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林网

《什么是哲学?》读后感摘抄

《什么是哲学?》读后感摘抄

《什么是哲学?》是一本由[意]吉奥乔·阿甘本著作,拜德雅丨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8,页数:23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什么是哲学?》读后感(一):爱的知识,即哲学。

在阿甘本的著作里,一直有一条明显的语言哲学的线索鱼贯其中。不仅囊括在《语言的圣礼》《语言与死亡》《潜能》等以语言哲学为重要主题的作品里,还意藏在《神圣人》《例外状态》《王国与荣耀》等非语言哲学的作品中。这本书也是旨在从语音和语义之间存在的鸿沟入手,探讨言说存在着被语言的预设性架构所秩序化的前提,我们面临着无法接触到为实存所揭示出来的本质的风险。以文明历程中语言不可化约的分裂,开启了一个伦理和政治话语极限的空间。

阿甘本对柏拉图《书简七》中的一段哲学离题话进行援引,说明物的本体在被命名中所指称的存在物所取代,因而消除了自身。物自体不在名称、定义和影像之内,而是像观念一般存在于词语、内心以及可感知的事物之中。

当声音与意义达成一致的时刻才会诞生思想,思想意味着不仅要公正地对待一切事物,同时也要公正地对待语音与语义、需要与存在、现象与本质之间所存在的裂痕。因此他借维特根斯坦之口说出:“哲学真正应该书写为诗的形式。”

这使我想到了英国语言学家理查兹和诗人艾略特都曾对济慈《希腊古瓮颂》中的那句:“美即是真,真即是美,这就包括/你们所知道、和该知道的一切”提出过异议,前者认为这是伪说,后者则认为“它在语法上没有意义,因而是一首美丽的诗上严重的瑕疵。”

阿甘本在《品味》一书中将哲学的本质——古希腊语的“爱”与“智慧”阐释为爱的知识,即哲学。他对此进行解读:哲学意味着“超越能指和所指,表象和存在,试图在总体上保有现象。”意味着“美必须保存真理,真理必须保存美。在这个双重保存中,知识得到了实现。”

如果说在语言被预设的架构内,我们感到城邦的丧失。在阿甘本看来,如今我们在哲学中所切身感受到的对于现实问题所产生的沮丧与冷漠,是因为我们丧失了与语言缪斯般的关联所导致的政治消逝综合征。

阿甘本对于需要有一个迷人的隐喻,他说,需要就像我们对于熟睡中的爱人的凝视,她既在那里,又不在那里。但为了让她变为一种实存(让她真的在那里),于是我们就不得不唤醒她——这样,我们就失去了她。

《什么是哲学?》读后感(二):阿甘本还有希望吗?

译者蓝江先生把《什么是哲学》看成阿甘本语言哲学的完成,一部历时四十年而终于写成的著作,一个对70年代苦苦求索的回答。(p.191~193)但是,这部作品真的完成了阿甘本的思想计划吗?这一回答真的回应了70年代阿甘本自己的问题吗?刻薄地说,阿甘本还有希望吗?

阿甘本当然是成功的。如果我们紧紧抓住本体-神学批判的线索(正如蓝江先生所坚持的),那么无论是语音、可说性、观念、音乐等等一系列思想形象,都构成了对本体-神学的批判。问题是,这一系列思想形象,直接把我们带到了否定神学的辖域中去。语言的外部是不可能的,即使有,也仅仅是语言的设定。(p.63)我们不再需要超越语言≈克服相关主义,而只要安心地固守Khôra/在语言内部的空无就好了。这让我们不得不发问:这不正是一种使得概念系统重新稳固的否定神学吗?阿甘本是不是在这个地方失败了呢?

从批判本体-神学走向批判否定神学,并不是我的臆想,也不是用外在的视角评判阿甘本,而是阿甘本自身的要求。批判否定神学,这不是别人的宣言,而正是阿甘本自己的宣言。这一宣言,也恰巧正是蓝江所指认的阿甘本语言哲学的起点:《语言与死亡》(Language and Death:The Place of Negativity):

必须从沉默的声音中解放出来。必须从“幽灵般的否定性”中解放出来。70年代的阿甘本早就已经发现了语言之中语音=否定性的维度,而并未停止于此,而是要求我们克服语音=否定性的传统。

“有可能越过此地平线进行思考,即超越声音(Voice)及其否定性进行思考。”(超越了吗?)

“将否定性与无根据性激进化来超越形而上学的地平线,仿佛对这一根本问题的纯粹而简单的重复就能实现对形而上学的超越”(而这不正是《什么是哲学》的全部内容吗?)

“神秘性不是别的,正是那无法言说的基础,是本体论的否定性基础。只有清算(liquidation)这种神秘性才能(……)从而超越声音及其沉默去进行思考”(清算完成了吗?)

“将声音从它的否定性建构中解救出来,并绝对地思考声音本身是否可能?”(解救了吗?)

当然,这一鲜明的态度在神学领域,也体现为阿甘本对诺斯替主义(被视作一种否定神学)的批判。

“基督教神学从来就没有试图完全从这一深渊中浮现(emerge)。”(现在跳出了吗?)

现在的问题是,假如认认真真接受阿甘本的这一早期宣言,那么应该怎样重估他的《什么是哲学》,乃至于其所有哲学/思想?

阿甘本还有希望吗?

《什么是哲学?》读后感(三):从语言讨论到哲学的任务

《什么是哲学》这部作品的作者是吉奥乔.阿甘本,意大利哲学家。这部作品由四篇文章和一篇附录构成。其中第一篇《语音实验》和第三篇《论可说之物与观念》是该作品的核心内容,占了90%的篇幅。

其本质是探讨,语言与存在的关系。

在第一篇中,作者讨论了语音、言语和语言。作者认为在动物声音和语言之间的那一部分的过渡,体现了人的存在,人的主体性,而这种存在,通过符号(或者说字母、文字)被得到了定位。

第三篇,作者认为观念是将物自体与语言连结起来的中介。作者引入了一个概念“空域”,就我的理解来看,这是一个物自体所处的区域。作者说“空域”至违背占据但可以被物体占据的位置或空间。而哲学的任务是让语音或空域的幽灵得以重现。。。

把空域这个概念化繁就简,我是这么理解。比如你眼前的这部手机,这是“物自体”,在空域中占据了一个位置,或者说,一个符号。我们的观念将手机和说“手机”连结起来。那么阿甘本眼中哲学的任务是什么呢?我理解为,将观念解构,即在空域中的那个“手机”不被定义为“手机”,而要考察,从存在的角度来说,这个物自体和我们主体之间发生了什么。也可以说,构建一个关于手机与主体存在有关的视角,比如,我们不从功能去定义手机,不从物质去定义手机,而是将手机看成某种主体的拓展。。。

因此,这部作品在我看来既体现了存在主义,同时也体系了后现代思想。

以下是笔记,供参考!

福柯认为,“人是这样一个生物,即他从他所完全属于的并且他的整个存在据以被贯穿的生命内部构成了他赖以生活的种种表象,并且在这些表象的基础上,他拥有了能去恰好表象生命这个奇特力量”。

语音实验

在动物的环境中,所有事物都是它的一个标记,并对它说话,所有事物都可以被挑选和综合,完全不关心的东西,对动物来说,根本不存在。

不可言说的事物是仅仅属于人类语言的范畴。

存在不是预设的,因为它总是在某种前语言的直观中已经赋予我们的东西,相反,语言是通过某种方式建立关联的(或分离的),在名称之下,它总是一件遭遇和预设了某个业已赋予它的存在。

意义和指称,语言和言语事实上处在两个不同层次上,彼此间无法从也给过渡到另一个。我们只有在语言的预设上言说,但在言语中,已经在语言中被“称呼”和命名的东西是不可能的。

一旦生命体遭遇语言,一旦生命体开始言说“我”的时候,主体性就会浮现出来。但也正因为它是在语言中,并通过语言生产出来,对于主体来说,很难把握他自己所占据的位置。

在言语行为中,声音并不是彼此相继的,而是彼此纠缠在一起,彼此绑定在一起,我们自己能够辨识的这个统一体,从语态学和语音学层次上,实际上构成了一个完美的连续流。

一旦有人在语音与语言,“不再是”动物声音和“尚未”成为言说之间的关系中道出“我”“此地”“此时”,发音就锁定了主体。在这种否定性的发音中,字母得到了定位。声音被书写了出来,成为能书写的。在那里,主体,即说“我”的人,察觉到他处在语音的位置上。

在言说的占位发生之时,我们认为存在着某种东西不能还原为言说,一种无法证明又始终如影随形的东西。那么,语音就是这种东西,它既不是纯声音,也不是标示性的言语,我们在缺乏感觉和没有意义的推理的交集中来设想这种东西。

思想 - 在言语和语言之间,在存在与本质之间,在潜能与行为之间 - 在这个经历中栉风沐雨,它必须承认它发现自己每一次都会面对无语言的语音,以及面对无语音的语言。

论需要的概念

需要的范式之一是记忆。本雅明曾经写道,在记忆中,我们经历了那些看起来绝对完善的东西(过去)如何突然再一次变得不再完善。由于记忆让过去变得不再完善,于是,我们仍然有可能创造它,所以它就是类似于需要的东西。

相对于需要,所有的事实都是不充分的,所有的实现都是不圆满的。这并不是因为需要超过了可能实现的范围,而仅仅是因为它从来不会被置于实现的层次之上。

需要是存在的最极端复杂的状态,存在物在其中暗含着它所有的可能性。这意味着需要含有与理念的特有关系,在需要上,事物被冥思为“某种永恒类型之下”的东西。

论可说之物与观念

不可言说的东西并不是在语言之外作为预设的蒙昧之物而发生,它只能在语言之中被消除(本雅明)。

观念是可感物获得其名称的唯一原则,或者更准确的说,观念让多种多样的可感物构成了一个拥有同样名称的集合。对事物来说,它们分有观念的第一个结果就是命名。

作为“物自体”,观念指明了纯粹可说性层面上的物,以及纯粹命名物的名称。这样,由于在它那里,物和名称是不可分割的从内部结合在一起,没有任何的意指关系,这样,观念既不是普遍性,也不是特殊性,而是作为第三项,它是这个对立的中立项。

观念是某种语言的东西,更准确的说,在词语的本质上,它是让词语成为一个象征的要素。

观念让可说性走向了语言上最抽象的方面,但这个抽象并非概念抽象,而是让可说之物保持与实体真理的关系的抽象,所有的名称,所有的语言都趋向于真理,但无法触及真理 - 这并不是一种语言的名称。观念是纯粹的可说性,即通过所有名称让其具有意义的东西,但语言中没有一个名称或概念能达及自身。

空域 - 空间和物的占位 - 就是当我们一个接着一个拿走话语的语义要素,走向语言纯粹的符号学层面之后出现的东西。换句话说,空域是一道门槛,在这道门槛上,符号学与语义学、感性与知性、数与观念似乎在那一刻都和谐了。如果在名称之下,观念把握了语义的极限,那么在空域中,解释则触及了符号的极限。

没有观念的哲学,即一种纯粹概念的哲学,通常会变的没有什么科学用处,而科学成了这样的哲学:它无法思考自己与寓居于自然语言之中的真理的关系。

通过物质 - 空域 - 上帝和心灵变成了一。空域理论从泛神论立场找到了它的终极真理,泛神论放弃了上帝和世界之间的对立,相反,只有建立在空域理论基础上,泛神论才能接受它真正的和无法企及的意义。

论写序

哲学的言辞在根本上是序言性的。而所有的人类言说都必须出现这个序言性因素。

哲学写作只拥有序言性或序曲的性质。或许,这意味着它无法面对可以通过语言说出的东西,但可以面对言说本身,面对语言自身的纯粹给予。

至上的音乐:音乐与政治

言说的无根基性,导致音乐的无上性,所有的言说总是通过缪斯般的旋律才成为可能的。因此在每一时代里,人总是或多或少有意识的进行政治教育,而用乐教来为政治教育做准备。

本文由作者上传并发布(或网友转载),绿林网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未经作者许可,不可转载。
点击查看全文
相关推荐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