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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岪與木心读后感摘抄

張岪與木心读后感摘抄

《張岪與木心》是一本由陳丹青著作,香港文學館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HK$100,页数:2019-7,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張岪與木心》精选点评:

●断断续续,读了一个月才读完。陈丹青不期待所有人读木心,但有人读他就开心。老派的木心,陈丹青对这段关系的珍惜,让人动容。最后的两则采访,值得反复阅读,待看完《文学回忆录》,再回头看看。

●漫爵代买,很熟悉的文章们,被合在一处。温故知新

●小镇上的艺术家 ——木心 国庆日下午 天气晴正 上午游行过了 黄浦江对岸 小镇中学教师 二十四岁,什么也不是 看样子是定居了 巴黎的盘子洗不成了 奋斗、受苦,我也怕 看样子就这样下去了 平日里什么乐子也没有 除非在街上吃完馄饨 有时,人生真不如一行波德莱尔 有时,波德莱尔 真不如一碗馄饨

●看着木心文学笔记,看着看着在不知觉间四十万字的内容还有百十来页就全部看完了。放下书本、喝茶、发呆,忽然觉得天天在听木心谈心吹牛,还挺有意思的,快要结束了还隐约有些不舍。想着在看完之前得再买一部他的书,谈天说地还得继续,选了半日,最后买了本陈丹青最新出的怀念木心的书,名字我就不提了,应该看过的人都能够猜的出来。老爷子的影像重又接续上了,连夜读过前两章,只不过有些许的悲伤,记述的是死亡过程。不说文采,写出了真情实感,文字自然流露情感,不忍卒读,还不忍不读。感同身受,忆起了我的父亲,那段时间不知道是慢还是快,等回味和恢复知觉后,突然发现自己的双鬓增添了在我这个年纪不应该出现的白发。

●遗失而难寻的教养,可贵而难能的艺术。

●无法言说—除却谈画的部分有些模糊,情真意切处总也像是在隐蔽。在获得这本书时几乎是确定性般地知道了“书写”这回事在他身上是多么私人化,所以才难得。每一句下来都是其一生处令我徘徊的难以割舍,甚至读完它,颤抖之余只能伴随着轻叹,看着先生的生命走向更远处,不是尽头,而是别的,也许是更温柔更无尽的月色中去。

●「哀傷不難承受。我要試著安頓而難以安頓的,是迎對消失。」——張岪,是木心給陳丹青取的筆名,但是陳丹青一直沒用過,張是他母親的姓。於是在這本記念木心的書上,終於可以用上了。陳也真是至情至性之人,木心後半生能有此知己,是他們彼此的福分了。 我先前買了木心的遺作《文學回憶錄》四冊,這回看完這本書,可以看起來了。木心真的不容易,真的要了解過,才知道他真的不容易!這本書寫得特別好,陳丹青寫得很克制,但我讀著一直很難過。下午讀完,走路回家的時候,還專門路過他們以前聚會的「藝術學生聯盟」咖啡館。

●太好了,无以言表

●对木心的怀念深情而客观。“当没有人理解你时,你自己不要出来讲”。他在自己的身上,克服这个时代。木心不是写给群众看的,他写给一个人一个人看,不是我们阅读他,是他阅读我们。

●陈丹青笔下的木心走出他著作中建造的精美绝伦高不可攀的宫殿,有机会让我们一窥大师一点凡人气息。他的羞怯 他的纠结 他的不甘又无形彰显了他的不凡。阅读中几度热泪盈眶,我嫉妒陈丹青能够与木心相遇相识相交心,但是读完陈写的《绘画的异端》后,曾经热切地盯着他们的我,现在却要准备转身走自己的路了。

《張岪與木心》读后感(一):长长的死亡

对的。错的。对的。

都一惊。于沉默的几十年当中那没有眼睛的爬墙虎,爬过来,爬过去,看过来,看过去,在天色里暗下去,舒齐,只为了你在一首诗里写到它们。

你的水槽,那陈丹青打算动手清理的碗碟,都证明过了,你的得意真得意,伤心也是真伤心。全都。结实地匍匐在暮年。

你爱的。

香烟里的半壁江山。方方正正,捏在手里,点亮又燃尽,一老一将老,一死一将死,散步,对谈,无绝期啊,却转眼就是尽头。

木心关门了。关了门,就是闲人免进。关了门,就是独坐灯下。风啊,雨啊,全被关在门外。他劝自己,地下有玫瑰色的赤金火焰在读他的诗,于是,他肯老了,肯死了。

把我们丢下。丢在一个人的长长的死亡当中。

《張岪與木心》读后感(二):彼此成全

一直想读港版的这本。8月偶得,一口气读完,张岪的幸福是得识一老头,这老头把自已活成他想要的样子,孑然一身走完八十几载,把他毕生的学识都给了杰克逊高地的那群青年,这行人中有一个他爱的可爱的张岪,他喜欢民国前的那些腔调,一路把老人的喜好揣度的清晰立体,让一条无形的带子缠绕生长,且延续成老人“身后”空间中的微笑,仿佛在西栅的美术馆空间中能感受到故去老人那浅浅的、拘谨的笑,张岪用他的力量让美术馆有了老人毕生喜欢的尼采。尼采曾梦见两个自己,两次经过自己的坟墓,他的梦被后人实现;木心让张岪一定要写写他,张岪一丝不苟的去做。书中谈德国之行张岪询问叔本华纪念馆无果的经过让人惊讶,日耳曼不会真的忘掉他吧?哪怕时空永隔。时光易逝,木心腼腆的与时代划清界限,但他有个张岪啊,有个张岪才是人生幸事,彼此成全的人生,没有木心便没有张岪,没有张岪便没了木心。

《張岪與木心》读后感(三):由木心想到的几件事

( 本心首发微信公众号“大雄之心”)

这几天写了《张岪与木心》的读后感,不免旁枝横逸想到其他一些事情。当时没有细想,由于篇幅的限制,也不方便写入。现在想想倒还是有点意思,不妨再写几句,作为正文的补充。

世上最令人哀伤惋惜的是美人迟暮、英雄末路。我觉得还可加入“过气的时髦”。

巴尔扎克在小说《贝姨》中写到一个暴发户。他原是杂货铺里的学徒工,给达官贵人送货时目睹了巴黎富豪阶层的穷奢极侈。学徒工后来发达了,成了巴黎城里屈指可数的富翁。在为金屋藏娇装修豪宅时,请来了当时最著名设计师,不惜工本,力求奢华。但设计师发现,富豪所要的效果完全不是当时的时髦款式,而是几十年前“过时的”款式,让最时尚的设计师徒叹无用武之地。

因为在这位年轻徒工贪婪的眼中看到的一切,成了他判断美丑好坏的绝对标准.当年巴黎的繁华光景在他心中留下了永难磨灭的记忆。这样的“审美趣味”再也无法扭转。他心目中的时尚,只能是“过气的时髦”。如果他不是徒工,而是个富家子弟,就很容易看到潮流一波一波出现,他不会固着于当年的记忆不放。

当八十年代初,中国最先锋的艺术家走出国外后,他们面临的正是那位徒工相似的状况。他们眼中最时尚的东西已经全然过时,而他们还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陈丹青笔下的木心,似乎就是带着“过气的时髦”出现在美国纽约街头。他们曾是中国最时尚最先锋的艺术家。二、三十年代,由刘海粟、林凤眠这批留欧学生带回了塞尚、梵高的现代主义,结合古典三巨头:达芬奇、拉斐尔与米开朗基罗,构成了江南美专现代艺术的道统。现代主义当年虽然受到艺术界主流的排挤,并广受批判,但他们内心知道自己是更先锋的艺术,在与现实主义的对垒中并没有丧失自信。而在纽约,他们却受到了颠覆性的冲击。当他们遇到眼花潦乱的西方现代艺术时,他们知道自己迷恋的艺术已经过气,但这种一生养成的艺术趣味也不是可以一下扭转的。

木心用一句“纯粹幼稚”的断语,否定了他当年在江南美专接受的中国最先锋最时尚的艺术教育。

很多人为木心不平,觉得他长期得不到应有承认。即使晚年情况略有好转,还没有达到他应该享有的程度。

我倒不以为然。

从世俗的的角度看,木心一生还算不错。早年是大户人家少爷,少年结庐莫干山,还有厨工随身。上的是有名的上海艺专,师从的是名师林凤眠。毕业后还有小学教师的职业存身。虽然五十年代数次入狱,但出狱后还是国营企业职工。八十年代国门开放后,最早留学美国。画作一时卖不掉,投稿报刊也赚出了生活费,后来有画作出售后,至少衣食无忧了。84年57岁时在台湾文坛出名,2006年79岁开始在大陆出版作品。虽然在大陆出名很晚,但风头很健,一时刮起“木心风”,在民间收获了无数信徒与粉丝。定居家乡后,又受到当地政府的特别关照,建造新居,雇两个青壮护工长年照料。临终医疗也不能说不尽心,死后哀悼场面也不能说不盛大。这样的一生,有什么可不平的呢?

而且,从精神的角度看,一个人按自己喜欢的方式过完一生,这是多大的幸运呀。木心在美国的数十年中,可说是心无旁鹜地投身于艺术。单身,没有家庭的拖累。不交女友、不应酬、不出游,几乎所有时间都用于供奉他心中的艺术女神。假设木心早十年回大陆出书,到处应酬赶场,名气也许比现在大,钱也赚得比现在多,但就一个艺术家而言,他真比现在更幸福吗?木心选择了他的路,也承受选择的代价,求仁得仁,怎么轮到别人来哀怜,来鸣不平?

如果说可惜,我只可惜木心开始自由创作的时间太晚。木心在美国全心转向写作时已经56岁,这个年纪巴尔扎克已经去世了。如果开始得早点,想来会有更大的成就。

木心不愿阿世,生前少点热闹,这是再正常不过。在人生的算术题上,很多人有一向情愿的想法。他们要名利双收。比如做了全民公敌,却不想承受代价,相反却要大众视他为英雄,所到之处,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陈丹青说“我疑心,他曾以长期的写作规避画画,而暮年重拾绘画,却似乎意在摆脱写作:靠近新世纪,除诗、俳句,他已很少写作。”(《张岪与木心》P289)

很多忙碌的人其实是懒惰的,因为他们借忙碌来回避对人生大事的思考。同样的道理,当一个人热衷于某事的,也许并不是他真正喜欢这事,而是要回避另一事,热衷做这事的原因在于他可以名正言顺地不去做另一件事,这就是逃避的妙用。

刘瑜在《送你一颗子弹》中,也写到这种逃避心理。她在博士论文的最后阶段,突然宣称要买房子,于是天天忙着在网上收集房屋资料、整理成漂亮无比的表格,再骑着自行车一家一家上门询问,俨然是一个最勤奋的买房者。为了逃避写论文这件大事,她也必须找到像买房这样的大事,才能心安理得的为此花费很多时间。

“逃离”可以解释很多人生现象。如果从“逃离”这个视角去看木心的一生,也许会有许多不同的结论。

2019.11.1

大雄之心微信公众号

《張岪與木心》读后感(四):《张岪与木心》读后记

( 本心首发微信公众号“大雄之心”)

有木心超级粉丝推荐我读一下陈丹青的文集《张岪与木心》。我不是木心粉丝,除当年读木心《上海赋》曾颇为赞赏外,我对木心的文字大多无感。案头也有木心最早出版的几本文集,我翻翻就大多看不下去了,所以谈不上对木心的热爱。在我看来,木心是太热衷于形式了,过份讲求技巧就失了文艺最根本的烟火气。至于木心晚年的艺术追求,如仿《诗经》的《诗经演》之类,那是”玩文艺”的极致,连自称他弟子的陈丹青也读不懂,我辈”积学”不厚的人,看不懂自然是应该的,也不必觉得可惜。

相比于木心,我倒比较喜欢陈丹青的文字,特别是他的《笑谈大先生》,读起来实足痛快。手头的《张岪与木心》,是香港繁体字版的,2019年7月初版。张岪是木心给陈丹青取的名,书中主要收有陈丹青写的与木心有关的文字。

送别木心的几篇文字似乎当年曾在《南方周末》上读到过。给我的感觉是有点芜杂。作为木心后事的操办人,必须照顾到各方人等,芜杂是难免的,可喜的是陈丹青仍然保持着他诚实的勇气,在某些方面给我触动。比如,陈丹青实陈日益衰老的木心再难让他兴致勃然,因为即使木心也难免老年人的噜苏而重复。当陈丹青装得兴趣盎然时,敏感的木心也感受到其中的不自然。后来木心“也不再费心维系我俩勉力合谋的欢谈”P17。“合谋”一词道尽人的感情的复杂,两个自尊而文雅的成人,他们的相处中有许多微妙的地方,有许多不可说破,必须勉力掩饰的地方。这种对人际关系上的敏感与微妙的体悟,我很少在国人的忆旧文章中看到。

木心先生在重症病房临终时,陈丹青也在忙着他自己的事,演讲、办展、签售。夜里聚餐、谈笑。我们的生活并不因最亲密的人的将逝而停止,就算我们最亲近的人正处于寂灭那一刻,我们还是照常谈笑、吃喝。这似乎很残酷,但确乎很真实。天昏地暗、日月变色,那是电影中才有的。现实生活中往往是”时间永是流逝,街市依旧太平”。

就单从文章角度看,陈丹青的文章与鲁迅忆旧怀人的文章相比还是差得远。就是与巴金悼念鲁迅文章比,可能也要逊色。

通过陈丹青的笔触,我们更多了解了木心。木心的一生确实有点惨。

在中国大陆他被投入监狱囚禁。五十几岁以留学生身份去到美国,年过半百却要混在一群比自己小几十岁的同学中,为了保留身份必须去学校应卯。八十年代末,木心年逾花甲,“尚未售画,生活全赖稿费”。大家撺掇他开文学讲座,“想借了听课而交付若干费用,或使老人略多点收益。”P96

木心是个文雅、自尊的人,他绝口不提他的困境,也不显示他的生存焦虑,更多展示他优雅乐观的一面。但不管如何,一个长期默默无闻的老人很难获得别人的尊敬。“八十年代在纽约,我傻乎乎跟人说木心,带去见他,后来发现好多人心里看不起他,包括我的朋友,现在还是一样。人会佩服他的才智,但心底里觉得这老头没成功,没名气,没被承认。”P125

“大半辈子没人尊敬他,他所有的平衡是靠自尊。”

“木心终生无闻,暮年始得所谓‘泛泛浮名’”P232

木心晚年定居乌镇时,不见读者、也不抛头露面,过着相当低调的生活。陈丹青认为原因有二。从天性上说,木心非常害羞,同时他是“老牌个人主义”,生来不喜欢“群众”。P128

但在中国文化中这很容易被理解成隐逸、清高、涓狂、遗世独立。很多弟子也乐于把先生塑造成这样的得道世外高人的形象。但陈丹青却要戳破这类神话。

陈丹青告诉我们木心与常人一样渴望成功、渴望名声、渴望被承认。“他和所有艺术家一样,渴望名满天下。”P128他用几个侧面向我们展示了木心的这些特点。他会私下把自己的诗和散文做成书的模样;刚发表作品时与少年一样兴奋,喜滋滋复印了分送给大家;读评论他的所有文章;喜欢给人签书;复述别人对他的赞美。

陈丹青在《张岪与木心》新书首发式上的演讲,更清楚地揭示了这一点。他说:“他不追求声誉,但不掩饰他渴望声誉,他甘于寂寞,但从不标榜清高。近年,不少读者和评家佩服他的淡泊、隐匿、超然世外,那是大误解。对我来说,他渴望,但是拒绝,他拒绝,同时渴望,那才是他之所以珍贵的理由。”

木心的作品达成了他的艺术理想没有?

从陈丹青所透露的信息来看,木心似乎并没有达成他真正的艺术理想。”瞧着纽约美术馆与画廊满进满出的世界艺术,他心里明白,那不是他要做、他能做的事”,“对着厚厚的世界著名长篇小说,他会一脸的羞愧和认怂”。在绘画与写作两个领域,似乎木心都没有达成他的艺术理想,只显露了一个追求者的虔诚的姿态。

木心出国后有两次大的转折,一是由绘画转向写作,二是由小说散文转向古典诗。

一个江南美专的学生,出国后挂名于艺术学院,却全心转向文学创作,除了应付挂名的艺术学院的课业,从不作画,也很少谈及绘画。这也许是事业上遇到的大挫折的标志。可以设想,在纽约看到大量现代美术作品后,他也测到了自己在绘画上的限度。在望洋兴叹之余,他应该不再期望在绘画艺术上有大作为了吧。而他当时捣鼓的那批抽象石版画,除了满足他”少壮的妄想”,应该不会有更大艺术上的雄心吧。

而1983年木心“以文字‘粉墨登场’,在华语报刊发表文章。”,后成了驰名台湾的海外作家。但到1988,他“不往报刊投稿,开始闷头写难懂的诗”。由比较大众的小说散文,转向几乎没有人能懂的古诗写作。这一转折应该怎样理解?是他又遇到文学创作上的瓶颈与挫折?还是他转向自己更钟爱的纯文学创作?

有两点可以作参考:一、木心在文学讲座中推崇的那些作家,莎士比亚、巴尔扎克、托尔斯泰、陀斯妥耶夫斯基的作品都是满身烟火气的,可说都在婆娑世界的污泥浊水中翻滚的。二、木心曾想构思写作长篇小说,后颓然而废。所以我倾向于认为木心纯炫技式的作品如《诗经演》,不是他更大的文学野心,而是他对文学创作放弃的产物。

木心打趣自己晚年的落叶归根,说“人说视死如归,我是视归如死啊”。这里的“死”显然是指他的艺术生命。也许在返回乌镇前,木心自己心目中的文学生命业已结束了。

2019.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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