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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道而来》经典读后感有感

《远道而来》经典读后感有感

《远道而来》是一本由北乔著作,太白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69.80元,页数:2021-1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远道而来》读后感(一):是远道而来,亦是重逢

《远道而来》从一个全新的视角解读临潭,让临潭充满人文精神和历史沉淀。作为临潭人,非常喜欢北乔先生的《远道而来》,这本书让我重新认识临潭,重新解读那些山、水、城墙、花儿、河流、亲人,甚至重新认识我的日常生活。读《远道而来》,其实是在读自己的生活,读生命的感悟,就比如文中《一个人的高原》,不仅是北乔先生的高原,也是我们每个人的高原,我们可以在这个高原里随意放逐、快乐玩耍,独享一个人的丰盈!

《远道而来》读后感(二):临潭的风物与一个人的精神意象 | 吴长青

不读北乔的《远道而来》,我压根就不知道地球上有一个叫做临潭的地方。我不知道的地方太多,所以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我能够知晓很多地方,甚至觉得少一个或者多一个关系并不大。可是读完《远道而来》改变了我的想法。

临潭作为一个地理坐标,客观上具有它自己的特点。比如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地处位置最东的藏区,是藏、回、汉多民族聚集区。北乔突破了这些司空见惯的客观的硬指标体系的规约,自然也就跳出了俗常的自然生态的写法。

空间的延展与开拓首先从写山开始。长散文《山,就在那里》中写了白石山、十里睡佛、莲花山、赤壁幽谷四座代表性的山。北乔刻意不去正面写山的特征以及山的人文掌故,而是将“自我”置身于山间,从直觉的感受出发去探寻“山的深不可测”,以此寻找山的秘密,并借此探寻“自我”不同寻常表达的精神符码。

在北乔的精神当中,家乡的风物此刻会自然凸显出来。“我对山有自己的想象,但草垛和村庄,是众多山留在我心中的形象。”很少人会这样写山的感受,实际生活中的草垛与山是两种截然不同且不可同日而语的两种风物,这里显然不能够对比,只可看作是一种联想,一种想象。北乔却大胆地突破常规思维,以一种生僻的陌生化的方式刻意夸大故乡在内心的份量。

“每当我在山之巅瞭望一座座山峰,我的眼前会是一座座村庄,就像我在异乡想象生我养我的村庄,更像那些我从未进入,只是草草张望过的村庄。”空间的拓展,新颖在于字里行间存在另一个时空,作者始终是在两个时空中穿梭写作,时而交织,时而独立叙述,在两个时空中同时又塑造了一个观察者。既可以看作是作者本人,也可视同为一个与临潭平行时空的人,他们在某一刻降临到文本中来,参与叙述。这就构成了散文的另一种声音。

因此,可将这两种视角对照着读,两种声音交互着听。这便使得《远道而来》有了一个新的主体。读者不禁会问,这个远道而来者的真实用意是什么?

传统历史意识强调历史的连续性和统一性,自然史有其进化的历史,同时又有人文的历史。人类的历史从来都不是单一的,呈现出更为复杂的融合性。在《消失与耸现》中北乔以临潭的土墙为例,解构了宏大的叙事模式,而这些都是从当下情境出发,开启了另外一种言说的方式。“土墙威严的权力已被岁月堙灭,回到了本真。孤独的土墙,真的成了枯骨肋条,倔强在历史的大路小道上。”

土墙的历史变迁不仅是临潭的一面镜子,同时也是这个世界上所有事物本质的显现。“我的脚是当下,掀开的是历史”。这大概也是北乔敢于说出本真的一种本质的力量。当一个人真的有一种面对现实的勇气,并且抛弃观念范畴,这种态度本身又构成了散文内在的张力——现实对历史的超越。

此外在《坚硬里的柔软》《一个人的高原》等散文里无不弥散着一种相对性的妥协与对话——我与自然,异乡与故乡,当下与历史。可以将这视同为一种精神系统,通过这个系统即可实现追问,乃至突破现实时空的拘囿。在这种追溯中,北乔找到了更多言说的空间,拓展了散文对于新的语词的承载。

用本书封底的推介语说:“《远道而来》的‘道’,是指时空距离、历史风尘,更是指西部高原所特有的山水生态、生活情状和人文精神。”在这个过程中,他还在读者、作者与高原之间建立起另一条新的“通道”,亦即情感之道、审美之道和人文之道。自然的临潭、文学的临潭,都在一个叫北乔的人的精神中慢慢生成其艺术意象。

(原载《文学报》2022年8月11日8版)

《远道而来》读后感(三):生活之道的朴素而高远 | 赵芝

本文转自:河北日报

□赵 芝

《远道而来》(太白文艺出版社2021年12月出版)是作家北乔在临潭挂职期间的所见所悟,生动且细致地描绘了临潭的山水、历史、人文、生活等诸多层面,全方位展示了从历史深处走至当下的临潭。北乔以扎实且亲和的生活体验,将目光所及和内心感受调和于一起,对高原之上的临潭进行生活化的叙述和文学化的咀嚼,是在写自然生态,在写历史走到今天时的景象,写高原人平常又有意味的日常生活,更是在写临潭人所共有的文化和性情底色。这是一本有关整体性的临潭之书,写出了临潭个性的人文之道和生活之道。

作为一个地道的临潭人,我喜欢《远道而来》所带来的真实之感和意外之喜,书中所呈现的是我最熟悉的临潭,但又是我陌生的临潭。熟悉的是家乡的那些山那些河,那些岁月那些人那些事,陌生的是北乔与生活亲密相处的同时,又抽身而出的深度思考,赋予我家乡的那些隐喻和诗性,擦亮了生活的质感和心灵的记忆。《远道而来》让我重新注视并体味生活里那些隐含的部分,打开了我对生活空间另一向度的理解之门。

家乡的味道一直藏在我鲜活的记忆里,它是冶木河畔吹过的温柔晚风,是将军山下升起的袅袅炊烟,是挽起裤腿在河边嬉戏的童年,是夕阳西下墙角传来母亲的呼唤,这一切来自于我的日常生活感受,也是我最为熟悉的临潭。而北乔笔下的临潭,既有江淮遗风的细腻柔情,又有坚硬沧桑的历史沉淀。比如他把赤壁幽谷比作“守望千年的男人的头颅”,把城墙上的烽燧看成“一位立于山顶眺望家乡的军士”,把莲花山的“莲花”与人们心中的佛性紧密相连。每写一处,他会把这些群山、河流和土墙当作临潭的幕布,冷静探寻历史演绎的悲欢离合,从遥远的过去思考内心深处的生活之道。《远道而来》中的那些陌生,其实并不是真正的陌生,而是在岁月流逝里逐渐沉淀下来的、真正打动人灵魂深处的某种东西。细细一想,《远道而来》里的“陌生”其实一直驻于我的心中,一直或隐或现地参与我的生活。只是,我未能停下脚步去认真倾听自己的心跳,有深度地了解家乡给予的滋养。

近些年,临潭县以发展旅游为主要产业,吸引四面八方的游客前来游玩,也有写下一些文字赞美临潭的,但大多都是华章丽文。而北乔的《远道而来》,是怀着对临潭的热爱之心,朴实又自然的书写临潭。特别与众不同的是,无论是写山川写历史写民俗,核心都是在写当下的生活,都是在寻找和表达高原上的千年未有之变,又是在品味那些应该永恒的人性光芒。

《远道而来》里的散文,看似说一件简单的事,却处处显现哲性纹理,属于好读耐读、耐嚼有味的文字。字里行间透露的一些人性之美、精神之血脉、生活之坚韧力,理应伴随我们日常生活,现实中却有渐行渐远之势。被这种内在的丰盈所吸引,行走在北乔的文字里,如沐春风、如枕流水,让人温暖又踏实。

《菩萨蛮》是《远道而来》里最打动我的一篇文章,一次又一次被其中的故事情节感动,被女主人坚强的生活态度感染。《菩萨蛮》里的女主人是临潭普通劳动妇女中的一员,丈夫入狱后只能依靠自己过着艰难的生活,在无数个痛苦、孤独、漆黑的长夜里,她把脆弱隐藏起来,让坚强、踏实、知足住进心里。面对艰难,她不抱怨、不幻想,而是脚踏实地、充满希望,“蜷在自己的壳里,经营好自己的生活,虽然艰难,但也有成就感”是她遵从的生活原则。文章以生活的细节为叙述点,回到笔下人物的日常生活,原生地写出了一个临潭女人面对生活的坚强乐观,也写出了临潭文化里的坚韧和执着。我们每个人的生活中都会遇到困难,都有难以排解的忧伤和苦痛,带着美好的期待,把每天的日子过出滋味,这当是我们应有的主动、积极与生活相处的人生之道。

《远道而来》大开大合地写临潭,其实是在写生活本身,写常常被我们忽视的生活细节和背后所承载的文化。这本书属于北乔,他写出了心中的高原;这本书属于临潭,这是有史以来第一部散文式的《临潭志》;这本书属于每一个人,我们都能或多或少的从书中看到故乡的影子,看到自己生活的影子和一路走来的足印心迹。

《远道而来》读后感(四):《远道而来》是一本抒写西部高原腹地临潭历史文化与现实生活的扛鼎之作 | 赵凌宏

北乔散文集《远道而来》是一本抒写西部高原腹地临潭历史文化与现实生活的扛鼎之作,北乔是一个思想深邃、思维缜密、眼界开阔的作家,作品情感充沛、内容丰富、个案鲜活、语言传神、富于哲思,全景式展现历史的厚重感和现实使命感。

一是散文集通篇贯穿了作家北乔对临潭历史文化的深刻透视和地域性散文写作的独特见解。临潭,古称洮州,自宋元明清以来多民族历史相互交融,是多元文化包容、共存、融合、发展的特殊区域,有厚重的文化底蕴。作家北乔在下乡工作期间,敏锐的捕捉到了这块古老土地上焕发出的历史光芒和现实观照。无论是临潭的山水生态、古老村落,还是洮州花儿、万人拔河、古老城墙、文化遗产等等,都成为北乔展现西部高原一隅宏大的民俗画卷和地域性最具特色的生活元素。作家对临潭自然和人文的史诗性抒写与精神向度的深入开掘,以及紧扣新时代乡村文明的笔触延伸,呈现给读者的是大美临潭的和谐之美、生态之美、人文之美。

二是散文集通篇贯穿了作家北乔宏阔视野下对青藏高原东部边缘地带特殊地理版图的独到感悟和深刻理解,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人与历史跨越时空的对话。甘南是离内地最近的雪域高原,是丝绸之路唐蕃古道的黄金通道,更是安多藏区藏文化的核心区,是甘肃民族文化遗产最富集的区域之一。临潭地处游牧文化与农耕文化的交汇过渡地带,地理位置独特,多元文化富集,是青藏边缘历史文化璀璨夺目的一颗明珠。北乔把目光和笔触坚实地落在历史与现实的交汇点上,摆脱冗长繁杂的历史陈述和过往,精巧地寻找到生态与人文的契合点。

三是散文集通篇贯穿作家北乔对抒写西部乡村大散文的具象高度聚焦临潭的沧桑巨变、浓郁乡愁、历史探寻、现实生存。倾情书写临潭文旅融合重镇冶力关山水隽秀、时代风貌、乡村蝶变,重彩着墨描绘洮州卫城今昔变化,古城墙、古城堡及悠悠洮水的岁月磨砺,以及北乔作为江苏人驻足西部高原,面对皓月当空,群山隆起,凸显辽阔孤寂而苍凉落寞的坚守和隐忍,炼就他坚韧刚毅之气魄,长啸放歌话临潭的独有魅力。虽然岁月荏苒、光阴如梭,但作家北乔却直面临潭,与自然对话、与时空对话、与自己的灵魂对话,唯恐遗留缺憾和不足。

四是散文集通篇贯穿了作家北乔对草原深处江淮人的现实生活和历史变迁的关注与沉思。作品大多数体现对淳朴民风和文明传承的真诚讴歌,笔墨所到之处,皆显临潭人刚柔相济、敦厚质朴的性格,宽阔的胸襟与平和的气度。

五是散文集通篇贯穿了作家北乔扎根高原、视异乡为故乡的人生态度。北乔先生肩负帮扶重任,受中国作协的重托,从海拔几十米的京都只身奔赴海拔近三千米的西部高原,克服高原反应带来的身体严重不适,把双脚和目光安放在我的故乡临潭,已经实为不易,他曾对我说,刚到临潭时常常彻夜难以入眠,头痛难忍,但也一直坚持下来,一晃三年就过去了。既便如此,他也马不停蹄,把足迹踏遍临潭的大小乡村和河山大川,足迹遍布临潭16个乡镇的141个行政村,走访330户贫困家庭,累计下乡450多天570余次。在克服各种困难的情况下完成一万多张有关临潭的图片拍摄,创作散文30多万字、诗歌600余首,在《人民日报》《人民文学》《诗刊》《十月》等国家级及省级报刊、媒体平台发表文章560多篇(首),出版个人诗集《临潭的潭》(荣获甘肃省第八届黄河文学奖诗歌奖)。主编出版反映临潭70年文学创作成就的专著《洮州温度——临潭文学70年》(三卷本),主编出版反映临潭脱贫攻坚的纪实文学集《临潭有道》,并帮助临潭多名作家出版个人专著,组织临潭文学爱好者走进文学最高学堂鲁迅文学院培训学习,为临潭多名作家诗人举办作品研讨会。北乔在帮扶上及时提出“文化润心、文学助力”的扶贫思路,与国家“扶贫先扶志,扶贫必扶智”的思路一脉相承,在中国作协的大力支持下,北乔发挥作家的特殊优势,大力向外宣传推介临潭,为有力提升临潭知名度和影响力发挥了重要推动作用,这也是中国作协帮扶临潭最真实的写照。北乔文学创作目光所及、睿智所思皆融入思乡怀古、浸淫自然、观照现实、哲思诘问的一篇篇厚实之作中,也把一名挂职干部和作家的双重情感深深扎入5700多平方公里的洮州大地,勇于担当作为,以夸父逐日的强烈愿望和执着追求,把自身的一切信念和力量融入临潭的生态和人文的大境界中,为临潭发声,为临潭放歌。

愿《远道而来》成为外界了解甘南临潭的文化坐标,成为抒写西部高原的厚重大气之作,也一定会成为西部散文写作的一个风向标,让我们拭目以待。

《远道而来》读后感(五):一切都可以肩并肩手挽手 | 北乔

从北京去甘肃甘南藏族自治州临潭县挂职,确实是我生活中不小的意外。但一旦定下来后,我想在高原上三年,我得写点东西。渐渐,我的目标明朗了,为临潭写一本书。我的动机也走至最朴素之处,让更多的人知道和了解临潭,并能到临潭去体验一下、游览一下。近些年,甘南和临潭,都在发展旅游经济。我愿意尽我所能,做点贡献。

朴素的情怀,需要文学的准备和行动。我不是导游,也不是形象代言人,我是作家,那么就应该用作家的方式书写和表述临潭。以某一地域为书写场域,并力图全面且深入地呈现,我以为散文还是最好的体裁。

问题在于,当下的散文写作纷繁多样,都有一定的成功范式。比如生态散文,比如游记式散文,比如历史散文,不一而足,但共同点在于,都是就着某一路径和向度生猛发力。极致,当然是文学重要的强度和深度所需要的,也是文学力量重要的价值所在。在我看来,这些“套路”,不是临潭所需要的,自然也不是我想采用的。

常常就是这样,看似下定了决心,做足了准备,但真要开始时,反而是一片茫然。我迟迟找不到我想要的叙述路径。偏偏,突如其来的诗歌写作,似乎又打乱我的节奏。这说明,我的决心有些空想,我的准备其实很虚。是的,前瞻性的准备必不可少,但更需要我们进入现场,有所了解之后,做一些贴近式的实质性的准备。在部队,这叫“实战性训练”。

散文没能如期进行,在彷徨中,诗半路杀出。人生近半百,写作20多年,竟然开始写诗,那么最初几年对诗异乎寻常的激情,自然可以理解。在我挂职期间的2018年7月,诗集《临潭的潭》出版了,散文写作计划尚未完成,这的确在意料之外,绝对的意料之外。当然,除了工作、生活的变动,除了写诗以及时间的挤压,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究竟要写出什么样的散文,究竟要给高原之上的临潭奉献一本什么样的书?这是我对散文创作的思考,更是希望对三年的高原生活有比较厚实而真诚的回报。

我确实对书写临潭有整体性的考量,比如我主编临潭70年文选《洮州温度》,意在梳理并呈现临潭文学一路而来的足迹;主编由临潭人自己写的脱贫攻坚的《临潭有道》,真实地叙述写作与现实生活的热烈互动;我的诗集《临潭的潭》,则是记录我瞬间的心灵颤动。那散文呢,理应全面建构文学上的临潭。一切都直面当下,当下又是历史、岁月、人文、风情等全时空的交汇。

到临潭一年多后,我才开始了《远道而来》一书的写作。最终我选择了散文创作不是套路的套路,尽可能回到散文所有特有的辽阔,保持心灵的敏感,牵手散文的无拘无束。这次的写作,时空跨度确实有些大。从高原下来,我还在写。

业余写作,当是一种日常工作、生活的穿越。

这个时间,当然只能会在夜深人静之后。

结束一天的工作,收拾好柴米油盐的细枝末节。当一切可以暂告一段落时,终于可以另起一行。从大世界钻入小书房,从喧嚣溜进安静。这是肉身的归位,也是心灵的觉醒。

当然,我的业余写作过于极端的业余。很不幸,无论我们多么敬畏、尊重文学,但在现实中,文学创作其实基本上还是不务正业。在我写作的最初20多年里,这一点尤为明显。如此一来,工作时间不敢写,也不能写;白天没空也没心思写。在当图书馆馆长的那五六年里,工作节奏和内容由我掌握,偌大的办公室,很少有人来打扰。这当是写作的最好机会。为此我曾努力自我治疗,然而几周折,总是无法打破桎梏。好吧,只好作罢。如此,写作的业余性彻底被坐实了。白天不行,在办公室不行,只能在夜晚在自己的私人空间里,才可以进行文学写作。

有些作家可以不分时间地点,随时随地都可以进入写作状态,真的好羡慕。

而我,毛病就此落下了,没救了。

说这些,好像是为自己写得少找理由,寻求一些自我安慰。不然怎么办?要保持好的心态,就得如此,当然也别无他法。

其实众多的写作者都是如此,只有在人间某个无人打扰的角落,才能在写作中进入那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世界。从日常工作和生活中抽身而出,在逼仄中宏大, 这是业余写作者的宿命。因为业余,多了一份随性,更有了以生活之余音充实人生的愉悦。

2019年10月,从高原回到北京,我以为一切又可以回归平常了。没想到,三个多月后,又一次措手不及迎面而来。只是,这一次的措手不及不仅仅是我,而是整个世界。

凡事总在变化中,但一定也有不变的;我们总会遇到慌乱以及偏离日常轨道之事,继而让情绪不安生,让心情不淡定,陷入漩涡之中,自己也成一个甚至数个漩涡。

路总是要往前走的,生活总是要继续的,事情总是要做的,有一些目标,总是不能放弃的。

转眼,离开三年的高原生活已两年多,但似乎还没有缓过来。比如长胖了,比如嗜睡了,比如反应迟钝了。在浅显的现实面前,高原又回到我的日常生活之外,成了远方的远方。可是,高原已住在我身心里,无法抹去。进入这样的写作,更能让我快速地从日常生活抽离。这时的我、纸上的高原与曾经的岁月,完全在当下之外,不过,谁能说不是另一种当下呢。

如此这般,在一个个夜晚,在狭窄的空间里,我回到了高原的辽阔与深邃。那里的阳光照亮了我的血液,那里的风带我飞翔,那里的草木山水倾听我的呼吸,那里的人们如同我故乡的左邻右舍。

从高原到北京,从一个生活的漩涡到另一个生活的漩涡,算起来,从有创作动意到最后的定稿,再到出版,历时五年有余。这似乎也是一种远道而来。诗歌讲究实时反应,注重爆发力,散文需些一些沉淀,至少我的诗集《临潭的潭》和散文集《远道而来》为我自己作了这样的证明。

如果用一句话来说《远道而来》,我希望这是一部西部高原之上临潭的文化坐标之书。

(原载《甘南日报》2022年5月11日3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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