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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斯特丹的河流》读后感1000字

《阿姆斯特丹的河流》是一本由多多著作,北岳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2.00,页数:164,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阿姆斯特丹的河流》读后感(一):只要一个诗人写得好,写什么都可以

只要一个诗人写诗写得好,他写什么都无关紧要。好作品是纯粹的,它与任何东西都无关。这里的“好”是2点:1,所有的技巧全部掌握,然后完全抛弃了所有技巧,即在演奏中技巧融入演奏从而显得无技巧。不露痕迹。浑然天成!2,意识和观念最少以至于到最后根本没有意识和观念了,不再有大脑了。所以一个最好的作品绝对是纯粹的,有好还要更好,,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最独创的最典范的,无我。纯粹没有边界,可以无限纯粹下去!

《阿姆斯特丹的河流》读后感(二):逻辑的倒戈 诗意高傲且低飞

(难道最好的诗人都要留洋,

在异乡

在白洋淀的风吹不到的欧式屋檐下?)

这样的诗集要求心灵的超越物之束缚;

那里出现的不是幻象,不是梦,是只有心才可以看到的东西。语言,只是在奋力承担着超越其自身的神性。

那些句子读过后,眼睛会告诉你他们是在等待的孩子,顽皮而天才。

也许你不是那个他们等的大人,那么你继续走大人的路。

序。

序是揭开这本薄薄诗集机关的半截钥匙。

我所见过的最踏实的序——

曾刊登在《天涯》

《阿姆斯特丹的河流》读后感(三):读《北方的夜》

众多动物、植物的拟人化,自然的意象,赋予诗歌寓言的气质。

诗歌的形式是第一节六行,其余八行。在《阿姆斯特丹的河流》诗集序言中,黄灿然说“他把每个句子甚至每一行作为独立的部分来经营…但是以行为单位,如何成篇?…他用音乐来结构他的诗。”,而这一首诗歌形式上就有明显的结构感。

五节以序曲--点题--展开(三、四节)--结尾来行进。第一节最后两句“隐去、隐去”自然地过渡到第二节“夜”。第二节最后两句是后两节展开部的主题,展开部将书写对生命离去状态的不满。

第三节第一行第一个字“雪,”……第八行第一个字“心,”,通过这样的形式安排,将雪从高处落下的势态、静寂却持久的严寒、压迫等意象营造得直抵人心。

第四节2、3、4行,两列三行的矩阵排列,就像城市里火柴盒般整整齐齐的楼房,形式很好地契合并构成了内容。

蝙蝠,在《给乐观者的女儿》中出现:“你怀念的是什么/你要把记忆的洞打开/像赶出黄昏的蝙蝠那样/你要在香烟吸尽的一刹那/把电灯扭亮,你要作回忆的主人——”。

“夕阳,老虎推动磨盘般庄严”,明喻、反讽。磨盘贴合夕阳又大又圆的外观,老虎斑斓的花纹与夕阳周围的云彩可产生联想。老虎和太阳都与权势相关,而推动磨盘和庄严就形成反讽,生发出“虎落平阳当驴使”的想象。空气和光亮的明喻也很准确地抓住了黄昏的特征。空气从马的鼻孔出来,空间一下从天空回到了我们的呼吸;“每一个黄昏都曾这样隐去”时间也一下有了纵深。多多的明喻不是单一的特征表述,包含了色彩、嗅觉、明暗度、动态及主观感受,揭示诗的语言与日常定义黄昏、蝙蝠、夕阳、空气和光亮的语言有着巨大差异。

夜没有太阳的物理时间参照,诗人为’自己建造一种充满感受、思索的时钟’(高尔基),这个时钟盛放了很多不会随物理时间消失的,诗人的描述采用了不确定的字眼,表明它们也许充满不确定性。日常时间一刻不停地流逝,我们习惯用明确的开始、结束来标记时间,诗人却对此发起挑战。诗人的夜里盛放了什么?作为参考,关于“有一些时间在强烈地反对黑夜”,里尔克《布里格手记》47节中的“恐惧”可作为选项之一,死亡、孤独、本己之物——庞大、不可理解的恐惧。接下来,“有一些时间,在黑夜才到来”,这里有个逗号停顿,也许这一些时间到来并不那么轻易,同样作为参考,《布里格手记》18节中引波德莱尔的散文诗《在凌晨一点》最后一段:“不满意一切,也不满意自己,只想在夜的沉默与孤独中找回我。我爱过的灵魂,我唱过的灵魂,振作我,支持我,除去世上的谎言和引人沉沦之气!”

这一节的最后一句“语言开始,而生命离去”是诗人最没有隐藏的表达,这个主题留到最后分析。

雪是多多常用的意象,这首诗中匹配的动词是“占据”。法国诗人博纳富瓦的诗《雪》的第一节:“她来自比道路更遥远的地方/她触摸草原,花朵的赭石色/凭这只用烟书写的手/她通过寂静战胜时间”。相同的是“寂静”和“时间”,不同的是“战胜”。无论是占据还是战胜,都带来了“雪是大气固态降水”之外的惊奇。什么是占据我们日常时间的雪呢?每天机械、重复的琐事?离不开的手机屏幕?为做而作的一切?

雪是压迫的,“天空却总是一所蓝色的大学”(《里程》),但“一群肥大的女人坐在天空休息/她们记住的一切都在休息/风景,被巨大的叶子遮住”,似乎原来被仰望的如今被遗忘了。这三行诗在我脑海里构成文艺复兴的一些油画……,无论她们记住的是什么,在休息的是什么,对于这种压迫、麻痹、遮蔽的现状,诗人表达的是不满意。

“世界是个大窗户”,“在牧场结束而城市开始的地方”,“窗口 变得昏暗/他们因此失去/眺望原野的印象力量”(《同居》)。“当监狱把它的性格塞进一座城市”(《里程》),“月光透进室内”(第一节中也用了“透”:“光亮,透过锁眼透出的光亮”),光成了窥探者?“墙壁全是窟窿”,星星这次没能从窟窿中起身(《冬夜的天空》),而是“像一袋袋石头”。

“我们知道而我们应当知道/时间正在回家而生命是个放学的儿童”,诗人是否在这里设计了一个错位?“我们知道时间正在回家/我们应当知道生命是个放学的儿童”?相比较,现有安排更紧密地关联了时间和生命。关于儿童,诗人说“不与时间交换的心永远在童年”(《被俘的野蛮的心永向着太阳》)。关于生命,日本诗人小林一茶的《在这人世间》:“我们在世上,/边看繁花/边朝地狱行去”也可作为参考。

不满意之后,吃掉一万盏灯的马发出了嘶呜,要开始寻找自己、认识自己的旅程,但是一切都是不确定。雪道白茫茫一片,无所谓道。开始、开始、开始,再会、再会、再会,这旅程无所谓开始,因为总有尚未开始的需要开始,这旅程更没有确定的终点,不过是一次一次的再会。

最后说说第二节最后一句“语言开始,而生命离去”,里尔克在《我那么害怕人们的言语》中揭示了日常言语对事物魅力的谋杀,很好的注释了语言和生命的相悖关系。以语言为开始的人类文明发展至今,遮蔽沉默的我的已不止语言。多多在三、四节展开部用众多意象书写被困在日常时间和空间中的生命的状态,并且在结尾部揭示了要摆脱这种状态道阻且长。多多立足诗人身份,用诗歌语言实践了对日常言语的反抗,也实践了以此为道对抗日常时空、寻找并揭示生命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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