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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幻之爱》读后感100字

《魔幻之爱》读后感100字

《魔幻之爱》是一本由[阿根廷] 罗伯特·阿尔特著作,四川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59.80元,页数:24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魔幻之爱》读后感(一):虚伪的碰撞

《魔幻之爱》延续了罗伯特阿尔特的一贯风格,在城市背景下,通过深入刻画一个小人物传达出对世俗虚伪的讽刺。巴尔德尔是故事的主人公,是矛盾的集合体。他从事着非常需要理性的工程师工作,但他也是一个空想家。他知道自己当前的生活是一滩烂泥,但他确信未来的某一天会发生一件事情让他脱离苦海。伊莲内就是那个契机,在火车站的偶遇,依莲内的眼神让巴尔德尔无法忘怀,两年后两人深陷热恋。三十岁的已婚男人和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看似年长的男性在这段感情里应该处于上风,但实际上懦弱的巴尔德尔被伊莲内和她母亲拿捏的死死的。

两人两年后的重逢是精心设计过的还是机缘巧合我们不得而知。两人的感情在最开始是冲动的爱情,之后变成了需要巧妙维护的互惠关系。巴尔德尔需要生活中出现一个光让自己能感受到活力。他想让伊莲内作情人,他希望她不是处女,这样两人半斤八两,各取所需。伊莲内虽然十六七岁,但感情经历丰富,完全清楚巴尔德尔需要的是什么,在什么时间做什么事说什么话可以把他迷的神魂颠倒。从她势力的母亲身上可以感觉到,伊莲内从小接受这样的熏陶,并且曾经和至少一个达官贵人有过感情甚至婚约的的承诺,可惜最后被抛弃了。母亲迫切的想把女儿嫁出去,她完全不在意巴尔德尔已婚已育的身份,甚至对他们在客厅的亲密行为视而不见。这时的巴尔德尔是真糊涂还是假装糊涂需要让读者去猜。他是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娶伊莲内还是真的因为她不是处女感到被欺骗所以分手。他要么是虚伪的受害者,要么是虚伪的一员。

魔幻之爱里的爱情不代表承诺,不代表婚姻,甚至连爱情都算不上我。巴尔德尔需要它拉自己一把,给自己毫无意义的生活一点波澜,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无论是什么,只要可以改变现有的生活状态都可以。伊莲内给了他和妻子吵架的勇气。甚至让他有了鄙视工程师同事的勇气。伊莲内可能经过了很多次失败的攀高枝行动,中校父亲早逝。让原本还算可以的家庭逐步衰退,母亲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把女儿当做后半生的摇钱树。工程师虽然不是贵族但收入稳定,说出去是个体面的文化人。所以非常希望得到巴尔德尔离婚的承诺。

阿尔伯特很擅长写底层人物的困境,魔幻之爱中有一段巴尔德尔对虚伪的看法让我印象深刻。他说男人和女人们基于谎言组建家庭,并希望从中获利。他们生儿育女希望儿女可以接受好的教育未来成为资本家的一员。所以怀揣希望的工人阶级的孩子最爱国,资本家许诺的未来是他们的动力。整个社会从家庭到办公室,从街上的行人到公园里散步的贵妇,每个人都是虚伪。就像相信总有一天改变会发生的巴尔德尔一样,每个人和整个社会的价值观根基都是空中楼阁。大约一百年前写的书放到今天也很应景,果然好的作品是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的。

《魔幻之爱》读后感(二):最后梨花还是压上了海棠

一个中年男人该如何面对他无处安放的虚无的荷尔蒙?《魔幻之爱》这本书给出了一个阿根廷版的答案,放纵自己爱上她、沉迷于此、搅得原生活天翻地覆、得手后立刻弃之如敝履,最后写篇感动自己的小日记,完美!

“日子倾倒在身上,空虚盖上一层恶心的魔鬼的皮。”

这是一个全员轻浮的人们在谈爱的故事。

巴尔德尔,中年工程师,已婚已育。他有过无数的情妇却瞧不起她们的轻浮。终于在一个平常的某天,他觉得天降命定之缘。车站里一个女孩不错眼的、直直的盯着他看,是的,一个年轻的女孩,16岁的女孩伊莲内。

巴尔德尔用30岁男人直白的眼神回视过去,女孩却不羞怯、不闪躲,这双黑绿色的少女的双眼迅速击溃了他的意志。此时此刻,30岁的男人觉得自己灰暗的天空被撕开一道缝隙,阳光撒了进来。命中注定、天降奇缘。

在送女孩回家的路上,巴尔德尔用“与君初相识,恰似故人归”的心情吿解着“会永远爱她。她悠远的眼神就像在暴雨天气里浓密的乌云间透出的长长的光线。”

伊莲内,16岁学钢琴的少女,父丧母寡家道中落。当她用少女的平静与灼热勾到巴尔德尔时,飞驰的列车车厢里她深情的坐在他身旁,允许他沉溺的吻她手,松弛的面对他发乎情止乎克制的情欲。

两个轻佻的惯犯。

约好再次见面,却阴差阳错两年不再见。

老天促狭的给了他们第二次机会。滚滚红尘,情男欲女,恨不能相逢。

巴尔德尔假模假样又暗揣欢喜,“他竭力克制。这时候得保持镇静。他想起了儿时印象深刻的小说里的人物,他们遇到生命中’异乎寻常的事’时是什么态度。他会怎么样?”

但这是生活,生活里有各路人马纷纷浓墨登场,来助这一场男欢女爱,情短欲长。

伊莲内的母亲,坚持巴尔德尔离婚才能来追求她女儿,一面却默许这对男女在家中客厅的沙发上近乎媾和。

祖列玛,伊莲内的闺友,一个自己婚内出轨的女人,同时还热情的给伊莲内和已婚男人创造亲热的机会,享受这种举世皆浊的快乐。

阿尔贝托,祖列玛的丈夫,纵容妻子的各种欲望却试图在别人的关系里扮演光明之眼和正义之手,愚人之恶。

“大家享受着每个人的自私加在一起产生的幸福。”

嘴上谈的都是爱,心里装的都是局。伊莲内在等巴尔德尔离婚娶她,巴尔德尔在等伊莲内的彻底献身。18岁的少女和32的中年男人,都是执棋人,但谁是最后的赢家?

——那个最终一树梨花压了海棠的巴尔德尔。

他赢得很彻底,赢得理直气壮,“她不是处女。”

“童贞就是女人的良民证。”“她丑陋的样貌就是她的贞洁锁。”一个有着如上言论的男主人公,怎么可能会失败。经历了一场风花雪月之后,还要写一篇自我感动的日记来证明自己的无辜、诚恳和隐形的智力上的自傲,巴尔德尔啊,收回你的虚情假意吧。不是你的智商帮了你,是这个社会帮了你。

伊莲内曾经对他说:“你走向我的时候,正是我要走偏的时候。”

是走偏了。说什么真心的“我生君已老”,不过是一出执拗荒诞的爱欲絮语。

《魔幻之爱》读后感(三):《魔幻之爱》丨译后记

魔幻之爱

评价人数不足

[阿根廷] 罗伯特·阿尔特 / 2022 / 四川文艺出版社

文 / 夏婷婷

我是阿尔特的“粉丝”,又是阿尔特第一部和最后一部小说的译者。如今键盘光标停驻在最后一句译文的末尾之处,我发现自己已经读遍了他的重要作品。就中长篇小说而言,这些文学作品足以拼出一个自足的文学图景。第一部小说《愤怒的玩偶》是自传性的底层呐喊,《七个疯子》与《喷火器》是20世纪初阿根廷社会全景的荒诞呈现。与这些小说相比,《魔幻之爱》却描述了一段执拗却低沉的爱欲絮语。主题发生了变化,叙事手法也有差别,但阿尔特小说一贯的特点却仍然在这部作品中保留了下来。

受制于合同期限,和阿尔特其他作品一样,小说依然是匆忙写成的。阿尔特没时间修改语法,他想要最为直接和快速地表达出他的想法。这是贫困与焦急带来的副作用。阿尔特也说过:“有人说我写得文笔差,也许吧,要想写出优美的文笔,那得有闲暇、房租和舒适的生活啊。”事实上,阿尔特并不是很多人口中的“半文盲”,很多学者考证过他丰富的文学涵养,他先锋的叙事技巧和主题让其语言上的瑕疵变得无关紧要。其次,阿尔特依然在写布宜诺斯艾利斯市,依然描绘现代城市的阴暗面。主人公依然是一个中产小职员,他自称工程师,但这点也存疑,他的工作很简单,收入不高。在阿尔特所有的作品中,主人公都希望有非同寻常的事情发生来改变他们的命运,这可能是作者本人在贫困生活中的一种渴望。

《魔幻之爱》的故事情节很简单,中下层的已婚有子的工程师埃斯塔尼斯劳·巴尔德尔在火车站遇到了十六岁的钢琴女学生伊莲内。巴尔德尔感觉自己陷入了盲目的爱情,但接下来的两年内,他没有做出任何行动去找她。一次偶然的机会,伊莲内找到了他,两人陷入热恋,伊莲内的家人和朋友不断劝说巴尔德尔早日离婚迎娶伊莲内。巴尔德尔不断拆解着女方的亲友急于套住他的一切招数,最后他以小姑娘欺骗自己是处女为借口抛弃了她,将她定性为玩弄男人的荡妇。作者多样的叙事技术让这个简单的爱情故事显出了光怪陆离的一面:有第一人称视角的叙述,有主人公日记里的想法;有时,叙述者会突然插入评论,时而讽刺主人公,时而认同他的观点。这种多层次、多交角度的叙事,让整个故事拆分为了三个层面:一个是观众眼见的客观故事,一个是主人公的主观故事,一个是叙事者对整个故事的阐释。叙事者离主人公忽远忽近,随时给他剥下虚伪的面具,但又欲言又止。究竟哪个故事才是真的,留给读者去判断,但这也不重要,因为或许世间本不存在真实。

虽然科塔萨尔和其他一些评论家都认为《魔幻之爱》不如前面三部小说好,例如,两个主人公都有点儿扭捏作态,大段风景描述有点过于冗长,以致前辈译者都将这些风景描述做了大量的删减。但无论如何,本书是阿尔特向戏剧转型的一个中间产物,具有很多新的特点。这里没有了前几本小说那样的心酸、绝望和疯狂,而只是体现了小资产阶级文职人员的焦虑、沮丧和精神空虚,可能更能引起现代中产阶级的心理共鸣。主人公的心理活动和日记摘录中的心路历程变成了一种叙事学意义上的“不可靠叙述”,第三方叙事者忍不住的评论,与主人公的行动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张力。此外,主人公的日记其实是在他结束了与伊莲内的关系之后写成的,他重新梳理了这段故事,将自己塑造成受害者。

主人公巴尔德尔控诉小资产阶级道德和爱情的虚伪,例如伊莲内母亲要求他先离婚再同意他们交往,但实际上却默许他们在客厅里苟合;母亲担心邻居看见他们在一起,就借用伊莲内的一个女友的房子让他们相见;母亲在街上监视陪伴他与女儿,让他们保持距离,家宴却非常热络和温馨。与此同时,巴尔德尔却又通过自我表演介入了这一虚伪的情欲关系之中,他三次承诺要去办离婚手续,却从来没有这么做。这是一种清醒与不自知的奇怪组合,冷眼看着他人的虚伪戏法。而主人公自己却陷入了同样的戏法,他的心理活动只是是为了将错误推到他人身上,为自己的虚伪找到合理的论据,只有这样,他才能心安理得。

城市风景的描写是阿尔特小说的标配,作为阿根廷甚至拉美现代小说的鼻祖,其现代性就立足于城市。阿尔特将这故事的主要场景设计在火车站和火车上,这是城市与现代的象征。巴尔德尔像城市游荡者一样,观看和展现着这现代的景象,而且还设计了一个未来城市。他对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很多描写与张爱玲对上海的描写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们是处于同一时代的文人,他们都生活在港口大城市,这里有最新最现代的城市风貌,也有最虚伪、市侩和斤斤计较的居民。我们摘录两段对比一下。张爱玲在《草炉饼》中对上海的街道进行了如下描述:“沿街都是半旧水泥弄堂的背面,窗户为了防贼,位置特高,窗外装凸出的细瘦黑铁栅。街边的洋梧桐,淡褐色疤斑的笔直的白圆筒树身映在人行道的细麻点水泥大方砖上,在耀眼的烈日下完全消失了。”阿尔特如此写阿根廷的街道:“这是条石板路,两边是高高的荆棘篱笆和百叶窗紧闭的房子。一些潮湿的砖墙围起来的院子里传来潮湿的凉气,夹杂着鲜花的香气,远处传来电台庄严的音乐声,时而被公鸡尖锐的叫声打断。”张爱玲构建的都市时空体验,与阿尔特何其相似。

《魔幻之爱》是阿尔特从小说向戏剧转型的尝试,从叙事技巧来说,比其他几部小说更有野心,更为复杂。有批评家认为这是阿尔特一次最大胆的小说尝试。它具有了戏剧的特点,一幕幕的场景和很多的对话与独白都预示了阿尔特戏剧创作的起步。写作这部小说的同一时期,他已经开始创作他的第一部戏剧《三亿》(Trescientos Millones)了,这两部作品均于1932年出版。在《魔幻之爱》出版后,阿尔特加入了阿根廷甚至整个拉丁美洲第一个独立剧场“人民剧场”(Teatro del Pueblo),决定从此只创作戏剧,阿尔特也被称为阿根廷独立戏剧之父。因此,我们不妨说,《魔幻之爱》也是一部化身为“小说”的戏剧,是阿尔特戏剧创作实践在小说中先行显出的端倪。

总而言之,相对于阿尔特那一系列以20世纪初阿根廷社会为题材的小说,《魔幻之爱》更具有私人性,缺少了某种反讽和批判的冲动和语言风格上的草根性,但其语言更为老练,技法更为纯熟,形式更具有浓郁的现代主义色彩,仍然是一部带有“阿尔特味道”的好小说。而拉美小说,尤其是阿尔特小说的爱好者和研究者,也能从其中捕获阿尔特创作风格转型的蛛丝马迹。相对于充满“不正规”病句和阿根廷西班牙语“土味”的其他小说,这部小说的翻译相对容易,但要把握作者的独特韵味,却仍有诸多困难。作为阿尔特小说的爱好者,我勉力为之,希望能尽力捕捉原作风格的特点,也请读者和同行方家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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