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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象同行》经典影评集

《与象同行》经典影评集

《与象同行》是一部由陈熠之执导,纪录片主演的一部中国大陆类型的电影,以下这些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与象同行》影评(一):与象同行,与人同行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可以自全,每个人都是大陆的一片、整体的一部分”,这是人与自然关系的隐喻。 这部纪录片看似在讲“短鼻家族”的迁徙,也是在讲人与自然的相处。 与象同行,和自然相拥。两年前这群“短鼻家族”离开了老家西双版纳开启了漫长的北迁旅途,是说走就走的文艺旅行还是被迫流浪的逃离之路? 《与象同行》这部纪录片聚焦“云南野生亚洲象北移南归”事件,通过从未公开的罕见野生亚洲象社会行为镜头,深度还原了这一现象的前因后果。 为了保障这一次特别的“旅行”,边防和武警战士在几十天里彻夜观察和守护,这是我们和大象也是和自然的相处之道。更有趣味的是,象群里的亲子、成长话题,人象之间怎样和谐相处,都在这一过程中映照出人类自己。 《与象同行》在8月12日“第11个世界大象日”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播出,希望可以让更多人关注到深处迫切困境的非洲象和亚洲象。 “任何人的死亡都是我的损失,因为我是人类的一员,因此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它就为你而鸣”,希望我们不会听到这样的钟声,希望我们可以像呵护自己一样保护象群、保护自然。

《与象同行》影评(二):一部纪录片的诞生

大家好,我是《与象同行》纪录片的联合制片人。

去年四月份,腾讯进行了战略升级,成立了可持续社会价值事业部。生物多样性和碳中和都是我们新部门的业务,COP15大会在昆明举行,云南大象迁徙事件引起世界媒体的关注,我们内部讨论时都觉得这真是好的故事,希望能参与做点事情。外文局在计划筹拍大象迁徙纪录片,所以我们一拍即合,立项推进。

双方联合遴选导演时,在几个导演中间选中了陈熠之,她之前拍的《天行情歌》曾经获奖,她在大象纪录片里的构思,以女性视角的思考让我们觉得这会是一个很好的故事呈现。事实也证明我们的选择没有错。

导演团队在云南拍摄了两个多月,她们捕捉到了很多精彩的镜头,包括大象元江过桥等,这些独家素材,也成为我们这部纪录片跟其他几部区别较大的地方。云南森林消防总队有提供了一些监控素材,慢慢就勾画出了一部纪录片的框架。

说一些项目中间有趣的故事。在配音选择上,我开始挺希望男性配音,但是导演用了一段话,以及几段配音demo说服了我们:“大象是母系氏族,女性配音更好。”完整版出来后,我们也感觉到了女性配音很新奇,也展现出了大象的柔软一面。

根据我们的发行计划,目前已经在腾讯视频、哔哩哔哩、芒果TV上线。后续将会在爱奇艺、凤凰卫视、央视、北京卫视、英国SKY电视台等国内外电视台播出。希望大家多提意见,以助于我们在生物多样性方面的业务开展,和纪录片更好地呈现。

也要再次感谢熠之和她的团队,花了一年时间创作出的这部优秀的纪录片。

《与象同行》影评(三):探索一种人象和谐共处的可能

不知道有多少人还记得两年前的一条新闻,云南西双版纳的一支野生象群,突然从它们的栖息地一路北上迁徙,一路上穿城越镇,走得最远的时候,离昆明仅有几公里。 当时,全国很多网友都对这支象群的去向和最终的命运十分关注,一是因为野生象群如此远距离的迁徙跋涉极为罕见,二是因为在这样长时间的迁徙过程中,象群必不可少地要与人口越来越密集的村镇发生交集,带来新鲜奇观的同时,也存在难以忽视的风险。这些远离家园、“说走就走”的大象,能否找到新的适宜栖息地,是很多人心中的疑问。 两年过后,我们终于可以通过《与象同行》这部纪录片,详细地了解这趟罕见的远途迁徙的始末。 2020年3月,当野象群开始从西双版纳“出走”的那一刻起,它们牵动的就不仅是千万网友的心,更是负责野生动物保护的组织与单位的心。《与象同行》的拍摄初衷,就是一面忠实且细致地记录象群在迁徙过程中发生的种种,一面记录负责保护象群的人们在这个过程中如何巧妙地为它们保驾护航。 《与象同行》无疑为我们呈现了一系列相当珍贵的野生象群的镜头和画面,包括它们如何嬉戏玩耍,如何求爱交配,如何悄悄地“潜入”人口密集的村镇,又是如何愈发熟练地在人们耕种的田地里觅食,以及如何卸下防备、以集体平躺的姿势酣然入睡。 比这些平生难得一见的奇观更令人惊叹的,则是象群展现出的智慧。它们懂得为了安全而昼伏夜出,懂得在经过公路和村镇的时候把小象保护在中间,并让“警卫象”放哨和殿后。在片中最惊险也最令人揪心的一个段落中,几头大象被困在一个四面垂直的巨大水泥池塘中,个头不大的小象随时有溺毙的可能,但它们最终还是机智地用自己巨大的身躯和气力,化解了这场危机。我们发现,它们不但懂得如何把身体当做工具,还懂得优先救助弱小,并且向同伴求援。正如负责保护象群的森林消防队员在片中所说的那样,与象群接触越多,便发现它们的智慧远比我们想象中要高得多。 观察象群这次不同寻常的迁徙,我们不但更直观生动地了解了野生象的生活习性与生存智慧,也对这些现象背后的原因,展开更深层的思考。我们会发现,象群当初之所以出走,是因为原栖息地食物的匮乏,而它们之所以越来越频繁地进入村庄这样的人类领地,则是因为食物获取的便捷。象群的一路北上,某种程度而言像是一次“迷路”,它们想要找到一片新的食物充足、少有干扰的栖息地,但却注定无功而返。所以,它们最终只能踏上归途。 在这趟1200多公里的往返途中,我们也不得不更加深入地思考人类与象群(以及与其它野生动物)之间的关系。由于人类的生产与发展,野生象原有栖息地热带雨林的生态逐渐被破坏,致使它们出走。而它们的出走,尤其是频繁进入乡村农田取食的行为,又不可避免地增加了人象冲突的风险。一边是国家保护的野生动物,一边是自己辛勤耕作的粮食。两难之间,人们只能忍痛放弃后者,保护前者,但随之而来的赔偿问题也必须得以解决。 更加令人深思的是,在人类的活动领域注定日渐扩大,人群与象群注定会发生更多交集的现实情况下,象群也已然开始适应了与人类共处的新的生存模式。当它们发现人类不再伤害它们,而且总是对它们礼遇有加时,它们也开始愈发熟练地进入农田觅食,甚至在每年的同一时间到同一块地里觅食。随着与人类的接触不可避免地增加,象群甚至开始适应并且理解人类对它们的引导和帮助。为了安全渡过水流湍急的元江,返程的象群在人们的细心引导下顺利通过元江大桥的一幕,就是最好的例证。这激动人心的一幕,也让我们看到了人象和谐共处的可能。 事实上,整部《与象同行》想要呈现和探索的,正是这样一种人象和谐共处的可能。包括“与象同行”这个片名,指的不仅是人类与象群一起参与它们的这趟迁徙,而是在更长时间的未来中,都能与它们平等相处,并肩同行。 这一次,我们耗费了巨大的人力和物力来为象群的迁徙保驾护航,而在未来,更加重要的事则是我们如何保护生态,为象群重建一个宜居的栖息地,一片多样性更丰富、人类干涉更少的热带雨林。我们必须懂得,保护野生动物和生态环境,也是在保护我们自己。 在动画片《奇幻森林》(2016)里,象群被视为创造并保护整个大自然的“神明”,它们享受其它所有动物的“朝拜”,默默地捍卫着自然的平衡。在我看来,这实在是一个绝妙的比喻,哪里有象群,哪里就有最本真的自然。

《与象同行》影评(四):大象也“疯狂”,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如果没有这群“疯狂”的大象,或许很多人都不会意识到气候、环境的变化将对野生动物和人类自己造成多大的困扰。《与象同行》的一切都开始于一则新闻。2020年3月,生活在西双版纳的15头野生亚洲象,忽然决定离开熟悉的栖息地,一路向北,要去寻找更适合生存的家园。

可能很多人会好奇大象为什么要换地方?要知道云南西双版纳拥有地球上分布最北的热带雨林,很适合亚洲象的生存,原本亚洲象会从上一年的12月待到次年的4月份,但2020年,云南多地出现旱情,高温少雨,牲畜的饮水出现困难。

云南省林业和草原局亚洲象专家委员会成员沈庆仲说,“2019年是西双版纳有记录以来最干旱的一年,景洪市的降水量只有平时的三分之一多一点,野象谷旁边那条河流,2月份春节过后断水断流了,这是历史上没有过的。”

沈庆仲提到的那条河流中富含亚洲象身体所需的盐分、矿物质,当它断水断流后,象群不得不开始寻找新的水源。

其实,我之前也偶尔在社交平台上看到过城市中出现野生动物的新闻,四川街头的鹿,南京道路上出没的野猪,黑龙江的东北虎,这些野性十足的动物邻居,虽然会引发轻微的慌乱和骚动,但它们会很快回到自己熟悉的野生自然环境,不会对人类的生活产生太大的影响。

不过跟鹿、野猪、东北虎相比,亚洲象的体型着实有点大——三米身高,好几吨体重,堪称真正的庞然大物。

过去,大象只会偶尔从森林走出,不会有太大的人象冲突隐患,但这一次15头短鼻亚洲象会穿越人类生活的城市,谁也不知道路上会发生什么。于是我带着好奇跟随国内知名野生动物与自然类题材纪录片导演陈熠之的镜头,一起经历了神奇的大象北移南归之旅。

纪录片中的短鼻家族,更像是来自热带雨林的旅游观光团,一路吃吃喝喝,走走停停,还顺道产下了两只小象。不过,我通过这部纪录片发现大象真的是很有智慧的动物,它们拥有群体意识,也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比如,象群里有专门负责侦查的侦查象。比如,云南省森林消防总队差点出手干预的那次“奇迹小象”事件。我一开始完全没意识到它们会被水池困住,以为它们就是中途喝水、玩耍,只不过水泥池子好下不好上,再加上超出小象身高的深度,导致小象濒临溺水。“象群护卫队”已经决定要救援时,一直没放弃努力的成年象终于把小象拱出了水面,后来还硬生生地用象牙和嘴把水池扒出一个缺口,让落水的象都摆脱了困境。

这些“邻居”在一年多的迁移过程中,也逐渐感受到了人类的善意,它们从一开始具有明显的防备意识、攻击行为,到途中的侧躺睡姿,以及南下过桥时愿意走人类建设通行的大桥都表明,它们不再抗拒我们,这个改变还挺明显的。

作为人类,我也在关注三类人的反应,分别是普通人、沿途村民和负责护送的工作人员,他们对亚洲象群算是有三种截然不同的心情吧。

普通人知道象群迁移的消息都感觉好奇,特别想观察和记录,因为从来没见象群穿越人类城市,尤其是一年多的长途跋涉,都希望一睹为快。

生活在西双版纳、普洱、玉溪等市县的村民要多一些担忧,因为过于“无忧无虑”的象群会沿途觅食,吃他们地里的玉米、苞谷,象普洱市通关镇卡房村的村民就惨遭过大象“毒手”,他家地里5亩玉米损失惨重。

说实话,我在观看纪录片的时候一直很担心的村民损失,要知道大象根本不关心嘴里的食物是不是人类的劳动成果,好在后来看到这些损失可以由第三方的保险公司赔偿,村民也能挽回一些损失。我还特意查了一下,更早之前一些距离野象谷较近的区域,村民只能更换成大象不喜欢吃的经济作物保障自身利益,比如,柚子,现在这样总归能减轻一些压力。

而负责沿途护送、引导的工作人员,大概内心活动会更复杂一些,他们必须时刻关注象群的动向,既是工作要求,也是真正与大象同行的亲历者。2020年3月~2021年8月,亚洲象们以惊人的意志力坚持完成了这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它们从西双版纳出发,途径普洱、玉溪、昆明之后又回到就西双版纳。

人类参与了这场奇妙的旅行,也在反思这次的象群活动。我喜欢纪录片式的观察和记录,是最真实的声音和影像,也能带来足够分量的触动。所以也蛮感谢导演和出品方的,谢谢解读中国工作室和腾讯可持续社会价值事业部,没有他们的用心就没有这部生态人文纪录片。

未来不知道会不会还有短鼻家族这样“任性”的亚洲象群,但我相信经过这件事,会有更多人关心亚洲象保护计划,关注几修复热带雨林以及生物多样性,毕竟,不管是亚洲象还是其他野生动物,都与人类一样有一个共同的身份——地球村民。

《与象同行》影评(五):亚洲象旅行团,北迁南归间,与云南人建立互信

“它们这是要到昆明,给生物多样性大会(COP15)献礼吗?”从段子成为现实,去年长达4个月的云南大象北迁事件,确实成了生物多样性议题的一个最佳象征和注脚。森林公安、消防和迁徙沿途居民对象群的一路避让和呵护,更不经意地在国际上成就了一番良好的中国软实力形象。由于国内对待疫情的态度,让更为重要的COP15第二阶段会议,从昆明移到加拿大蒙特利尔,而亚洲象今年也没再北上旅行,但让去年的“吃瓜全民”,回看一下“亚洲象旅游记”,也算是弥补了云南没能事实承办大会的遗憾吧。

8月12日,世界大象日,一部由腾讯可持续社会价值事业部(SSV)与中国外文出版发行事业局解读中国工作室合作,联合拍摄53分钟的COP15主题纪录片《与象同行》上线了。其实,打今年春天,就有朋友找我想做一系列环境题材纪录片的放映和讨论。在满足朋友希望民间观影破圈、不再局限于文青小团体愿望的同时,也希望贪玩的我做点正事,不要浪费那么多的人脉资源。我也迅速搜罗一圈后,找了绿色和平组织,他们出品了一部分3集的纪录短片《何以为家:大象与我》,也早已上线平台。相关野生动物摄影和摄像师也愿意到场或连线,分享其中的故事。一件本来再容易不过的小事,主要出于我的个人原因,而不了了之了。倒是,经常组织放映的昆明塞林格咖啡馆,邀来另一位长期追踪亚洲象的拍摄者许文昆,放映和交流了他三部有关亚洲象的纪录片。

以上这些,要么像是追求新闻第二落点的媒体纪录片,要么像是动物研究者的观察资料。当然,它们都有非常有意思的可看性和重要的学术价值。而到了今天这部《与象同行》,才更算一次针对公众群体的、对去年野象群旅行事件进行归纳和展现的专题纪录片。

开头直入主题,先把中、英、日语的新闻播报进行了碎片剪辑,展现全球对这一事件的高度关注。接着就以传统顺序,牵出2004年一头小母象,因为鼻子短了一截,被称作短鼻妹,而它身边的亲友也从此有了“短鼻家族”的昵称。像绝大多数有着故事性的动物纪录长片,反正观众也分不清这些动物谁是谁,就方便编导在其中开展拟人化操作,多只动物可能会被描述为一只。曾经《人与自然》节目中的非常草原故事如此,陆川的《它们在中国长大》也如此。

作为亚洲象在中国最主要的栖息地,西双版纳著名景点野象谷,得到重点呈现。求偶季到了,短鼻家族里一头母象释放次声波,吸引来一老一小两头公象。纪录片解说让人浮想联翩地用上“尴尬”一词,虽然我们都知道动物不会像人类受限于道德约束而遮遮掩掩地交配,但始终也会有占有欲,其间也就免不了尴尬。

12月到次年4月,是版纳的旱季,对人类和亚洲象都同样友好,也本该是最适合旅游的季节,其他时候湿热难耐——当然,这个疫情继续席卷全国的暑假,暂且安全的版纳,游人也是接踵摩肩。旱季时,野象谷的河里还会有水,但这些年云南愈发干旱,水就会断流,这就对野象群的生活造成重大影响。这也成了象群迁徙的一个重要原因。其实,这个短鼻家族,早在2020年3月,就已经出走版纳,进入了如今也是亚洲象重要栖息地的普洱地区,并多次制造人象冲突。这些冲突,也被记载于野象谷的资料馆。感谢这个年代手机拍摄的极大便利性,让这部纪录片拥有了一些村民在惊恐奔逃中拍下的场面。

除了栖息地被人类扩展占据,人象冲突的另一大原因,是食物。因为要麻烦伸鼻子去够树上的果实,大象每天进食会长达16小时,但它们逐渐适应了人类的农耕文明,尤其玉米地,简直是送到嘴边的外卖,因此如今它们花在饮食上的时间越来越少,也就有空“北上旅游”了。

这部不长的纪录片,在野象北迁的新闻故事之外,还加入了一些抒情场景。比如村民制茶,画面外肯定是没有大象的,但进行理性蒙太奇处理后,体现出一种从容。从容,正是全片关乎人象关系的最重要关键词。人,特别是森林公安和消防,从以往面对象群的慌乱,到了现在的从容;象群,之所以能绘出那副泥地里全家躺平的世界名画,也是因为对人类的行为放心了,才能够从容睡去。

北迁过程中最危险的时刻,在新闻里似乎没见到。大象需要水源,就到玉溪市峨山县村庄里一个三米深的灌溉用池塘里泡澡。亚成年象都得举高鼻子才能喘息,幼象就非常吃力且处境愈发危险了。森林公安准备出动干涉时,一头母象用自己的身体和鼻子,搭成一个有倾斜坡度的三角,硬生生把幼象挤上去。画外音介绍说,大象母亲对孩子的呵护,会远超其他动物。因为母象孕期长达22个月,小象出生到断奶却得三四年,每一头母象一生不可能太多胎,所以会拼命保护自己的每一个孩子。

至今我们也不知道,大象为什么集体向北旅行、目的地是哪,为什么折头?纪录片刻意引导着灌输一个观念,北边是它们曾经的家园。历史上,长江以南生活着1000多头大象,如今只有300多头生活在滇南热带雨林中,还是从几十年前的100多头恢复过来的。因此,它们的旅行被夸大成了寻找记忆里的家园。刚进昆明地界就立即南返的行为,也被抒情解说暗示成,它们感受到曾经的家园不复存在,这时再平行剪辑入指挥部场面,让负责人说出,“之前是护送,现在不得不阻拦。”

纪录片中的人与象,本可以布置成一个棋局,在无人机上帝视角的关注下,动物学家和当家作主的短鼻妹一招招对弈。或许这只是作为“二次吃瓜”观众的电影想象和美好愿望,事实上,片中偶尔出场的动物学家也说了,因为对全民一路关注和照顾而产生的信任感,让象群避免了在南归雨季涨水时冒险泅渡,而是跟着玉米投喂和车辆阻拦,而大踏步地跨过元江大桥。人类引导是一方面,更重要的还是象群确凿的目的地,它们凭着直觉、信念和毅力,走出了比人类为其规划更好的线路。最终,在上一年的世界大象日,由玉溪市元江县曼来镇进入普洱市墨江县境内,让人类放心的,回到它们传统栖息地。

《与象同行》影评(六):这一次,大象不在房间里

在疫情发生后的这几年里,有关动物的新闻和摄影图片时不时地就会登上热点话题。人类活动减少后,旅游景点海水变清、街道长出花草、动物走上村庄甚至城市。在疫情后的世界,这类新闻显得如此不同,几乎以“清新”之姿,让人忍不住想要关注。

由解读中国工作室携手腾讯可持续社会价值事业部联合出品的这部《与象同行》,试图记录和探讨的,正是这类事件中的一件,即西双版纳野生亚洲象群北迁事件。作品在联合国《生物多样性公约》第十五次缔约方大会2022年第二阶段大会正式播出,由擅长野生动物与自然类题材的导演陈熠之执导,她着迷于挖掘中国珍稀物种的影像故事,之前曾潜心三年记录天行长臂猿的生活,这一次,她将镜头对准了迁徙的象群。

2020年,一群名为“短鼻家族”的野生亚洲象群离开了老家云南西双版纳的勐养子保护区,踏上漫长的北迁旅途。应该没有人能忘记新闻热搜和朋友圈被一群出走的大象刷屏的奇景,但大象们后来怎么样了?当热度和关注退去,我们也许可以试着回溯事件的来龙去脉和更多信息。

气象万千、大象无形、象牙塔……根据这些常用成语和熟语,我们可以得知,大象曾经广泛生活在中华大地上,我们的祖先对于这种生物并不陌生。但随着气候变迁,以及各种人类活动的发展,事实是,到上世纪70年代,境内野生亚洲象的数量已经只剩100多头,栖息地也多集中在云南西双版纳的热带雨林。

在此次大象出走事件发生之前,2019年是西双版纳有记录以来最干旱的一年,保护区野象谷附近的河流历史首次断流。2020年的云南旱情中,高温少雨,雨季偏晚,57条河流断流,94万人、22万头大牲畜饮水困难。按照以往年份的习惯,12月到次年4月间,亚洲象会聚集在野象谷。旱情的出现,导致觅食时间变长,于是15头亚洲象选择提前离开。

抛开气候和自然环境的变化,还应看到的是,过去几十年里,保护区里三分之二的亚洲象走进了周边人类生活区,世代生活在此的象群甚至适应了取食农作物的模式,经常往返雨林和人类生活区找乐子。经过多年对象群的保护,象群不再过分惧怕人类,开始跟人类享用同一个生态空间。

于是,从2020年3月,这个被称为“短鼻家族”的象群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北迁之旅。通过镜头,我们得以观察到野生象群的一些生活画面。比如04年出生的短鼻妹,鼻子比其他同伴要短。姐姐蓝眼睛在这一季的求偶季中魅力超凡,吸引了三头公象。成年象高3米,一天需要进食16小时。

从上世纪起亚洲象数量上升,象群进食行为发生了变化。人类上千年的农耕行为,让野生亚洲象熟悉了人类的生活作业习惯。从前象群的食物是竹子等植物,但人类种植的玉米、水稻等作物能提供更高的热量,这缩短了象群每天进食的时间,也使得象群更加不怕人。随着沿途人类的增多,象群的作息也发生了变化,它们改为白天休息,晚上七八点天黑后才下山进食。西双版纳17个乡镇如今都有野生象群的活动,为保护工作也带来了新的挑战。人类的文明和生活方式在不经意间影响了野生动物的生活习性。

象群北上到达普洱以后,往北便是人口密集区,更缺少合适的栖息地。5月抵达玉溪后,短鼻家族甚至第一次穿越了人类城市。尔后它们更是一路北上到昆明附近,保护工作者认为必须阻拦和助返。

但相比出发时的旱季,象群返回时遇上雨季,江水汹涌。8月天气转凉,对小象也是威胁。途中最大的难题在于如何帮助象群跨越元江。负责监测和协助的消防工作者采用投食和车辆封堵引导的方法,希望能帮助象群跨过大桥。但能否成功,关键在于象群是否信任人类。

在影片中,我们可以看到象群在人工修建的水塘嬉闹,在农田里食用人类种植的作物,在茶园中交配,维系着种群生存和繁衍的任务。当地农民说:“人象一起生活已经很多年了,不觉得奇怪。”

影片中最打动我的一幕,是象群通过时,村民关门闭户,但又忍不住站在自家窗口和楼顶,观察野象的行为。时值春茶采摘季节,一位茶农在室内炒茶,而打开的窗外,象群正在她的茶园里嬉闹。

可以说人类在监测和观察人类的同时,也在被大象观察着,象群出发时看到汽车会本能地防备和攻击,返回时明白人类并无恶意,达成默契,接受了人类的帮助。

大象行为的改变,也促使人类改变了生活的习惯。比如大象到来后,村民每天只能11点以后才能下地干活,大象毁坏的庄稼交由官方和保险公司去赔付。监测人员在观察过程中,从一开始大象到来后屏住呼吸,觉得要保护人类,到逐渐感受到象群的智慧。就像影片中野象救护员所说:“它们像智者,会取悦自己,有家庭认知。”

历时17个月,短鼻家族途经普洱、红河、玉溪、昆明,先北上,又西行,后南下,创造了中国野生亚洲象有记录以来最长距离迁移,并最终回到自己的原本的栖息地西双版纳。

常有研究说,大象、海豚等等动物是高智慧生物,似乎想用智慧这一人类概念来决定是否该保护某种动物的衡量标准。但看完影片,我不愿把人类帮助野象的行为理解为一种救助,不愿站在一个权利拥有者的身份去谈施予。我想影片以及保护工作者更想要探索的,是人类与动物共生的可能性。在历经多年的动物保护知识普及之后,人们是否能够用一种平等的视角去看待自身与动物的关系反而更加重要。

人类改变了地球和自然,象群被迫开始改变习惯,适应新的环境。破坏容易,恢复却很困难,保护区成立六十多年来,野生象群的数量才从100多头增加到300头。保护区在雨林边缘建立了大象食堂,尝试着修复它们的栖息地环境,筹建亚洲象国家公园。如保护工作者所说:保护大象,也保护人,促进人象和谐共处才是最终目的。短鼻象家族与其说是出走,不如说是回归,是物种的回归,也是它们赖以生存的家园的回归。

看完影片,我们或许可以将目光拉到更多现实信息。今年以来,我们陆续又关注到东北虎事件、白鲟被正式宣布灭绝……

我很喜欢影片的名字——与象同行,“同行”不仅仅是一种带有文学意向性的美好向往。闯入人们视野的不再是房间中的大象,而是一种会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件,人类与动物该如何共存,已然成为一个必须思考的紧迫议题。

希望留给人类同行空间的不仅仅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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