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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学的瓦解读后感锦集

《经学的瓦解》是一本由陈壁生著作,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28,页数:184,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经学的瓦解》读后感(一):叩开经学的大门

这本书大部分是在火车上读完的,车轮声中看“经学之瓦解”着实平添一分历史的厚重,作者层层深入的剖析也让人对百年经学之兴衰浮沉唏嘘不已;有些章节虽略显繁冗,但整体读来流畅明晰,令人意犹未尽。

半年多的思索探求,许多曾自以为“曲独和寡”的想法不期于是书中得到了丝丝印证,此诚欢喜雀跃之事也。处此诸学纷呈独吾学式微之世,传承传统思想文化,复兴中华古典文明,实乃吾辈当仁不让之职也;而中华古典文明之精粹,即在经学。数月前与师言欲治经学,师颔首称善;读此书,吾志愈加明矣。重建中国学术话语体系,复立华夏文明失落之价值,除经学外别无他途,然诚如作者所言:“如果没有数代人重审经籍,沉潜古典,直面庞大而芜杂的注疏系统”,此业断无可成之理。今吾欲作此“艰难事业”中之一小卒,手捧圣贤之经,怀揣继绝之志,不求闻达内外,唯愿他日终不至踽踽独行,则吾学之复兴可期矣!

《经学的瓦解》读后感(二):赓续经学命脉可能吗

陈壁生毕业于中山大学哲学系,书中屡次提及其师陈少明,书的后记中也言明深受其师的影响。百度得知,作为中山大学中国哲学研究所所长的陈少明,其近期的学术取向正是“倡导、论证新的中国哲学创作的可能性。”作者在书中也强调,自胡适以后,王国维、冯友兰都强调西方哲学对构建中国哲学的重要意义。然而,若将中国哲学(义理之学)贯穿为一个系统化的整体,就必然使用西方标准裁剪中国材料。作者对此持否定态度,认为如此则“中国哲学建构并不是在对传统的全盘了解的基础上‘哲学地’考虑中国传统中什么是哲学,而是在对西方哲学了解中寻找中国材料”。结合其师的学术取向,作者的这本书应该就是为创作新的中国哲学做的准备工作——了解中国传统。纵观全书,条理明晰、行文凝练,然而观点铺陈,少有创见。作者认为,叩开经学大学对“国族将往何处去”意义十分重大,但这句口号背后却不见学理上的论证,见到的却是“从事古典研究”的不得不然(见后记)。

鸦片战争以后,中国由朝贡体制转变为条约体制,“天下——夷夏”的格局一变而为“世界——民族国家”的格局,为了应对时局,章太炎将经学转化为史学。书中对此不持异议。但是,作者认为,“章太炎的‘史’,在其后学的手中吊诡地发展成为‘史料’,经学一旦被视为史料,变断送了经学发展。”(P108)这句话有两层意思,一是“吊诡”一语表明经学成为“史料”并非历史必然,全是胡适、钱玄同、顾颉刚等人理性泛滥的结果(P119);二是自章太炎将经学视为史学,经学仍未丧失发展之可能。据此,经学的瓦解变成了人为的责任,如今赓续经学的命脉,或可以从章太炎断经为史开始。至于如何赓续,书中没有细表。

注:我对经学毫无了解,此文难免信口胡说,望方家见谅!

《经学的瓦解》读后感(三):稍显无力的招魂

全书语言优雅凝练,读来如风行水上。主题一气贯下,叙述了由经学从代表普世价值的“一王大法”跌落到章学诚、章太炎代表的“先王政典”和“民族之史”,最後成了科学方法解剖刀下的死去的史料,因此整理国故运动和古史辨都是罪犯。

读後最突出的感觉是作者站在今文经学的立场对章太炎一味诋呵,以至论述章氏思想的第一章占去了全书很大的篇幅。这样的叙述难免过于简单,甚至流于意气。仅举数条:

1。作者在导言部分把今古文定性为价值vs历史(典制)的区别(7页),好像是将二者平视为面对近代化的两种学术回应。但紧接着叙述古文经学兴起的数千年的“前史”,包括对刘歆经学主旨的判断,都明显站在了今文立场,好像今文代表了古代经学的主流,古文的兴起标志着经学崩溃的先声。而没有解释“古文”何以在漫长的时代里统治古代中国?今文如果作为对西学冲击的回应,是否也该为经学的崩溃负责?我们如果像作者所说,回归那个代表价值的经学,左传、周官该怎么办?魏晋以降直到晚清的古文家到底是价值取向还是六经皆史?

2。作者将章太炎的经学归纳为民族主义史学,并说“国之有史久远,则亡灭之难”(25页)。此处作者下一转语,云“有史久远,则国性贞固。”我以为这恰恰是章氏史学,乃至部分继承章氏史学的钱穆、陈寅恪治史的根本信念所在,其中的逻辑有待深挖。

3。章氏以史学为论政之基础,于政教风俗反对妄作更张,但并不意味着历史只对当下有约束。与之相反,鲁迅特别称赞章氏是有学问的革命家,其中蕴含着非常激进的改造国民性的设计。在儒学之外,章氏提倡以大乘佛教菩萨行(包括对五朝学的推崇)激励种姓,去贪去奢,培育独立人格的尊严,这些方面与汤用彤、陈寅恪一流学衡派诸家有根本的区别。章氏尝言,经学贬之无伤,尊之无益。盖经学之价值维度,在章氏思想中别有支撑。

4。作者批评民国诸家错解“六经皆史”一语,极为确当。史学与史料一字之差,前者有体例,有宗旨,有情怀。而史料乃僵死、凌乱之片断。但随着史学的进展,史家撰述的作意也逐渐被重新纳入史学考察的范围。《史记》非独汉世之史,亦汉代春秋家之一家言。甚至作者讨论的注疏研究的缺失,在现代学术的框架下并非不可讨论。以《诗经》为先秦之民歌固非,全信注家,视一切从史料窥察史实的努力为“无轮之车,无津之渡”(150页)亦未是。

斯宾诺莎解构了犹太人的历史,选民的神话就此破灭。今天无论有人多么怀念那种自我中心的感觉,那个时代已经一去不返了。经学或许有自身的学术范式和逻辑,但至多也只是大学体制里的一个分科。

PS: 不懂经学,也无意对此过多争论。算是小学生的狂言。

《经学的瓦解》读后感(四):倒行逆施还是拨乱反正?

作者认为,经学的瓦解始自章太炎的六经皆史、经史合一。清代章学诚言六经皆史,其意谓六经皆先王之政典,史官之所职。章太炎稍变其意,其所谓史,则今之历史也,故六经是上古三代之陈迹。经乃连缀书简之绳,非解者所谓常道也。在民族国家的建构过程中,章氏此论确立了中国文明史的开端。有国史,方有现代之民族国家。作者云:“章氏之重史,实质在于重国性,这种国性在晚清表现在夷夏关系中,在民国表现于中西文明关系中。”当时言国学、国故,即与西学相对之中国学也。在章太炎眼中,国学尚有独立之价值,可与西学平起平坐。至毛子水、胡适则将此中西之争转换为古今之争,即以中国为古,西方为今,中国未来应向现在的西方发展,其传统已经腐朽,应该统统抛弃。其实,就是以西方价值为标准,摆落中国的价值,在精神上脱亚入欧。因此,胡适又将章太炎所言之史降为史料,认为中国一切文化传统皆须以西方科学眼光检验辨别,又依西学建立现代分科体系,将中国传统文化尤其六经拆分,按类填入各学科中,至此,经学彻底瓦解。在此过程中,被今文家视为素王的孔子也降为良史、教育家、儒家创始人,儒家也与经学脱离关系,变为诸家之一。

经学瓦解的过程,即是中国传统价值衰落的过程。作者痛陈胡适以后之史学有史无学,中国哲学更是以中国之材料填西哲之骨架,扞格难通,自身价值被埋没殆尽。相反,作者对今文家表达了同情:“廖平、康有为、皮锡瑞对古今史学的批评,并非出于狭隘的门户之见,而是他们极其敏锐地看到,随着民族国家时代的到来,中国文明‘体系化’为一个整体之后,古文经学传统如果要保持其活力,将不可避免地史学化,从而最终瓦解这个古老的文明内核中永恒不变的价值。”似乎今文家极其具有前瞻性,言下之意,古文家如章太炎、现代派如胡适,都是走入岔道,所以造成今日之混乱局面。明白了这一过程,在当今的乱局中,似仍可循着线索回到百年前,继续今文家的路子,在六经中重新寻回我们独立的价值。如此,便须重新尊经,确立六经的至高地位,使之从史与史料中还原,恢复其自身的完整性与系统性;在实际操作中,即是要打破现有分科体系,重回古代注疏系统,发掘其独立的价值,同时为其他学科提供价值标准。近几年来,国学热、读经班如火如荼,高校也趁热打铁,国学院如雨后春笋,一些学者积极谋求国学学科甚至儒学学科的建立,这是在制度上推翻现代分科体系,思路正与本书作者相同。但是,经学瓦解已近百年,想要退回去重走这一段如何可能?现在的分科体系又岂能说打破就打破?目前尚看不清这个思路是倒行逆施还是拨乱反正。

《经学的瓦解》读后感(五):经学的瓦解

对于该书,我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唯一给作者的建议就是回家再苦读十年,再出来混。

作者的知识结构非常非常单一,说了很多外行的话。这里不能遍举,惟举一例。文中引章太炎以孔子为古良史,章氏高足徐复先生为乃师《訄书》所作《详注》,以良史之史指史官。这位陈先生居然说徐复先生注错了,史指史家!您的时间观念是有多错乱啊,穿越剧看多了吧?先秦时期有“史家”?章太炎脑子不冬烘的,肯定不会指“史家”啊。“良史”从来都是指史官呢。 【又,指出别人的错误,是要讲证据的。证明别人如何错,自己的观点如何正确。按理学哲学的最应该懂这个逻辑才是。】

还有一个,陈先生在论述中,不知是出于有意还是自己真心不知道,总是区别不了“史学”与“史部”这两个概念。鄙人可以明确告诉您,史部是一种图书分类法,就略等同于现在中图法的K类。史学,则是关于史部书的研究。同时,您还得分清楚古人所谓的“史学”与现代学科视野下的“史学”亦不是一个概念,二者内涵不同。又,古人所谓“经学”与“史学”并不是两个对等的概念。经学凌驾于其他诸学之上。经学只能去阐释,不能去质疑,史学则是意在考史证事,有时候就是在为经学服务。

还有,经学的瓦解,就是章太炎/廖平等几个人的事?晚清民国的经学家,您有知道多少?读过他们的几本著作?刘师培呢?怎么不写?提周予同干什么?人家就是一个经学史的研究者(我以为,就周氏那点小能耐,还不足以称“家”。),他研究的是经学史,不是经学。

民国时期,经学的瓦解,与1917年教育部颁令不学孔子是否有关联?与旧有经学不能适应当时的实际需要有关?欧风美雨强烈冲击下的中国岌岌可危,甚至不得不放下“老大帝国”的姿态,卑微地向我们近邻的蕞尔小邦日本学习,这个恐怕都是该写进文章的。但是作者该写的没写,不该写的写了一通。

文章结语部分倒有些见解可从。

又,我以为,对”经学“的定义,恐怕还要斟酌。我以为,通常意义上的”经学“是一个广义的概念,含狭义的”经学“(关于经书的研究)和”经术“(就是汉武帝”独尊“的那个)两部分。经学本身是不可以被研究的,只能被阐释。可以研究的只有经部书,也即我所谓的狭义的”经学“。此外,还得分清楚其与经部之学之间的区别。古人在不同语境下的表述相同,但所指可能不尽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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