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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小纪:与李泽厚的虚拟对话经典读后感有感

《人生小纪:与李泽厚的虚拟对话》是一本由马群林著作,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2022-6图书,本书定价:精装,页数:,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人生小纪:与李泽厚的虚拟对话》读后感(一):《人生小纪》李泽厚序

李泽厚序

有如本书编撰者马群林先生的“后记”中所说,并不存在这个对话。所以这本《人生小纪》应属于马先生的著作,而非我的著作。因为尽管所有对话大半摘自我的文章、论著、访谈、电子邮件、微信等,并经过我多次翻阅增删,但经由他的编排、调整、拼接、撰写、改动,便不完全是我的语言、风格和口吻,而且有些地方半文不白即他的口头语言和我的书面语言交错相接,有些地方虽属同一主题却是不同时期、不同重点、不同讲法的拼接,如此等等,不一而足。总之,这本书不能算是我的书稿或著作,这是首先应该向读者交代清楚的。

本来,从一开头我就不赞成编撰这本书,但马兄非常坚决,多年孜孜不倦地将分散在我的论著中的一些观点、看法、意见摘编汇聚在一起,还梳理加上我的一些生活经历、事件以及他人的各种论评,其中也有我以前未曾谈过的好些问题,如强调汉字(指汉文,非汉语)在融化各不同种族、文化而形成大一统中国时的巨大功能(我始终认为这是非常重要的关键问题,但我非专家,未敢多说),等等。这些的确花了他不少时间和极多精力,并坚决不顾我的反对,认为这是介绍我的思想的读本,很有必要。虽然最后编成怎样,我未再看,不知晓,但他既如此强硬“有理”,我便不好再说什么了。

于是,便要我写序。从二十几岁起,我所有著作都从不请人写序。因为写序总会要讲几句好话,但并非所有好话我都愿听。那么,我这个序该说几句什么好话呢?虽然我并不承认也不认可这就是我的“学思之路”,但对拒绝写自传的我来说,这本书材料真实、叙述清楚、内容宽泛,也有重点,倒是可以作为我的学术传记来阅看的。这是实话,也就算是好话吧。但我估计此书今天迎来的可能是一片嘲笑咒骂声,不过几十年来我已习惯生存在这种声音中,也就无所谓了。

我已年过九十,心脑俱衰,本该匿声,却来写序,而往事依稀,徒增怅惘,如今只欠呜呼,可伤也矣。

此序。

2020年秋日波斋

《人生小纪:与李泽厚的虚拟对话》读后感(二):《人生小纪》李泽厚序

李泽厚序

有如本书编撰者马群林先生的“后记”中所说,并不存在这个对话。所以这本《人生小纪》应属于马先生的著作,而非我的著作。因为尽管所有对话大半摘自我的文章、论著、访谈、电子邮件、微信等,并经过我多次翻阅增删,但经由他的编排、调整、拼接、撰写、改动,便不完全是我的语言、风格和口吻,而且有些地方半文不白即他的口头语言和我的书面语言交错相接,有些地方虽属同一主题却是不同时期、不同重点、不同讲法的拼接,如此等等,不一而足。总之,这本书不能算是我的书稿或著作,这是首先应该向读者交代清楚的。

本来,从一开头我就不赞成编撰这本书,但马兄非常坚决,多年孜孜不倦地将分散在我的论著中的一些观点、看法、意见摘编汇聚在一起,还梳理加上我的一些生活经历、事件以及他人的各种论评,其中也有我以前未曾谈过的好些问题,如强调汉字(指汉文,非汉语)在融化各不同种族、文化而形成大一统中国时的巨大功能(我始终认为这是非常重要的关键问题,但我非专家,未敢多说),等等。这些的确花了他不少时间和极多精力,并坚决不顾我的反对,认为这是介绍我的思想的读本,很有必要。虽然最后编成怎样,我未再看,不知晓,但他既如此强硬“有理”,我便不好再说什么了。

于是,便要我写序。从二十几岁起,我所有著作都从不请人写序。因为写序总会要讲几句好话,但并非所有好话我都愿听。那么,我这个序该说几句什么好话呢?虽然我并不承认也不认可这就是我的“学思之路”,但对拒绝写自传的我来说,这本书材料真实、叙述清楚、内容宽泛,也有重点,倒是可以作为我的学术传记来阅看的。这是实话,也就算是好话吧。但我估计此书今天迎来的可能是一片嘲笑咒骂声,不过几十年来我已习惯生存在这种声音中,也就无所谓了。

我已年过九十,心脑俱衰,本该匿声,却来写序,而往事依稀,徒增怅惘,如今只欠呜呼,可伤也矣。

此序。

2020年秋日波斋

《人生小纪:与李泽厚的虚拟对话》读后感(三):《人生小纪》后记:一部“特殊作品”

后 记 一部“特殊作品”

问:你这“后记”也采用答问体?

答:是也。但却非“虚拟”,而是真实的自问自答,就简单说说这本书的来由。

问:书名为什么要用“与李泽厚的虚拟对话”这样一个副标题?

答:这正是我首先要特别申明的:之所以称为“虚拟对话”,是因为我与李泽厚先生从未真实有过这样一场对话。

问:虚构的?

答:对,虚构的。但内容却不“虚”,是很“实”的:它主要源自李先生的各类论著,并经我重组、拼接、整理、编撰而成,算是对先生的一种理解与阐释,而所呈现的史实、情况、思想、观点、看法等,则无任何变更。其中不少材料,是这些年在与李先生的交往中掌握的,或是先生此次新增补的。

问:从时间跨度上看,这本书涵盖了李先生的一生。

答:是也。我的初衷与心愿就是想通过这种“虚拟对话”,以亲切自然、可读性强的答问体(这也是李先生晚年常用和喜爱的表达方式),粗略概述李先生的经历、论著、思想、治学、交往等,试图探寻其独特的学思之路,从中亦能更加具体生动地感受到李泽厚的人格力量和鲜明个性。

问:那这本书就可作为“李泽厚自述”?

答:否。先生在为拙编《李泽厚散文集》所作序中,曾感慨道:“我多次发现有好些关于我的流言、传说,有好有坏,有美有丑,却绝大部分均为虚构。我不做自述,不愿将诸多痛苦记忆和各种悔恨再次唤醒并存留,所以也坚决不支持为我作传;我愿更宁静地走完这孤独的人生旅程;但虽守生前,却难保死后,也难免这些流言、传说会作为材料。因之借此机会重申一次:除我生前认定的诗文、话语、史实、情况外,其余包括亲属之所言说、友朋之所赞骂,均不足为信,宜审慎鉴别。我非常惊叹一些人想象丰富,甚至能编造出完全子虚乌有的事迹,使我常得不虞之毁誉,毁固不乐意,誉也不敢当,因均不符事实。当然,毁誉由人,自知在我;身后是非,更无所谓。但即使如此,仍应对此生负责,乃做此声明,如蒙注意,幸甚至焉。”

因而,这本“人生小纪”,只能算是李先生“生前认定的诗文、话语、史实、情况”,而且仅是其中的一部分,如此而已。

问:你搞这本书,李先生事先认可吗?

答:编撰之初,曾提及,但遭到先生的明确反对。

问:不赞同?

答:对。如同反对我搞《李泽厚学术编年初稿》一样。但我仍继续进行,并将第三稿快递先生。令我没想到的是,过了一段时间(大概八、九个月),先生对稿子逐编、逐节进行了极为认真的修订,用微信发来了141张修订图片。

问:这么多图片?

答:我寄去的第三稿是装订好的A4开本上下册,摊开拍照,每张照片拍两

页,这141张实际涉及近300页。

问:李先生为何会转变态度?

答:我“磨”的结果呗。(笑)先生不是反对嘛,但我不管,仍继续搞,并将书稿的一些东西断断续续通过邮件、微信发给先生。先生偶尔会回复几个字,但绝大部分“泥牛入海”。后来,先生在一次电话中讲:“你如此之热心,如此之执着,费了如许心力,我再不看一下,似乎就有点不近人情了。我是很认真对待的,希望你也一样。”

问:我看过一些修订照片,那的确是“很认真对待的”。

答:非常认真!得到先生的认可后,我心里就有些底了,对全书又作了一次

较大的调整、增删、完善,并打印快递先生。岂料书稿在美国遗失,又恰逢新冠病毒肆虐全球,往美国的快递已暂停而无法补寄,只好将书稿电子版发给先生,由先生打印出来。期间还得知,先生在家不慎意外跌倒,腰椎骨折,后又引发其他疾病(先生本有 heart failure),因美国正处疫情爆发期,不能去医院,只好卧床康复。正是于此内外交困、身心俱疲之下,先生强撑着勉力完成了第二次披阅,并发来100余张修订图片。

我修改后,打印快递先生,先生又发来60多张修订图片,并撰写了序文。算下来,先生对书稿前后共作了三次大的修订(涉及书稿的各个部分,包括标点符号),发来300余张修订图片,这还不包括平时陆续提出的一些修订意见。

问:已是九旬高龄的老人了,如此大的工作量,真了不起!

答:先生有眼疾,一次阅读最多坚持半个小时,却不辞劳瘁,三次修订,真是令人感念万分!从这些修订中可以看出,先生虽已到了鲐背之年,但思想仍然活跃、敏锐,思维依旧清晰、缜密。

问:李先生下了如此大的工夫,我看此书完全可以视为他本人的作品了。

答:所以,我曾郑重地向先生提出过:“鉴于书稿的内容来自先生的论著,先生又作了如此之多的删、改、补,凝聚了大量心血,可将此书作为先生的论著,况先生也正缺一本回顾性的书。”但还是被拒绝了,先生说:“恰好相反,我写的序中明确说了这是你的著作。”先生的这一态度,反使我平添了不少愧疚。其实,这本书即使不作为先生的独立作品,至少也是我与先生两人合作的产物。

问:似乎未曾遇到过像本书这样的情形,真可谓一部“特殊作品”呀!

答:的确,它非常“特殊”,但也非常有趣。

问:这本书篇幅虽已不小,但我发现还是遗漏了不少内容。

答:是也。先生每次修订完,我又陆陆续续作一些增删、调整、完善,先生屡次劝阻说,不要再动了,否则会是无底洞,再加十万字也不够。所以,不少内容,包括一些非常重要的,因种种条件限制,有的无法呈现,有的只点到为止,有的只讲了一个方面,如此等等,非常抱憾,却也无可如何。

问:你与李先生晚年接触较多,可否介绍一下这方面的情况?

答:这里只能简单说几句,将来或许可以写些东西谈谈。的确,我与先生晚年交往很频繁,算是密切联系者之一吧,主要帮助先生处理与出版社之间的相关事务,买书、寄书等等,还选编过几部先生的论著。

但说来大家可能不相信,我与先生从未见过面(不是没有机会)。除打过少数几次电话外,平时主要是通过邮件和微信联系。

问:噢,你们没见过面?

答:没有。一次也没有。(笑)

问:这倒有些特别。

答:想起一趣事。有一年春节,我走在路上,突然心血来潮,就给远在美国的先生发去了一条问候微信,先生很快回复:“谢谢!记得这几年我们之间逢年过节并无问候,这应是第一次吧?其实,如之前那样更好。”从此,逢年过节我再也没有问候过先生。(笑)

问:哈哈……,这太有意思了!

答:先生晚年的一些文章及其修改,字小又潦草,许多人认不出来,基本都是由我辨识并整理出来的。先生多次讲:“我的字大概只有你能看明白。”这些文章先生用手机拍照发我,但因年纪大,手颤抖,眼又不好,拍得很不清楚,更增加了辨识的难度。我多次建议,完全可由家人帮忙拍照,既便于我辨识,也免去先生多次拍照的劳苦。但先生说:“不行,还是我自己来吧。”我感觉,他总是一个人在孤独的思考与工作。

问:能否谈谈你对李先生的总体印象?

答:可以引一段我接受《南方人物周刊》(2020年第20期)采访时讲的话:“在马群林看来,李泽厚不拘小节,乐于助人,平等待人,友善真诚。‘你提的意见、建议只要好,他都会重视、采纳,不管你是教授学者还是普通读者。’但马群林又说,李泽厚在原则问题上是绝不让步的,他不会迁就和讨好谁,讨厌虚伪和不诚实,直道而行,极具个性(有人说是‘特异’性格)。”

问:作为编撰者,还有什么要给读者讲的。

答:该说的已说了。不过,这里我还想贸然一句:这本书或可视为虽粗浅但亦较全面的“李泽厚读本”。

问:“李泽厚读本”?

答:是也。有兴致的读者或可由此入门,进阶研读这位中国当代大思想家的诸多哲学、思想史、伦理学、美学论著,“沉潜往复,从容含玩”,从而窥堂奥,得真髓,悟命运。

是所望焉。

马群林 2019年9月稿,2020年4月修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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