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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现代主义与史学研究读后感100字

后现代主义与史学研究读后感100字

《后现代主义与史学研究》是一本由黄进兴著作,三联书店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2.00元,页数:227,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后现代主义与史学研究》读后感(一):史无定法

后现代主义是20世纪下半叶西方文化的一个思潮。目前,学术界对其还难以赋予一个简单准确的定义。在学术上,它跨越领域众多,内容包罗万象。要为它下定义,殊非易事。

后现代主义兴起后,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社会科学,当然包括史学在内。它大有摧毁各学科原有的体系之姿态。

本书以福柯、海登·怀特、德里达等后现代主义代表人物为中心进行讨论。后现代主义给中国史学研究既带来许多全新的视野和方法,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后现代主义虽有开疆辟土之功,但自身也有诸多缺陷。比如,福柯解消主体的意图,在处理历史、伦理、政治诸多问题时,他的如意算盘注定是失败的。

后现代主义之所以兴起,在于它看准了各学科原有的理论和实践存在的弊端。笔者以为,任何一种新思潮的出现,它都是脱胎于旧思潮。新思潮要想与旧思潮一刀两断、划清界线,不管主观上如何努力,但恐怕在客观上还是徒劳。后现代主义代表人物的学术生涯及其实践不正是证明了这一点吗?

回到史学研究。史学的任何一个问题,不是都可以用后现代主义或任何一种理论就可一举解决的。正如本书附录二中所言,“史无定法”,“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学术史的研究实践告诉我们,往往有了新的实践尝试,才渐渐产生新的方法和新的方法论,进而形成一套新的理论、一股新的思潮。对于史学工作者来说,还是胡适那句说得好,“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

《后现代主义与史学研究》读后感(二):后现代主义与史学

伴随着资本主义萌芽,西方的近现代历史开始了。近现代历史即是一部现代性萌芽、发展、扩散和固定史。(约14世纪至今)现代性精神——人文主义、宗教世俗化、理性、国家、科学、工业化已经上升成为一种“意识形态”,甚至已经成为现代人的“基因”了。在现代性的发展过程中,“人”的概念发展是很重要的一点,从中世纪没有主体性的人,发展到启蒙时代主张人的政治、经济、思想上的权利,主张人是有主体性的,待理性的火焰平静下来后,人们又开始反思人的本质,主张理性的过程中,人是不是已经把人性给束缚住了呢?于是新的一场反思开始,否定现代化的成果,主张回归人的本质,是为后现代思潮。(20世纪后期)

现代化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工业化、城市化,在这一过程中弊端丛生,走在现代化前列的欧美已经出现了逆城市化的现象,一些建筑师开始思考都市文明、思考城市化,他们声称城市化过程已经束缚了人的发展,甚至可以说“异化”了人。这些反思因着同时代的其它思潮,例如机器的异化、战争的恐怖、电子信息时代信息传播加速,二十世纪中期很多国家都进入了动荡期,慢慢的渗入了文学和哲学,随后又扩大到其它学科上。后现代浪潮就像一场海啸,席卷吞噬了几乎所有学科,导致了一场学科危机。

后现代的许多代表人物都推崇尼采,所以称呼尼采(1844-1900)为后现代主义祖师爷应该是恰当的。(对尼采不熟)尼采应该是后现代思潮中一个重要的点,从启蒙运动中,卢梭埋下了浪漫主义的线索,发展到尼采,之后到二十世纪后半期这股思潮终于被引爆。福柯、海登怀特、巴特、德里达纷纷发声。可以说,现代人的许多思考特质可以说即是后现代的烙印,如个性化、价值观多元、非主流、强调感性、恶搞、无厘头等等。

后现代主义是个延生性概念,史学属于稍后被波及到的一批;它志不在修正或取代前身,而是要全盘否定该门学科存在的根由,在史学中就是要否定史料的真实性,宣布历史之死。

后现代史学冲淡了史料的价值,从而否定了史学求真的目标,并基于史料的虚构特点,向前一步追求史料解读的多元,追求叙事上的美(既然价值不在求真上,那就求美吧),甚至主张建构历史,即从当下的问题出发去研究过去;后现代史学着眼点也就随着对主流史料的否定转移到了“非主流”群体上,于是史学研究的对象一下子扩大了,甚至历史写作者也一下子变多了;历史的虚构性还体现在现代“意识形态”对历史的后设叙述上,使得历史有了目的性、连续性、宏大叙事、结构功能和有意忽略事实的特点,后现代史学为打破意识形态的框框,申明历史是断裂的,哪有申明理性进程,过去才不是静止不变的,而是“层累的”。于是后现代史学接连发出了人之死、作者之死、历史之死的口号,使闻者惊心变色。

史学可以说是从史料出发,到后现代这里,着眼点变为了文本、语言,甚至进一步,符号,也就是从客观(历史的指涉、对应)到了虚构(历史的建构),甚至不过是符号的游戏。

中国史学的发展感觉落后着西方一拍,我们还在为社会科学史学摇旗呐喊的时候,那边后现代已经攻城略地了。

可以把后现代主义看成是对史学的一次洗礼,经过一番否定的史学已经有了新的发展,但这股思潮对史学安身立命的根本的否定,史学该何去何从?拒绝改变从来就不是历史学的态度,但出路在哪?留给我们这代、后几代历史学人的任务可是太重了。

《后现代主义与史学研究》读后感(三):“解构一切”?

最近对后现代主义史学比较感兴趣,来讲两句。

首先,在后现代主义(postmodernism)和后结构主义(post-structuralism)的视阀之下,有别于“历史本相”的“历史”,只是一种建立在主观构建之上的文本书写而已、具有非常明显的语境和言语依赖倾向——因此他们认为,历史叙事并不比文学作品要来得真实,故而“解构就完事了”。 由此我们不难知道,后现代主义、及其衍生出来的后现代史学流派,向传统史学系统提出的“灵魂拷问”,是建立在对于“文本书写是否具备可信度”这一质疑基础之上的;换言之,即是喜欢在文字上下功夫。

一方面,我们必须承认,后现代史学流派的观点确实有其毒辣独到之处,为我们反思史学的传统研究路径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但有一点也是不可否认的——茅海建先生有言,“尽管现代史学理论已经证明了再现历史之绝对不可能,但求真毕竟是治史者不灭的梦境”,但“历史”不是“文学”,史学的研究总归需要有一个最后的“边界”;而后现代主义,却呈现给我们一种到处批评、解构一切的“病态偏执”。

我认为葛兆光先生在《思想史研究课堂讲录》中,对后现代史学工作的本质总结得很是到位——如果说古史辨派的任务是拨开包裹在历史本相上的层层隔膜、以尽可能接近历史的真相;那么后现代史学家喜欢干的,似乎只是把被人剥落在地上的“垃圾”捡起来,反反复复地去研究(doge.jpg)。

思想史研究课堂讲录(增订版)

9.5

葛兆光 / 2019 /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反思史学与史学反思

8.8

王明珂 / 2016 / 上海人民出版社

天才为何成群地来

8.0

王汎森 / 2019 /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后现代主义与史学研究》读后感(四):扔掉魔戒(摘抄)

黄进兴:后现代主义与史学研究,生活.读书.新知 三联书店,2008年12月。

由于个人成长的教育,盖属现代史学,因此必得预先涤除成见,做好精神位移的准备,以便就教于后现代的大家,故心灵备受煎熬。在完成拙著之际,仿若佛罗多(Frodo)上魔山,终得将无比诱人的“魔戒”(the Lord of Ring)扔下深渊,顿感超脱清爽。

若说三年的爬梳,个人有任何心得的话,那就是在知识论上,若现代史学旨在“追忆往事”,那么后现代史学,一言蔽之,则是主张“往事不可追忆”(the disremembrance of past)。读者在掩卷之余,自可知心体会。

往事不可追忆(繁体版前言)

“后现代主义”(pastmodernism)系世纪末西方文化的一个殊相。它包罗万千,且无雅俗之分;在学术上,更跨越各个领域,是故要赋予一个简单的定义,并非易事。

知识与权力密不可分。

真实的疯狂永远受压抑而沉寂不语的。(24页)

“考古学”,乃福柯一贯治史的秘方,从早期的《疯癫与文明》中,福柯即宣称;他无意写下“疯狂”一语的历史,代之却是沉寂的考掘。他甚至一度想以“结构主义的考古学”作为《事物的秩序》的副题。然而只有在后来《知识考古学》这部理论性的著作方得一窥“考古学”全貌。

要之,“考古学”于福柯,别有含意。一方面非如其希腊字源所示,寻求“初始”;另一方面,亦非如当今习用的深层“考掘”。“考古学”旨在探究论述的制度化或其转换,经界定表层论述关系,而毋需探索隐微、深沉的人类意识。

福柯复刻意与传统史学划清界限。“考古学”标榜的是“空间”(space)横面的安置,而非“时间”(time)的纵面的序列。试举其例,《临床医学的诞生》开宗明义便表明该书关注的是“空间、语言、死亡。它是攸关凝视的行为。”所以,“考古学”重视层次分明,而非纵贯的连续。德勒兹于评述《规训与惩罚》一书也说道,福柯与其说是位历史学家,毋宁说是位新式地图的绘制者,如此评论确有所见。(27-28页)

(天开:朱大可主编:文化地图,亦可视为知识考古的一种结果,甫列出各类文化并列的地图,并重视文化的空间,而非时间。)

福柯攻讦“观念史”(history of ideas)误以追本溯源为旨趣,其实本源、源起皆渺不可知。历史的本质乃是断裂、不相连贯,而史学的吃紧之处,即在观察断裂之处,这才是历史的大经大脉所在。

按“连续性”(continuity)实系传统历史命脉所系。祛除了“连续性”,则传统史学势将土崩瓦解,“进步”(progress)、“连贯”(cohesion)、“因果关连”(causality)均将无可思议,更遑论统合性的“整体史”了。(28页)

首先,“系谱学”绝非谈空说玄或凭空臆测。它与传统史学皆得仰赖大量的史料爬梳,方能察觉历史的脉动。所不同的是,传统史学深陷目的论,误以历史趋向既定的目标;或者执迷同一律,视历史为同质的历程,以恢复事件的根源为职志。

其实,事物的本质系歧异性(difference)的。“系谱学”遂以侦察事物的崛起、断续与转折为窍门。换言之,“系谱学”重视事物曲折、颠簸的“由来”(descent,Herkunft),而非一路无碍的“源起”(origin Ursprung)。(34页)

于福柯而言,“虚构”是无可避免的,即使他的书写纯属虚构,但并不意味真实(truth)逃逸无踪。虚构得以无中生有,制造真实,比方说基于政治的现实,人得“建构”历史,使政治变成真实的;反过来,基于历史的真实,人可以“建构”未来的政治。(42页)

柯林伍德:

每一个现在都拥有它自己的过去,任何想象地重建过去,都是以重建现在的过去为旨归。

(R.G.Collingwood,The Idea of History(Oxford and 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4).revised edition ,p.247.其实柯林伍德与克罗齐既是哲学家,又是历史学家。柯氏以研究罗马时期的不列颠闻名,克氏则专长近代意大利史。)(136页)

海德格尔复曾经如此开示过:

每一种主义都是对历史的误解与死亡。

(Martin Heidegger,What is a Thing? translated by W.B.Barton,Jr.and Vera Deutsch(South Bend,Indiana:Gateway Editions,Ltd ,1967),pp.60-61.(208页)

梁启超在《中国历史研究法》费了绝大篇幅,反复阐释“史料”这个概念。

梁氏受西方史学的影响,依照资料形成之早晚先后,区别资料为“直接史料”与“间接史料”两大类别。“直接史料”意指史迹发生时或其稍后即已成立的资料。在史学论证过程中,“直接史料”最具分量,不得已方退而求诸“间接史料”。

(228页)

留德,又曾受业于胡适的傅斯年(1896-1950)更直截了当地宣称:“史学便是史料学”。

(傅斯年,“史学方法导论”,《傅斯年全集》,第二册(台北,联经出版事业公司,1980),页6)

其实只要稍要对照兰克的论点,傅氏的史学源头就豁然开朗。兰克的《1494年至1514年拉丁与日尔曼民族史》(Histories of the Latin and Germanic Nations,1494-1514),向来被公认为西方近代史学的里程碑,它的序言尤脍炙人口。兰克说:

历史曾经被赋予判断过去,指导现在,以为未来谋福的职责。本书不希望有如许的期待,它仅是陈述事实的真况而已。

(Leopold von Ranke,Theory and Practice of History (New Youk,1973),ed.by Georg Iggers and Konrad von Moltke,p.137.)

兰克的呼吁历史仅是“陈述事实的真识”(wie es eigenlich gewesen),被闻之下语调似极谦卑,实则不然。这句话正是近代史学的精神标帜,它象征历史的独立宣言,史学从此毋复是神学、哲学的奴婢,亦非文学、艺术的附庸。

(235页)

傅斯年:

史学的对象是史料,不是文词,不是伦理,不是神学,并且不是社会学。史学的工作是整理史料,不是作艺术的建设,不是做疏通的事业,不是去扶持或推倒这个运动,或那个主义。

(傅斯年,“史学方法导论”,《傅斯年全集》,第二册,页5。)

胡适:

科学的方法,说来其实很简单,只不过“尊重事实,尊重证据”。在应用上,科学的方法只不过“大胆的假设,小心求证”。在历史上,西洋这三百年的自然科学都是这种方法的成绩;中国这三百年的朴学也都是这种方法的结果。

(胡适,《胡适文选》,台北,1967年,页360。)

扩展阅读:何炳松的《历史研究法》(1927);李泰芬的《史学研究法大纲》(1920);杨鸿烈的《历史研究法》(1939)。

杜维运的《史学方法论》(1979)即采纳了不少“分析历史哲学”的研究,其内容不论在质或量上都较旧著要完备许多。另一本稍早的著作,许冠三的《史学与史学方法》(1963)亦把这些影响表现得十分显明,他说:

可是,我们今日的要求可就是严格了。除开所治领域的历史知识而外,史学家还得具有其它许多科学知识,“常识”是不够的。史学家的“共同必修科学”可以多到如下各科:

(1)逻辑学与方法论

(2)社会科学,或称行为科学,最主要的有人类学、社会学、心理学、政治学、经济学等。

(3)自然科学

(4)哲学

(许冠三,《史学与史学方法》,香港,1963年,下册,页207。)(26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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