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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柯的主体解构之旅读后感100字

福柯的主体解构之旅读后感100字

《福柯的主体解构之旅》是一本由刘永谋著作,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4.00元,页数:217,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福柯的主体解构之旅》读后感(一):现代人的生产过程

福柯自述,他的工作是研究将人转变为主体的三种客体化方式:(1)对主体观念进行实践化的细分,也就是丰富现代人的具体形象,从而确立一个改造标准;(2)要对个体的人的行为进行训练、约束、改造、奖惩等等,使其行为举止符合“标准人”的要求;(3)使这种“标准人”的要求内化于个体的自我意识之中,从而消弭改造的痕迹,让个体自觉地服从这些规范与准则。

1.区分

现代知识对人进行各种实证性的研究,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对人进行归类,区分出正常与异类。福柯对知识-权力区分功能的研究,最著名的是对疯人和不正常人的区分。十八世纪以来,人们开始了对疯癫现象的研究,精神病学得以诞生,达成了理性对疯癫的绝对控制。这种区分的目的是找出社会中不合乎标准的人,然后采取措施,维护现代秩序,维护知识-权力机制的运行。

2.规训

进入现代,控制的技术发生转型,规训技术出现。规训技术就是用知识和技术手段对人的行为与肉体进行改造的知识-权力技术,目的在于使人成为驯服的人。规训机制的扩散,最终让现代社会成为了规训社会,监狱与各种规训组织的界线开始模糊。规训社会成为了一个巨大的机器,每个人包括规训者本身都身陷这种洪流之中,成为它的一部分,增添它的力量,也使每一个人被控制和改造。

3.主体化

福柯所讲的主体化,实际就是主体标准支配现代个体的自我意识的过程。通过对自我意识组织的历史研究,福柯发现,从希腊伦理到基督教伦理,道德呈现出越来越明显的规范性和严厉性。最终,现代伦理完成了从“以伦理为导向的道德”向“以规范为导向的道德”。现代道德是奠基于普遍主体的道德,普遍主体支配了现代个体处理与自身关系的自我技术。所以,现代个体把主体化理解为自我教育,自觉自愿地按照主体的标准塑造自己,被知识-权力彻底奴役却浑然不觉,甚至沾沾自喜。

《福柯的主体解构之旅》读后感(二):四处搜集的福柯资料

从一篇博士论文上摘得,感谢来自清华大学的 戴 蓓 芬,你的 《 福柯主体理论及其女性主义应用 》的研究综述写的很好,特此说明并且感谢。

这本书重点阐述了福柯在认识论与实践论两个方面对现代主体哲学的解构。并且,刘永谋以福柯主体理论的批判精神为线索,提出福柯的主体观首先是对现代主体的历史批判。这是由于福柯反对笛卡尔传统中确立的普遍主体,并主张主体是一种历史概念,是知识型断裂的历史产物。其次,福柯的主体观是对现代主体的社会批判,这是由于福柯认为现代人是知识——权力机制“奴役的产物”。在福柯对这种“奴役”的阐述中,刘永谋提炼了三种方式——“区分”、“规训”与“主体化”式——“区分”、“规训”与“主体化”。

最后,他肯定了福柯的反本质主义主体哲学能够使现代人走出主体束缚的理论价值。但同时,刘永谋认为主体哲学本身是近代西方人走出基督教神学束缚的产物,这是人类思维进步的积极表现。尽管主体哲学表现了其对自然、人类的破坏性的一面,但完全抹杀主体哲学中包含的对人类主观能动性的肯定的做法只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因此他认为福柯对主体的完全抹杀是对西方主体哲学所产生问题的矫枉过正。

总的来说,刘永谋在肯定了福柯解构西方主体哲学的本质结构的基础上,表示我们不应完全顺承福柯的思路,而应在西方主体哲学的弊端与价值之间寻找平衡。

《福柯的主体解构之旅》读后感(三):超越人文主义的“人文主义”

“人如果不是一个噩梦,也是一个阴魂……”

我已经说不清福柯的主体性思想对我带来那种震撼,我自认为我可以怀疑一切,却从没有也不敢怀疑“人”本身。他的思想告诉我,建构“人”的知识和权力的合谋可以翻转伦理,翻转善恶。我应该去意识到政治哲学的限度,政治哲学如果不是在构建乌托邦也是在构建理想的社会模型,我需要去找,用知识的限度去找,找那个在反抗的过程中不成为自己所憎恶的体制的翻版的可能性。

1983年,在福柯逝世的前一年,他这样总结自己的研究:

首先我想说一下,在过去的二十年里,我的工作目标是什么。我的目标既不是分析权力现象,也不是详述这种分析的基础,我的目的是要创立一种据以在我们的文化中把人变为主体的各种方式的历史。

关于人的学科知识越丰富,人越是“死去”。按照福柯的说法,“人是在19世纪初被建构起来”,他把康德哲学作为现代的开端,福柯在这里讲的“人“不是生物学意义上的人,而是把人当作主体的人,而主体概念导致了人狂妄地被奴役着地荒谬处境。与其说福柯关于主体性的思考是继承康德,还不如说是对康德思想的批判,对启蒙思想的批判,而和康德所关心的独立于历史之外的那个永恒而普遍的人的本性——人是自由的、人是理性的不同,福柯管心的是具体的、当下的、在历史的境况下生存着的现代人。

对启蒙理性的反思的主要流派是法兰克福学派,法兰克福学派也反思人的异化,但把人的这种处境归结为技术理性和工具理性的盛行,他们选择重新理解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运用二者的结合来修正主体。而与法兰克福学派不同,福柯选择解构主体,只有彻底结构主体,人类才有可能实现本真的自由。

福柯思想是继承于海德格尔,海德格尔在《关于人道主义的信》中驳斥人道主义和作为主体的人。海德格尔指出人不是生来就是主体(subject),人成为主体是笛卡尔之后的事,笛卡尔以前希腊哲学探讨本体论,寻求事物存在的本原;经院哲学坚持“知识即信仰”,人被笼罩在上帝的光下;而笛卡尔的主-客二元论的认识论引入“心”的概念,使得日后占据现代哲学的核心位置的是人而不是神。主体的英文是subject,同时subject也有服从者、臣民的意思,海德格尔之所以要否定人道主义就是因为人道主义修饰了人,建造了人的概念。福柯同样极力反对象征“高涨人性”和“解放人性”的人文主义,认为这些人文主义运动本质上树立以规范为导向的道德是对个体的控制、奴役和对其权力的剥夺,而普遍真理中包含着对偶然性、个体性和思想多元性的压制。19世纪对人的发现的无论是启蒙运动还是人文主义运动,他们重建了关于人的真理性知识,开始挑选,规范化,等级化地对学科知识进行整理,在之前科学或是知识地标准不止一种,进入现代社会,知识中地一部分被标识为科学真理。而知识又与权力密切相关,是相互建设、相互支持和渗透的。人文科学朝向自然科学地科学性和真理性发展,因为“真理“意味着有在政治实践上地权力,而这种权力权威又反过来可以佐证它的知识是真理。社会中人的任何行动都应该服从于对人的认识结论,这个应该本来是一种知识性建议,却在现代社会中由权力强加于人的行动规范上来。如现代的伦理规则表面上是先贤、圣人的说教,实际上是背后的权力的强力运作。

而福柯的考古学批判线性的连续的历史观,就是对历史主体的批判。历史一词包含“事件”、对事件的“记载“和历史”意识“,传统史学均以此作为理论的前提和出发点,在主体观念中,历史事件被认为是人的事件,历史记载是人的记载,历史意识是人的意识。”历史目的论“的背后目的,实际是主体的目的。

回顾前面,法兰克福学派之所以有后来的哈贝马斯的“交往行动理论”的解,是因为法兰克福派仍坚持总体化的批判思路,把启蒙以来的理性主义作为一个整体来审视,而在福柯看来,社会文化的理性不是作为一个整体,而是在不同领域、不同层次有不同的理性程度,所以我们也就能理解福柯对于自己的分析的权力没有提出系统的解决方法,因为他排斥普遍化和总体化的理论方案,我们只能从他的思想中吸收对于某些具体问题的启发,但找不到可以一劳永逸的“真理”来解决的所有问题。

他的解决方案是局部斗争,以个体摆脱规训为目的和反主体化的生存美学,极限体验。

总之福柯对主体的解构目的是明显的:他试图将问题引向现代人的生存处境。如果把人文主义理解为对人的解放,福柯的反人文主义就可以被理解为超越传统人文主义的“人文主义”,他要反对的不是看到人,而是反对知识对人的抽象化与普遍化的定义。

《福柯的主体解构之旅》读后感(四):福柯的成就

以哲学-时间-历史的眼光看世界,世间万物都有相互‘外在’的‘关系’。这是一本研究福柯主体解构的博士论文。

福柯思想之怪异,主题之冷僻,方法之奇特,几乎令人眩晕。他坚信只有在黑暗之处才可见人性之真实,将目光投向精神病院、医院、军营和监狱这些容易被遗忘的场所,研究疯癫、罪犯、疾病、性经验这些被传统哲学所忽略的内容。

福柯认为,疯癫自文艺复兴以来的命运,就是知识-权力制度逐渐分离理性与非理性、疯人与非理性的过程,是疯癫最终成为认识对象、成为一种疾病的过程,也是理性征服疯癫、人们排斥疯人的过程。怪诞却不肤浅,惊人却不无聊,这是其思想在世界范围内迅速传播并越出哲学界扩展到社会学、政治学、教育学、精神病学和法学等诸多领域的原因。

福柯认为西方历史上的人文运动本质上不过是对个体的控制、奴役和对其权力的剥夺;认为没有实在的、一致的和普遍的主体;主体不过是一种西方文化的观念;主体是现代才出现的,是一种历史性观念。福柯反对以人性和主体观念为基础的人文主义,认为它不过是一个西方文化的‘幻影’。

福柯对主体的态度推到了全盘否定的极端。

从哲学角度看,福柯是从科学史尤其是医学史、精神病学史开始其对主体问题之思考的。知识问题尤其是科学问题,和权力、伦理问题一样,是福柯哲学思考的三大基本主题之一。福柯思考的根本动机是出于对现代人历史处境的深切忧虑。

20岁时候的福柯确定了同性恋的性取向的同时,其心理压力让其长期处于精神病发作的边缘。但福柯的家庭十分殷实,使得其本人在精神上,无所顾忌,否定一切所谓的道德约束;肉体上,为所欲为,体验过常人所不敢冒险的各种极限境遇。

福柯思想发展三个阶段:知识考古学研究时期,权力谱系学研究时期,伦理学谱系学(生存美学)。福柯把主体看成一个关系范畴,一个人与作为对象的他人、自身的关系中出现的概念,这种关系实质上是一种控制和依附的权力关系。在现实生活中,只有掌握了话语权的人才能自由设定自由规律,才能把自己设定准则作为普遍的标准传播(强加)给其他没有话语权的人。在现代伦理的历史实践中,伦理规则表面上表现为先贤、圣人的说教,实际上背后隐藏着权力的强力运作。主体导致了人狂妄地被奴役着的荒谬处境。现代人一方面滥用权力,一方面又被权力所束缚。法兰克福学派认为,知识是根据特殊集团的利益而构筑的,主要取决于社会、政治和制度语境。

知识考古学认为,知识是话语的隐秘运作,话语形成是一个独立于主体的领域。知识既不受制于人的理性,不是对‘客观真实’的真理性认识;也不受制于人的意志,不是利益主体或群体的工具。话语对象不是先于话语而存在的,而是通过‘在出现、界限和规格审定之间建立起的关系整体使这个形成得到保证’。没有各种陈述相互作用、整体话语的转变,对象是不存在的(例如精神病概念)。考古学不但必须对自称真实的东西实际是否为真实保持实证态度,并且要对每一具体的真理主张是否具有意义、是否真为真理保持中立态度。考古学不试图建构话语的连续性,相反是确定其特殊性和差异;不试图追溯其起源和真理,而是描述话语的转换。在考古学看来,历史连续性并不是历史的本真面貌,而是主体-人有意识的建构。

知识考古学反对的是‘连续性的优先形式’,而不是对其彻底地否定。知识考古学对连续性的接纳采取这样一种方式:试图指出历史连续性是如何产生的以及在什么样的不同层次上能够发现连续性。考古学知识观否定了科学的真理性、进步性,否定了知识的主体基础,把知识归结为话语在‘知识无意识’支配下的游戏产物。考古学要取消传统意义上真理问题(科学与非科学)、起源问题(科学与前科学),从而获得关于知识和科学的全新认识。

福柯建立全新的考古学认识论的根本目的是取消主体,从而建立一种反主体认识论。谱系学则引入了新的权力分析方法,从力量、权力角度,对不同解释出现的道德、观念、形而上学概念的历史,自由观念和禁欲生活的空间,进行历史性解释。现代权力是一种力量关系,它是不能被赠与、交换和补偿的,而只能被运用的,只在运动中存在。它不是破坏性的、压抑性的,而是生产性和建设性的。这是无中心、无主体的,匿名的(权力不是一种制度,不是一个结构,而是在既定社会中给予一个复杂的策略性处境的名称)。

现代权力与局部的反抗是互相联系在一起的。政治是战争(权力)中表现出来的力量之不平衡的确认和继续。在和平的内部,权力的冲突、力量关系的改变,应当被理解为战争的继续,并应当被当作战争的插曲、片断、位移来理解,只有战争是力量和权力的最终裁决。一般认为权力是一种否定性的、破坏性的力量。而福柯认为权力是建设性的,现代权力是培育和型塑现代个体。权力和知识之间的关系是建设性的、相互支持和渗透的,而不是破坏-反抗、压抑-屈从的关系。‘知识即权力’的观点掩盖了现代社会知识-权力制度运行的真相,不能把握两者之间的复杂关系。

现代社会是一个知识社会,权力的合理性必须通过知识来加以论证。现代权力运行问题本质上是管理问题,它是建立在对管理对象研究和认识的基础之上的,没有知识提供技术上的保障,现代权力就运转不下去。从古代道德到现代道德是一个越来越规范化和齐一化的道德禁锢过程。

现代社会通过知识-权力对个体进行改造,使之标准化,以符合权力的需要;现代监狱的运作机制不仅局限在监狱中,而是经由学校、军营、劳教所、工厂、医院而逐渐扩散到整个社会中,最后,现代社会成为一个‘监狱社会’。知识纪律化过程(挑选、规范化、等级化和集中)是在真理性标准的名义下进行的,因而知识之间的等级被解释为客观性上的差别,最后形成了人文科学与自然科学,科学与反科学,伪科学,形式科学与实验科学等等诸多的划分。知识的纪律化是与现代规训权力出现有关的。

现代人是对秩序和整齐划一无比热爱的人,也是被秩序、齐一化所束缚的人。规训技术是一种用知识、技术手段对人的行为和肉体进行改造的知识-权力技术。规训技术通过三种手段实现:层级监视、规范化裁决以及两者在检查中的结合。知识纪律化不过是权力运行的安排,背后是不同权力主体之间的划分和冲突。

谱系学不是要赞美无知、非知,而是反对现代科学的内容、方法和概念,反对知识纪律化过程。在福柯看来,文化、思想、知识、科学的‘无意识’或‘结构’在特定的时代是稳定的;但是,从更长的时间维度上看,结构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会被新的结构所取代;并且,这种取代过程是一种格式塔的转换过程,前后相继的结构是‘不可通约的’。不同知识型中的知识完全用一种不同的眼光来看待世界,根本不能相互理解,也不存在传统理解的继承关系。

福柯认为现代思想对起源的追溯的失败,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它依据历史和时间来思考人的限定性,却不能理解人的存在,不能理解作为先验主体的人与作为经验客体的人之间的复杂关系。历史性是不能作为本体的,因为它是偶然的、随机的。

福柯对主体以及主体哲学解构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揭示现代社会个体历史生存的真相,并寻找某种个体从现代社会控制中解放出来的方法,不是启蒙思想需要完善和发展,而是应该彻底从启蒙设计中脱身出来,寻求和创造新的可能性。

福柯的解决方案:局部斗争和生存美学。局部斗争:不是一个整体,不以彻底推翻知识-权力的统治为目的,而以个体摆脱规训为目的(妇女、病人和同性恋争取的解放运动)。针对以主体标准为基础的现代道德对现代人的严厉束缚,福柯提出了现代生存美学的理论。现代生存美学的实质是主张绝对的个人选择和个体创造,实质是美学指导下的道德多元化主张。客观而言,(人摆脱神的依赖且自己做主的)主体观念指导下,人类开始把对自然的认识变成了对自然的改造、征服和任意支配,导致了环境破坏、资源枯竭、人口猛增等问题。

尽管福柯对思想史的发展的描述很不全面,没有把握每个时代思想的全貌,很多只能算是大胆的猜测,没有得到充分的论证,其结论有失准确。但福柯的思想通史的价值并不在于它的准确性,而在于他有能力激发一个批评和重构过程。从其著作而言,福柯的权力分析过于强调了现代社会压抑和规训的一面,忽视了其进步的方面,忽视了现代社会在自由、法律、平等方面的诸多进步。福柯对主体的态度抹杀了主体以及主体哲学在人类认识发展史和实践发展史上曾经起到的积极作用,实际走向了一种消极的宿命论和虚无主义。虽然福柯没有滑入虚无和绝望,仍然为寻找新的出路苦苦思索。但是,把人类解放和自由寄托在纯粹个体的自我意识重新组织上,是不能真正解决问题的。

人是社会的人,不寻求社会制度变革,人的解放只能是一句空话。反思主体及人性本身,寻找人真正应该有的位置,成为一件关系到整个人类文明走向的重大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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