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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到用时》读后感1000字

《书到用时》读后感1000字

《书到用时》是一本由叶辉著作,重庆大学出版社/楚尘文化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9.80元,页数:288,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书到用时》读后感(一):序:读书何以有用 ( 梁文道)

为了显示读书有用,我们这群香港爱书人无所不用其极。例如办读书杂志,每期专题都要尽量配 合社会趋势和流行话题。地震来了,想也不用想,当然得做和灾难有关的题目,介绍些有关灾难的必读巨作, 好让大家发现原来连天灾这么厉害也逃不出书的手掌心。

这种介绍书的文章有点像现在香港中学生很流行的通识育功课,总是照时事填充一 份很“多角度思考”很有内容的报告出来。一弄不好,所谓的“多角度思考”其实就是一堆观点和数据的罗列;而那些观点和资料,不消说,全部来自互联网 。如果有机会看这些功课,你大概会以为学生全在互相抄袭,因为里头引用的数据都很像。其实不是的,这只是懒惰的结果。我们在Google搜索一个关键词, 头两页出现的网页链接就是功课“多元”观点的来源了。

更常见的问题出在这些功课的结构上。一篇东西有不同甚至彼此矛盾的论点不 一定就能显示你懂得“多角度思考”,假如没有一套逻辑清晰的架构安放它们的 话;这便只能叫做混乱,或者“短路”。同样的道理,材料再五花八门,假如不知简繁轻重,看到什么就丢什么进去;那就叫做垃圾堆填,而不是信息完备。

台湾出版奇才詹宏志纵跨纸媒网络两世代,他当然喜欢而且擅用互联网时代带来的无限知识宝库,但是处理如斯庞大信息量的方法与能力,他得承认还是来自阅读。 读书和上网最大的不同在于前者自成架构,每一本书的有限恰恰就是一套结构的显现。在网上搜寻古罗马的材料,可以是趟漫无边际的追逐;在一本罗马史书中得到的,则是行程有始有终,景点也布置得站站分明的旅行。我甚至以为,一个经过充份阅读训练的人,就算上网搜集资料也能份外地得心应手。

这或许是老一辈人的想法。尤其干传媒这行,真得有三头六臂的功夫,遇到任何 事件,都要即刻为它联想出各式各样的关联,使之立体,让它丰满。所以香港有不少传媒前辈都是深藏不露的杂学家,平常写报道下标题看似风平浪静,肚子里的墨水却如海潮汹涌。而叶辉正是这等人物,三十多年来从体育记者做到报社社长;细致的专访,耸动的头条,他都优而为之。另一方面,他又分裂出好几个笔名,写诗,写散文,写小说,办文化刊物,而且提携后进,成为香港文坛年轻人心目中的大长老。许多文艺青年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一个畅销大报的社长到底是怎样在审理完杀人放火的消息之后,又回到家中平心静气地埋首攻读齐泽克;又如何可能在夜半为艺人裸照配上香艳剌激的标题之后,复于清晨吟诗一首以和他心爱的保罗策兰?这简直就像机器猫小叮当在两个世界中间开了一扇任意门。

这部《书到用时》或许就是答案了。卸下传媒主管工作的重担,如今叶辉每周只在报纸上写一篇书话,非常完整地把他传媒人和读书人的身份结合呈现。电影《蝙蝠侠》来港取景,北京奥运风波,贝娜齐尔被人暗杀,这等报刊上的头等大事都成了他展露学问的机会,让你知道事事有来历。就像一个少不更事的青年和一位见多识广的前辈在广式茶楼饮早茶翻报纸似的,你才兴奋地读出一条惊天大消息,他就接了过来条分缕析、引经据典,冷冷地把你的一句感慨变成一篇真正“多角度”思考的时事分析,彷佛世间万事尽在老夫计中。叶辉这派头,实是香港前辈文人的小传统。多少世外高人平日隐姓埋名,表面上只不过是这腥风血雨的传媒江湖中的小角头,什么“巨鲸帮”帮主“五毒教”教主,自命名门正派的少年才俊多半要瞧他不起,没想到那传说中的后山扫地僧正是眼下此人。

尽管如此,每个人处理信息的方式都还带着点个性。由于我也喜欢这种“读书有用”的路数,喜欢在评析时事的时候夹带书介,在推荐书籍的时候以潮流话题为引,所以我便特别关心叶辉的招数门径。以前一篇篇发在报端还没仔细注意,如今一口气全书读毕,我才发现叶辉果然是个诗人。同样是藉时事引介书籍,他的思路特别跳跃。例如讲股市的疯狂,换作是我,自是一板一眼地谈些讨论市场逻辑的心理学论著;而叶辉却想到了疾病,用两本揭发现代医药产业真面目的书间接折射出股民的迷信心理。这已不只是博学,更是想象力的驰骋,叶辉说到底是个骨子里的文学人,就算接收外在环境的剌激也有别样感官,即便消化信息也有另一副肠胃。看《书到用时》,我看到的便是一套容纳讯息整理观念的有趣框架。如果青年学子想学好“通识教育”,最好别只耽溺于网络搜索,而且得在阅读中养成这种能替万物命名能为趋势定向的框架。

《书到用时》读后感(二):书之驱遣 文/顾文豪

书之驱遣 文/顾文豪

发表于2012年05月14日 中国经营报

清梁章钜《浪迹丛谈》记一典故颇是有趣:一先生名龚海峰者有哲嗣四人,平日皆随其读书,一日,偶以音觞召客,此四人皆跃跃作看戏之想。先生遂饬之曰:“试问读书好乎,看戏好乎?”一曰“看戏好”,先生怫然斥之退;一曰“自然是读书好”,先生以为此老生常谈也,谁不会说;再一曰“书也须读,戏也须看”,先生曰“此调停两可只说,恰似汝之为人”,末为三子小峰对曰“读书即是看戏,看戏即是读书”,先生闻之掀髯大笑:“得之矣”。

单就此则趣事来说,在彰表三子小峰年少聪慧应答得体的心意背后,或许还不经意间说出一则关于阅读的有趣认知——阅读原未曾有固定乃至呆定的方式,亦不必有拘牵乃至束缚的初衷,以读书之心看戏,则世事洞明皆学问,以看戏之心读书,则书当快意读易尽。

絮叨梁章钜的故事,是因这则典故与叶辉《书到用时》一书有某种程度的呼应。

是的,“书到用时方恨少”,任何一位读者大概在瞥见书名的第一刻都会想起这句陈辞。它再贴切不过地表明了人在面对无边书海时的一种卑微和渺小,同样也再明显不过地暗示了书本与现实世界似乎存在着某种一一对应的关系,现实生活中的种种“用”,原来从未跃出书之藩篱一步,而“少”的不过是个体关于现实生活的充分认知,以及由此迁延出去的每一项生活事实所对应的书之知识。

换言之,这句话透露出在古人乃至大多数今人眼中,书和现实世界之间构成某种未易说清但确实存在的函数关系,而一个高明的读书人理应不仅对函数关系两端知之甚详,更能最大程度地透过此两端之演绎换算出更大的数值。

显然,叶辉是早就心知肚明这一则书与现实的函数关系学的。这位三十多年来从体育记者做到报社社长,细致的专访,耸动的头条皆能优而为之的老牌媒体人从来不止扎根新闻界。韩愈诗言“多情怀酒伴,余事做诗人。”前一句于其写实,后一句恰恰相反,写诗,写散文,写小说一点都不是叶辉的“余事”,反倒是其乐为之善为之的“正事”,加之办文化刊物,任文学奖评审,提携后进,当是香港文坛年轻人心目中的大佬。撇开这些互有交织又互有分际的身份、行当不论,有心人自可寻出它们之间的同类项,即皆仰赖深沉实在的阅读。因此,不论叶辉有多少外在头衔,其内里则不过一个——读书人。

但这本《书到用时》亦非一般书人之书话书评,那是因为“读书人”的叶辉和“媒体人”的叶辉相激相荡,叶辉想要寻出书与现实的函数关系。

具体方法则是书与现实之间的接驳,书与书之间的接驳。

就前者而言,叶辉的目的是要为荒芜世相提供一些清明且富想象力的知见。

譬如2007年以来世界各地接连爆发的多场特大天灾,风灾、雨灾、地震、干旱一应俱全,而在生态环保的呼吁之后,其实有更深在的历史远景,从第一颗原子弹因天气之故而改变投掷小仓市的计划,最终在广岛爆发;到希特勒敌不过莫斯科摄氏零下20乃至30度的严寒;再到一场春旱令食品价格暴涨、一场冰雹彻底砸坏农田进而迫使饥民拿起武器掀开法国大革命的序——本书提醒我们天气很可能是暗中改变历史的一只巨手。从闹市乱扎艾滋针的心惊胆战到掳人割肾的不可思议再到泛滥无涯的明星八卦,谣言其实与新闻、信息的分际并非划然分明,“媒体以正正反反的报道使谣言合理化和权威化”,理应让谣言止步的新闻媒体现时代却往往为其推波助澜。

叶辉如此解释书名,“用字有两层意义:一是‘思维之用’:非实际之用,而是从阅读过程中,发掘书籍背后的力量,发现内里开放的理念;二是‘每日用粮’:不取其宗教意义,只取其源自日常生活的思考。读物就是精神食粮,供我们思考生活……用书说时事,也借时事说书。”

这样的解释当然既考虑了用的大哉问也兼顾了用的日常性。不过我倒是觉得《书到用时》的大量接驳引述各种书籍,从某种形式上来说,是无意间扩大甚至悖逆了这样的“用”的初衷。比起线性的知识叙述,这种地图式的知识谱系其实更复杂,由一问题产生的知识的四方散逸,需要更高明的综括能力。但,这恰恰是真正的读书人所必须具备的本领。

原文链接:http://dianzibao.cb.com.cn/html/2012-05/14/content_17222.htm?div=0

《书到用时》:http://product.dangdang.com/product.aspx?product_id=22638394

《书到用时》读后感(三):书之驱遣

书之驱遣

顾文豪

清梁章钜《浪迹丛谈》记一典掌颇是有趣:一先生名龚海峰者有哲嗣四人,平日皆随其读书,一日,偶以音觞召客,此四人皆跃跃作看戏之想。先生遂饬之曰:“试问读书好乎,看戏好乎?”一曰“看戏好”,先生怫然斥之退;一曰“自然是读书好”,先生以为此老生常谈也,谁不会说;再一曰“书也须读,戏也须看”,先生曰“此调停两可只说,恰似汝之为人”,末为三子小峰对曰“读书即是看戏,看戏即是读书”,先生闻之掀髯大笑:“得之矣”。

诚然,“读书即是看戏,看戏即是读书”或一如古之国人津津乐道之言语风流,纯为言语之聪慧、机敏乃至狡黠,不必然可一一落实践行。古人颇亦知此,是故仍旧笔录颂扬此等应对,实则是欲后来之人循此一窥应对者之襟怀蕴抱。而单就此则趣事来说,在彰表三子小峰年少聪慧应答得体的心意背后,或许还不经意间说出一则关于阅读的有趣认知——阅读原未曾有固定乃至呆定的方式,亦不必有拘牵乃至束缚的初衷,以读书之心看戏,则世事洞明皆学问,以看戏之心读书,则书当快意读易尽。

絮叨梁章钜的故实,是因这则典掌与叶辉《书到用时》一书有某种程度的呼应。

是的,“书到用时方恨少”,任何一位读者大概在瞥见书名的第一刻都会想起这句陈辞。它再贴切不过地表明了人在面对无边书海时的一种卑微和渺小,同样也再明显不过地暗示了书本与现实世界似乎存在着某种一一对应的关系,现实生活中的种种“用”原来从未跃出书之藩篱一步,而“少”的不过是个体关于现实生活的充分认知以及由此迁延出去的每一项生活事实所对应的书之知识,换言之,这句话透露出在古人乃至大多数今人眼中,书和现实世界之间构成某种未易说清但确实存在的函数关系,而一个高明的读书人理应不仅对函数关系两端知之甚详,更能最大程度地透过此两端之演绎换算出更大的数值。

显然,叶辉是早就心知肚明这一则书与现实的函数关系学的。这位三十多年来从体育记者做到报社社长,细致的专访,耸动的头条皆能优而为之的老牌媒体人从来不止扎根新闻界,韩愈诗言“多情怀酒伴,余事做诗人”前一句于其写实,后一句恰恰相反,写诗,写散文,写小说一点都不是叶辉的“余事”,反倒是其乐为之善为之的“正事”,加之办文化刊物,任文学奖评审,提携后进,当是香港文坛年轻人心目中的大佬。撇开这些互有交织又互有分际的身份、行当不论,有心人自可寻出它们之间的同类项,即皆仰赖深沉实在的阅读。因此,不论叶辉有多少外在头衔,其内里则不过一个,读书人。但这本《书到用时》亦非一般书人之书话书评,那是因为“读书人”的叶辉和“媒体人”的叶辉相激相荡,叶辉想要寻出书与现实的函数关系。

具体方法则是书与现实之间的接驳,书与书之间的接驳。

就前者而言,叶辉的目的是要为荒芜世相提供一些清明且富想象力的知见。譬如2007年以来世界各地接连爆发的多场特大天灾,风灾、雨灾、地震、干旱一应俱全,而在生态环保的呼吁之后,其实有更深在的历史远景,从第一颗原子弹因天气之故而改变投掷小仓市的计划,最终在广岛爆发到希特勒敌不过莫斯科摄氏零下20乃至30度的严寒再到一场春旱令食品价格暴涨、一场冰雹彻底砸坏农田进而迫使饥民拿起武器掀开法国大革命的序幕,本书提醒我们天气很可能是暗中改变历史的一只巨手;从闹市乱扎艾滋针的心惊胆战到掳人割肾的不可思议再到泛滥无涯的明星八卦,谣言其实与新闻、信息的分际并非划然分明,“媒体以正正反反的报道使谣言合理化和权威化”,理应让谣言止步的新闻媒体现时代却往往为其推波助澜;而美国电影《蜘蛛侠》、超人之类的超级英雄往往诞生于上世纪30至50年代初,很可能透露出“美国人心目中总有一个邪恶的强敌”,由平民化身的超人或是“美国人精神上打击邪恶的秘密武器”吧。

媒体出身的叶辉自有刨根追底的探问心思,但在我看来,事实的真相倒并非是他唯一追求的,毋宁说在这背后,他追求的是一种更深的历史远景与更深的文化远因,与其究问事实是什么,不如探寻究竟是什么造就了这样的事实,在这样的探寻中,他依循的阶梯则是大堆大堆的纸页故事。

至于书与书的接驳,我以为较前者更为精彩。譬如全书论述体育和文化的部分,尤其好看。

北京奥运上中国女排的死战令观众揪心莫名,照理说,如今的观众早已见多识广,可为何仍旧惊心不已呢?叶辉有趣地指出,或许在今日,中国女排好比一出肥皂剧,而挥汗狂打的运动员则不啻是平庸时代的“英雄”。书中自荣格“集体无意识”说中英雄原型说起,一场惊心动魄的体育赛事往往就是一场充满着“自我投射”的集体无意识的“战争替代游戏”,而运动员们当然就是背负荣耀与使命的英雄,进而叶辉引述各种将体育视为“另类战争”的文化理论,指出奥运会不啻是“四年一遇的世界大战”,全人类正好透过体育赛事“寻找荣格所说的神话英雄”,寻找具有象征意义的战场,使得奥运会成为“一个充满掠夺性的、弱肉强食的、生产民族英雄的超级工厂”。

另一篇议论印有违碍字样的T恤风波。叶辉从《T恤的历史——从内衣到外衣》说起,T恤的历史是从功能性的内衣转变为文化性的外衣的历史,一件T恤就是一种态度,“表面看来是穿衣者的第二层皮肤,借图式和标语以喊出压抑已久的叛逆情绪”,故此总隐藏着“一个隐喻化的对立面”,如此自然渡到齐泽克“幻想的战争”的理论,或可明白现代社会为何会有这般越来越多的“T恤政治”,再作细究,叶辉以鲍德里亚的精辟阐释令读者顿时显豁起来,“物”要成为消费对象,必须成为“符号”,因其不再因为它的物质性而被消费,而因为它与别的“物”差异性关系而被消费。城市人一抽屉的T恤或蕴蓄着一则自己也莫名所以的消费心理学——“一种面对世界的态度, 不管是闹着玩的,抑或只是一场再找不到任何敌人的幻想的战争”,端是正解。

叶辉如此解释书名,“用字有两层意义:一是‘思维之用’:非实际之用,而是从阅读过程中,发掘书籍背后的力量,发现内里开放的理念;二是‘每日用粮’:不取其宗教意义,只取其源自日常生活的思考。读物就是精神食粮,供我们思考生活……用书说时事,也借时事说书”。

这样的解释当然既考虑了用的大哉问也兼顾了用的日常性。不过我倒是觉得《书到用时》的大量接驳引述各种书籍,从某种形式上来说,是无意间扩大甚至悖逆了这样的“用”的初衷。比起线性的知识叙述,这种地图式的知识谱系其实更复杂,由一问题产生的知识的四方散逸,需要更高明的综括能力。但,这恰恰是真正的读书人所必须具备的本领。

若暂时抛开“有用无用”的思量,此书最有意思的地方或在于两点。

一者,它再一次回复到了前文所述的书与现实世界的对应关系。叶辉希望为世相找到一些理则,同时在这样的找寻中,以世相的不同侧面对应不同书籍。在书与现实的函数关系式中,叶辉兼顾两端,意欲为读者奉出最大的乘算数值。我理解,此为现实之用。

其二,个人最感兴趣的地方是,叶辉经由大量书籍的引用接驳,再一次确立了这样一则简单的真理——现时代,每本书皆是诞生在另一本书中的。为世相寻觅理则是容易的,而由此打开的书世界则颇易令人堕入迷人的困惑中去。恰如卡尔维诺所言,古早的文学“倾向于用一定顺序和固定形式来表述人类知识”,而现代书籍“却是由各式各样的相反相成理解、思维与表述通过相互撞击与融合而产生的”,从这上头生出的图案容或精思熟虑,却必定不是“封闭”的。因此也就可以二度理解为何说“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因为必须与其它书籍产生联系的每一本书在其被运用的过程中,将不自觉产生某种“离心力”,将读者带离本觉得安稳妥当的知识地界,而“少”的喟叹或许是生于对于失去地心引力的一种轻微而美妙的晕眩之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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