历史学角度阐释在现代科学技术温床下孕育而生的赛博空间的含义,首先梳理了“空间”“时间”的概念,从牛顿到海德格尔对于空间的阐释中,Mul看起来更认同海德格尔对于空间的解释即它——是由人们在这个时间的活动显现出来的,认为空间创造了一种由作用与互作用构成的指令系统,same as赛博空间,是由电脑硬件和软件创造出的一中虚拟维度,这一维度既交织又超越于我们的日常生活世界。在这样的背景下,作者援举奥德赛为符号隐喻,探讨人类在赛博空间的影响下将何去何从。

作者在最前面讲到由于人类的空间总是互相缠绕,因而就出现了这些“混杂的空间”——作者称之为异质空间,异质空间以多种方式交织在一起,构成了各种各样的联系,这些异质空间互相转化、削弱和转化。并且,他指出主流空间能够征服其他的空间,并根据自身的配价从内部重新配置这些空间。(数字空间的发展,重新配置了生产生活空间、艺术空间……)围绕作者提出的赛博空间的概念,他进一步展开了带有未来色彩的关于奥德赛在赛博空间的文化、政治问题,探讨从围绕赛博空间的基础——信息技术工具论的角度出发,对比了以技术是中性的为中间阐释的两种对立的观点,提出了两种观点中所存在的更重要的问题即简化了信息的复杂性,作者指出——信息技术并不是一种技术,而是一种融合了异质技术、社会利益和专业设计的聚合体,他从一种控制工具发展成为一种传播、咨询和合作的媒介,甚而重构权力关系……互联网作为一种重构传统组织的元组织而发挥着作用。

后面作者讲述了信息技术如何影响文学、游戏、电影、艺术和社会文化,并提出了文化数字化极其三个重要特征——多媒体性、互动性以及虚拟性。特征分析的出发点在于Mul认为我们用来表达某种体验的媒介,是由这种体验高度构成的。这一点发轫于康德的超验哲学——现实是适应我们的心灵并产生结构的,在20世纪,在语言学、符号学发展影响下,这一认知又增加了一条——认知结构很大程度上是由表现体验变化的媒介所决定的。这就遇到了无马车之难题——保持警惕(怀疑论就是我

第三编从本体论的意义上讨论虚拟现实中的现实,世界观,Mul挑战的是一种基于传统认知的现实-虚幻的对立观念,并指出艺术和技术的相互依赖关系的回归“虚拟现实技术确实把自古典希腊文化以来分道扬镳的艺术与技术重新结合了起来,这种技术也会更加频繁的英语生产最糟糕的艺术垃圾,从而助长消费主义和我们对存在的遗忘”——因为媒介不再是复制的工具而是现实消失的一种形式。

最后,探讨我们能做些什么?技术促使原始人类发生了持续不断地改变,不仅表现在生命形式的延续中,而且表现在这些生命形式的世界的同样是处在根本性嬗变中,这种认知结构的计划和文化历史转型对于这些生命形式的经验世界具有根本性意义。(是维度的变化,具有不可通约性)超人文主义构想(涉及进化论以及尼采的生命哲学)提出的最激进难以回答的问题便是——人类生命形式比起潜在的超人类生命形式有何价值?归根于底,都只是德国作家马克思所提出的“你是否确定,当你和所有你认识的人不复存在知识,人类种族的持续存在问题会使你感兴趣妈?”

(推荐阿发的系列书评,很全

《赛博空间的奥德赛》读后感(四):what is Mul's Cyberspace

赛博空间,Cyberspace,来自于赛博朋克小说家使用的cyber一词。

赛博空间是超越人类生命发生于其间的地理空间或历史时间的一种新的体验维度,而且也是进入几乎与我们日常生活所有方面都有关的五花八门的迷宫式的关联域。对以空间旅行隐喻的细致的考察,可以给我们提供比类似于电子高速公路更完美的赛博空间的图画,一方面是对宇宙空间的探索,一方面是对赛博空间的探索,这二者都具有不同的时间和空间性质,尤其是不同于我们所居住的日常生活的世界。

面对地理、物理世界的拓展与探索,面对语言、符号、宗教、文化世界的探索,人类的拓展转移到了虚拟世界。

在讨论赛博空间之前,穆尔简单梳理了文中会涉及到的空间与时间概念。

这种交织与超越所形成的正是一种赛博空间,人们生活的世界,正是在这样一种多维度的超空间之中。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作者探讨了奥德赛穿越时空的旅程。

围绕作者所提出的赛博空间的概念,他又进一步展开了与之相关的几个问题,首先是移居到赛博空间的文化、政治问题,其次是赛博空间对现实世界的殖民,这二者是同时发生彼此交织的。

关于未来主义的讨论,未来主义者们对于未来的种种预想,并不是都符合实际的,更多的时候,他们的可取之处来自于对于现实中,文化、政治、经济和技术等诸多方面所具有的敏锐性。而对信息技术的两种过于绝对的观点,以技术是中性的为中间产生的两种极端的观点,分别是技术工具观和技术决定论,这二者显然都不符合实际。作者认为

对于它的认识和态度,不应该呈现出这两种极端的不加辨别的立场,而是应该时刻清楚地意识到,

事实上,它既不能带来某种希腊广场式的电子民主,也不会导致1984中的老大哥专政。这两种观点在本质上存在的相同之处在于,从一种工具论的视角来看待信息技术问题只是在于到它到底是被掌握在谁的手里,政治经济极权还是普通民众。

不过作者认为,这两种对立的观点存在的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是,他们对于信息社会所具有的复杂性存在的误解。

△关于可控性的限度。可控性的观念一直以来存在于人类的历史之中,但是关于这些可控性所存在的限度却鲜少受到重视。

代之以正统的控制性观念,兴起了一种新的后现代的控制观念,它不是建立在金字塔版的组织机构处理的地方,而是以柔韧灵活的网络,建立在合作、共享有用资源,以及由组织机构和市民个体自我调节等概念的基础上的。它虽然不能导致人们更好地做出决定,或一个更加公正的社会,但它至少也打消了老大哥式的极权恐惧。

▲作为元组织的互联网。

事实是,它在增强组织的控制力量的同时,也增强了用户和人们的反控制的力量。它重构的现有的权力关系,并非是为谁所有,而是一种借助技术力量的权力者与参与者间的相互关系。

《赛博空间的奥德赛》读后感(五):How would the Cyberspace affect the world and ourselves

第二编的主要内容讲述的是信息技术如何影响到文学、游戏、电影,以及更一般艺术和整个社会的文化的。

这一转型的两个基本的理解前提是,首先,电脑对传统艺术作品的生产、流通和消费地阿莱对了中的那的改变。其次,它产生了数字艺术。这种数字艺术并非是前者中仅仅是以数字技术为手段或内容的艺术形式,而是在本质上产生了不同于原来艺术的审美原则或规则的新的艺术形式,一种数字美学。

Mul提出了文化数字化,及其所具有的三个重要特征,多媒体性、互动性以及虚拟性。而对这三个特征的分析的出发点在于,Mul认为,我们用来表达某种体验的媒介,是由这种体验高度构成的。

而这个出发点发轫于德国启蒙哲学家康德的超验哲学。关于世界和我们的心灵结构的关系,康德认为现实是适应我们的心灵并产生结构的,我们的眼睛正如一副眼镜那般,构成了我们认识世界的方式。不过康德的另一个备受争议的论点是关于时间的讨论,即认知结构的无时间假定,这一假定实际上形成了后期在不同时间和文化中的变异。到了20世纪,这种认知上又增加了一条,即认知结构很大程度上是由表现体验变化的媒介所决定的。比如在“语言学转向”中所认识到的人们的体验现实的方式与语言之间的关系。这与德国学者基特勒从媒介的物质性本身来讨论媒介和人的主体性,基特勒也同样认为,文字、声音、图像的形式塑造了人们关于经验的不同体验形式,与留声机、电影和打字机分别对应着拉康的真实界、想象界与象征界。

而大众媒介的出现挑战了书写文化所产生的经验方式,上一次转型则是在古希腊字母出现时从口语向书写文化的转变。所以这是否也意味着进入多媒体时代我们可能会面临的第二次转型,但是这也潜藏着技术决定论观点的危险。同时,这一ICT技术与社会和文化的相遇,同时会遇到一个无马之车的难题。即如果我们认为媒介构成了我们的经验或者经验的一部分的话,那么我们对数字文化的体验仍然会受到书写时代文化体验的框定。这是不可避免的症状,只要数字文化本身还处于发展时期尚未成熟,解决的办法在于对这种症状保持警惕。也因此,我们需要避免以旧有媒介体验来比照新的媒介存在的相似性,而是关注后者所具有的独特性与潜在可能的部分来进行观察和分析。

数字文化所表现出来的实质性特征与诸多后现代理论所关注和讨论的议题呈现出惊人的相似性,这不免为电脑本身的特指提供了一种矛盾的指向,即一方面它是关于事物可计算性信仰的最终产物,它同时也在对这种现代性中的理性和机械论世界观的假设和等级对立造成暗中破坏。

数字媒介的多媒体特征,表现为文字、声音和图像的相互转换、处理与储存,与大众媒介时期不同的是,这三种形式都拥有一种数字编码,在这种编码模式中,信息是高度离散的单元,即二进制的0和1.而

图克将其称之为从计算到拟像的转型,

数字媒体的互动性特征,作者是从超文本切入这一特征的。超文本是一种非线性的碎片电子网络,用户可以通过点击到达它。不过对于什么是互动性,作者也做了一番讨论,

而这并非是模拟和数字技术之间明确的界限,即便是数字媒介中的超文本,也不绝对地拥有这种互动性。乔伊斯做出了两种划分,分别是探索性的 超文本和建构性的超文本。这种互动性文法随处可见,而电脑仿真可以为其提供一个富有成果的出发点。【这里,我想到的是,我们的身体遵循的是线性的书写文化的体验,但是我们的精神世界却可以体验到口语的碎片化和电影的蒙太奇,以及数字媒介的超文本形式】

它所立足的是漫长的现实主义传统,现实主义传统从中心视点出发,在摄影那里获得了其客观形势,在电影那里获得了动态性。

对现实的表现萦绕着我们,并且,我们通过这些表现来评判现实。正如本雅明所讨论的艺术品的复制技术,可复制性成为对艺术品的制作或选择的要求。鲍德里亚延续了本雅明的思路,把这种分析应用于社会。在第一个阶段,媒介带来了双重的现实,但是主要的功能在于再现,即原作让位于再现,接着是事物不是首先被制作出来再复制而是直接着眼于为复制而去复制,最后,不再谈论复制的阶段,现实的一切参照物都消失了,媒介不再是复制现实的工具,而是使现实消失的一种形式。也因此,艺术品的光晕,在时间与空间中的独一无二性被摧毁了。

Mul认为,这二者表现出的怀旧情绪,可能存在一个问题,即他们的怀旧是建立在存在与幻想的等级制二元对立之上的。在采用互动性传媒的情况下,读者、听众和观众的多种干预,使得作品不再是“复制品”,而同样是一种独一无二的创作。 在数字可复制时代,操控价值构成了再现的价值。(基特勒的时间操纵轴)

在信息技术对于科学界和其他学科和文化的影响下,它最终也会影响到我们的世界观。Mul称之为世界观的信息化。尤其是,信息技术对于我们对世界的感知和诠释所带来的影响,

狄杰克斯特修斯提出的“世界图式的机械化”中,分析了关于机械的各种意义,Mul选择了其中最为重要的三种意义。其一,物质世界是一个伟大的机器,它可以通过其结构发挥作用,实现自己的目标,古典物理学的原子论基础;其二, 探求可感知事物背后的机械论,其三,关注的是机器的工作方式。

根据这些不同的含义,Mul抽离出机械论世界观的本体论前提或假定:第一,可分析性,现实可以看做是不同因素的聚合体加以分析。它们虽然相互分离,但是可以通过逻辑和独立的意义上互相确定下来;根据律则的假定,这写源自版的因素可以根据数学公式的方式加以表达的律则汇聚在一起,第三,可控性。

从工具技术(铁锤)到机械技术(内燃机),再到信息技术(机器),这最后一个阶段说明,机器本身是信息的物理形式,即机器本身掌握了信息。但是对于这一转变的理解,并不是仅仅是从物理学的角度来理解信息处理机器,还要从信息的角度来考察,

正是在这样一个发展的历程中,我们来揣摩关于信息的概念。它不仅指关于人类主体的思考,还可以指信息的客体。

Mul将信息看做是一种符号,因为从语言使用的角度来看信息可以指代现实中某种事物的状态,也可以额指信息接收者获得某种认知或洞察事物状态的机会。而符号通常具备三个彼此区分的维度,即句法、语义和实用维度。而信息作为符号,a)具有某种可能性;b)对上述情况的一种特定的指涉,c)具有潜在性(p114)

实用维度 语义维度 句法维度

对比机械论世界观,在描述完信息概念的基础上,Mul提出了自己的信息论世界观。首先,它意味着将物质世界看做是一种信息处理机器,它建立在可分析性的假定之上,但又附加了一个“可综合性原理”的假定问题(假定某种物质与能量的构型所具有的形式,又是在更高层面上的一种更为复杂的组织形式的物质基础);第二,世界观的信息化,第三,现实是用数学语言来编写的,这种数学语言不同于机械论世界观中的描写物体运动的机械论的语言,而是计算机科学语言,描绘的是信息的转化。

但这种信息化的世界观仍然对我们的体验和我们与现实的联系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我们不再仅仅是在了解自然规律的基础上进行预测和控制,我们还可以对自然规律本身进行调控。因此,信息科学被视为一种模态科学,它关注的不是现实是什么的问题而是现实如何可能的问题。但这并不意味着世界中的一切都是可以被预测和控制的,相反,不可预测性和非控制性反而是更加广阔。

信息技术带来的关于世界观的转变,带来了一系列的问题,如人类主体与身份的问题、接下里,这种以摄影实践为突出表现的信息技术如何带来了一种后现代文化对于身份、原创性以及独特性等问题的讨论尤,

当然, 这里摄影被认为具有较突出的地位,它集合了信息技术在社会生活、文化艺术领域上所带来的变化,并且以一种实践和理念的方式展示着这种改变。

为什么摄影可以被看做是现代形而上学的一种表现方式?

形而上学所要回答的,是关于存在的终极问题。根据海德格尔以客观性来解现代物理学的形而上的维度,现代科学使得世界转变成可以被理解的对象的存在,成为一种图式。摄影技术使一种十分重要的将世界转化为图像的手段,摄影技术虽然并未推翻书写文化造就的主导地位,但是我们的文化却日益显现出一种“影像文化”,

摄影外延的内涵解构

摄影外延的复制解构。从本雅明的艺术品的复制技术到鲍德里亚对于现实的三个阶段的阐述,在最终的阶段,拟像成为对现实的取代而成为人们参照的体系,他称此为超现实。

不过穆尔仍然认为,光韵以另一种摹本的形式复归。数字摄影拥有虚拟性和可变性,虚拟性意味着无中生有,可变性意味着数字化操作。这种可操作也牵涉到关于历史如何被书写。

数字技术作为一种技术形式,也与艺术形成了紧密的联合。借用海德格尔的此在,即人类存在的模式分析,探讨虚拟现实的技术使以何种特殊的方式使我们能够展示一个世界的。依次讨论虚拟现实的技术维度、本体论维度和诗学维度来。

技术维度,虚拟现实被描述为人-机界面发展的最新分支。它拥有三个要素:沉迷性,穿梭航行,用户与虚拟环境的互动。虚拟技术目前还仅仅是一种技术手段,

本体论维度。

以海德格尔的存在的意义来理解虚拟的本体论含义,海德格尔的此在dasein和being存在的区分,是与他者相关的、身体性的“在世存有”(being-in-the-world),具有特殊的时间和空间结构。在这里,世界并非是与主体相割裂的客体,而是此在dasein的一个结构方面。其他人也以类似的方式构成了此在的世界中的存在,即并非是一种对象化的与主体的对立,而同样是作为一个结构性的方面的存在。

正是在这一本体论的基础上,作者去讨论虚拟现实和赛博空间的本体论维度,

但在这之中所具有的瞬时性和对现代技术的忽视,为借用这一本体论维度作为对虚拟和赛博空间的进一步讨论而设置了障碍,但是在《时间与存在》后期的著作中,海德格尔又继续讨论了存在的时间性的理解,以及在世界之中的存在可能面临的结构性转变,因此这恰好构成了穆尔接下来对于赛博空间和虚拟讨论的综合的本体论维度,即在《存在与时间》的基础性本体论的视角投射,与“在世界中的存在”的时代与技术维度的共同关注结合起来。

此在的在虚拟世界中的存在。首先考察的是世界,其次是现实,最后是虚拟性这三个要素。

根据此在的“在世界中的存在”的空间维度的语境,海德格尔强调此在是以“趋于接近性的一种基本倾向”为特征的。

关于这句话,我的理解是,海德格尔给出的关于此在的特征是关于“趋于接近性的一种基本倾向”,但是信息与传播技术使得这种进程不断地被压缩,但如果反过来看,我们并不是从这种本体论特征基础之上来考虑信息与传播技术带来的改变的话,那么,我们也就不会看到说,时间和空间被不断压缩的后果。换言之,我们有这样的结论是因为我们事先将自己的视野局限在特定的框架之中。

因而,作者接下来以现实和虚拟这两个因素来阐明关于上面的论断。首先是关于现实的问题,按照基础性的本体论来理解,不同的实践方式代表了自然的不同层面。

进而,此在处于虚拟现实之中时,现实性是如何被揭示的?反过来,实际上,讨论这一“现实性”如何被揭示的同时,就反映出虚拟的本体论是以何种方式运作的。

因而穆尔先解释了“虚拟性”的概念。从词源学上来看,虚拟和虚拟性的词源都来自拉丁文virtualis,表示,非存在,在中世纪,变成了新词语,亚里士多德的著作部分地经由阿拉伯译本而传播,他的希腊概念dynamis(潜在性、动力、方阵)必须要被翻译为拉丁文,随后被借鉴到了物理学中,1700年时代,在虚像理论中确立为光学的概念:物体所呈现的一种镜像。一个世纪以后,它们在力学理论中得到确立。

即,一种在效应上是真实的而在事实上并非是 真实的事件或者实体。……但这并不意味着虚拟世界、聚落和事件都纯属虚构,它们具有自身的现实性。

这一段十分明确的点名了穆尔想要解决的问题。以及,如何从海德格尔的基础性本体论意义上,走向一种虚拟的本体论的讨论的。在这些铺垫之基础上,他试图打破传统本体论所坚守的现实-幻想相对立的传统,转而将虚拟现实看做是”现实“的另一种形式。即便是在鲍德里亚所提出的拟像的概念,他最终所回归的仍然是对传统本体论中对于现实的追求,而这恰恰是穆尔想要打破的立场。拟像,或者说虚拟现实并没有让”现实“消失,它只展开的另一种”现实”。

虚拟现实的开创者之一雅隆·拉尼尔把虚拟现实称为一种后符号传播模式postsymbolic mode of communication,穆尔认为他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之处。

而关于虚拟的第二种含义,则是可能性的内涵。同样是基础性的本体论,此在不是某种正在呈现的存在,而是一种“能在”,某种亟待形成这样或那样的形态的可能性。

但是这种可能性可以分为探险型的和建设型的,在建设型的虚拟世界中,此在就是其中的程序师。这意味着一切事物都是可编程的,此在在某种程度上来看,正日益 成为一种投射工程。这意味着主体性被提高为投射性,即干预内部和外部的可能性领域,以有意识地使其中的一些可能性得以实现。但需要注意的是,这个虚拟的世界仍然是一种有限的存在。此在仍然依赖于先前存在的世界(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这种有限是因为仍然存在更广阔的巧合和不可预测的可能。

在这一部分,穆尔并没有过多的涉及到”世界“的解释,世界的揭示,更多的时候是和技术、艺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从艺术本源的审美维度来看,它经历了从对现实的模仿到制作的过程,它指向的是关于世界的可能性存在方式,艺术成为一种科学的设计。在海德格尔看来,艺术品的一个重要维度是揭示世界的存在。这与技术的本体论“运作”有着密切的联系,尤其是基于对这一事实的考察——艺术作品揭示世界的方式是无法与不同艺术学科所使用的技术分离开来的。作者认为,在虚拟技术时代,艺术与技术实现了古希腊时期的统一。

第二编是信息技术对于几个领域中带来的改变,它关注的是不同文化领域对于赛博空间呈现出的想象;也因此在最后,穆尔提出了数字文化的趋势;

第三编则是从本体论的意义上来讨论虚拟现实中的现实、世界以及此在的意义。他梳理了从机械技术时代的世界观到信息技术时代的世界观之间的差异和过渡,二者既不是断裂的也不是延续的。从科学领域中诞生的模态科学,到再现艺术中复制技术对于世界的揭示,都孕育着此在在虚拟现实中的所遭遇的可能与局限。以摄影技术为例,展现了后现代对于外延及内涵的解构问题,从实体,到能指再到所指的层面,数字技术的摄影瓦解了这样的一个链条。

这其中,涉及到工具技术——机械技术——信息技术的过渡,以及各个阶段中所持有的世界观念,其次,在艺术的复制和再现的过程中,艺术和现实的关系也在不断变化,在如何看待艺术与现实的关系的观念中,穆尔挑战的是一种基于传统的现实-幻想等级制对立的观念。并且在数字技术时代,艺术与技术又复归到相互依赖的处境。

而在接下来的第四编《智能人》和第五编《穿越星际之门》中,则是穆尔所要解决的第三个问题,穿越了赛博空间的奥德赛,或者说我们,能够在多大程度上改变我们自身和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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