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林网

《渎神》读后感摘抄

《渎神》读后感摘抄

《渎神》是一本由吉奥乔·阿甘本著作,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CNY 35.00,页数:168,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渎神》读后感(一):“亵渎不可亵渎之物”或曰“在...之外”(二月廿一,2022.3.23)

阿甘本在本书中痴迷于一种“在场的不在场”,一种“在...之外”的可能,一种“奇遇”。

『守护神』部分,他指出人在自我中蕴含的双重可能,在自我深处的背反(“自我的深处”超乎自我而指向外在存在“守护神”)。这种背反不得不令我们将自身设想为一个“张力构成的立场”(关注“场”,“域”这在后文反复出现)。我们必须在某种意义上和寓居于我们却又不属于我们的守护神(象征神性,传统,普遍性等全部超乎我们自身的东西)达成某种妥协,从而在“天赋”和“命运”之间来回摇摆。这仿佛意味着我们始终无法摆脱与“守护神”共在的状态,我们始终为其所把捉,为其所捕获。

但在这里,阿甘本指出一条超越这种境遇的可能,他写道“但对每个人来说,都会有那么一次,他必须和他的守护神分开。”在一个极端的时刻,我们知道存在拯救却不再意欲得到救赎,超越一种“魔力”,或者说一种支配人的神秘,从而令生活真正属于我们。缺乏守护的生命不守诺,但恰恰是在这里,“守护”,是作为一种限制被消除了的,“它能给我们无限的更多”。一种盈余的东西,耗尽了的,悬置了的时间,摆脱了束缚的它有一种弹性,在这种弹性中自我可以把自己赢回来。

『守护神』勾勒出了一对张力和解决这张力的可能。“在...之外”的是生活,它始终有守护神笼罩不到的盈余。这种“盈余”需要在下一个叙事中得到进一步勾画。于是我们进入到『魔法』的讨论。魔法和幸福关联起来,这一点很有趣,在童话故事里,魔法始终是帮助我们超越现实获得幸福的要素,这条经验仿佛向我们揭示出一条箴言“魔法,就意味着没有人配得起幸福”,幸福是过度,是生活的盈余。这种盈余在主体上显现为吊诡关系(回顾一下第一部分的吊诡,即愈深入愈远离):幸福的人不可能知道他幸福;幸福的主体本身不是一个主体,没有获得意识或者某种良知。幸福在场,却不被认识,从而它能够得到纯粹的享用。

阿甘本强调幸福不注定在哪个点上等待我们,它与名字相联系,名字是召唤和魔法的要素。但同时名字也意味着敞开和隐蔽的二重性(彰显的名字与隐藏的名字)。魔法意味着对于前者的消除,换言之它是一个姿势,一个打破名字的束缚重获自由的姿势。

在这里,问题被推进到“在...外”的魔法如何起效的内容。随后,我们需要找到那个“点”,仿佛宇宙爆炸的“奇点”,在那个点上,“在...外”的力量能被释放出来。

『审判日』,在场而不在场,全人类,但又是单个的生命。一个姿势,充满一整个生命的重量。在这个时刻,一种关于存在的时间性,向我们展开自身,它在自身内部收集并凝聚起一整个存在的意义。它在现代的实现是摄影艺术,摄影意味着照片永远多于影像,这种“盈余”意味着裂瑕,意味着在“可感”与“可知” “复本”与“实在”之间豁开的口子,在那里,身体(相)与肉身被区分开来。

时间的问题在此被提出,『助手』中写到“扭曲驼背和笨拙是事物在遗忘中采取的形式”,扭曲需要拉直,弥赛亚时间在这个意义上进入了我们的主题。助手,在场的不在场,呈现自己,为的是让我们遗忘寓居于万物的面向。遗忘,标识了新的可能。

『滑稽戏仿』,为我们标识了我们寻找的内容。散文是音乐与logos中的空间。在戏仿对象和滑稽戏仿之间,同样的空间被打开。滑稽戏仿意味着错位,赶出伊甸本身也是一个戏仿,意味着人同自身的历史的分离。神秘的戏仿意味着,戏仿上帝,表明在上帝与自己之间一个敞口,一个中间地带,不可叙述者变得可以理解了。

戏仿的关键,阿甘本指出,在于“混淆和隐匿分离神圣者和神圣之外者”,这意味着戏仿在边缘处展开,意味着否定的力量,一种缺乏,但不是痛苦(地狱边缘的例子)。由此标识了戏仿的根本预设“对象/客体的不可获得性 ”,这暗示了一种本体-旁论。它意味着语言在触及物时的无力。

『欲望』是主体最简单的活动,它的特殊在于不能被表达,某种意义上说,我们自己就是不可名言的欲望。我们缺乏,这种不可满足的缺乏仿佛是永恒的。

『影像』向我们暗示着生成,影像的存在就是持续的生成,它不是实体,而是一种特别的存在,即一种可见性或一种表象(species物的种)。影像不属于我们,影像,自我是断裂的,影像是又不是我们的影像,它“在我们之外”。

『作为姿态的作者』,作者不能死亡,作者的死亡同时将解构作者-功能的路线,但作者必须被否定,从而保证作者-个体的张力是可解决的。阿甘本的尝试是区分“否定”说话者与“否定说话者”。让作者永久缺席而不是死亡,在场而不在场,作为唯一可能而空无的场所。

『渎神礼赞』全文的关键,按本雅明将资本主义视作现代宗教(不是韦伯式的源于宗教)渎神意味着危险与可能,物性与神性的双重敞开(在这个意义上我怀疑我们对神圣人,赤裸生命的理解是有误的)。

通过渎神,宗教溢出,而还原真正的人的作用,但这个过程是可以被宗教采取各种方案阻止的。神圣化与渎神的张力是我们面临的核心问题。正是在这个意义上,阿甘本指出,我们的政治任务,“亵渎不可亵渎之物”。

《渎神》读后感(二):“亵渎不可亵渎之物是将来一代人的政治任务”

作者:文晗

原载于2017年3月18日《新京报·书评周刊》B07版

阅读阿甘本的著作时常会让人产生一种阅读《一千零一夜》的错觉。每一篇文章就像阿拉丁手里的神灯,有时候仅看标题也许颇为普通,但你不知道如果轻轻摩挲一下这些文字,其中会跳出怎样神秘的知识。那些谈论先知,卡巴拉,伊甸园,幽灵,天使,圣像的文章,就像那些以无比繁复缜密的手法绘制的波斯细密画一样,精致的经纬里隐藏着无数细琐但又相互指引的纹理,对那些兴趣盎然好奇心旺盛的求知者而言,阿甘本的文本本身就像缓缓打开的藏宝图。

“同时代人”

正是因为阿甘本对哲学、宗教、艺术、文学、电影、科学等各种不同知识门类的探讨,使得他的哲学思考总是在浸入时代精神的同时,又能够出乎时代的限制而拥有一个超然于时代之上的广博视野。如他在《何谓同时代人?》中所言,“真正同时代的人,真正属于其时代的人,也是那些既不与时代完全一致,也不让自己适应时代要求的人。”当然,即便与时代保持着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甚至某些才智之士可能还甚为鄙视这个时代,但对一个明智清醒的人来说,他也同时能够明白,“他属于这个时代,这是不可改变的,同时他也无法逃离自己的时代”。

阿甘本本人,与我们这个时代就处在这样一种奇特的关系中。他既依附于我们这个时代,他的书不仅在欧陆地区甚为流行,其英译本的出版速度几乎已经快到要与原版同步,而他本人,也被视为我们这个时代最为重要的哲学家之一。但同时,阿甘本之所以对于我们这个时代显得如此重要,恰恰是因为他与时代保持着距离,他并没有迎合我们这个时代的政治正确,意识形态以及各种时代的偏好与习俗。看起来,他所擅长的对于各类术语的词源学分析,他对各种知识的谱系学考察,他沉潜其中的古希腊哲学,犹太教教义,伊斯兰教法,基督教神学和现当代哲学,艺术和文学,对我们这些生活在特斯拉自动驾驶汽车,谷歌deeplearning机器人,VR技术和大疆无人机包围中的现代人而言,确实显得格格不入,不合时宜。然而,正如阿甘本本人所言,“成为同时代人,首先是勇气问题,因为这意味着不但要能够坚定地凝视时代的黑暗,也要能够感知黑暗中的光”,“因为开启现代之门的钥匙隐藏在远古和史前。”

因此,要想更好地理解现代,首要的事情就是要理解现代之前。理解那个塑造了我们如今这个时代的历史。如果我们承认,现代并非尽善尽美;如果我们承认,现代并不是一个历史终结之点,并不是乌托邦实现之地。那我们就有必要超出眼前的现时代,去思考另一种可能,但这种朝向未来的思考,并非空想,而必须植根于我们对过去的深刻理解。“这种考古学,并不是要回归到历史上的过去,而是要返回到我们在当下绝对无法亲身经历的那部分(过去)。”无法亲身经历的那部分,意味着过去所隐含的另外的可能性,但这种可能性在事实性的层面上已经不可再经历了。那么,“成为同时代”就意味着,回归到我们有可能所身处的当下,这一当下并不是我们现在所正在经历的当下。如果说现在的当下是被光所照亮的场域,那么,成为同时代就要求我们去凝视那光亮背后隐藏着的黑暗,凝视黑暗中可能有的光亮。这同时也让我们既凝视着所身处的时代,又总是与时代处在若即若离之间。

渎神与神圣

亵渎不可亵渎之物是将来的任务

对过去的凝视、回望和经历,极其鲜明的体现在阿甘本对“渎神”(profanazione)这一概念的辨析上。

实际上,渎神在阿甘本的哲学中是与“神圣的”(Sacre)概念相对的。而神圣人(HomoSacer)正是阿甘本政治哲学思想的核心概念。但与通常印象相反的是,在阿甘本的哲学中,所谓的神圣人,并非多么光辉伟大正确的形象,而恰恰是一个否定性的概念。神圣人,指的是那些因其献祭而被从人的法律当中移除、隔离出去的人。这些被献祭的人作为祭品而被排除出世俗法律的管辖范围,实际上成为了一种赤裸的,不受任何法律保护的生命。处于这种状况下的生命,人人都可以不违法地杀害它。阿甘本用神圣人这一概念,想要表达的实际上恰恰是在现代治理术的管制下,被统计学变成数字,并加以区分的纯粹生命。

现代社会所赖以维系的民族识别,种族识别,身份识别等等各种技术,无不是神圣人的世俗化实践。而这一实践最为极端而恐怖的应用,则体现在纳粹大屠杀上。通过将一个种族从其他种族中区分出来,并在其上贴加各种标签,再以最为高新的生物技术佐证,一个通过选举上台的合法政府,就能名正言顺地对一整个种族展开屠杀。这正是现代社会的恐怖之处。

而在阿甘本看来,这样一种建立在种族识别基础上的大屠杀,其来源恰好就是作为神学概念的神圣人。如阿甘本所言,“神学概念的政治世俗化不过就是把天国的君主制替换为尘世的君主制,而丝毫不触动它的权力。”因此,对阿甘本来说,世俗权力实际上不过是降维了的神圣权力。其运作机制和结构并未改变。

而渎神这一概念,恰好是阿甘本由此出发所设想的另一种可能性。在《渎神礼赞》中,阿甘本说道,“如果奉圣(sacrare)这个术语的意思是把事物移出人法的领域的话,那么,反过来,‘渎神’就意味着使这些事物回归人的自由使用。”这种自由使用,在阿甘本看来,是把各种事物从其本身的目的中解放出来,而使其进入每个人共同的使用当中。如果说传统宗教和资本主义社会,都将各种不同的事物和人,根据其不同的目的而置入不同的领域中作为工具来使用的话,那么,阿甘本所设想的这样一种渎神,恰好是要打碎各种不同的目的和工具价值,而将所有事物交付给每个人共同使用。阿甘本由此认为,“亵渎不可亵渎之物是将来一代人的政治任务。”

现代社会之被祛魅,并非真的因为技术和工具理性已然杀死了上帝。这只是一个诸神隐遁的世界黑夜时代。而近年来意大利哲学界和法国哲学界的勃兴,涌现出如阿甘本一样带着复魅气息的学术思考,无疑给我们日渐技术化、经院化、程式化、意识形态化的学界,带来了极富挑战的可能性。当然,学术理论的抽象可能性,对处处受到同时代限制的时代人而言,也许终究只是“准时赶赴一场必然会错过的约会”。

《渎神》读后感(三):一次美妙的邂逅

老实说,我没读懂,但我能感受到语言的优雅和思想的璀璨。

我本不应与这本书本相遇的,它本应属于文学理论,但却被摆在了民俗神话一类的书之中。但这次不期而遇毫无疑问是一次美妙的邂逅。

毕飞宇曾在《小说课》里说到,他看爱因斯坦的《时间简史》,虽然看不懂,但觉得充满魅力。他打个一个比方,就像在火车里,远远地看着窗外的雪山,我们知道我们不可能攀登其上,但我们能感受到它的美。

我读这本书就是这样的感觉。

那些看不懂的书在提醒我们,世界的广阔远超我们的想象。

以下摘录:

守护神:

“但那并非个人的、非个体的部分不是我们一劳永逸地留在身后、最终我们可以在记忆中追忆的那个部分;它依然在我们身上在场,依然与我们同在,接近我们并与我们密不可分,无论好坏。守护神青春的脸和长长的、扑动的羽翼意味着,他不知道时间,而我们感到他像在我们还是孩童时那般切近地在我们心中抖动着翅膀,在我们狂热的庙宇中呼吸与搏动,就像一种不可追忆的当下。这就是为什么生日不可能是某个过去的日子的纪念日,而像一切真正的节庆一样,必须是某种对时间的废止——是守护神的显现和在场。”

“有情感,被感动,就是去感觉我们内部的非个人的东西,去经验作为痛苦或快乐,安全或恐惧的守护神。”

“在一种令人眩晕的反转中,我们的生命塑造并勾勒出原型——而我们正是彼此原型的形象而被造——的轮廓。”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爱上某个人的时候,我们实际上爱的既不是他的天赋也不是他的性格而是他特别的,规避这两极的方式,是他在天赋与命运之间快速地来回摇摆。比如说,某个诗人在那不勒斯大口偷吃冰淇淋时,身上带着的孩子气的风度;或者某位学者在说话时在屋子里踱步,突然停下来盯着远处的天花板的角落看的笨拙而蹒跚的样子。”

或者,在一个极为清醒的时刻,我们送走了守护神,在这个极端的时刻,我们知道存在拯救却不再意欲拯救。……只有那离去,是真实的;只有在现在,自我那极度漫长的忘学才开始——在笨拙的男孩回头一道一道地拾起他扭捏的目光,并一点一点地、专横地拾起他的踟蹰之旅。

审判日:

照片永远多于影像:它是可感的与可理解的之间,复本与实在之间一种记忆和一种希望之间的缺口和巨大裂隙所在的位置。

……那种赋予一切照片生命,为再度使真实成为可能而抓住总在流失过程中的真实的急切要求。

助手:

助手是我们的没有得到满足的欲望,是那些我们甚至不会对自己承认的欲望。在审判日那天,它们会像阿图尔和耶利米一样微笑着向我们走来。那天,某人会像天堂的账单一样报出我们的每一次羞赧。统治并不意味着完成。它的意思是说,未完成的,就是留下来的。

助手是失去之物的形象。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我们与失去之物的关系的形象。

渎神礼赞:

众所周知,游戏的领域与神圣之物的领域有着紧密的关联。我们熟知的大多数游戏都源于古代的祭礼仪式,来自一度,宽泛地说,属于宗教领域的卜测神意是实践和仪式。

埃米尔·本位尼斯特表明,游戏不仅源自神圣之物的领域,更以某种方式再现/表征了对这个领域的颠覆(倒转)。圣行的力量在于讲述故事的神话,与再产生神话、把神话搬上舞台的仪式的结合。游戏打破了这个统一:作为身体的游戏(运动),它丢掉了神话并保留了仪式;作为文字的游戏,它抹除了仪式而允许神话继续存在。“如果神圣之物可以通过神话和仪式的同质统一来定义的话,那么,我们可以说在只完成一半神圣的操作,即只把神话翻译成言语或只把仪式转化为行动的时候,人们就是在游戏。”

这意味着,游戏把人类从神圣之物的领域中解放出来,使人类从那个领域分心,同时又不是单纯地废弃那个领域。

无论是什么,落到儿童手里,那些属于经济、战争、法律和其他活动领域——我们习惯认为这些领域是严肃的——东西,变成了玩具。一辆车、一杆枪,一个法律契约突然就成了玩具。……这里出现的是一种新的使用维度,这个维度是儿童和哲学家给予人类的。……不再被应用而仅被研究的法律是通往正义的大门……在游戏中被停用的经济、法律和政治的潜能也能成为通往某种新的幸福的大门。

我们必须在世俗化与渎神之间作出区别。世俗化是压抑的一种形式。通过把它处理的

那些力简单地从一个地方移到另一个地方,它使这些力保持原状。因此,神学概念的政治世俗化不过就是把天国的君主制替换为尘世的君主制,而丝毫不触动它的权力。

然而,读神,则使它所亵渎的东西无效。一旦遭到亵渎,那原本不可用的、被分隔出来的东西也就失去了它的灵光,并被归还使用。二者(世俗化和渎神)都是政治的操作:前者(世俗化)通过把权力带回某种神圣的模型而确保它得以行使;后者(渎神)则使权力的装置失去活力并把为权力所夺取的空间归还共同的使用。

博物馆占据的,正是一度被留给作为献祭之场所的神殿的空间和功能。

在自然中也存在读神。像玩弄老鼠一样玩弄线团的猫—就像玩弄古代宗教符号或一度属于经济领城的物的儿童那样一—心照不宣地,徒劳地使用着猎食活动(或者说,在儿童那里,就是宗教信仰或工作世界)的特征行为。这些行为并没有被抹除,但是,多亏了线团对老鼠的置换 (或玩具对神圣物品的置换).这些行为才被停用并因此而对某种新的、可能的使用而开放。

一种在稳固地维特其作为一种手段的本性的同时,(被)从它与某种目的的关系中解放出来的实践;它高高兴兴地忘掉了它的目标,现在,它能够如是地展示自己,把自己展示为一种没有目的的手段。只有通过停用旧的使用,使之无效,一种新的使用的创造,才是可能的。

读神意味着不但要废除和抹除分隔,还意味着要学会把它们置入一种新的使用,去玩弄它们。无阶级社会并不是一个已经废除和丧失了一切关于阶级差异的记忆的社会,,而是一个已经学会为使一种新的使用变得可能,为把那些差异的装置转变为纯粹的手段而停用那些差异的装置的社会。

媒体装置的目标,也就在于使作为纯粹手段的语言这种渎神的力量无效化,就在于防止语言揭露某种新的使用的、某种新的语言经验的可能性。

本文由作者上传并发布(或网友转载),绿林网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未经作者许可,不可转载。
点击查看全文
相关推荐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