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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一浮和他的大时代读后感摘抄

马一浮和他的大时代读后感摘抄

《马一浮和他的大时代》是一本由滕复著作,海峡出版发行集团 鹭江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8.00,页数:25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马一浮和他的大时代》读后感(一):马一浮和他的大时代

这本书十分全面的分析讲述了马一浮其人、其思想、其影响(现代人对他知之甚少只是因为他的青年时期和中年时期基本上都在隐居,影响主要在现代儒学学派)。作者探本溯源,将马一浮早中清末秀才、留学美日、学术思想由探求西方救国之道转变为致力于中国传统学术、直至提出“六艺统摄一切学术”的思想转变进行了十分精到的分析,同时,将影响马一浮甚深的老庄、佛学等诸多术语进行了详解,对宋明理学也有精辟的描述。

《马一浮和他的大时代》读后感(二):有感

1967年2月,马一浮先生病危时在床边枕上,以欹斜笔迹,费力地写下最后一首诗《拟告别诸亲友》:“乘化吾安适,虚空任所之。形神随聚散,视听总希夷。沤灭全归海,花开正满枝。临崖挥手罢,落日下崦嵫。”这首诗自始自终都充满着一种乐观的情绪,集中地反映了作者的宇宙观、人生观、生死观。全诗意境旷达、洒脱,充分表达了诗人对生与死的必然和宇宙万物生生不息的自然规律的彻底了悟。只有马一浮这样的哲人才有如此博大、恢宏的胸怀,能理智、冷静、从容地去面对生死。

《马一浮和他的大时代》读后感(三):马一浮的不合时宜与正当其时——读《马一浮和他的大时代》

儒家作为先秦诸子中的一家,虽称显学,但在当时并无十分尊崇的地位。孔孟周游列国货卖儒学,往往不受待见,至秦国一统后,儒生更受暴虐。直到汉武帝接受大儒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建议,儒家从此在思想界才获得统治性地位。这一局面维持两千余年,到了“新文化运动”时期,儒学又在“打倒孔家店”的喧嚣声中逐渐式微。近来国学的修习又成风气,传统文化重被提倡,而儒学作为国学的部分,作为传统的主流也被重新祭起。在此背景下,马一浮作为一代大儒也被关注,近期有关马一浮的著作多有出版,滕复所著《马一浮和他的大时代》就是其中之一。

滕复在本书中对马一浮的生平及思想有一个全面的梳理。滕复与马一浮同为浙江绍兴人,他对马一浮身上彻头彻尾的绍兴气质有更为切身的体会。滕复在泛览传记资料之外,还怀着致敬乡贤的态度,追寻马一浮生活的遗迹。在叙述生平的部分,滕复提供了很多马一浮的生活细节和心路历程,并且引用相关文献予以佐证,使我们对马一浮的经历有一个比较深入扎实的了解。这对进一步理解马一浮人生路向以及学术旨趣的取舍变化作出铺垫。

滕复对马一浮学术成就方面的研究起步很早,曾编撰过《马一浮学案》等资料。在本书中,滕复对马一浮的儒学思想放在一个大的背景下进行研究。纵向上,将他的学说放入整个儒学发展的体系来考察;横向上,又与同时代的儒学大师,如梁漱溟、熊十力等做比较。这样的研究方法,既能厘定马一浮在儒学发展中的地位,也能认清他在儒学研究中不同于旁人的特质。

读完此书,我觉得马一浮在为人为学方面,有太多的不合时宜。马一浮早期的家庭遭际以及自身境况造成的悲观心理,对于他的人生路向有所影响。他虽然也有留学国外,涉猎西学的经历,但是并没有使他成为民主与科学的斗士,反倒隐居避世,悠游典籍,意欲为往圣继绝学。他既执拗于一点儿自尊,拒绝浙大校长竺可桢入校讲学的邀请,又在柴米不继的时候,不惜颜面复又申请教席。在抗战救亡迫在眉睫的大乱之世,他又开立山场,大谈心性,试图为万世开太平,这就像急惊风撞着慢郎中。他主持复性书院,既要政府给书院经济上的支持,又要求不能丝毫干预书院的事务,显得不通俗务。在书院宣讲内容也纯为经术义理,脱离实际,并且完全不顾学生的谋生之道,复性书院的山长地位终于还是难以为继。

但时间翻转到现世的背景下,中华已暂无亡国灭种的危机,但旧的传统与新的观念遭遇,又产生了新的问题。另一位儒学大师钱穆对现世有这样的描述:“要把我们自己的一套现前享福的旧人生观,和西方的权力崇拜向外寻求的新人生观相结合,流弊所见,便形成现社会的放纵与贪污。形成了一种人欲横流的世纪末的可悲的景象。”面对这样的景象,日益消解的传统价值又被重视,儒家学说中的合理成分再被提及,这也是新儒学发展的一个背景。这个时候,了解一代儒学大师马一浮以及他的学说,才正当其时。他为往圣继绝学的举动在此时才更突显出为万世开太平的意义。只是历史之轮滚滚向前,曾作为历史负累的传统儒学如何为时代助力,使其不重新成为前进路上的绊脚石,还是一个需要认真思索的问题。

《马一浮和他的大时代》读后感(四):马一浮和他的大时代:一浮身,一浮生

没有人能超脱于自己的时代而存在。故而,一浮身飘零,一浮生似乎也早已经成为孤帆远影。

开篇即是临终,以诗话别。除自如使用佛道用语,自有一份大儒的从容。他是儒者中的名剑:自砥砺,自珍重,自怀璧,然藏之太渊,后人难见。

本书从开篇的大师之死,揭开马一浮老先生的一生经历。从几代衣冠清贫到马一浮的出生,唯有良好的家庭教育一脉相承。十一岁时,善文的母亲病重,自感沉重,一次有意要他以“麻”字韵作五律一首,并对他应声吟出的诗作了如下评断:“儿长大当能诗。此诗虽有稚气,颇似不食人间烟火语。汝将来或不患无文,但少福泽耳。”当年,其母去世。随后,十六岁考中秀才榜首,力压同乡名昆仲周树人、周作人等。之后,被浙江巨绅汤寿潜选为东床快婿。不料,打击接踵而至--曾经割股入药救父的二姐不幸去世,父亲又因中风瘫痪不治,随后新婚妻子痨病而亡••••••加上嫁为人妇离家的大姐,先于母亲而死的三姐,年未弱冠,茫茫天地间就只留下了少年马一浮孤身一人。其间悲辛,可想而知。

人生于世间,每刻都在做的事情就是追寻自身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以此之名,马一浮走上了一条以思想拯救自己人生的道路。

马一浮金榜题名之年正值戊戌变法。受此影响,马一浮对西学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约在妻子去世不久,他离家去了上海,刻苦学习多种语言,与友人办杂志介绍西学。随后被清政府驻美使馆聘为秘书,出洋籍以自修。很快,又自费游学日本(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他没有注册学校,仍是多凭自学)。两段时间,共约两年。数年漂泊,也使他借以认清自己的才能并不在探寻革命路途,而是“贯缀前典”“整齐百家”。于是,虽有几段小插曲,但马一浮就此开始了长达三十多年、纵贯了他整个青年时代和中年时代的隐居生涯。

从1905年至1911年,马一浮以从未有过的热情拼命读书和著述。此时,无论中学西学,他都深入研究并都有很大的设想和计划。虽然这段时间内,他的学术旨趣渐渐转向传统中学,但尚未完全放弃西学文艺。此段时间,正是辛亥革命前期。个人觉得,至此马一浮好像才开始成为一个能想象的存在。比如他非同寻常的认真和热情,和每个二三十岁的人一样。只是,博览文澜阁、精于辨析也意味着所知太多,著述比对间估计总会觉得学的不够全,难免冗赘,结果摊子铺的太大,目标定的太大,意味着加在自身上的担子太重。直至最后那些宏大设想和计划都未完成,也是无如之何。同时,他傲气自矜,对于他人的请他做官、求知的拜访,回复为“古闻来学,未闻往教”“吾绝不枉道徇人”; 他认为教学应是多元的,“故语政则当定于一尊,语学则当各求其志”;他呼吁“学校师儒所治唯重器能,其于德行道艺之本犹若或有所遗”(这导致他创办复性书院时认定想发达的就不应来此求学,并遭到主张应与时改易、为学生预谋出路的熊十力的反对。有趣的是,许多大学巧妙的避开他们二人坚持的原则)。

从上述的三段思想转变,其实多少可以理出马先生的学术思想转变先兆:要求知,要注重多元的学习,对比后才知道器能外还要注重对思想方面的培养。马先生的弟子乌以风曾描述老师的学术和思想转化过程:“先生早年治考据,欲从张之洞所编《书目》入手,求为学门径。旋悟其非,即行舍去。继而致力西学,又悟其专尚知解,无关乎身心受用。体究多年,始转向老庄和释氏之学,求安身立命之地。用力既久,一旦贯通,方知释老之学,亦有得有失。而亲切简易,发明心性义理贯彻圆融全无得失者,莫如六经。于是治学始以六经为主。”

至此,马先生的“六艺统摄一切学问”确立。他先是界定了国学,认定六艺统诸子(以方术名),六艺统四部(以道术名)。他认为六艺统摄一切学问在于它内涵的理、弘扬的道,强调的是六艺之道的目标之崇高和义理之完美,因六艺之学的目标旨在使人获得智识与道德等各方面的全面提升。六艺统摄一切学问的哲学依据则是:(各派争论不休、分歧颇大的)宋明儒学各派以人的德性为世界之本体,并以复归这一本体为认识目的,分歧则主要表现在如何复归道德本体的方法或途径上观点不同,而并无实质上的区别(所以,马先生又有调停宋明儒学各家的论调)。马先生认为“天地之道只是个至诚无息,圣人之道只是个纯而不已”,(包括后来的新儒家)各类儒学人最一脉相承的,即是道统观念,他们对儒释道三家的思想,虽各有评价、各有侧重、各有取舍,但并无忽视和抛弃。相比于同时代的另两位大师梁漱溟提出的“世界文化三期说”和熊十力写出的《新唯识论》而言,马一浮所作的只是用他自己的语言(即更传统、更原汁原味的儒家语言)来阐述儒学,其六艺论看似也只是主观说教较多,客观研究乃至深入分析略少。但是(书中提到)“现代新儒学作为一个颇有特色的思想流派,其中的学者尤其是第一、二代人物,••••••并不是把儒学作为一个纯客观的、外在的研究对象,而是投入了全部的情感。从而有别于客观的历史文化的、思想的学术研究,成为一种精神的遥契和生命的观照。••••••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们不只是一个儒学学术乃至中国文化的研究者,他们首先是以承继慧命自居,以接续和弘扬道统为己任的。在第一代现代新儒学人物里,马一浮的道统观念最为明确和强烈。••••••因此第二代新儒学的儒学道统观念,应该说是受了马一浮的影响。”

六经立人,今天看来,颇有可商榷处。但是在我看来,马先生认为中西学问对人影响的差别,可以以胚胎生长为喻:西学认为骨头(德行)和肉(器能)是一起发育成长的,马先生认为不先长好骨形再长肉会长歪。表面上看来,西学是对的,因为没有哪个胚胎被生出来时直接是具180cm的骨架子,但是由于骨头的确天然处在肉的包覆之下,长没长好往往易被忽略,所以骨头发育不完全的病变早晚会给身体带来更可怕的后果—因此,必须以六经立人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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